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追慕曉語離開有蘇的消息同樣傳到了白澤山,萬神之長白澤聽了十分高興,把調兵布防的事情交給副手,自己帶著幾個親衛悄悄離開了白澤山。


    慕曉語離開有蘇一路逃亡,不知道遇上多少次盤查,終於到了東明。


    讓夕陽老人在客棧住下,隻身去了東明府君府上;王宮她進不去,要見花梨必須讓東明府君進宮通報。


    東明府君聽說有個叫慕曉語的人求見,立刻讓人引進府中。


    慕曉語剛剛進入東明府君府上,就被數百人的衛隊包圍,為首的乃是個書生打扮年約四十的男子,質問她:“你是何人,膽敢冒充白澤山使臣?”


    自己明明是正牌,卻被當成了冒充的,慕曉語可是非常的不爽,冷聲道:“既然你知道慕曉語是白澤山使臣,我是不是慕曉語你叫公主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


    東明府君不吃這套,回答她:“荒唐,憑你一句話本府君就要進宮一趟,就算本府君不累死,公主也得煩死,且不說這三年來有多少人打著白澤山使臣的幌子要見公主;若你真是慕曉語,眼下形勢如此緊張,不去向上神呈報,來東明幹什麽。”


    慕曉語聽明白了,東明府君如此待她原來是之前就有人冒充,而且不是一個兩個,那就不能怪東明府君了,畢竟東明府掌管著王宮的安全,更是王宮內廷的門房,如果有人想要意圖不軌,通過東明府確實是最好的途徑。


    既然這樣,就拿出真本事證明自己的身份。


    運起法術,太陽真火包裹全身,院中數百人的衛隊無一人能擋這股炎熱,都隻敢遠遠的退開。


    東明府君確實聽公主說過關於慕曉語身上會起火的事情,立刻讓衛隊退下,上前來說:“恕在下魯莽,還請姑娘解下兵器在府中稍候,我這就去通稟。”


    慕曉語看了看手中寶劍,這寶劍就算是在有蘇王宮也沒有離開她,現在也不行。懷中摸出一塊玉佩遞給東明府君:“請府君告訴公主明日午時之前我在東鄉茶樓相候。”


    東明府君接過玉佩看了一眼,叫住慕曉語:“使者且慢;有此玉佩為信,足以證明使者身份,請使者隨我入宮。”


    東明王宮西宮,花梨正在練劍,聽到宮女說東明府君帶著一個叫慕曉語的人求見,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出來,遠遠的就跳到慕曉語懷中,大叫道:“師傅,我好想你啊。”


    慕曉語不為所動,冷冷的推開她。因為她了解花梨,越是熱情,代表花梨要求她的事情越是難做,如果沒有事要求她,花梨是絕不會這麽熱情的。


    花梨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讓東明府君回去,拉著慕曉語進去宮裏。十分得意的跟她炫耀:“師傅,你教我的法術我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去年的時候還用這柄劍平定了大漠馬匪,現在我是有權有職的公主。”說話間,隨手揮劍砍下幾隻蝴蝶的翅膀,攤在掌心給慕曉語看。


    慕曉語看了一眼,笑著告訴她:“離歌的修為,已經不在夕陽老人之下,你比她還差得遠。”


    這麽一說,花梨就不高興了,氣呼呼的說:“那還不是師傅你偏心,師姐跟在你身邊,肯定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教給她了,我學的還是入門級的,當然比不上了。”


    慕曉語白她一眼,說道:“我並沒有多教她一招半式,這三年我被軟禁在有蘇王宮,而她成了蝮王府的郡主;她的法術很多是蝮王跟魔主教的。”


    花梨癟癟嘴,羨慕的說:“那我就更比不上了,蝮王已經是難得的高手,魔主蘇柔更是可以跟白澤齊肩的厲害角色,就算師傅你,恐怕也很快就要被師姐甩開。”


    聽得出她說的是氣話,慕曉語笑道:“你身邊不也有一個絕頂高手,沒向他求教是你的損失。”


    她身邊有個絕頂高手?花梨還真不知道,問慕曉語:“誰啊?王宮之中確實有不少修為高手,可是要說絕頂這兩個字,我還真想不出誰能擔當。”


    “你的叔叔鼎王殿下。”


    聽見慕曉語說的竟然是鼎王,花梨就有些不屑了,回答她說:“他啊,你要說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那確實,我相信就算白澤亦或蘇柔也未必在他之上,可是要說法術修為,隻怕未必見長。”


