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是匈奴的一個分支。


    當時,秦國在西北部,最強大的一個少數民族政權。


    義渠占有今天的陝西北部、甘肅中北部和寧夏等地。


    義渠,憑借騎兵特有的機動性,對秦國的邊境,進行劫掠。


    甚至,曾經侵入到秦國的洛河流域。


    正是義渠的巨大危害性和破壞性,才使公孫衍,能夠說動秦惠文王,暫停攻魏,轉攻義渠。


    秦國,對付義渠這些遊牧民族的辦法,主要是燒荒,事實上、很有效果。


    遊牧民族,不敢離開牧草,被燒光的秦國邊境,以避免大批馬牛羊被餓死。


    秦惠文王七年,義渠發生內亂,贏駟派兵前去支援,趁其自相殘殺的時候,平定了義渠。


    助冰濤繼承王位,從此時起,義渠的力量遭到很大的削弱。


    秦惠王十一年(前327年),贏駟在義渠設縣,讓其向自己稱臣。


    冰濤等人表麵上笑嘻嘻的,心裏卻恨得咬牙切齒,沒有辦法,隻有仿照勾踐,采取臥薪嚐膽的政策。


    後來,冰濤見自己兵多將廣,邁上反秦的道路,贏駟大怒之餘,又被老冰氣樂啦。


    不久,冰濤遇刺身亡,義渠貴族,被贏駟封到涇州。


    直到冰誠敗亡,義渠原來的世族,算是徹底瓦解了,以孔陵為首的義渠,跟冰濤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更元十年(前315年),秦伐義渠,取其二十五城。


    冰誠逃出涇州,投奔子之、經昀。


    …


    …


    鹹陽,籠罩在國喪的悲痛之中,贏蕩靈前繼位,史稱秦武王。


    登基大典很簡單,沒有儀仗隊,也沒有敲鑼打鼓什麽的,就連山東六國也沒通知。


    繼位第三天,張儀遞上辭官奏章,打算帶著妻兒回老家,贏蕩瀏覽多時,說幾句勉勵的話。


    最後,賞給張儀很多禮物,準其榮歸故裏。


    後麵再加個成語:頤養千年。


    張儀心裏明白,贏蕩做太子時,就跟自己不和,要是再厚著臉皮不走,肯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自己主動辭官,總比讓贏蕩罷免強罷。


    荊焰在義渠,沒有王命,他不能離開屬地。


    等他得知張儀辭官的消息,允疑已經抵達安邑老家啦。


    “一朝天子一朝臣。相公,我這個巴蜀郡守也該卸任啦。”骷髏蝶仙看著羊皮紙說。


    “算那小子有良心,沒有難為張兄。說個實在的,我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最起碼,張兄可以享受天倫之樂啦。”荊焰看著骷髏蝶仙說。


    “嘻嘻,張儀辭去相職。你說,接替他的會是誰?”骷髏蝶仙問荊焰。


    “不是甘茂,就是贏疾。”


    “為啥不是贏康?亦或者贏壯!”


    “本來,我不應該跟你說……”


    “賣什麽關子,快說。”


    “哎呀,你能不能淑女點?踩住我腳啦!”


    “不好意思。太激動了。”


    “你哪回不激動?自從我來到巴蜀,就沒睡個好覺!”


    “呦嘿?反了你,說你兩句,還不愛聽啦!”


