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陳懷瑾推開門看到那一幕就閉嘴了。


    因為她摔下來時本能的拽住一些能夠依靠的東西,無意中將水龍頭給碰開了。


    嘩啦啦的水流全都傾瀉到她身上,真絲的睡衣被水浸濕之後緊緊的貼在身上,將姣好的曲線展露無遺。她的眼睛因為疼痛紅紅的,委屈的小嘴巴往下一撇,模樣又是說不出來的清純。


    陳懷瑾喉結湧動,渾身燥熱起來。


    這不是他的錯,就她現在這樣子,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不動心的。


    更別說他這本來就心懷不軌的人呢?


    “嫂子!!!怎麽了!”


    聽到那個煩人鬼的聲音逐漸逼近,陳懷瑾反手就把門關上反鎖了。


    這副樣子才不能被別人看到呢。


    陸向瑜也已經從尾椎骨上傳來的疼痛上緩過來了,她意識到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而且有個色狼(陳懷瑾:我不是我沒有!)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慌忙地把自己的關鍵部位用手臂遮擋起來。


    錯誤犯了一次就夠了,現在她還不能和陳懷瑾再有深一步的發展了,現在她還不能和季穆清分手!


    看著緊緊的閉上雙眼的女人嘴裏嘟嘟囔囔的念著什麽,陳懷瑾輕聲的笑了出來。


    然後他的長腿就邁了過來,將水龍頭關上,將她身旁散落的那些衣物丟進了垃圾桶裏,接著找了一條長長的浴巾,將她從頭到腳的給包裹住。


    “你什麽地方我沒看過?現在知道害羞了?”他說完這句話就又走遠了,整個人倚在門框上。


    陸向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睜開了眼睛,偷偷的瞄了瞄那個站在一旁看好戲的人。


    他臉上帶著笑意,剛才一瞬間的雄性光輝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看小孩子的眼神——慈愛又好笑。


    “放心吧,我現在是不會動你的。”他好笑的看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陸向瑜,話音裏滿是嘲弄。


    看到他這副樣子,陸向瑜心裏突然酸酸的。


    她就那麽沒有魅力嗎?


    心裏有了芥蒂,陸向瑜就索性不去看他,將頭轉到了一邊,然後和被丟到垃圾桶裏的那些東西對視了一眼。


    那些都是一次性的男性內褲,因為她的原因全都報廢了。


    意識到是自己把那些東西扯了下來的,陸向瑜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她很難想象陳懷瑾一推門進來就看到她和那些屬於他的貼身衣物坐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想法,會在心裏小心吐槽她是個變態嗎?


    看出了她的想法,陳懷瑾嘴角的弧度一直未降下去。


    發生了早上的一係列尷尬事件,陸向瑜就連吃飯的時候依舊心不在焉。先是把鹽當成了胡椒粉,接著把沙拉醬當成了飲料。


    苦不堪言,她得趕緊離開。


    將陸向瑜送到了學校,陳懷瑾身後跟了一直聽話乖巧的大型犬,心情愉悅的進了公司。


    他的心情變化的異常明顯,公司前台的小姐姐揉了好幾次眼睛,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老板這是怎麽了?這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啊,昨天還陰雨連綿,今天怎麽就突然晴空萬裏了呢?我看這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啊。”


    “我覺得吧......老板可能是鐵樹開花了......”


    “鐵樹開花?老板不是之前就有女朋友嗎?好像還一起上過新聞。”


    “噓...著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過來,湊近點...我悄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連忙張望了一下老板是否已經離開,那個看起來像是知道一點內幕的前台妹子將自己平時八卦的那些小姐妹全都聚到了一起。“我上次去幫老板清理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他手裏捧著一張照片,我當時覺得眼熟,後來想了想,的確是見過她。”


    她將桌子底下的一本雜誌抽了出來,翻到了夾有標記的一頁。


    上麵的女人身著長裙,微卷的造型活潑不失溫柔,模樣和氣質仿佛生來就是這般。


    “就是她!之前好幾家高定都有意找她合作,但是她以學業忙為由都推掉了,聽說還是個學霸,q大的。”


    “咳咳...”


    “咳咳...”


    “怎麽了你們都集體嗓子不舒服......”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憋了回去,看著倚在前台柱子上的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擠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


    這小祖宗不是被炒了嗎?怎麽又出現在公司裏了?


    “上班聊八卦可是要被扣工資的哦~”陳雲軒吹了個口哨,一副拽拽的樣子盯著她。


    “我...這個......雲軒,你就看我們是初次犯...能不能不要告訴陳總?”


