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已近酉時，你看？”
“再等等吧！”
衛庬擺了擺手，臉色有些陰沉。
歐陽冥識趣的沒再吭聲，轉而吩咐起身後的十幾位外門管事，準備清點盤結眾弟子的考核成績。
須臾後......
“祖爺爺！”
突然，身後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
“驍......驍兒?”
衛庬神色恍惚，也沒回頭，隻是下意識的呢喃到衛驍名字。
驍兒的聲音？
驍兒已經出來了？
不可能啊，我一直立於此處，回來的每一個弟子都不曾落下，麵貌全觀察過一次，並沒有驍兒啊。
而赤炎穀出入口就這麽一個，驍兒若是回來，我斷不可能沒發現啊。
難不成是我太過盼念驍兒，產生幻聽了？
“曾孫衛驍，拜見祖爺爺！”
見衛庬並沒有轉身，衛驍還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對方才沒有聽見，於是不由提高了幾分嗓音。
驍兒！
真是驍兒的聲音，那麽的真切。
衛庬終於確定不是幻聽，當下間順著聲音的來源，回頭察看。
入目的。
是一個滿臉臃腫的豬頭，衛庬立馬為之一怔。
這不就是...剛剛從入口出來的少年嗎？
這...這個豬頭，是我曾孫？
不可能！
而衛驍正欲開口說話，卻見衛庬的目光隻掃了自己一眼後，便馬上越過自己，往別處掃去。
頓時心裏五味雜瓶一倒，臃腫的豬頭一陣紅、白、青顏色交錯。
我草！！！
衛驍心底怒罵出口。
衛驍當下已意識到：自己竟被打的，連自己親曾祖，都不認識自己了。
內心怒火頓時衝天而冒，牙齒咬得咯咯直作響。
好在，想到毆打自己的凶手，此時應早已葬身蟒腹，內心的怒火這才平息了幾分。
“祖爺爺，是我，我是衛驍。”
衛驍說罷，雙手抱住青鋒長劍往身前一擺，隨即作揖向衛庬拜去。
“你？”
努力尋找衛驍未果的衛庬，正感覺到一絲奇怪。
卻驀地聽見。
眼前這個豬頭，竟開口喊自己祖爺爺。
“你......你是驍兒？”
衛庬頓時臉色大駭，一雙驚疑閃爍的目光，不由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豬頭。
月白錦衣、銀絲綢腰帶、青鋒劍......
“嘶！！你...你真是驍兒！”
衛庬瞳孔一驟，終於確定下來了：眼前的豬頭，就是他的親曾孫。
“驍...驍兒，你怎麽會弄成這般模樣？何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說話間。
衛庬趕緊上前，一把托起衛驍作揖的雙手。
看著曾孫的豬頭，衛庬整個人都略顯呆滯的站在原地，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開脈八重境啊，再加上自己賜予的寶劍、靈甲、符籙。在此小小的宗門外考內，誰人能敵？
縱然遇到高於自己級別的武者，也絕不應該落入下風才是啊。
莫非，驍兒被多人圍攻了？
對！
隻有這種可能！
思及此處，衛庬猛地身體抽蓄了一下，那驚疑的雙眼中，不由冒出一絲凶戾之芒。
身為武玄宗內閣長老曾孫，竟被人毆打成這副豬頭模樣！連老夫自己都認不出來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口氣絕忍不了。
衛庬心神一凜，立刻開口詢問衛驍，道：“驍兒，告訴老夫！到底是誰，如此狗膽包天？”衛庬打算要親自為自己曾孫主持公道、報仇雪恨。
但卻見。
衛驍臃腫的豬頭上泛過一道不正常的紅芒，其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的往四處飄忽亂轉。
此時的衛驍，正憋悶尷尬到不行。
他很想開口告訴衛庬，自己是被一個聚氣九重境，給打成這副淒慘模樣。
但是他不敢。
首先，那小子絕對已葬身巨蟒之腹，再難找出此人；
其次，自己開脈八重境，竟打不過一個聚氣九重境？這要傳出去，自個兒不就成了是光屁股推磨——轉圈丟人嗎？
以後還怎麽抬的起頭來？
最重要的是。
若一旦讓曾祖知道自己如此無能，竟不是區區聚氣境對手。他還會再重視自己這個妓女所生的曾孫嗎？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把自己逐出衛家了。
衛驍是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衛驍臉上好一陣陰晴不定，喉嚨突然有種梗住的感覺，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此刻。
衛驍越想，就越發記恨羊雲，若不是那個聚氣境，自己又豈會淪落於此等尷尬之境。
“驍兒，但說無妨！有祖爺爺在，絕對能替你做主。”衛庬語氣憤慨而堅定的開口。
接著又咬牙道：
“哼！我倒要看看，何人敢肆虐毆打我衛某人曾孫？活膩了不成？”
“回祖爺爺，是......是...是一頭四級巔峰妖獸紅麟妖蟒！並......並非其他弟子所為！”
“四級巔峰的紅麟妖蟒？”衛庬驀地神色大怔道。
“是的，當時曾孫為救幾名考核弟子，奮力與巨蟒周旋搏鬥，以致於一時不慎，所以才......才會落於至此。”
此話一出口。
衛驍麵不改色、心不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有這麽一回事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衛庬聞言，煞氣憤怒的臉色漸漸緩了緩。
“如此的話，倒也太過為難你了。四級巔峰妖獸堪比鑄魂境後期武者，你能安然脫身，已實屬不易。”
衛庬麵上浮現出一絲了然，微微點了點頭道。
但下一刻。
衛庬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臉色一凝，道：“驍兒，下次萬萬不能為了那些不相幹之人，去拿自己性命冒險！懂嗎？”
“曾孫明白！”見衛庬已然信以為真，衛驍不由地大鬆了口氣。
“隻是......”
