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穆親王弘禮暗中為了逼弘榮對林疏影死心,不擇手段在京城設了一年多的局,但是到了明禎二十二年,穆親王弘禮才氣得七竅冒煙地暗暗發現,自己連林疏影與史香君的姐妹關係都沒有挑唆得逞,而程親王弘榮,仍然對自己唯一的妻子林疏影永遠的一往情深,情深似海!


    穆親王弘禮遭到了最慘重的大慘敗,這個惡魔不由得在穆親王府氣急敗壞!


    “弘榮這個不要臉的,竟然為了自己在朝廷的功名利祿,把他的朋友張統勳逼死了,這個小畜生!”早朝,紫禁城乾清門暮鼓晨鍾,程親王弘榮一身是膽又超凡脫俗地步進乾清門,他現在雖然一人麵對那些恬不知恥小人的指桑罵槐和瘋狂攻擊,但是卻無畏無懼,玉樹臨風地上了早朝,在乾清門似乎是眾矢之的中,風華正茂又神韻飄逸!


    “童大人!張統勳大人在京城的死,老夫認為應該全都有那些卑劣無恥的罪魁禍首凶手全部負責,但是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小人竟然這般老臉皮厚,把張大人的死全都推卸在程親王頭上,童大人你真是會反咬一口顛倒黑白,混交是非,賊喊捉賊!”大學士史貽直,跑到軍機大臣童俅的麵前,目光如炬地怒視著童俅,對童俅憤憤不平地厲聲道。


    “弘榮就是小畜生!老夫就嫁禍他,京城什麽壞事全都是他做的!”童俅恬不知恥地對史貽直歹毒地笑道。


    程親王府,弘榮被小人日夜聲嘶力竭喪心病狂地瘋狂潑汙水,他突然覺得自己在朝廷有些疲於奔命。


    冬夜,有鳳來儀外的院子,林疏影在冬夜那寒風凜冽中,煢煢孑立,這個夜,花滿銀塘水漫流,林疏影凝視著暢春園內的畫樓月影寒,不由得罥煙眉似蹙非蹙,抑鬱寡歡。


    “小姐,程親王在朝廷被小人攻擊與圍攻,不是小姐的責任,所以小姐不要把這些事都日夜暗暗地氣在自己的頭上!”紫鵲見林疏影失神落魄又鬱鬱寡歡的樣兒,不由得心疼如斯,來到林疏影的麵前,對林疏影溫婉地百轉千回勸慰道。


    “紫鵑,這個世間,為何黑白顛倒?那些害人與傳播謠言的殺人畜生可以明目張膽地打著正義的幌子,在這個世間惡貫滿盈,日夜都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善良的人卻被無所不用其極歪曲醜化妖魔化成惡魔,最後被陷害成這個世間的眾矢之的,被那些小人千夫所指?”林疏影罥煙眉一豎,顧盼生輝,大聲地問紫鵲道。


    “小姐,這個世間,就是因為那些躲在陰暗處,暗中狼心狗肺歇斯底裏喪心病狂的禽獸而顛倒黑白,混交是非,但是小姐,紫鵲相信,這個世間,公道自在人間,穆親王弘禮、童俅、爾泰、儀親王、方貴妃這些禽獸,以後全部都早晚玩火自焚,多行不義必自斃!”紫鵲的杏眼圓睜,氣呼呼地為林疏影打抱不平道。


    “紫鵲,那群禽獸不如的畜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要不被這群禽**待折磨與隨心所欲地玩弄,隻有對這群畜生堅持反擊,永遠以牙還牙!”林疏影罥煙眉蹙,那特別清澈又幽怨的明眸,對紫鵲、雪鳶流露出勇敢和倔強、堅韌!


    紫禁城,在永壽宮受到皇上寵愛,生下十一皇子的慧嬪林柳絮,今日在後宮的甬道上,看到了眸如春花的穆親王弘禮,她雖然突然暗暗哽咽,但是仍然在宮女琥珀的簇擁下,回了永壽宮。


    “慧嬪主兒萬福!”突然,那麵如冠玉的穆親王弘禮,攔在了慧嬪林柳絮的麵前,向林柳絮作揖道。


    “穆親王,現在本宮是皇上的妃嬪,也是你的庶母,我們與昔日完全不同了!”慧嬪林柳絮故意瞥著穆親王弘禮,對穆親王弘禮輕啟丹唇又舉止得體,循規蹈矩道。


    “慧嬪娘娘,雖然您誕下的小十一也是臣的弟弟了,但是我們昔日在京城的青梅竹馬,臣永遠沒有忘!”穆親王弘禮作揖道。


    “弘禮,本宮從小就想嫁給你為王妃,但是,現在永遠不可能了,弘禮,本宮對你的唯一最終乞請,就是你日後萬萬不能喜愛林疏影!”慧嬪林柳絮鳳目圓睜,對穆親王弘禮一本正經地說道。


    “慧嬪娘娘,林疏影是你的親妹妹,本王真沒有想到,你在後宮竟然比本王還要痛恨她!”穆親王弘禮目視著慧嬪林柳絮,對著林柳絮淡漠一笑。


    “弘禮,本宮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把本宮的人生,一生幸福全部都毀了,所以本宮早與這個林疏影勢不兩立,所以弘禮,你若昔日愛過本宮,本宮求你,殺死林疏影!”慧嬪林柳絮,對穆親王弘禮聲嘶力竭喪心病狂地厲聲道。


    “不,慧嬪娘娘,本王隻要弘榮對林疏影死心!”穆親王弘禮回首走了!


