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榮親王弘榮在大街上救了十幾名被衙役欺負的難民,就在他被衙役們圍在垓心的千鈞一發之際,如若從天上掉下的林疏影,手執那寒光閃閃的寶劍,幫助弘榮救了那些要被壞人賣掉的孩子。


    弘榮與林疏影在京城的大街上重逢,兩人都情深似海,四目相對。


    暮雲春樹酒樓,弘榮與林疏影,史大小姐史香君,丫鬟紫鵲樂不可支,喜不自勝地在酒樓快樂地一同談笑風生又酒杯交錯。


    “疏影,你這次與史大小姐上京,是你的爹爹林學士回北京繼續任丞相嗎?”弘榮凝視著林疏影那罥煙眉和瓜子臉,情不自禁又含情脈脈地問林疏影道。


    “是,弘榮,我也沒有想到,上次你下江南,這次我與爹爹上京城了。”林疏影罥煙眉彎彎,對弘榮特別得瑟地抿嘴一笑。


    “哈哈哈,我弘榮在金陵早知道,我們就是情投意合又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第一次在林府看到你,就似乎久別重逢。現在你看,才幾個月,我們就果不其然在京城重逢!”弘榮柔情蜜意地凝視著眉尖若蹙的林疏影,對林疏影舒然一笑道。


    京城,在林府祖父老宅裏悄無聲息過第一夜的林疏影,與紫鵲雪鳶睡得十分神清氣爽。


    院子裏,晨光熹微又玉階彤庭,林疏影睡眼惺忪,步出了自己的書房,屋子外朝霞流彩。


    “小姐,大小姐與三小姐今日都要到老宅,搬進這個老園子!”紫鵲步到林疏影的身邊,對五小姐林疏影笑語盈盈。


    “紫鵲,趙姨娘與方姨娘還沒有搬來吧?趁我們在園子裏還自由自在,我們就在老宅內外逛逛吧。”林疏影黛眉一彎,對紫鵲雪鳶倩然一笑道。


    秋夜,林府的院子,今日又夜幕低垂了,凝視著這讓自己感到涼涼的院子,她目視著這花月香寒悄夜塵的夜的景色,忽然不由自主,淚眼迷離又潸然淚下。


    “小姐,雖然從金陵搬到了京城,但是這老宅的園子老爺已命人都重修過,你看,這湖光瀲灩,我們的院子亦飛閣流丹,紫鵲想,老宅似乎與金陵的林府園子特別像!”紫鵲安慰林疏影道。


    次日,疏影又與史大小姐史香君在大街逛街,這次林疏影與史香君的膽子更大,竟然沒有女扮男裝,林疏影墨雲疊鬢,穿著一藕荷色的緙絲蘇繡大馬甲,下麵海色的團花百褶裙,史香君卻穿著紅色團花的八寶小襖,下麵穿著西疆的絲褲,雙腳腳蹬蒙古的羊皮靴,小襖下還係著紅色流蘇香囊,故意當林疏影與紫鵲雪鳶的馬前卒,在大街小巷四處溜達。


    “看,那個女子就是著名的林府五小姐,這個女人在江南,有許多扣人心弦,引人入勝的變態故事!”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竟然敢逛街,大青天下人盡皆知!”讓林疏影沒有料到的是,自己原來興高采烈,歡天喜地的心情,卻突然在大街遭遇到小人的惡意侮辱與白眼,這些十分古怪的人,在大街上說話都似乎旁敲側擊,故意對自己冷嘲熱諷。


    “疏影,這些狗腿子都是那些罪魁禍首暗中在京城潛伏,傳播謠言的奸細!”史香君見林疏影又氣得臉色煞白,對林疏影柔聲安慰道。


    “香君,這就是那薛王霸與京城穆親王等人在江南接二連三用的詐騙害人,暗中製造逼真假象威脅的一般手段,現在在大街上奸細製造的假象全部是穆親王等凶手故意欺騙恐嚇我們的,所以全都是假象!我們沒有名譽掃地,也沒有身敗名裂,大家隻要都光明磊落與坦坦蕩蕩,走在我們的大街,我們的國土上,就永遠沒有人敢有恃無恐踐踏我們的尊嚴!”林疏影不但沒有顫抖害怕,還罥煙眉一豎,明眸送盼,對史香君與紫鵲雪鳶十分勵誌地突然舉起了自己這皓膩的小拳頭。


    “這個丫頭竟然徹底不相信王爺對這些人暗中設下的細致入微與滴水不漏,惟妙惟肖的假象,王爺,如若我們留這個丫頭,以後一定是王爺在大青宏圖偉業的一個心腹大患!”這時,躲在京城陰暗旮旯的穆親王心腹吳辟,向穆親王弘禮拱手稟道。