衛庬略一沉吟，嘴巴翕動著。
他想說的是：隻是......那紅麟妖蟒，怎麽淨撿你的臉打呢？都打的腫成這樣了，換個地方不行嗎？
不過。
衛庬話還沒說出口，歐陽冥已來到一旁，並開口道：“衛老，酉時已到！”
說罷，下意識往身旁一瞥。
當他瞥見一個豬頭時。
猛地全身一僵，心頭一個微顫，差點就直接脫口而出：這個豬頭是誰啊？
“好！既如此，那就開始盤結此次考核成績吧。”衛庬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內心複雜的情緒。
......
三日後。
羊雲站在了一個數十米高的大殿前，好奇的打量著守在門口的數名弟子。這些人的修為都比自己高的多，起碼也有開脈六重以上的模樣。
但讓羊雲暗自咋舌的是：開脈六重，竟也幹守門的活？
回想起，三日前的考核盤結。
當自己和胖子拿出百年火椒果後，頓時把場上所有人驚呆了。幾乎所有的考核弟子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連歐陽冥、衛庬也盡皆神色啞然。
至於衛驍，更是一臉白癡般的驚心駭神。
百年火椒果且先不說，當他看到羊雲和胖子，竟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
一刹那。
他整張臉都變成了死灰色，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瞬間愣住了當場。
眼前那倆個是人還是鬼？
他們怎麽可能會安然逃出那妖蟒之口？
打死衛驍，他都不願相信。
他明明記得，自己已一腳把那死胖子踢向了妖蟒，羊雲飛身去救，當時他二人和妖蟒已近在咫尺，焉能活命？
焉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想起衛驍當日傻子般表情，羊雲心底就是一陣好笑。
歐陽冥身為內閣長老，倒沒有食言，直接讓自己和胖子進入了前百。
這讓那些買了羊雲進不了前百的人，當場就石化傻眼了。
他們想到自己已下注的靈石，頓時一個個捶胸頓足，差點抱頭痛哭。
不過。
讓羊雲無比憤然的是：
當衛庬欲宣布前百弟子的分配時，一個豬頭在其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衛庬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無比，不善的眼神瞥過他和胖子。
最後，他和胖子莫名的一個被分配到靈藥峰，一個被分配到靈獸峰。
而其餘九十八名弟子，則都統一進入了靈武峰。
事實上。
按往年的慣例，所有通過外門考核的前百弟子，都是統一到靈武峰修習三年。
進入靈武峰後，若三年內鑄魂成功，即可直接晉升為內門弟子，更有機會拜入各個靈峰長老門下。若是三年內無法鑄魂，則會貶黜到各個靈峰充當雜役弟子。
很顯然。
羊雲和胖子，竟是直接被貶黜為雜役弟子。
衛庬的理由是：二人還是隻聚氣境，根本不具備進入靈武峰的資格。
對此，歐陽冥也不好說什麽。
一來，衛庬在內閣排行第三，話語權比他要高；
二來，往年進入靈武峰的弟子，確實最低都是開脈境，像羊雲和胖子這種聚氣境，還真是破天荒。
雜役弟子。
雖說也屬於外門弟子範疇，但卻和真正意義上的外門弟子有著天壤之別。
身為靈武峰外門弟子。
有專門的傳功師長統一教習修煉；每月有兩百貢獻點發放；每人均可到功法閣第二層，任意挑選一套功法；且每個月底，還能領取七塊靈石。除此之外，還免除了一切雜役勞務......諸多好處。
而身為外門雜役弟子。
每月僅有五十貢獻點發放，再無其他；修煉隻能靠自己，且還必須完成自己的相關雜役勞務。
更重要的是。
晉升鑄魂境時，靈武峰弟子均有一次隻花費一百靈石，便可使用鑄魂池的機會；
雜役弟子，則必須交齊天價的靈石方能使用。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限製......
