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歆放下手機，輕輕籲了口氣。尤思嘉消息倒是靈通得很，這也提醒了她，和顧禹韜交往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容不得她後悔了。
顧禹韜也聽見了她和人通話的內容，一邊開著車一邊笑道：“什麽叫跟昭告天下似的。我就是在昭告天下。”
沈若歆癟癟嘴，抱怨道：“托你的福，我都畢業那麽多年了，還能上一回校內bbs十大熱門。”
顧禹韜似是滿意這個效果，微微一笑。沈若歆想起尤思嘉的邀請，便問他：“明天有空嗎？我朋友有個比賽，我得去捧場，要不要一起去？”
“沒問題。”顧禹韜答應的很爽快，頓了頓，又很客氣地問，“我能知道是什麽朋友麽？”
“是閨蜜。”沈若歆如實道。既然已經和他確定了關係，自己的朋友圈子也該讓他知道知道，“也是我們學校的，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出國那年剛入的學。後來也當了兩年我們漢服社的負責人。”
“我們漢服社”這句無心的用詞讓顧禹韜嘴角微微一翹，回憶了下自己回國後漢服社給自己發的活動集錦和社刊，點頭道：“有印象，人文學院的吧。”
“嗯，她叫尤思嘉。”沈若歆又道，“現在是職業漫畫師和coser。”
顧禹韜笑道：“聽起來很有個性。”
沈若歆看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問我什麽是coser。”
“原來在你眼裏我是老古董？”顧禹韜莞爾。
沈若歆跟著笑了起來，擺手道：“沒有沒有，就是畫風不太搭……”
顧禹韜剛想給自己辯解幾句，有電話在這當口打了進來。是彭禾青。
電話一接通，老彭激動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你小子，不聲不響動作真快啊！上次繼才跟我說你有對象了我還不信！人在哪兒呢？快帶來我們見見！”
車載電話開著免提，沈若歆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有些羞惱地別開頭。
“消息倒傳得挺快。”顧禹韜笑著回應。
“能不快麽，你這簡直是爆炸新聞。好了別囉嗦了，我跟繼才在一塊兒呢，你趕緊來。”彭禾青說著，報了個地址，便掛了電話。
顧禹韜看了沈若歆一眼，無奈道：“看來，在見你親友前，得先見見我親友了。”
沈若歆低頭看看自己，有些忐忑道：“我這樣合適嗎？”
她隻當今天是漢服社活動，所以並沒怎麽打扮，妝也幾乎沒有化，換下了漢服，也就是日常的衛衣牛仔褲，可以說是有些隨便了。
顧禹韜望著她清新素雅的臉龐，點頭肯定道：“合適，你怎樣都合適。”
沈若歆被他看得臉上一熱，趕緊低頭掩飾。
兩人這會兒原本是剛吃完飯，在送沈若歆回家的路上。顧禹韜把導航的目的地改了，便順著gps的指引，變換了方向。
等到了地頭，沈若歆忍不住瞪了顧禹韜一眼。
合適個鬼啊！
彭禾青說的地方赫然是一處高級會所，這會兒門前豪車一堆，裏麵正在辦酒會呢。
顧禹韜停了車，回頭對沈若歆安撫地笑笑：“別緊張，我這兩個老朋友，也就是一個打首飾的一個賣首飾的，都高級不到哪裏去。”
沈若歆忍不住“噗”地笑了，吐吐舌頭道：“我緊張什麽，丟的還不是你的臉。”
顧禹韜笑著下車幫沈若歆開了車門，挽著她往會場裏走：“都是老同學，早就沒臉沒皮的了。要是論起輩分來，他們還得叫你一聲小師妹，待會兒你問他們討見麵禮都不過分。”
沈若歆故意找茬道：“不對啊，為什麽不是我叫他們師伯師叔？”
顧禹韜微微傾著頭看她，眼裏笑意多了幾分揶揄：“師徒梗這麽好玩？那以後我們自己關起門來玩。”
沈若歆反應了半拍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調戲了，忍不住掐了把顧禹韜的胳膊，憤憤地哼了一聲，耳根卻不由自主紅透了。
