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田文點頭。


    “多謝齊王。”張儀感激不盡。


    張儀、荊焰心裏明白,田辟疆讓他們晚上進宮,可不是喝酒聊天的。


    “齊王之恩,荊焰永世不忘。”說完,給田辟疆深鞠一躬。


    “外使不必客氣。丞相臨行時,讓我車裂他的遺體,引出背後的指使者。田辟疆再不是東西,也不會這麽做。丞相生前,為齊國嘔心瀝血,我不能讓他死後不安。”齊宣王這番話,讓荊焰等人肅然起敬。


    周慎靚王五年,蘇秦遇刺身亡,齊國百姓悲痛欲絕,並不是彪炳什麽?


    蘇秦入齊以後,奉命變法圖強,雖然比不過商鞅,但他、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事兒。


    齊國的老百姓,是知道的,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蘇秦突然遇刺,乃是齊國的損失,也是百姓的悲痛,那些圖謀不軌的家夥,雖然如願以償,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場無法抵擋的風暴,正向爾等席卷而來。


    田辟疆不會讓蘇秦死的不明不白,荊焰、張儀等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躲在府中的鄒忌,整天寢食不安,老是夢到蘇秦,這難道、就是做賊心虛的征兆嗎?


    鄒忌不那麽認為,他覺得、這是自己的心魔作祟,刺殺蘇秦的方案,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在他看來,田業才是刺殺蘇秦的主謀,一旦查出來,那廝必須車裂,想想都感到毛骨悚然。


    此時,田業立在涼亭底下,看著水裏的金魚發呆,那時候、沒有報紙,老田隻能依靠田宗靳組織起來的斥候隊。


    這是田宗靳,從門客當中,挑選出來的精英良將,他們輕功高強,可以拿“神龍見首不見尾”做總結。


    總之,這些人非常優秀,無論多麽困難,都會送來最新的消息,深受田家父子的賞識。


    他們的領隊,是個漂亮的女孩,不但武功厲害,長得又那麽可人兒。


    鄒忌想到的,田業也想到了,這件事、不能自己揹鍋,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不多時,田宗靳拿著白絹走過來。


    “父親,妹妹聽從章姑娘的勸說,願意聽從您的安排。就是……”


    “隻是什麽?”


    “不能打胎。她要把孩子生下來,這是她與蘇秦的愛情成果。”


    “胡鬧。不行,一定要打掉那個野種。”


    “父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無濟於事。再說了,那畢竟是您的親外孫。”


    “我沒有這樣的外孫。”


    “父親,蘇秦雖然與我們的政見不和。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呀!再說了,那些殺手,又不是您派過去的,就算查幕後黑手,我們也有恃無恐!”


    聽完兒子的話,田業走到亭外,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看著池水進入沉思。


    田宗靳的話中之意,田業豈能不知。


    田惜懷上蘇秦的孩子,這令思想保守的田業難以接受,聽兒子這麽一說,他才慢慢地轉變立場。


    但他,不代表支持田惜。


    最起碼,他不再逼田惜打胎,依然不讓女兒出門。


    隻要能保住腹中的兒子,田惜死都不怕。


    於是,她就安心的呆在屋子裏,有什麽事兒,讓丫鬟代辦。


    …


    …


    葬禮很隆重,齊國的百姓,都來送行,為武信君擊鼓開道。


    田辟疆立在龍德宮的城樓上,看著連綿不絕的儀仗隊,眼前浮現出當年的點點滴滴。


    蘇秦乃是縱橫家,能送他一程,是老百姓求之不得的榮幸。


    當然了,有支持者,就有反對派,他們是遙相呼應的,不管怎麽樣?


