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使勁的搖了搖頭,把餅幹還給牧兮語:“我不要,我寧願渴死,也不遠回去被嚇死。”


    雲刪使勁抖了抖水壺,失望的把它放回馬背上,有氣無力的轉身看著慕曉語:“大哥,這裏是上神的地方,我覺得你跟他的交情不錯,要不和他商量商量,可不可以送我們出去,或者給點水喝。”


    大家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母係哦啊與拿起望遠鏡看了一遍四周,沒有發現被跟蹤,就招呼大家:“都不要玩了,該出發了,要是今天不能走出去我們就會麵臨沒有水源的困境,很可能就真的要留在這裏了。”


    貝雪爬上馬背,歪著頭想了一會說:“其實我覺得我們不用太擔心,可能這一切就是上神想要看看我們的意誌,不是真的想要留下我們。”


    這種可能的事情,能不冒險就不冒險,畢竟可能的另一麵可能性更大。


    一路向前,路徑都是之前走過的,這次算是輕車熟路。


    下午三點多,還在之前的路上,楊雄有些擔憂的說:“大哥,這些路我們都走過,記得上次走了兩天,結果隻用了一個早上不到就回到了廢宅,這次不會是一樣的情況吧!”


    聽到他這麽說,其他人也都紛紛看向慕曉語,希望可以聽到一句安慰心靈的妙語,但這個時候,臨淵也沒有把握:“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這裏仍然是千麵森林的範圍,如果不想留下,唯一的選擇就是堅決向前。”


    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原本疲累的身心再次遭受沉重的打擊,險些失去重心從馬上摔倒下來。


    吳欣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隻是口裏並沒有多餘的口水來滋潤,一行人中她是最虛弱的,原本身上的傷還沒有複原,現在又要麵臨缺水的困境,能夠保持現在的狀況已經是非常優秀的隊友了。


    抬頭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陽就像是在跟他們示威一樣,高高的掛在頭頂上方,展示它強健的肌肉。


    這樣的天氣,沒有受傷的都快頂不住了,不知道吳欣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楊雄擔心她撐不住,開口問:“吳欣,怎麽樣,沒事吧,傷口要不要緊?”


    從口中弄出一點液體滋潤了喉腔,聲音有些嘶啞:“我沒事,就是很渴。”


    一路走來,雖然是森林,但是氣溫奇高,而且泥土幹燥的不行,抬頭看著天上:“我想林子裏是不可能有水源的了,隻能祈求上天可伶,能夠給我們一場及時雨。”


    但是這種可能,實在太渺茫,孔建武索性打破這個幻想:“眼下陽光明媚,要下雨不容易啊,朋友們,祈求吧!”最後一句他的聲音拉的很長,使人聽了忍不住悲傷,似乎一行人就要葬身在這個森林,似乎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都不想繼續討論下去,就開始討論一些有的沒的,這種情況之下轉移注意力是最好的,不然體力會消耗的更加迅速。


    下午五六點的樣子,吳欣的臉色愈發慘白,慕曉語過去與她並排而行:“怎麽了,是不是傷口出了問題。”


    吳欣的表情很痛苦,咬牙回答:“傷口好像裂開了,現在有點疼。”她的聲音更加嘶啞,看樣子是痛苦了好長時間了。


    抬頭看了看周圍,沒有可以安營紮寨的地方,讓南宮勝龍、孔建武、慕兮語三人前麵探路,囑咐他們沿途要注意地形變化,防止有人跟蹤偷襲。


    他們三人快馬向前,其餘的人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三人回來,說前麵二十公裏沒有發現任何水源,今晚應該是不可能找到有水源的地方過夜了。


    此時,太陽已經靠在大山的身上,距離天黑隻有不到兩個小時,森林陷入黑暗,在心裏就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前麵有沒有比我們現在的位置更加適合紮營的地方?”現在,臨淵的首要考慮已經不是水源,而是保證今晚安全度過。


    南宮勝龍和慕兮語已經連話都懶得說,孔建武回答:“向前大概五公裏有一處,哪裏的樹比此處要高大壯碩,是我們今晚最佳的宿營地。”


    眼下已經沒有選擇,下命令道:“牧兮語帶女生去安營紮寨,在營地周圍劃破樹皮取汁液,男生散開在周圍十公裏內進行清查搜索,凡是發現有地衣苔蘚的地方記錄下位置和相關數據,回到營地向我報告。”


    男生把馬匹上的東西移交給女生,就選一個方向搜索過去,一路上所見都是隻有參天大樹,低矮植物都少的可伶,這些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現地衣苔蘚更不會有地麵水源。搜索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天已經漸漸灰暗下來,隻能調轉馬頭向營地所在的地方奔去。