不知不覺間，落寞和苦澀的情緒，已經退去了不少。
顧禹韜望著她，默默一笑。
這原本是一場程繼才牽頭的商務酒會，彭禾青也就是頂個設計顧問的名頭來湊個熱鬧。正閑得到處晃悠呢，轉頭就看見顧禹韜帶著一位姑娘走進來，有說有笑，就差弄點粉紅愛心泡泡給他們當背景了。
嘖嘖，這戀愛的酸臭味。一邊腹誹著，彭禾青迎上去，給顧禹韜肩上杵了一拳。
“老樹開花，恭喜啊！”
顧禹韜也早就看見他了，故意挨了他一拳，假裝不高興道：“怎麽說話呢，注意點形象。”
彭禾青看向正好奇打量他的沈若歆，伸出右手和氣一笑：“你好，我是彭禾青，跟著禹韜叫我老彭就行。”
“你好，老彭。”沈若歆同他握了握手，微笑點頭，“沈若歆。”
“可不準跟著我叫若歆。”顧禹韜插話宣示主權，轉向沈若歆道，“老彭在地質大學教書，勉強評了個教授。”又轉向彭禾青道，“若歆是謝教授的女兒，允許你叫聲師妹。”
“嘿，你這……”彭禾青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在老友心目中的地位那叫一落千丈。
沈若歆被逗得直樂，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顧禹韜這樣損人，意識到顧禹韜是真的在向她慢慢打開自己的世界，心中亦不禁觸動。
“還是叫我小沈吧。允許我賣個乖，在年紀上討點便宜。”
見沈若歆幫自己解圍，彭禾青心情大好，兩三句交談下來，他對沈若歆印象相當不錯，談吐和儀態都不俗，長得漂亮身量也高，和顧禹韜站一塊還真有點神仙眷屬的意思，不禁由衷感慨道：“好啊，好啊，太好了……禹韜交給你，我們也都能放心了。自從他……”
“怎麽光看見你了，老程呢？”顧禹韜同時開口，似是不經意地打斷了彭禾青的話頭。
“喏，在那兒呢。”彭禾青也沒在意，抬手指了個方向，程繼才正在那和一圈人聊著天，頗有些長袖善舞八麵玲瓏的風采。
彭禾青衝他大幅度地招招手，程繼才注意到了，這才看見向他點頭致意的顧禹韜，於是和身邊的人說了聲“失陪”，捏著酒杯晃晃悠悠走過來。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賣首飾的那個，姓程，程繼才。”顧禹韜先給沈若歆做介紹。
程繼才嗬嗬一笑，也不介意顧禹韜拿他開涮，打量了沈若歆兩眼，好奇道：“這位就是謝教授的女兒？果然有教授當年風采啊！”
這話說得沈若歆一時不知該怎麽接茬，十幾年前那她老媽也已經都四十出頭了，自己看起來有這麽老嘛？
“這人最擅長胡說八道，不用理他。他都沒選過你母親的課，當年風采他連見都沒見識過。”顧禹韜低聲拆著程繼才的台，話是對沈若歆說的，音量卻剛好能讓成績才聽見。
彭禾青在旁邊嘿嘿一笑：“繼才啊，你就別自討沒趣了，他現在眼裏哪還有有我們。”
沈若歆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程繼才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壓根就沒打算把顧禹韜當回事，直接道：“廢話不多說，一時倉促沒準備見麵禮，就先欠著，，以後小師妹要有什麽為難的事盡管找我，哥哥雖然沒什麽大本事，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還是夠格的。”
沈若歆接過，條件反射地也從包包裏拿出自己的遞回去，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談公事，等看清了程繼才名片上印的字，更是覺得有些窘迫d的名號，她當然是耳熟能詳，自己剛剛就這麽隨便的跟一位珠寶巨頭交換了名片。
什麽賣首飾的……欺騙人感情！她忍不住又瞪了顧禹韜一眼。