二者，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這種結果，縱然膽小如胖子也是十分不服氣，憤憤然想上去理論一二，但卻被羊雲一把攔住。
因為羊雲看到。
有一個豬頭，正肆無忌憚的衝著他們冷笑連連，並不斷齜牙咧嘴的擺弄口型。
當下間。
羊雲立馬明白，多說已無益，上去理論隻能是自取其辱罷了。
遠觀豬頭的口型。
大概是說：你們得罪了老子，老子就叫你們一個去種野草，一個去喂牲畜！
這個豬頭有靠山背景。
自己和胖子，卻隻有孤單背影。
羊雲不得不選擇暫忍一口氣，五年的試煉弟子生活，早已讓他形成了隱忍的性格。
這也讓以後的羊雲，更深切的明白一個道理：
武道修煉一途，強者為尊，拳頭大，說話硬。
不過。
令羊雲興奮的是：
由於下注了兩塊靈石賭自己能進前百，按賠率一下子就能贏得一百六十塊靈石，二一添作五，他和胖子都能分到八十塊。
相比二人的興奮，有不少的弟子卻是個個懊悔的捶胸頓足，痛哭流涕！
現場不時有哀嚎之音頻頻傳出......
不明真相的歐陽冥，神色古怪的望著那些弟子，口中喃喃道：
“不會吧？
沒進前百，也不用如此激動吧......
往年，也沒出現過如此景象啊！
今年這些弟子是怎麽了？
區區一次失利，竟悲痛到如此肝腸寸斷、撕人心肺？好像家破人亡，傾家蕩產一樣......”
事實上。
還真是。
“再等等吧！”
衛庬擺了擺手，臉色有些陰沉。
歐陽冥識趣的沒再吭聲，轉而吩咐起身後的十幾位外門管事，準備清點盤結眾弟子的考核成績。
須臾後......
“祖爺爺！”
突然，身後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
“驍......驍兒?”
衛庬神色恍惚，也沒回頭，隻是下意識的呢喃到衛驍名字。
驍兒的聲音？
驍兒已經出來了？
不可能啊，我一直立於此處，回來的每一個弟子都不曾落下，麵貌全觀察過一次，並沒有驍兒啊。
而赤炎穀出入口就這麽一個，驍兒若是回來，我斷不可能沒發現啊。
難不成是我太過盼念驍兒，產生幻聽了？
“曾孫衛驍，拜見祖爺爺！”
見衛庬並沒有轉身，衛驍還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對方才沒有聽見，於是不由提高了幾分嗓音。
驍兒！
真是驍兒的聲音，那麽的真切。
衛庬終於確定不是幻聽，當下間順著聲音的來源，回頭察看。
入目的。
是一個滿臉臃腫的豬頭，衛庬立馬為之一怔。
這不就是...剛剛從入口出來的少年嗎？
這...這個豬頭，是我曾孫？
不可能！
而衛驍正欲開口說話，卻見衛庬的目光隻掃了自己一眼後，便馬上越過自己，往別處掃去。
頓時心裏五味雜瓶一倒，臃腫的豬頭一陣紅、白、青顏色交錯。
我草！！！
衛驍心底怒罵出口。
衛驍當下已意識到：自己竟被打的，連自己親曾祖，都不認識自己了。
內心怒火頓時衝天而冒，牙齒咬得咯咯直作響。
好在，想到毆打自己的凶手，此時應早已葬身蟒腹，內心的怒火這才平息了幾分。
“祖爺爺，是我，我是衛驍。”
衛驍說罷，雙手抱住青鋒長劍往身前一擺，隨即作揖向衛庬拜去。
“你？”
努力尋找衛驍未果的衛庬，正感覺到一絲奇怪。
卻驀地聽見。
眼前這個豬頭，竟開口喊自己祖爺爺。
“你......你是驍兒？”
衛庬頓時臉色大駭，一雙驚疑閃爍的目光，不由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豬頭。
月白錦衣、銀絲綢腰帶、青鋒劍......
