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你這個畜牲,害死陳教主。清揚教全體成員,與你勢不兩立。”離靳看著謝鳴說。


    “清揚教?哈哈,我怎麽沒聽說過!你們的教主是誰?讓他給我滾出來!”謝鳴瞪著眼珠子。


    “是我!”謝鳴話音未落,大門外、傳來鏗鏘有力的說話聲。


    清揚教在場的成員(不是全體),趕忙讓出個道,躬身迎接莊逸洪。


    這一刻,把謝鳴嚇傻啦。


    這一刻,花罡懸著的心,總算放進肚子裏去啦。


    這一刻,時晉被莊逸洪的氣勢,給驚呆啦。


    在座的各位,除清揚教的成員以外,全都心神不安。


    這就是正義,這就是大俠,有些人、在江湖上,拚打奮鬥半輩子,連個俠客都不是。


    俠客,不是那麽簡單,它代表著正義凜然。


    再說了,像《水滸傳》那樣的陣勢,世界上能有幾個?


    他們看著牛逼,其中的凶險,其中的酸甜苦辣,隻有他們自己明白,爾等所經曆的點點滴滴,給後人留下褒貶不一。


    偉人(毛)曾經說過,槍杆子裏麵出政權。


    世界上,沒有天生的罪犯,隻有難以言表的心酸,在古代、官官相護,造成匪人所思的冤假錯案。


    老百姓有了冤,官府不問,無處申訴,那隻有自己解決啦。


    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缺少正義的化身,他們就是所謂的大俠。


    身為執法者,絕不能陽奉陰違,俗語雲、雞毛蒜皮沒小事兒。


    “莊逸洪?怎麽會是你!”謝鳴反問。


    “意外罷,驚訝吧?”莊逸洪詢問。


    “你敢自立為主?”謝鳴厲喝。


    “謝鳴,你我之間,總有一戰。你為了榮華富貴,欺師滅祖,賣主求榮。陳教主泉下有知,讓我終於堵住你啦。”莊逸洪大怒。


    “就憑你?還想殺我!哈哈,笑話!”謝鳴嘴裏這麽說,但他、心裏非常恐懼。


    原因很簡單,謝鳴害怕莊逸洪,並不是老謝犯慫,而是、他心裏有鬼。


    “各位,你們也都受過陳教主的恩惠,都是陳大哥撿來的。難道說,爾等就甘願做千古罵名的不義之徒嗎?”莊逸洪字字誅心,說得那些家夥,心如刀絞。


    可他們,不能倒戈相向,因為、謝鳴從外麵召來很多人,讓其、暗中監視教眾的家屬,自古誰沒親人。


    就是不想那個啥,為了父母親人,也隻能聽謝鳴的調遣。


    “別聽他瞎說,給我上。”謝鳴大駭,這要真那個啥,他就完蛋啦。


    “莊教主,看在老夫的份兒上,放他們走罷。”花罡看著莊逸洪說。


    “花老,您跟陳教主,也算是忘年交。如今,我家教主被他害死。依我的性格,今天就除掉他。既然,花老講話了,那晚輩、就給您這個麵子。”說完,莊逸洪叫離靳等人讓開。


    “多謝莊教主。”花罡給莊逸洪施個禮,反身看向謝鳴,“不管你做了什麽?都是我從小拉扯大的,依照常理,老夫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今天,我讓莊教主放你們走,以後怎麽樣,那就看爾等的造化啦!”一番話,說得莊逸洪感佩之至。


    當然了,花罡不算什麽好人,但他、尚未泯滅最後的理智。


    “多謝義父……”


    “謝鳴,你給我記住,從你離開的那天,我們就沒什麽關係啦。你的死活,從此、與我無關。”花罡打斷謝鳴。


    謝鳴沒在說話,帶著猴子他們離開,看著消失在黑夜中的侯幫現等人,花罡眼中射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花老,您有什麽打算呀?要不然,跟我們走罷!”莊逸洪看著花罡拱手。


    “多謝。我自有主張。莊教主,聽老夫一句話……”接下來,花罡說出自己的哲言,聽得莊逸洪敬佩不已。


    說完這些話,花罡慢慢地向外走去,時晉等人沒敢怠慢,拜謝莊逸洪之後,緊跟在後。


    從此,花罡就在江湖上消失啦。


    誰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據時晉說,離開破院子以後,他們找個酒館,喝個東倒西歪。


    等時晉清醒以後,花罡就不在啦。


    桌子上,留著一封書信:


    坐郡守的時候,雖然沒有欺壓百姓,卻沒教育好兒子。


    那時候,公務繁忙,整天與那些溜須拍馬之徒同流合汙,總想著發財,不為黎民百姓做事兒,讓自己的獨生子,走上欺壓良善的不歸之路。


    現在,我知道錯啦。


    兒子的死,都是老夫親手葬送的,要不是我的縱容,也不會有他的今天,這就是因果報應。


    為了給他報仇,我賣掉所有的家產,現在的花罡,早就身無分文。


    這樣也好,不經過風雨,怎能見彩虹!