顧禹韜對她彎起眼角，笑容可掬地順手從她的名片夾裏又抽出一張，轉手扔給探頭探腦的彭禾青。
“嗯，時代集團……屈才了，屈才了啊。”彭禾青看了看，便搖頭晃腦地惋惜。
程繼才也道：“怎麽才給你個副部長，馮嶽巍眼睛這是瞎了麽。幹脆別給他幹了，就衝著你是從禹韜手裏畢業的，來我這，至少也是個行政總監。”
“吹吧你，吹牛不花錢。”彭禾青冷颼颼地拆台，“你是想把我們教過的學生都拉去給你做苦力才是真的吧。”
沈若歆可沒想著要走什麽裙帶路線，趕緊擺手，剛想開口，卻聽顧禹韜笑道：“你想得美。我的媳婦我自己養，哪能讓她還在外頭給人辛辛苦苦打工。”
沈若歆被他話裏的意思弄得一愣。
“喲嗬，老霸氣了，也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被你養。”程繼才終於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然後又轉向彭禾青道，“你還說你那學生，一提起我就有氣……”
顧禹韜看了沈若歆一眼，低聲問：“怎麽了？”
沈若歆回神，搖頭笑笑：“沒什麽……”
是啊，顧禹韜是說過，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可是為什麽，聽到媳婦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偏偏就感覺那麽的不真實，讓她一時之間居然還接受不了。
旁邊彭禾青正問程繼才：“怎麽回事？他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顧禹韜看了他倆一眼，然後對沈若歆道：“我陪你去拿點點心？”
沈若歆有些心神不屬地點點頭，便被顧禹韜攬著肩膀，往邊上茶歇台走開了去。
這邊程繼才還在和彭禾青抱怨道：“……你說他這一走，他這設計我到底是用好還是不用好，用吧，我虧心，不用吧，我又舍不得，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沈若歆便就此，再次與一些事情擦肩而過。
顧禹韜也聽見了她和人通話的內容，一邊開著車一邊笑道：“什麽叫跟昭告天下似的。我就是在昭告天下。”
沈若歆癟癟嘴，抱怨道：“托你的福，我都畢業那麽多年了，還能上一回校內bbs十大熱門。”
顧禹韜似是滿意這個效果，微微一笑。沈若歆想起尤思嘉的邀請，便問他：“明天有空嗎？我朋友有個比賽，我得去捧場，要不要一起去？”
“沒問題。”顧禹韜答應的很爽快，頓了頓，又很客氣地問，“我能知道是什麽朋友麽？”
“是閨蜜。”沈若歆如實道。既然已經和他確定了關係，自己的朋友圈子也該讓他知道知道，“也是我們學校的，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出國那年剛入的學。後來也當了兩年我們漢服社的負責人。”
“我們漢服社”這句無心的用詞讓顧禹韜嘴角微微一翹，回憶了下自己回國後漢服社給自己發的活動集錦和社刊，點頭道：“有印象，人文學院的吧。”
“嗯，她叫尤思嘉。”沈若歆又道，“現在是職業漫畫師和coser。”
顧禹韜笑道：“聽起來很有個性。”
沈若歆看他一眼：“我以為你會問我什麽是coser。”
“原來在你眼裏我是老古董？”顧禹韜莞爾。
沈若歆跟著笑了起來，擺手道：“沒有沒有，就是畫風不太搭……”
顧禹韜剛想給自己辯解幾句，有電話在這當口打了進來。是彭禾青。
電話一接通，老彭激動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你小子，不聲不響動作真快啊！上次繼才跟我說你有對象了我還不信！人在哪兒呢？快帶來我們見見！”
車載電話開著免提，沈若歆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有些羞惱地別開頭。