“嘶！！你...你真是驍兒！”
衛庬瞳孔一驟，終於確定下來了：眼前的豬頭，就是他的親曾孫。
“驍...驍兒，你怎麽會弄成這般模樣？何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說話間。
衛庬趕緊上前，一把托起衛驍作揖的雙手。
看著曾孫的豬頭，衛庬整個人都略顯呆滯的站在原地，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開脈八重境啊，再加上自己賜予的寶劍、靈甲、符籙。在此小小的宗門外考內，誰人能敵？
縱然遇到高於自己級別的武者，也絕不應該落入下風才是啊。
莫非，驍兒被多人圍攻了？
對！
隻有這種可能！
思及此處，衛庬猛地身體抽蓄了一下，那驚疑的雙眼中，不由冒出一絲凶戾之芒。
身為武玄宗內閣長老曾孫，竟被人毆打成這副豬頭模樣！連老夫自己都認不出來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口氣絕忍不了。
衛庬心神一凜，立刻開口詢問衛驍，道：“驍兒，告訴老夫！到底是誰，如此狗膽包天？”衛庬打算要親自為自己曾孫主持公道、報仇雪恨。
但卻見。
衛驍臃腫的豬頭上泛過一道不正常的紅芒，其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的往四處飄忽亂轉。
此時的衛驍，正憋悶尷尬到不行。
他很想開口告訴衛庬，自己是被一個聚氣九重境，給打成這副淒慘模樣。
但是他不敢。
首先，那小子絕對已葬身巨蟒之腹，再難找出此人；
其次，自己開脈八重境，竟打不過一個聚氣九重境？這要傳出去，自個兒不就成了是光屁股推磨——轉圈丟人嗎？
以後還怎麽抬的起頭來？
最重要的是。
若一旦讓曾祖知道自己如此無能，竟不是區區聚氣境對手。他還會再重視自己這個妓女所生的曾孫嗎？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把自己逐出衛家了。
衛驍是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衛驍臉上好一陣陰晴不定，喉嚨突然有種梗住的感覺，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
此刻。
衛驍越想，就越發記恨羊雲，若不是那個聚氣境，自己又豈會淪落於此等尷尬之境。
“驍兒，但說無妨！有祖爺爺在，絕對能替你做主。”衛庬語氣憤慨而堅定的開口。
接著又咬牙道：
“哼！我倒要看看，何人敢肆虐毆打我衛某人曾孫？活膩了不成？”
“回祖爺爺，是......是...是一頭四級巔峰妖獸紅麟妖蟒！並......並非其他弟子所為！”
“四級巔峰的紅麟妖蟒？”衛庬驀地神色大怔道。
“是的，當時曾孫為救幾名考核弟子，奮力與巨蟒周旋搏鬥，以致於一時不慎，所以才......才會落於至此。”
此話一出口。
衛驍麵不改色、心不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有這麽一回事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衛庬聞言，煞氣憤怒的臉色漸漸緩了緩。
“如此的話，倒也太過為難你了。四級巔峰妖獸堪比鑄魂境後期武者，你能安然脫身，已實屬不易。”
衛庬麵上浮現出一絲了然，微微點了點頭道。
但下一刻。
衛庬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臉色一凝，道：“驍兒，下次萬萬不能為了那些不相幹之人，去拿自己性命冒險！懂嗎？”
“曾孫明白！”見衛庬已然信以為真，衛驍不由地大鬆了口氣。
“隻是......”
衛庬略一沉吟，嘴巴翕動著。
他想說的是：隻是......那紅麟妖蟒，怎麽淨撿你的臉打呢？都打的腫成這樣了，換個地方不行嗎？
不過。
衛庬話還沒說出口，歐陽冥已來到一旁，並開口道：“衛老，酉時已到！”
說罷，下意識往身旁一瞥。
當他瞥見一個豬頭時。
猛地全身一僵，心頭一個微顫，差點就直接脫口而出：這個豬頭是誰啊？
“好！既如此，那就開始盤結此次考核成績吧。”衛庬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內心複雜的情緒。
......