    “我衝動了。”說完,荊焰退出攻擊範圍。


    骷髏蝶仙撇撇嘴,露出迷離的微笑,這是荊焰對自己的疼愛。


    聽完荊焰的解釋,蝶歡終於明白了。


    “依我看,贏壯始終耿耿於懷。他早晚,走上我這條路。”骷髏蝶仙沒有明說,荊焰又不是傻子。


    …


    …


    張儀辭相那天晚上,甘茂徹夜難眠,原因很簡單,他在為自己的前途而奔波。


    睡不著的,還有贏康、贏壯,他們在書房裏喝悶酒,就是不說半句話,屋子裏靜的嚇人。


    “哥,這個丞相,你必須……”


    “兄弟,我是個粗人,無法勝任。嘿嘿,依我看,疾弟最合適。”贏康放下酒杯,打斷贏壯。


    “那,姐夫呢?”贏壯又問贏康。


    “妹夫也不合適。他文武雙全,我不懷疑。但他,太過仁慈。”贏康舉起酒杯。


    “大哥,贏蕩……”


    “噓。你不想活了。此時,竟敢直呼王上的名諱。”贏康打斷贏壯。


    “我從小抱著他玩兒,直呼他的大名,難道贏蕩殺了我不成?”贏壯不服,飲下杯中酒。


    “你小子,又喝醉啦。”贏華從外麵走進來。


    “姐?你怎麽回來啦!”贏壯立起身子。


    “我不回來,你就該禍從口出啦。”贏華白兄弟一眼。


    “姐,我說的都是實話。”贏壯醉眼朦朧。


    “大哥,你咋讓他喝那麽多酒呀?”贏華看向贏康。


    “妹妹,他是啥樣的人,你比我清楚。我都勸他十幾次了,小弟就是不聽。”贏康苦笑著搖頭。


    “大哥,小妹不是埋怨你。就是,新王登基不久,張儀辭去相職,我這心裏忐忑不安。相公身處巴蜀……”


    “妹妹的意思,大哥知道。依我看,妹夫不會有事兒。”贏康打斷贏華。


    “為什麽?”贏壯詢問。


    “因為,妹夫是贏蕩的師父。”贏康端起酒杯回答。


    “骷髏蝶仙乃是巴蜀郡守,她要不服從王命,就會連累荊家。大哥,我這幾天,簡直寢食不安。”贏華坐在椅子上,“除了荊焰等人,你和小弟,就是我最親近的人。長兄如父,你替我看著他。這小子要敢反抗,大哥盡管修理他。反正,以他現在的武功,在你手裏走不了兩個回合。”


    “好。敝人答應小妹。”贏康點頭。


    “小妹,不是。”贏壯的確喝醉了,“除了姐夫,誰也打不過我。”


    “這小子,不能在喝啦。”說完,贏華把家丁喊過來,讓爾等送贏壯回房休息。


    贏壯罵罵咧咧的,說自己沒有喝醉,那倆家丁架著他,東搖西擺地離開書房。


    贏壯喝醉,但他不隨便打人。


    送走贏壯,贏華跟贏康密談多時,誰也不知道他們兄妹說得什麽?


    一個時辰之後,贏華跳上轎子,晃晃悠悠的向郡馬府而去。


    令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某個樹冠上,一雙陰冷的眼睛,靜靜的、記錄著剛才的點點滴滴。


    送走贏華,贏康看看四周,轉身回府啦。


    那雙陰冷的眼睛,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


    …


    “你所說的,都是……”


    “親眼目睹,親耳所聞。”美女打斷中年。


    “好你個贏華,仗著自己是郡主殿下,就可以暢通無阻啦!”中年看著夜空說。


    “你打算怎麽辦?”美女問中年。


    “這是贏華的娘家。沒有他們謀反的證據,就無法波及荊焰。”中年沉思片刻。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美女翻翻白眼。


    “勤盈,你們繼續監視著贏康。再讓敝人想想。能不能扳倒荊焰,就看你的啦。”中年始終背對著美女,再加上天黑,無法辨認他的廬山。


    “好的。”沈勤盈點頭。


    “勤盈,等完成任務……”


    “她在哪裏?”沈勤盈聽完中年的話,語氣有點激動。


    “勤盈,我又不是拐走你妹的罪魁禍首。她現在,過得很開心。”中年打個哈欠。


    沈勤盈沒有吭聲,施展輕功離開,中年看著美女離去的方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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