“消息倒傳得挺快。”顧禹韜笑著回應。
“能不快麽，你這簡直是爆炸新聞。好了別囉嗦了，我跟繼才在一塊兒呢，你趕緊來。”彭禾青說著，報了個地址，便掛了電話。
顧禹韜看了沈若歆一眼，無奈道：“看來，在見你親友前，得先見見我親友了。”
沈若歆低頭看看自己，有些忐忑道：“我這樣合適嗎？”
她隻當今天是漢服社活動，所以並沒怎麽打扮，妝也幾乎沒有化，換下了漢服，也就是日常的衛衣牛仔褲，可以說是有些隨便了。
顧禹韜望著她清新素雅的臉龐，點頭肯定道：“合適，你怎樣都合適。”
沈若歆被他看得臉上一熱，趕緊低頭掩飾。
兩人這會兒原本是剛吃完飯，在送沈若歆回家的路上。顧禹韜把導航的目的地改了，便順著gps的指引，變換了方向。
等到了地頭，沈若歆忍不住瞪了顧禹韜一眼。
合適個鬼啊！
彭禾青說的地方赫然是一處高級會所，這會兒門前豪車一堆，裏麵正在辦酒會呢。
顧禹韜停了車，回頭對沈若歆安撫地笑笑：“別緊張，我這兩個老朋友，也就是一個打首飾的一個賣首飾的，都高級不到哪裏去。”
沈若歆忍不住“噗”地笑了，吐吐舌頭道：“我緊張什麽，丟的還不是你的臉。”
顧禹韜笑著下車幫沈若歆開了車門，挽著她往會場裏走：“都是老同學，早就沒臉沒皮的了。要是論起輩分來，他們還得叫你一聲小師妹，待會兒你問他們討見麵禮都不過分。”
沈若歆故意找茬道：“不對啊，為什麽不是我叫他們師伯師叔？”
顧禹韜微微傾著頭看她，眼裏笑意多了幾分揶揄：“師徒梗這麽好玩？那以後我們自己關起門來玩。”
沈若歆反應了半拍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調戲了，忍不住掐了把顧禹韜的胳膊，憤憤地哼了一聲，耳根卻不由自主紅透了。
不知不覺間，落寞和苦澀的情緒，已經退去了不少。
顧禹韜望著她，默默一笑。
這原本是一場程繼才牽頭的商務酒會，彭禾青也就是頂個設計顧問的名頭來湊個熱鬧。正閑得到處晃悠呢，轉頭就看見顧禹韜帶著一位姑娘走進來，有說有笑，就差弄點粉紅愛心泡泡給他們當背景了。
嘖嘖，這戀愛的酸臭味。一邊腹誹著，彭禾青迎上去，給顧禹韜肩上杵了一拳。
“老樹開花，恭喜啊！”
顧禹韜也早就看見他了，故意挨了他一拳，假裝不高興道：“怎麽說話呢，注意點形象。”
彭禾青看向正好奇打量他的沈若歆，伸出右手和氣一笑：“你好，我是彭禾青，跟著禹韜叫我老彭就行。”
“你好，老彭。”沈若歆同他握了握手，微笑點頭，“沈若歆。”
“可不準跟著我叫若歆。”顧禹韜插話宣示主權，轉向沈若歆道，“老彭在地質大學教書，勉強評了個教授。”又轉向彭禾青道，“若歆是謝教授的女兒，允許你叫聲師妹。”
“嘿，你這……”彭禾青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在老友心目中的地位那叫一落千丈。
沈若歆被逗得直樂，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顧禹韜這樣損人，意識到顧禹韜是真的在向她慢慢打開自己的世界，心中亦不禁觸動。
“還是叫我小沈吧。允許我賣個乖，在年紀上討點便宜。”
見沈若歆幫自己解圍，彭禾青心情大好，兩三句交談下來，他對沈若歆印象相當不錯，談吐和儀態都不俗，長得漂亮身量也高，和顧禹韜站一塊還真有點神仙眷屬的意思，不禁由衷感慨道：“好啊，好啊，太好了……禹韜交給你，我們也都能放心了。自從他……”
“怎麽光看見你了，老程呢？”顧禹韜同時開口，似是不經意地打斷了彭禾青的話頭。
“喏，在那兒呢。”彭禾青也沒在意，抬手指了個方向，程繼才正在那和一圈人聊著天，頗有些長袖善舞八麵玲瓏的風采。
彭禾青衝他大幅度地招招手，程繼才注意到了，這才看見向他點頭致意的顧禹韜，於是和身邊的人說了聲“失陪”，捏著酒杯晃晃悠悠走過來。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賣首飾的那個，姓程，程繼才。”顧禹韜先給沈若歆做介紹。
