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要一條道走到黑,也就不再糾結什麽各自去準備去了。


    慕曉語在雙生子的帶領下來到後院。


    通過後院看得出上官苦是個風雅的人,後院之中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還有一個活水池塘,假山流水,亭台樓榭,住在這樣的地方真可以說是上流的享受。


    慕曉語進入一座涼亭,望著院中的花草正發呆,雙生子湊過來問她:“小姐要聽曲嗎?”


    慕曉語輕輕搖頭沒有作聲。


    默了好一會,轉過身見到雙生子還站在身後,一臉失落的樣子,問道:“怎麽了嗎?”


    雙生子躬身行禮:“小姐來有蘇必然是有大事要辦,大家都在忙,隻有我們姐妹無所事事;什麽都不能為小姐做,還要扯小姐的後退,十分惶恐。”


    這姐妹兩這幾天好像變了很多,多了幾分該有的稚氣和調皮;更討人喜歡了!


    慕曉語坐了下來,讓她兩也坐下,說道:“當初讓你們跟著隻是擔心魚死湖的人找你們麻煩,也有逼迫海底白鯊為我效死;如今一切已經有了定數,你們不必再把我當小姐,想走隨時可以走。”


    姐妹二人搖頭,堅定的說:“我們不走,除非小姐覺得我們拖累。”


    慕曉語笑笑,插到兩姐妹中間,跟她們嬉笑道:“我不覺得你們拖累,隻是這場無妄之災,你們能不承受就不要承受,留在府中,如果有什麽變故自保為上。”把兩姐妹摟在懷裏,命令的口氣:“這是命令,知道了嗎?”


    雙生子乖巧的點了頭,眼中卻沒有一絲堅定,在她們的心裏,全天下隻有慕曉語是最重要的,為了慕曉語可以去死。


    一旁的離歌很不爽,背對三人,又忍不住用餘光去看慕曉語的行徑。看到她跟雙生子那麽親密,離歌恨不能一劍刺過去,不管是刺中慕曉語還是雙生子都可以。


    可是她不敢,拋開慕曉語是她的師傅不說,隻要她的劍出了鞘,以慕曉語的性格肯定會把她驅逐。


    好在慕曉語也沒有太過分,就是跟雙生子說了幾句曖昧的話,然後還是選擇讓她們彈琴;用雙生子的話來說,除了彈琴給她聽她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用。而之所以選擇聽琴,是慕曉語也不知道她兩除了彈琴還能幹嘛用。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夕陽老人、海底白鯊、上官苦三人一直很忙碌,至於在忙些什麽,他們不說慕曉語也不問。


    第三天一早,慕曉語跟離歌在夕陽老人的引領下去了蝮王府。


    離歌是不想去的,蝮王府是個什麽地方這些天她已經打聽的七七八八;她來有蘇隻是為了看不滅夜景,蝮王府這種地方能遠離就遠離。


    可是沒辦法,慕曉語的命令她不敢拒絕。


    慕曉語等人前腳剛出門,海底白鯊和上官苦也跟著出了門,各自把召集到的死士帶到各個街口埋伏,共三百餘人。一旦慕曉語遇險,這些人就會衝出去拚命。


    這幾天的有蘇城格外熱鬧,熱鬧的就連巡邏的士兵都覺得異樣,報告給上麵之後增加了巡邏的頻次和各小隊的人數。


    慕曉語三人到了蝮王府,果然沒有好果子招待;蝮王府的守衛平白的增加了兩倍之多,而且每個都是身披戰甲全副武裝,一看就知道是精銳部隊。昨天的時候慕曉語還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時候守門的還是幾個仆役呢。


    而這些人,自然都是那個蝮王準備用來迎接慕曉語的。


    蝮王的準備如此周全,同行的夕陽老人變得更加小心了,還沒有進入蝮王府,手心裏已經全是汗。


    慕曉語倒是好像完全沒有看見,沒有絲毫遲疑走到了蝮王府門前。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等在門口,見到慕曉語拱手作揖道:“可是慕姑娘?在下蝮王府管家,奉主人之命在此等候姑娘。”


    此人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甚至可以說弱不禁風,可慕曉語感覺得出,他的本事在慕曉語之上,深不可測。一個管家尚且如此,蝮王府果然是五虎藏龍。當然,這並沒有讓慕曉語有絲毫的畏懼。微笑回禮:“貴主人有心了,請帶路。”