    蘇秦在齊國百姓的心裏,是成功的。


    葬禮過後,荊焰、張儀安慰燕姬幾句,就讓彥晨等人陪著她聊天。


    到了晚上,爾等跟著田文入宮,這是田辟疆的安排。


    “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是密探送來的,你們看看吧。看過之後,咱們再談。”田辟疆遞給爾等兩封信。


    張儀、荊焰互相看看,分別打開白絹閱覽。


    “田業?他能跟我們合作嗎?”荊焰看過書信,反問田辟疆。


    “咱們有個契機。我聽說,田惜已經身懷六甲,經過確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丞相的遺腹子。我們,可以從她開始,瓦解田業的心理。”田辟疆笑著說。


    “嗯。這個孩子,是蘇兄的骨肉。我們不能讓她們母女,受半點委屈。我打算,把嫂子婭婭田惜,接回郡馬府,您看……”


    “荊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寡人不能答應你。”田辟疆打斷荊焰。


    “荊兄,王兄說得在理。武信君是齊國的功臣,他的妻女……”


    “孟嚐君,你別誤會。”荊焰擺擺手。


    “這樣吧。看燕姬怎麽說?一切,尊重她的意見。”田辟疆沉思片刻。


    “也隻能這樣啦。”張儀把他那封書信,遞給旁邊的荊焰。


    荊焰沒有吭聲,與張儀互換一下書信,田辟疆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笑眯眯的。


    …


    …


    三日後,燕姬與田惜見個麵,把蘇秦的遺書交給她,上麵寫著:


    要是男孩,就給他取名蘇易沉;要是女兒的話,就有田惜自己拿主意……


    看完遺書之後,田惜泣不成聲,她把蘇秦的遺書,藏進自己懷裏,等兒子長大,親自交給他。


    這是蘇秦留給兒子的話,蘇易沉必須替父親完成心願,輔佐周氏興起,以報周顯王的知遇之恩。


    令田惜不知道的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疾病纏身。


    經過黑冰台齊國分舵的努力,終於鎖定兩個人。


    他們,經常去某家酒館,這裏早就被人盯上了。


    “羋大哥,他們出來了,抓不抓?”卿悅問羋麟。


    “不抓,你和守悅,跟著他們。記住,千萬別讓爾等發現。”羋麟看著守悅、卿悅說。


    “嗯嗯,你就放心罷。”守悅點頭。


    “悅妹,先生走了,我們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在此期間,太子傅荊焰,秦相張儀坐鎮,為先生報仇,指日可待。你們,不能輕舉妄動,一切行動,聽指揮。”羋麟看向卿悅說,“尤其是你。”


    “我又怎麽了?先生對我們有恩,就算讓我粉骨碎身,也得查出殺害先生的真凶!”卿悅眼含淚光,其他人、也是心情沉重。


    “他們走遠了,你們去吧。”羋麟看著卿悅守悅說。


    二女沒有吭聲,轉身離去,羋麟又跟卿莉說幾句,就離開了。


    …


    …


    查找凶手,不是一朝一夕,咱們再去蜀國看看。


    在這段時間裏,勁菱與其敏聯手,打傷很多秦軍,就連魏馨也掛彩了,要不是孟虞、沈靜萱、深晴壓陣,紀嫣等人也難逃厄運。


    現在,耶律敬芸、逯清璿、鄴盈、紀嫣、聞彥、勵芸、莊妍、天寶、淩坤等人,都不是勁菱的對手。


    “要是焰哥在,也不至於這樣?”魏馨躺在木榻上,看著沈靜萱說。


    “師弟來書,蘇秦已經去了。他們聯合黑冰台齊國分舵,為蘇先生報仇雪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誰知道,這個勁菱那麽厲害。就連我,勉強跟她打個平手。”沈靜萱看著眾人說。


    “二師姐、四師姐、孟虞姐都不是……”


    “相公,不要胡說八道。”莊妍打斷天寶。


    “就是,整天……”


    “大娘子,我知道錯了。”天寶露出狡黠的微笑。


    “呸呸。什麽大娘子?難聽死了,以後叫我師姐!”勵芸在他手腕上擰一下。


    “咳咳,姐夫呀!你的難處,我算是體會到啦!”天寶那個滑稽模樣,把沈靜萱、深晴等人,逗得咯咯直樂。


    司馬錯沒有辦法,隻有高掛免戰牌,向鹹陽求助,贏駟接到塘報以後,大驚失色。


    這個勁菱,到底是誰?


    居然,讓司馬錯進退兩難;於是,他把樗裏疾、魏章等人叫進書房,把上將軍的塘報,遞給他們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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