程繼才嗬嗬一笑，也不介意顧禹韜拿他開涮，打量了沈若歆兩眼，好奇道：“這位就是謝教授的女兒？果然有教授當年風采啊！”
這話說得沈若歆一時不知該怎麽接茬，十幾年前那她老媽也已經都四十出頭了，自己看起來有這麽老嘛？
“這人最擅長胡說八道，不用理他。他都沒選過你母親的課，當年風采他連見都沒見識過。”顧禹韜低聲拆著程繼才的台，話是對沈若歆說的，音量卻剛好能讓成績才聽見。
彭禾青在旁邊嘿嘿一笑：“繼才啊，你就別自討沒趣了，他現在眼裏哪還有有我們。”
沈若歆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程繼才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壓根就沒打算把顧禹韜當回事，直接道：“廢話不多說，一時倉促沒準備見麵禮，就先欠著，，以後小師妹要有什麽為難的事盡管找我，哥哥雖然沒什麽大本事，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還是夠格的。”
沈若歆接過，條件反射地也從包包裏拿出自己的遞回去，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談公事，等看清了程繼才名片上印的字，更是覺得有些窘迫d的名號，她當然是耳熟能詳，自己剛剛就這麽隨便的跟一位珠寶巨頭交換了名片。
什麽賣首飾的……欺騙人感情！她忍不住又瞪了顧禹韜一眼。
顧禹韜對她彎起眼角，笑容可掬地順手從她的名片夾裏又抽出一張，轉手扔給探頭探腦的彭禾青。
“嗯，時代集團……屈才了，屈才了啊。”彭禾青看了看，便搖頭晃腦地惋惜。
程繼才也道：“怎麽才給你個副部長，馮嶽巍眼睛這是瞎了麽。幹脆別給他幹了，就衝著你是從禹韜手裏畢業的，來我這，至少也是個行政總監。”
“吹吧你，吹牛不花錢。”彭禾青冷颼颼地拆台，“你是想把我們教過的學生都拉去給你做苦力才是真的吧。”
沈若歆可沒想著要走什麽裙帶路線，趕緊擺手，剛想開口，卻聽顧禹韜笑道：“你想得美。我的媳婦我自己養，哪能讓她還在外頭給人辛辛苦苦打工。”
沈若歆被他話裏的意思弄得一愣。
“喲嗬，老霸氣了，也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被你養。”程繼才終於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然後又轉向彭禾青道，“你還說你那學生，一提起我就有氣……”
顧禹韜看了沈若歆一眼，低聲問：“怎麽了？”
沈若歆回神，搖頭笑笑：“沒什麽……”
是啊，顧禹韜是說過，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可是為什麽，聽到媳婦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偏偏就感覺那麽的不真實，讓她一時之間居然還接受不了。
旁邊彭禾青正問程繼才：“怎麽回事？他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顧禹韜看了他倆一眼，然後對沈若歆道：“我陪你去拿點點心？”
沈若歆有些心神不屬地點點頭，便被顧禹韜攬著肩膀，往邊上茶歇台走開了去。
這邊程繼才還在和彭禾青抱怨道：“……你說他這一走，他這設計我到底是用好還是不用好，用吧，我虧心，不用吧，我又舍不得，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沈若歆便就此，再次與一些事情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