    人心難測,何必留戀紅塵。


    時大哥,多謝你和賢侄的照顧,花某永記在心,祝你們平安快樂。


    看完書信,時晉沉默很久,屋子裏、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


    …


    公元前,三百三十年,也就是周顯王三十九年。


    魯景公十四年,齊威王二十七年,趙肅侯二十年,魏惠王後元五年,韓宣惠王三年。


    秦惠文君八年,楚威王十年,宋剔成君四十年,衛嗣君五年,燕易王三年,越王無疆十三年,中山成公二十年。


    公孫衍歸來,義渠平定,那個冰鬼王,不知所蹤。


    有人說,他死啦。


    有人說,他逃走啦。


    還有人說,他歸隱啦。


    江湖上的傳說,多之不盡。


    隨著冰鬼王的失蹤,義渠內亂平定,那些不安分的家夥,把這個滅國之仇,算在贏駟頭上啦。


    按理來說,就是贏駟幹的,就連公孫衍,也被那些殺手,列入黑名單。


    贏駟非常高興,為公孫衍慶功,張儀荊焰坐陪。


    此時,贏虔已經不如當年啦。


    他,行動不便,有時候、會覺得頭暈。


    無論有多忙,贏華抱著女兒,每天都得回娘家,陪著父親說話。


    為了贏虔的安全,贏壯留在他身邊,照看父親的起居。


    贏虔讓他出去幹活,贏壯就是不依。


    那廝說了很多遍,贏壯假裝聽不到,氣得贏虔直跺腳,就是逮不住他。


    再說了,贏壯這麽做,也是為了盡孝。


    “大父,小弟這麽做,是女兒的主意。您現在,不是當年啦。”贏華把荊姍遞給贏虔。


    “我知道,你們都孝順。可我,又不是弱不經風的小姑娘。我現在,能抱著我外孫女奔駛……”


    “啊哈哈。嶽父大人老當益壯,小婿敬佩萬千。”沒等贏虔說完,荊焰抱著荊銘,也是他最小的兒子。


    荊銘,是沈翠蓮給他生得,還不到一歲。


    當然了,他身後跟著翠蓮、墨瑾。


    墨瑾懷裏,抱著荊遷,一家人、顯得非常高興。


    “你呀。”贏虔心暖如春。


    “見過義父。”墨瑾抱著荊遷,給贏虔施個禮。


    “一家人,客氣啥。來來,把他們都給我抱過來。”贏虔立起身子,這時、沈翠蓮給他施個禮。


    荊焰把懷中的荊銘,遞給贏虔。


    此時的贏虔,雖然大不如前,但他、不至於臥床不起。


    贏虔抱著荊銘和荊姍,在原地直打轉,逗得孩子咯咯直樂。


    一個戎馬半生的將軍,居然還有哄孩子的耐性。


    看著外公打圈轉,墨瑾懷裏的荊遷,招著雙手咿呀個沒完。


    “臭小子,你也想讓外公抱?”墨瑾在兒子臉上吻一下。


    “來。瑾兒,把遷兒給我。”贏虔停下來。


    “父親,您……”


    “放心吧。再有倆孫女(孫女這倆字,分開理解),為父也能抱的完。”贏虔抱著荊銘荊姍,笑著對墨瑾說。


    此時,那兩個孩子,在贏虔懷裏,展開“大決戰”。


    墨瑾看看荊焰,後者點頭微笑。


    做娘的,哪個不為兒女考慮,墨瑾害怕義父抱不完,這萬一…豈不是…害了兒子。


    後來,墨瑾才知道,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贏虔抱著叁個孩子,在他們麵前,轉了二十幾圈,逗得遷姍銘笑聲不斷。


    一刻鍾之後,叁個孩子重返母親的懷抱,荊焰扶著贏虔向門外走去。


    墨瑾等人緊跟在後,這次來贏府,就是奉父母之命,接嶽父聚餐。


    梅姑感激贏虔的維護,要不是他的支助什麽的,那些無名殺手,早就得手啦。


    〔父母:專指梅姑、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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