    “林疏影!本宮因為你進宮,因為你一生的幸福全都被毀了,因為你本宮被強迫嫁給皇上那個老頭,現在,你還要搶走弘榮與弘禮兩兄弟的心,本宮要把你千刀萬剮!”紫禁城落日蒼茫,就在這時,穆親王弘禮的身後,突然傳來慧嬪林柳絮歇斯底裏喪心病狂地嚎叫聲!


    再說紫禁城景陽宮,因為慧嬪與琅妃、馬貴人得皇上寵愛,嘉貴人李月華在景陽宮,每日黯然神傷,魂不守舍。


    “主兒,您自打投奔方貴妃後,我們景陽宮就在後宮平步青雲了,這個冬天,我們宮內的紅蘿炭與燈、大氅,全都比永壽宮、鹹福宮、承乾宮的多!”宮女茜雪喜笑顏開地來到嘉貴人李月華的身旁,對黯然神傷的嘉貴人李月華笑靨如花地欠身道。


    “月華姐姐!”就在這時,歡天喜地的安貴人安薔薇,突然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嘉貴人李月華的麵前。


    “是安妹妹呀!”嘉貴人李月華春波流轉,喜不自勝地凝視著安貴人安薔薇,執著安貴人的纖纖玉手,嫣然一笑道。


    “這方貴妃在後宮的勢力真是根深蒂固,我們去鍾粹宮每日向她請安,竟然這個冬天寢宮裏內務府送的勞什子比永壽宮鹹福宮還多幾倍!”安貴人凝視著李月華,對李月華嬌憨一笑道。


    “安妹妹,這個後宮,主子奴才全都是見風使舵的性子,現在方貴妃在後宮最得皇上的寵愛,所以我們投靠她,在後宮竟然比皇上的寵妃們還要珠光寶氣!但是安妹妹,在這個後宮,要想平安活下去,我們隻有在後宮暗中打自己的江山,自己做主!”嘉貴人李月華對安貴人安薔薇,意味深長又娓娓動聽地說道。


    “豈有此理!嘉貴人,本宮才是皇上的寵妃,又是十一皇子的額娘,你這個賤人憑什麽在六宮的月銀比本宮多幾倍?”就在這時,慧嬪林柳絮在琥珀的攙扶下,柳眉倒豎,殺氣騰騰地衝進了景陽宮,芊芊春蔥指指著嘉貴人李月華就出言不遜道。


    “慧嬪,我們是表姐妹,在後宮就要風雨同舟,若姐姐在永壽宮裏內務府送的全部吃穿用度少,妹妹可以在景陽宮隨便的拿!”嘉貴人李月華氣定神閑地對殺氣騰騰的慧嬪林柳絮婉轉道。


    “李月華,你真會籠絡人心,與你那個表姊妹林疏影一般!不要臉!怪不得後宮隻有你幫助那個妮子!”慧嬪林柳絮不但沒有對嘉貴人李月華欠身謝謝,還對著嘉貴人李月華劈頭蓋腦地破口大罵。


    “慧嬪,不要以為你是十一皇子的額娘,就可以在後宮頤指氣使!”安貴人安薔薇那個小元宵臉氣得通紅,跑到嘉貴人李月華麵前,英勇地為嘉貴人李月華打抱不平道。


    “李月華,本宮現在就去稟告皇上,本宮是皇上的寵妃,你在後宮早失寵了!”慧嬪林柳絮對嘉貴人李月華蠻橫無禮地尖叫道。


    次日,明禎命總管太監馬恩去景陽宮,向嘉貴人李月華宣布上諭,因為嘉貴人李月華在後宮煽動安貴人欺辱慧嬪,朕口諭懲治嘉貴人禁足景陽宮半月!