    “吳辟,這個丫頭,本王似乎也有些喜愛了!”穆親王弘禮那十分冷酷的嘴角,浮出了如若鬼魅的笑。


    夜,十幾名黑衣刺客,突然跳進了林府老宅的園牆,一個個鬼頭鬼腦地暗中向林疏影的閨房逼近。


    秋夜,老宅外暗影浮動,冷清孤寂,林疏影與史香君在書房裏歡天喜地地談笑風生,書房內琴音悠悠。


    就在林疏影那纖纖玉指特別小巧玲瓏地彈著琴時,窗外忽然月冷風清月影寒,林疏影的纖纖玉指突然停了。


    “小姐,許多刺客突然闖進了府邸,到處凶惡砍殺府邸的下人,小姐快跑吧!”這時,紫鵲與雪鳶驚慌失措又趔趔趄趄,衝進了書房,向林疏影史香君欠身稟告道。


    “疏影,我想必定是那個想除掉榮親王的凶手,知道我們在大街沒有中計,暗中派刺客潛入,惡意進來殺人滅口了,紫鵲雪鳶,你們保護著疏影先突圍,本小姐要與這些狗腿子刀兵相見!”史香君雖然是一閨房小姐,但是卻果毅氣盛,迅速拔出寶劍,娥眉倒豎,吩咐紫鵲雪鳶道。


    林府老宅,林疏影的書房,突然燃起了讓人恐怖顫栗的熊熊大火,說時遲那時快,林府的房子,迅速都一片火海。


    “王爺,大事不好了,林小姐的府邸今夜突然走水了!”榮親王府,弘榮一個人正在柔情似水的夢中,突然馬超衝進了寢房,向弘榮迫不及待,心急火燎地稟告道。


    “疏影!”弘榮突然如若晴空霹靂,從床榻上跳起來,穿了蟒袍就跑出了王府!


    次日,林府的大火終於被京城裏的九門官兵撲滅了,弘榮衝進林府,府邸已經全被大火燒得一塌糊塗,地上全都是一片狼藉,官兵們都七手八腳地從府邸裏抬出屍體,但是這些男女屍體,全都不是林疏影!


    “王爺,林小姐已經在昨夜的林府火災中去世了,因為屍體全都被大火燒焦,所以馬超請王爺這次必然要節哀!”馬超跪在弘榮的腳下,向弘榮泣不成聲地勸慰道。


    “一派胡言!林疏影是天上的仙姝,她豈能去世?”弘榮怒視著馬超,原來淡定的明眸瞪得血紅。


    榮親王府,忽然覺得自己悲痛欲絕又疲於奔命的弘榮,痛不欲生又肝腸寸斷地突然躺在軟榻上。


    過了一個時辰,麝月悄無聲息地進了弘榮的寢房,隻見床榻那帷幕,仍然特別奇怪地在自己眼前搖曳著,弘榮躺在床榻上,珠淚滾滾,手裏隻緊緊地握著今日從林府火災後那一片廢墟中找到的昔日親自送給疏影的藍色流蘇香囊。


    這個世間,黎明時分,落日蒼茫,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夢中,他沒有法子在這個世間分清楚。


    人生就是一場夢,那些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隻是白駒過隙,人生就是白雲蒼狗,如果沒有活著的一點意義,那你又何苦在這個幻境一般的世界到處走投無路?


    人活著的意義,就是能自主,有尊嚴,如若那惡魔一般的魑魅魍魎要把這些都如狼似虎地吃掉,你最終剩下的,隻有與惡魔們背水一戰,就是最終與惡魔同歸於盡,也一定不能讓惡魔們肆無忌憚地活著!


    京城,暮雲春樹酒樓,一個恐怖又十分孤寂冷清的清晨,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突然把光照到了酒樓的大門內。


    “馬超,為疏影報仇,暮雲春樹的東瀛奸細,今日一個不留!”弘榮目視著侍衛馬超,龍目圓睜,血脈賁張地一聲何滿子!


    “兄弟們,為林小姐報仇!”馬超大吼一聲,手執長刀,怒發衝冠,單刀直入,踢開了暮雲春樹酒樓的大門。


    “大事不好,主公,大青的人似乎暗中調查,找到了我們的東瀛基地!”一名化妝店小二的東瀛武士,迅速跑到了武士首領的麵前,向首領稟告道。


    “八格牙路,這些青國馬鹿!”武士首領惱羞成怒。


    就在這時,一名玉樹臨風又目光如炬,氣宇軒昂的男子,手中隻一柄長刀,殺進了酒樓地下室,十幾名武士都執著武士刀,大聲嚎叫著殺向弘榮,隻見弘榮勃然作色,血脈賁張,手中的長刀在東瀛武士的頭上左右盤旋,酒樓刀光劍影,弘榮的長刀上下翻飛,在東瀛武士的基地所向披靡,砍殺得這些奸細血肉橫飛又人仰馬翻!


    武士首領手執武士刀,氣得吹胡子瞪眼,衝向弘榮,隻見弘榮在敵人的包圍中談笑自若,手中的長刀上下翻飛,分花拂柳,殺得敵人血肉模糊又屍橫遍地,馬超與程煜海察蘭也帶兵衝到了暮雲春樹酒樓,大家看到這些凶相畢露,麵目扭曲又殺人如麻的武士,都目光如炬,馬超等人大刀闊斧,衝向敵人,這時,弘榮一個人手執長刀殺得性起,對著那東瀛首領隻一招特別玲瓏小巧的亢龍有悔,就砍下了東瀛這廝的一顆大腦袋。


    弘榮身邊那群武士,大叫著衝向弘榮,卻被弘榮等人殺得鮮血淋漓,七零八落。


    暮雲春樹酒樓的戰鬥打完了,敵人屍橫遍地,暮雲春樹酒樓都血流成河,弘榮為林疏影報了仇,但是他仍然感到心如刀割。


    京城,一個小巷,林疏影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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