    回到營地,女孩子已經搭起帳篷,隻是奈何沒有水不能做飯,一群人現在都是又饑又渴,癱坐在地上像是沒了氣的娃娃。


    孔建武拿著步槍在一邊擺弄,慕曉語背靠大樹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麽,劉婷莉坐在他左手邊,依靠在肩膀上,此時二人像是落難的夫妻,相互依靠棲息在無主之地。


    出去探路的隻有南宮勝龍和秦勝還沒有回來,現在隻盼望兩人可以帶回來好消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視野已經非常有限,隻能看到十幾米之外的地方,不由得開始擔心兩人的安全,林歡不停的朝南宮勝龍去的方向張望,楊雄過去慕曉語身邊坐下說:“大哥,南宮勝龍和秦勝還沒有回來,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慕曉語也很擔心,但是他隻能堅定的回答:“應該不會,我們沒有看到放出的信號彈,想必是他們走的比較遠,再等一會,要是還不見回來再去尋找。”


    說曹操曹操到,十點鍾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是南宮勝龍和秦勝回來了,兩人下馬就向慕曉語奔跑過去,南宮勝龍遞給他一個水瓶說:“我們在前麵大概十五公裏的地方發現有地衣苔蘚,空氣濕度也很大,隻是水很少,而且很髒。”


    拿過水瓶,打開用手電照射看了看說:“那也比沒有強,那地方適合紮營嗎?”


    “不適合,很多低矮藤蔓荊棘植物,人進去都得趴在地上,但是我認為我們應該把營地向前推進大概八公裏,哪裏可以紮營,也近一些。”秦勝在這方麵是比較有經驗的,臨淵相信他的判斷,就招呼大家拔營。


    把水遞給劉婷莉:“過濾一下,給吳欣吃藥。”


    這個時候,水就是命,吳欣知道大局為重,不敢有這樣的特殊待遇:“大哥,我沒事,還是你先喝吧,這一天你操心的最多,肯定是最累的。”


    其實慕曉語除了感覺口渴之外,並沒有別的感覺。而且和另外的人相比,她也不能算是口渴,隻不過是習慣的想要喝水罷了。以她的修為,這個地方根本就形不成什麽威脅。


    告訴吳欣:“你有傷在身,就不要說這麽多了,我的體力比你們強很多,不會有事。”


    她最擔心的還是吳欣,對慕曉語來說,就算所有人包括她都死了,吳欣也要活著。


    牧兮語拿起樹下的水瓶問:“大哥,那這個還要不要。”


    接過來看,裏麵已經有一些樹汁,喝了一口,咂咂嘴:“真甜,要是實在渴了受不住的先喝一點。”


    雖然都知道樹汁是苦的,但這裏的反常也讓大家相信,都拿起各自的瓶子湊到嘴邊。


    因為好奇和饑渴的作用,苗淼喝了一口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這個樣子,楊雄沒有了戒心,接過她遞過來的瓶子大大的喝了一口,那味道真是終身難忘,酸、澀、苦,整個嘴裏、喉嚨立即處於冰火兩重天之下,被突如其來的刺激嗆得直咳嗽!


    這樣一來,苗淼慌了,給他拍著後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相信的,要是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敢捉弄你的。”


    雖然身體上很難過,可是心裏也很欣慰;苗淼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足以說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忍住咳嗽,對她揮揮手說:“不用緊張,就是嗆到了,沒事的。”


    看到楊雄的表現,瓶子已經放到嘴邊的南宮勝龍猶豫了一下,然後淺淺的喝了一小口把瓶子遞給單慕曉語:“大哥,我不喜歡甜食,這份就留給你了。”


    接過南宮勝龍遞過來的瓶子,喝了一口連忙吐了說:“怎麽這麽難喝,我這瓶子裏分明是甜的,奇怪了。”


    臉上的表情配合的非常到位,南宮勝龍將信將疑的拿過去喝了一口:“大哥,咱們不帶這麽整人的,我已經渴得受不了,喝了這東西嘴裏全是那種味,真的很難受。”


    拍拍他的肩膀:“勝龍啊,今天你應該學會兩件事,第一是不能輕易的相信人,不能被一個人騙兩次,第二是需要的東西最容易上當,最後得誇獎你,你和秦勝解決了我們最大的問題。”


    南宮勝龍張開手臂準備擁抱,慕曉語讓開離的遠遠的:“離我遠點,抱你媳婦去。”


    林歡張開雙臂叫他:“過來,我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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