那大蟲在嬴政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沒了動靜。


    原先猙獰的麵龐瞬間變得驚恐起來。


    它感覺到了一股威勢,一股天威。


    它想跑,卻又沒了力氣,隻能呆呆的立在原地,甚至連嘶吼都顯得有氣無力。


    不過,這一切並不幹衛莊他們的事情。


    無論這隻大蟲是否反抗,是否食了人,自打嬴政那句話語落下,除了死,除了被做成墊子以外,便沒有旁的選擇。


    嬴政立起了身子,從馬車那站了起來,似乎又是沒看清楚,便輕巧的跳了一下,恰巧跳到了那匹拉車的馬兒上。


    那馬兒原是被兵卒壓著,雖是老實了些許,但也不是完全無害。


    嬴政這一跳極有可能給這馬兒再驚著,那兵卒也是怕閃著嬴政,特意按的緊上了一些,生怕馬兒驚了,嚇到了嬴政。


    這些憂慮大抵都是多餘了。


    在嬴政踏上去的那一刻起,那馬兒便溫順了下來,一動不動的,任由嬴政踏在它身上。


    嬴政並沒有在意這些,就這麽看著那微微趴在地上的大蟲,愈看愈歡喜。


    畢竟,皮毛太過於順滑,沒有一絲傷痕,透白如雪一般的貼在那大蟲的骨肉上。


    這樣上乘的虎皮大抵才能配的上他嬴政的尊貴吧。


    “衛莊,將那泰阿還來,朕要親自斬了它!”


    說罷,嬴政便從馬背上走了下來。


    那馬也是通了靈,低頭俯首,正巧讓嬴政安穩的走了下來。


    桓台臉色都變了,讓嬴政親自去斬了那大蟲,莫說成功或者失敗,隻要上了,那就是他的過錯。


    “汝等不準射弩箭,若是傷了那皮毛,朕定拿汝等定罪!”


    嬴政就這麽走著,四處的人物,漫天的風兒,似乎都停了住,就這麽慢慢的看著他的走動。


    桓台原本想要喊些甚麽,似乎也就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


    他就隻能這麽看著嬴政慢慢的走過他,走過衛莊,然後悄然的把衛莊懷中的泰阿拿了出來,拔鞘,持劍。


    那大蟲就在原地候著,不敢動,也不能動。


    就這麽看著嬴政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它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猶如一個標本一樣,立在原地,靜候著嬴政將它的嘴巴掰開,然後緩緩的將泰阿送了進去。


    沒有一絲哀鳴,就見到那大蟲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嬴政看著倒下的大蟲,抽出了插在那大蟲嘴裏的泰阿,笑道:“總算是沒有傷到這皮毛。”


    “呼——”


    風再次吹了起來,眾人也動了起來,桓台壓在嗓子裏的話語終於喊出來一半:“天子,不可……!”便沒了旁的聲音。


    衛莊並沒有多少驚愕,自打嬴政跨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就被壓在了原地,這是一股氣勢上的碾壓,如同天地威勢,自然發怒一般,不可逃脫。


    這股威勢他也經曆過,然後他便死了,成了衛莊,成了嬴政身旁的持劍人。


    “衛莊,過來將這大蟲剝了皮,記得整完整些,朕還要做墊子呢!”


    嬴政並沒有理會這群人的想法,甚至連剛剛桓台的話語也沒有聽到,他在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這頭大蟲身上。


    甚至連陳軒不在的事情也忽視掉了。


    陳軒此時正趴在鹹陽城上,看著嬴政一劍捅死了那頭老虎。


    他並沒有出手,剛剛那一切不過就是【千古一帝】生效罷了。


    陳軒是沒有想到這一個稱號竟然有這麽大的能力,也明白了技能描寫中的,所謂的連天地都會讓路是什麽意思了。


    至於嬴政為甚麽對那虎皮這麽執著,他陳軒大抵也能知道一二。


    怕是看鹹陽王宮裏的墊子老舊,有些損害秦王的威嚴。


    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再次顯聖,在李斯韓非麵前再次顯聖,在衛莊麵前再次顯聖。


    畢竟,這三人日後也會與嬴政相處很長時間,現在相處也不算太短,有時候自然會下意識忘記嬴政的身份。


    衛莊或許不會,但李斯韓非二人已經不止一次在學術上,在政務上與嬴政爭吵了幾次。


    雖說嬴政不煩,也不覺得這樣是冒犯,但依舊得顯現威勢提醒他們,他,嬴政,是天子,是帝王,而他們,隻是臣子。


    帝王是最能容忍臣子的不敬,也最不能容忍臣子的不敬。


    畢竟,每一次的不敬,都是清算臣子的理由。


    旁的人物或許要名聲,要一個清名,會忍著這些所謂的諍臣,但他嬴政不需要,他嬴政不需要任何名聲,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統一,一統天下。


    這是他自小被陳軒種下的思想,也是他王祖父和父王無數的教導,更是他心中最想做的事情。


    好似天地有一種聲音在引導著他,引導著他走向統一。


    正如嬴政所想的那樣,在陳軒第一次為他造勢的那一刻起,他嬴政就已經緩緩的蛻變成了神,成了真正的天子。


    這世間沒有人能與他同行,更不會有人能在他之上,無論嬴政的話語決定是不是錯的,也不許任何人給予反駁。


    現在是嬴政還未登頂,還為真正的蛻變成功,所以可以容忍李斯韓非二人的私下不敬。


    但此次歸鹹陽就是嬴政登頂的時候,那時候再敲打就來不及了。


    所以現在急需一場天威,一場顯聖,將這二人打了個清醒。


    畢竟,這麽好用的“劍”,嬴政暫且還不想毀掉。


    衛莊已經蹲下給那隻大蟲剝皮,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割壞了一丁點的皮毛。


    畢竟,嬴政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除卻肚子上的一刀以外,旁的便沒有任何傷痕的皮毛。


    嬴政就在一旁看著,絲毫不覺得血腥,就是覺得格外平常。


    當時函穀一役,他嬴政揮手砸死的趙卒的慘烈程度可比這高上不少,那是他的心靜就沒有多大的變化。


    現在隻不過是剝了層皮,更是嚇不到他。


    隻是就這麽幹看著也是有些無聊,嬴政也就看了一陣子,確定那皮毛沒有旁的傷痕,才吩咐了一句:“這大蟲的肉便當做晚膳,今夜好生吃上一番,不必忌諱甚麽。”


    說罷便回了馬車,路過那馬兒的時候還摸了摸馬兒的頭,便踩著兵卒的背回了車架裏。


    而在嬴政回車架後,外麵的秦卒才敢小聲的歡呼。


    畢竟,今日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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