    進入正堂,慕曉語坐在上座,反問花梨:“人族的江山諸侯並立,是你王叔一手統一起來的;沙場喋血這麽多年,若沒有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你以為他憑什麽活到今天,稱為東明的兵馬大元帥。”


    花梨一時無語,之前她也這麽想過,可是鼎王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現在慕曉語也這麽說,可以肯定這個叔叔就算不像她說的這麽厲害,也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不過對錯都無所謂,無奈告訴慕曉語:“就算如你所說也沒用,他根本不可能教我。要知道,相比我那個自以為是的哥哥,我得勢才是叔叔最擔心的問題。”


    慕曉語搖頭道:“我卻以為你不能得勢,這才是鼎王不喜歡你的原因。因為你總是覺得自己是女孩子,坐不上帝君的位置,所以不努力去得勢,所以鼎王不喜歡你。”


    慕曉語此次前來,似乎不隻是找她敘舊的,花梨皺眉問道:“師傅,你來找我,是有別的事嗎?”


    慕曉語也不避諱,點頭道:“不錯,我想讓你去搶鼎王的兵權,做東明的兵馬大元帥。”


    花梨心底一驚,咽了口水,趕緊把門關上。


    這種事她自己都沒想過,慕曉語突然要她去做,還真擔心這個師傅用心不良。


    走到慕曉語跟前,雙眼直溜溜的盯著她問:“師傅,師姐為什麽會是蝮王府的郡主啊?”


    慕曉語把她拉了坐下,告訴她說:“你聽好了,我就是你師父,你師姐本來就是蝮王府的郡主,我不過是受人之托把她帶回有蘇;至於讓你搶鼎王的兵權做兵馬大元帥,是因為有蘇城要跟白澤山聯姻,但是主戰派的力量太過強大,需要東明的支持,而你叔叔是絕不會同意的,所以,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有蘇跟白澤山聯姻,花梨不信,問道:“被和親的是誰?”


    “魔族之主跟眾神之長。”把蘇柔跟白澤的故事告訴了花梨,又問她:“你到底願不願意,給我個準信,不願意我會另外想辦法。”


    花梨略不悅,白眼說道:“我隻能願意,你另外想辦法,保不準跟我那個自以為是的哥哥狼狽為奸,到時候東明肯定弄得亂七八糟的。反正隻要兵權在我手裏,就算你有什麽陰謀我也能阻止。”


    慕曉語皺眉,斥責她:“你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了,跟師傅這麽說話的嗎。”


    花梨鼓起腮幫子,抗議道:“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你跟我媽媽的那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慕曉語真的生氣了,這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連自己的母親都敢汙蔑。怒聲道:“花梨,你要再敢亂說,我就當沒收過你這個徒弟。”


    見慕曉語生氣,花梨還是害怕的,回答她說:“你也別跟我生氣;如果你們真沒什麽,為什麽母妃回到東明之後經常一個人發呆,而且母妃繪了你的畫像掛在她宮裏,跟我說感念你的恩情,可我聽她宮裏的人說母妃經常一個人對著畫像自說自話;這些你要怎麽解釋。”


    她說的有理有據,慕曉語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花梨還不罷休,繼續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稟,現在是早朝時間,依母妃的性格,應該是要等父王下朝用膳之後才會客的,可我敢保證,聽說你來了,我父王就成了玉盞之上的蒼蠅~礙眼又惡心。”


    慕曉語沒有接話,因為外麵真的傳來內侍官的喊聲:“清婉皇妃到。”


    一切皆如花梨所言嗎,慕曉語還是不敢相信,清婉夫人是個成熟知性的女人,已經有了一個女兒,這樣的女人如果把她當閨中密友是可能的,可是把她當心上人,未免太扯了。


    但是,很快她就動搖了自己的想法,清婉夫人急匆匆的進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曉語,三年了,你怎麽才來東明,我多方派人打聽,可都沒有你的消息。”她的聲音,是那種思念到極致突然相見的激動的問候。


    慕曉語跟她擁抱,回答道:“讓夫人掛心了,這三年我被囚禁於有蘇王宮之中,前些日子才逃了出來。”


    清婉夫人哽咽著:“曉語受苦了,在東明多住些日子,養養精神再走,也讓我多在你身邊陪伴,下一次分別,不知是否還有見麵的機會。”


    慕曉語搖頭:“恐怕不敢答應夫人,我在東明等一個人,她來了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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