三日後。
羊雲站在了一個數十米高的大殿前，好奇的打量著守在門口的數名弟子。這些人的修為都比自己高的多，起碼也有開脈六重以上的模樣。
但讓羊雲暗自咋舌的是：開脈六重，竟也幹守門的活？
回想起，三日前的考核盤結。
當自己和胖子拿出百年火椒果後，頓時把場上所有人驚呆了。幾乎所有的考核弟子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連歐陽冥、衛庬也盡皆神色啞然。
至於衛驍，更是一臉白癡般的驚心駭神。
百年火椒果且先不說，當他看到羊雲和胖子，竟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
一刹那。
他整張臉都變成了死灰色，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瞬間愣住了當場。
眼前那倆個是人還是鬼？
他們怎麽可能會安然逃出那妖蟒之口？
打死衛驍，他都不願相信。
他明明記得，自己已一腳把那死胖子踢向了妖蟒，羊雲飛身去救，當時他二人和妖蟒已近在咫尺，焉能活命？
焉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想起衛驍當日傻子般表情，羊雲心底就是一陣好笑。
歐陽冥身為內閣長老，倒沒有食言，直接讓自己和胖子進入了前百。
這讓那些買了羊雲進不了前百的人，當場就石化傻眼了。
他們想到自己已下注的靈石，頓時一個個捶胸頓足，差點抱頭痛哭。
不過。
讓羊雲無比憤然的是：
當衛庬欲宣布前百弟子的分配時，一個豬頭在其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衛庬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無比，不善的眼神瞥過他和胖子。
最後，他和胖子莫名的一個被分配到靈藥峰，一個被分配到靈獸峰。
而其餘九十八名弟子，則都統一進入了靈武峰。
事實上。
按往年的慣例，所有通過外門考核的前百弟子，都是統一到靈武峰修習三年。
進入靈武峰後，若三年內鑄魂成功，即可直接晉升為內門弟子，更有機會拜入各個靈峰長老門下。若是三年內無法鑄魂，則會貶黜到各個靈峰充當雜役弟子。
很顯然。
羊雲和胖子，竟是直接被貶黜為雜役弟子。
衛庬的理由是：二人還是隻聚氣境，根本不具備進入靈武峰的資格。
對此，歐陽冥也不好說什麽。
一來，衛庬在內閣排行第三，話語權比他要高；
二來，往年進入靈武峰的弟子，確實最低都是開脈境，像羊雲和胖子這種聚氣境，還真是破天荒。
雜役弟子。
雖說也屬於外門弟子範疇，但卻和真正意義上的外門弟子有著天壤之別。
身為靈武峰外門弟子。
有專門的傳功師長統一教習修煉；每月有兩百貢獻點發放；每人均可到功法閣第二層，任意挑選一套功法；且每個月底，還能領取七塊靈石。除此之外，還免除了一切雜役勞務......諸多好處。
而身為外門雜役弟子。
每月僅有五十貢獻點發放，再無其他；修煉隻能靠自己，且還必須完成自己的相關雜役勞務。
更重要的是。
晉升鑄魂境時，靈武峰弟子均有一次隻花費一百靈石，便可使用鑄魂池的機會；
雜役弟子，則必須交齊天價的靈石方能使用。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限製......
二者，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這種結果，縱然膽小如胖子也是十分不服氣，憤憤然想上去理論一二，但卻被羊雲一把攔住。
因為羊雲看到。
有一個豬頭，正肆無忌憚的衝著他們冷笑連連，並不斷齜牙咧嘴的擺弄口型。
當下間。
羊雲立馬明白，多說已無益，上去理論隻能是自取其辱罷了。
遠觀豬頭的口型。
大概是說：你們得罪了老子，老子就叫你們一個去種野草，一個去喂牲畜！
這個豬頭有靠山背景。
自己和胖子，卻隻有孤單背影。
羊雲不得不選擇暫忍一口氣，五年的試煉弟子生活，早已讓他形成了隱忍的性格。
這也讓以後的羊雲，更深切的明白一個道理：
武道修煉一途，強者為尊，拳頭大，說話硬。
不過。
令羊雲興奮的是：
由於下注了兩塊靈石賭自己能進前百，按賠率一下子就能贏得一百六十塊靈石，二一添作五，他和胖子都能分到八十塊。
相比二人的興奮，有不少的弟子卻是個個懊悔的捶胸頓足，痛哭流涕！
現場不時有哀嚎之音頻頻傳出......
不明真相的歐陽冥，神色古怪的望著那些弟子，口中喃喃道：
“不會吧？
沒進前百，也不用如此激動吧......
往年，也沒出現過如此景象啊！
今年這些弟子是怎麽了？
區區一次失利，竟悲痛到如此肝腸寸斷、撕人心肺？好像家破人亡，傾家蕩產一樣......”
事實上。
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