    小女孩的臉上滿是害怕,怯生生的。


    陳雲軒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大手一揮將那本雜誌從她手裏抽了出來:“以後少嚼點舌根,會變成長舌婦的。”


    然後揚長而去。


    當然,某個憨憨人士自然不可能就像看起來這樣氣定神閑,轉了個拐角就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本雜誌,然後又往後偷瞄了一眼,確定沒有人看到他之後就將雜誌一把塞進了懷裏。


    哼!他的嫂子天下第一!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嚇得陳雲軒一激靈,他回頭看果然看到了那張冰冷冷的臉。


    “哥...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這是...我這是打算偷回來給你的!”他手忙腳亂的將剛塞進懷裏還沒有捂熱的那本雜誌畢恭畢敬的遞給了陳懷瑾,臉上滿是諂媚。


    心裏卻在悄悄的罵這個變態護妻狂魔,哦不對,現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妻。


    陸向瑜在上課的路上右眼皮就開始跳了又跳,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過她沒在意,將這一切都歸咎於了昨天晚上的那杯酒。


    是的,從今天早上開始,發生的那些不順,在她眼裏,全都是酒的鍋。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上午的課程,陸向瑜還覺得自己的腦殼有點痛,有些難忍,她隨手就撫上了突突作痛的太陽穴。


    “怎麽了,頭疼?昨天晚上一夜未歸,上哪兒野去了?”周怡君酸溜溜的插了一句。


    正好聽到的吳天悅瞬間來了興趣,急急忙忙的湊了上來:“什麽?我們小瑜昨天晚上一夜未歸?哇哦,不得了哦,不過姐妹挺你,都成年人了又有對象,一夜未歸怎麽了?周怡君你也真是的,怎麽整天就跟人家的媽一樣,管著管那的!我們小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又不用給你報備,你說是吧,小瑜。”


    說罷,她親昵的摟上了陸向瑜的肩膀,卻被她給一把推開。


    “別鬧,腦子疼,煩著呢。”皺巴巴的小臉上滿是不快,陸向瑜完全沒有平時的好脾氣。


    她都快要煩死了好嗎?先別往她身上貼,完全沒有心情好嗎?她都快被自己對陳懷瑾完全沒有吸引力這件事快愁死了,再加上跟於詩雅的約定就是不跟季穆清分手,整個人的心情簡直是在下七天暴雨。


    “把這個喝了。”


    冷淡的聲音飄過,陸向瑜就看到了麵前喘著粗氣的周怡君手裏拿著的一杯熱牛奶。


    她表情也淡淡的,從頭到腳都透著點兒別扭。


    陸向瑜一時間愣住了,木訥的接過這杯牛奶。


    “周怡君!!!平常我喝醉酒了怎麽就沒見你對我那麽殷切呢?怎麽就沒有給我買過一次東西呢?啊?你說啊!”吳天悅瞬間感覺自己酸溜溜的,她好像從來沒有被她這樣對待過。


    “閉嘴!”周怡君瞪了她一眼,從手裏的那個小藥瓶裏摳出來兩粒遞給陸向瑜:“把這個吃了。”語氣和態度簡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溫柔的簡直能掐出水來。


    陸向瑜按照她說的做了,愣愣傻傻的,現在煩躁混亂的腦子根本容不得她想更多前因後果。


    總之,她現在就是,不難受了就完事兒了唄。


    被擱置在一旁獨自發黴的吳天悅攬上同樣沒有插上一句話的夏若雨,白了這邊姐妹情深的兩人一眼,就又開始了新的話題。


    “......”


    “......”


    “聽說那個陳老頭最近身體很不好,也不知道又會是誰來給我們代課。”吳天悅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夏若雨聊著,突然聊到了代課老師的事。


    “不知道呢...聽說好像不是我們校內的,但是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


    “......”


    陸向瑜恰好把這個事兒聽到了腦子裏,忽然想起三年前又看見陳懷瑾的那第一眼。


    當時他就是來給這個陳老師代課,兩個人似乎還是校友,似乎還有些沾親帶故的,隻不過年齡相差過大,年代間隔的較遠而已。


    當時那個陳教授還因為她和陳懷瑾的關係,特別關照了她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她也沒往深處想,畢竟陳懷瑾現在因為公司的事情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了,再加上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翻過課本了,來代課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吃了藥果然好了很多,下午的時候陸向瑜就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不再像上午一樣昏昏沉沉的了,進教室的時間太早了,她趁著講師還沒有來就悄悄地趴在桌子上眯了幾分鍾。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教室裏變得格外擁擠,人似乎多出來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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