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呂環問壯年。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壯年帶著激動的口吻。


    “我?開玩笑,你們是我的敵人,我怎麽知道你叫啥!”


    “呂沉。”


    “呂?”


    呂環四歲那年,就跟哥哥、堂哥、堂姐分開了;所以說,她不認識眼前的堂哥:呂沉。


    “也難怪。大哥找你十多年,整天就跟傻子似的。他說,找不到你,就對不起死去的父母。”呂沉看著呂環說。


    “大哥?誰呀!”在呂環的童年回憶中,有這個一個哥哥,還去郡馬府找過她呢,後來跑啦。


    “呂靳。這個名字,你還認識嗎?”呂沉問小環。


    “不認識。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有個大哥哥去家裏找我。後來,不知道跑哪去啦!”


    “他,是個騙子。大哥,從來沒有去過郡馬府。因為,我們對你的消息,是封閉的。”


    “你是說,那個找我的大哥哥,是敵人派來的?”


    “是不是敵人,我不敢肯定。不過,他不是我們派過去的。有可能,是荊焰的……”


    “我明白啦。你,是我什麽人?”


    “我是你堂哥。”


    “堂哥?不記得了!”


    “傻丫頭,還抱過你呢。小時候,你可聰明啦。我和你姐都喜歡。大哥說,這丫頭長大以後,不比西施差。”


    “對不起。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一時之間,我難以接受。你也知道,我是爺爺、奶奶、義父、義母養大的。在我的記憶裏,他們才是我的親人。”


    “我明白。現在,大哥就在韓營。乃是隨軍參將。”呂沉看著呂環說。


    “這件事兒,等我回去問問義父。看他怎麽說。”呂環沉思片刻。


    “好。”呂沉點頭。


    “喂,這裏不是你們認親的地方。”韓書彪趕忙說。


    “公子,我和堂妹,很多年沒見了。彼此交談幾句,難道有錯嗎?”呂沉有點不爽。


    “可以。不過,這裏是兩軍陣前……”


    不等韓書塵說完,呂環舉劍刺向呂沉,那廝大駭之餘,趕忙相迎。


    呂沉不想傷害小環,可他、沒什麽辦法,這是戰場,妹妹是他的敵人。


    此時,呂沉不能有任何猶豫,要不然、會給堂哥(呂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呂沉拿出看家本領,又不能傷到堂妹的招式,與呂環打了半個時辰。


    在他們交戰之際,沈靜萱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爾等,隨著呂環、呂沉的招式,唏噓不已。


    又過半柱香,呂沉被呂環打得節節敗退,這不是他的謙讓,而是呂環的實力。


    從小就跟著荊焰習武,有時候、周彥晨等人也把自己的拿手絕活,教給環萱。


    此時,呂環已經脫胎換骨,招式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足能讓觀戰者乍舌。


    當然了,最乍舌的,當屬呂沉。


    這位老兄,起初還怕傷到堂妹呂環,戰鬥進行到現在,他反而慌了手腳。


    原因很簡單,呂沉找不到破解之法,隻能被動挨打。


    呂沉變招多次,就是擺脫不掉呂環的苦苦相逼,隻能守住門戶,不讓環丫頭有機可乘。


    呂環也不想傷害這個來曆不明的堂兄,可她不能分心,隻有進攻,沒有後撤。


    也就是說,很多人看著她呢,有半點差錯,就會給義父惹來不必要麻煩。


    …


    …


    “沒想到,這丫頭挺厲害的。”沈靜萱笑著說。


    “嘻嘻,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張雯萱笑著說。


    “我師父。”紀萱附和。


    “你們倆,真的很崇拜小師弟。”沈靜萱苦笑著搖頭。


    “師叔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啦。”芳晴笑著說。


    “丫頭,不能誇他?”沈靜萱擺手。


    “師姑,為什麽呀!”芳敬不解。


    “就是。師叔的確了不起呀?”鞏麗反問。


    “……”悅芹張張嘴,沒有說什麽。


    “嘻嘻。他會翹尾巴的。”沈靜萱這話,惹來雯萱、紀萱、芳晴、悅芹、鞏麗、芳敬的嬉笑。


    這時,呂環躲開呂沉的攻擊,反身落到馬背上,催馬攻向環丫頭。


    呂沉沒敢怠慢,幾乎在同一時間,那廝也攻過來啦。


    緊接著,就是馬上相克,在兩軍陣前,你來我往數十招,打個精彩絕倫。


    所經之處,馬蹄踏踏,蕩起塵土漫天。


    眼看著,就要晌午了,他們還在飄來飄去的交鋒,太陽雖然當空照,也不怎麽燥熱。


    春寒料峭,就是這個效果。


    此時,韓勁丞深吸一口氣,對韓書塵簡單的囑咐幾句,那廝點頭離去。


    見韓書塵突然離開,沈靜萱產生莫名其妙的不安。


    不等她囑咐芳晴、悅芹、鞏麗、芳敬,呂環敗陣。


    呂沉大驚之餘,對環丫頭充滿著愛意,最大的還是欣慰,多年不見,呂環在荊焰的教導之下,取得優異的成績,對呂家的子孫,都是值得慶祝的。


    由此,對荊焰等人的偏見,逐漸變成好感。


    韓勁丞鳴金收兵,此戰、沒有攻城的意思。


    也就是說,雙方都在試探對方,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戰策。


    同時,也各有各的優勢。


    秦軍仗著兵多將廣,攻城器械雄厚;韓麞那邊,依仗石章的城牆高大,地勢的險要與複雜。


    荊焰首次擔任大將軍,心裏非常沒底,再加上韓雯那哀求的目光,讓其有點進退兩難。


    他對贏駟的忠心,就跟父親對秦孝公那樣。


    加官晉爵,對荊焰沒什麽吸引力。


    秦惠王對他有知遇之恩,荊焰無以回報,隻有竭盡全力,為秦國百姓造福。


    …


    …


    韓國,石章,秦營。


    “二師姐,辛苦啦。”荊焰給沈靜萱倒一杯熱茶。


    “嘿嘿。我倒沒什麽?你這個義女,真的很了不起!”沈靜萱把茶杯,遞給旁邊的呂環。


    “姑姑過獎了。要不是義父的教導,我恐怕再也回不來啦。”呂環又把茶杯,遞給沈靜萱。


    “環兒,你們讓來讓去的,挺麻煩的。我替你們喝了。”荊芸從沈靜萱手裏,奪下那杯茶。


    眾人哭笑不得,這丫頭、也太可愛啦。


    沒有荊芸、逯清璿、張雯萱芳晴、悅芹、鞏麗、芳敬、紀萱等人幽默,整個秦營,就會缺少活躍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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