    蝮王是魔族中最強的六大部族之首,蝮王府自然也是宏偉壯麗。


    從府門道正堂有百丈之遠,一路上五步一兵十步一衛,這些衛兵比外麵守門的更加精壯強悍,殺氣也更加淩厲,應該都是久經沙場的宿將。


    蝮王如此安排用意很明顯,她不知道慕曉語的來路;這些人是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的;再有就是威懾,要讓這個猖狂的人族知道這裏是有蘇城,而她在蝮王府。


    看穿了他的用意,慕曉語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這個蝮王不好惹,她雖然有恃無恐,但也不敢肆意妄為,否則節外生枝後悔就來不及了。


    跟著管家到了蝮王府大堂之中,裏麵已經準備好迎接她;蝮王是個生了雙桃花眼雙眸中透露著肅殺之氣的男子,給人一種忍不住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覺,絕對是任何女孩子都喜歡的類型。


    大堂內除了蝮王之外還有十八名家臣門客,分兩邊坐下,各自手中都緊握兵器。


    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息,慕曉語能清楚的感覺到每個人的修為都在她之上。屋內充斥中壓抑的氣息,修為最低的離歌甚至害怕的顫抖,夕陽老人手中緊握兵器還有通知外麵的人的焰火。慕曉語是個善於偽裝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就連那些修為比她高的人包括蝮王在內都看不出來。


    高高的坐在那把代表他身份地位的椅子上;身子挺得筆直,正視慕曉語問道:“你是何人,冒死也要來見本王所為何事?”


    慕曉語入座,挺直身子看向蝮王,回答道:“來見蝮王殿下是為蝮王家事,至於蝮王所說的冒死前來,在下不以為然,我以為蝮王不會殺我,也不敢殺我。”


    她的態度讓蝮王十分不爽,門客之中已經有好幾個怒目而視,隻待蝮王一聲令下就一擁而上把她亂刀分屍。


    蝮王冷笑,不屑道:“好生張狂,我倒想聽聽你何以跟本王家事扯上關係,又何以認定本王不敢殺你。”


    慕曉語瞟一眼那一眾門客,答話道:“雖在場的都是蝮王殿下的親近,但在下還是想問蝮王一句,要他們也知道嗎?”


    慕曉語的態度很客氣,但絕不低聲下氣;蝮王也知道這個姑娘來頭不小,本事也不小;不論真假,還是讓家臣門客先退下。慕曉語看向夕陽老人:“你也出去吧,離歌留下。”


    那些家臣門客離開之時留下了警告的眼神,很顯然是不相信慕曉語說的。


    離歌心裏十分忐忑,她害怕離開慕曉語,更害怕慕曉語說的蝮王的家事跟她有關;心跳的聲音已經可以聽得見。


    大門關上,蝮王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光了,不客氣的催促:“你可以說了。”


    慕曉語讓離歌坐下,問蝮王:“可否請令妹前來,或許她一來就什麽都知道了。”


    蝮王拍案而起,又壓住怒火坐下:“舍妹十六年前便已亡故,你想說便快說。”


    慕曉語看一眼離歌,事情雖然還在意料之中,可這對離歌終究是個打擊!歎口氣,說道:“蝮王殿下,仔細看看這女孩,是否與令妹相似?”


    其實蝮王早就注意到離歌了,一直用餘光看她,現在慕曉語這麽一說,自然就什麽都明白了。


    頓了好一會,起身過來離歌身邊;伸手在她腦門上按了按,道:“果然是她的孩子!這個封印不會錯的。難怪這麽多年查無音信,原來是妖氣被封印了。”


    割破中指滴幾滴血在茶杯裏,叫離歌:“喝了它。”


    離歌早已六神無主,想哭又不敢哭,可伶兮兮的目光向慕曉語求救。


    慕曉語給她個安慰的眼神,告訴她:“聽他的,他不會害你的。”


    慕曉語都這麽說了,她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顫抖的雙手端起茶杯,花了好大功夫才湊到嘴邊;把畢生的勇氣都用上才敢喝了這杯血茶。


    茶水進入腹中,立刻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從身體裏衝出來,還來不及驚恐,卻發現這股力量跟她完全融合,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股力量已經為她所有,沒有絲毫的不適。


    但如此怪異的事情,就算是好事也讓人恐慌,驚恐的看向慕曉語。


    慕曉語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麽,告訴她說:“這是你從父母身上繼承的力量。你的母親是蝮王之妹,你麵前的蝮王就是你舅舅,具體的我不清楚,讓他跟你說吧。”


    一切發生的太快,離歌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也不敢問蝮王,隻看了他一眼,又連忙把目光移開。


    蝮王也沒有主動回答她,回去坐下,好奇的看著慕曉語,開口道:“你說的我不會殺你也不敢殺你,就是因為這個;那麽現在你已經沒有用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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