    嘉貴人李月華昨晚在景陽宮內明明是被慧嬪欺負的受害者,現在卻被皇上懲罰,她不由得痛不欲生,回到寢宮潸然淚下。


    “好,嘉貴人李月華這次被本宮成功地反咬一口,現在紫禁城快過年了還被懲罰禁足,最終又變成後宮妃嬪的眾矢之的,本宮讓林疏影來為嘉貴人被欺辱歧視負責!琥珀,派人去京城各地傳播謠言,說嘉貴人因為在後宮幫助支持林疏影,被後宮妃嬪欺辱圍攻,本宮這次仍然讓林疏影這個不知廉恥的做惡人!”永壽宮,慧嬪林柳絮,對著宮女琥珀喪盡天良地詭笑道。


    京城,大街小巷,一夜之間,似乎四處都有人在傳播林疏影在後宮連累嘉貴人李月華的謠言,許多被這些奸細煽動,不明真相的人,都對林疏影憤怒地圍攻,暢春園,林疏影隻要出園子,就迅速被那些小人的破口大罵包圍!


    “哈哈哈,慧嬪林柳絮因為弘禮,也在後宮與林疏影反目成仇了!現在林疏影的親戚朋友已經暗中一個一個地與林疏影反目,林疏影在京城各地已經成功被本宮逼得眾叛親離!流珠,忠賢,本宮要在這個陰暗的世間,先給林疏影這個不要臉的一點希望與尊嚴,再給林疏影暗中設一個圈套,慢慢地把林疏影一點點的希望和對生活的夢想全都殘忍地毀了,最後折磨林疏影這個不要臉的傷心欲絕,痛心疾首,逼她最終自殺!”鍾粹宮,方貴妃方娉婷聽說慧嬪林柳絮竟然也加入了圍攻林疏影的大迫害之中,不由得欣喜若狂,對總管太監忠賢與流珠躊躇滿誌地笑道。


    “啟稟貴妃娘娘,皇上今晚又翻了娘娘的牌子!”這時,總管太監馬恩從宮外進來,向方貴妃方娉婷畢恭畢敬地打千稟告道。


    “哈哈哈,二十年了,皇上在後宮專寵的妃嬪,還是本宮!”方貴妃方娉婷對心腹忘乎所以道。


    再說暢春園,雖然惡意攻擊林疏影的謠言遮天蔽日,但是林疏影不但不以為然與無動於衷,還和史大小姐史香君,紫鵲,雪鳶在暢春園蹦蹦跳跳又歡天喜地,樂不可支,眉飛色舞地遛彎。


    “疏影,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生,總是為了害你,故意暗中不擇手段給你找茬,編造許多無理取鬧與無事生非的罪名,惡意詆毀誣陷你,所以你不要理這群畜生不如的!”史香君對林疏影語重心長地勸慰道。


    “程親王弘榮在京城,聽說已經向安家秘密下聘禮了!程親王弘榮秘密準備與安家三小姐安海棠大婚了!”就在林疏影與史香君都歡呼雀躍時,園子裏突然傳來幾個小人故意的交頭接耳聲。


    林疏影頓時如晴空霹靂,罥煙眉緊蹙,似乎那一顆七竅玲瓏心,都突如其來涼了半截!


    “疏影,那些小人都是散布謠言的,都是惡意挑撥你與弘榮的,所以你萬萬不要相信!”史香君見林疏影突然急得麵如白紙,立即攙扶著林疏影,婉轉勸慰林疏影道。


    “哈哈哈,這個不要臉的,全大青都知道了,隻是暗暗瞞這個賤人!程親王弘榮向安家下聘禮,都是真的!”這時,不知道是哪個陰暗臭旮旯,又傳出了小人對林疏影惡意的冷嘲熱諷聲。


    “弘榮昔日說,要與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他不會負我的!”林疏影罥煙眉緊鎖,她態生兩靨之愁,纖纖玉手捂著胸口,突然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地幾聲咳,吐出了一口鮮血!


    “疏影!”史香君與紫鵲頓時都六神無主,驚慌失措,七手八腳地攙扶著林疏影,回了有鳳來儀閨房。


    “王爺,林疏影在暢春園聽到謠言,氣得吐血了!”穆親王府,吳辟心急火燎地向穆親王弘禮稟告道。


    “林疏影吐血了?吳辟,你去暢春園,給林疏影帶本王的一些六味地黃丸!”穆親王弘禮跳了起來,吩咐吳辟道。


    次日,吳辟灰溜溜地回到穆親王府,向穆親王弘禮稟告道:“王爺,您送給林疏影的六味地黃丸,全部被林疏影當場全都扔進閨房的火爐燒了!”


    “這個林疏影,真是太倔強與執拗了!本王想方設法,她竟然仍然沒有對弘榮死心!”穆親王弘禮愕然站了起來。


    程親王府,林疏影眉尖若蹙,一身病地跑到了王府,隻見王府的大門竟然關著,林疏影黛眉倒豎,就在這時,京城大雨滂沱,把林疏影淋成了落湯雞,悲憤交加的林疏影,衝向王府大門,如瘋似狂地敲著大門,撕心裂肺地大喊:“弘榮,昔日你親口對我林疏影說,在這個世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永遠在這個世間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弘榮!”


    就在這時,王府裏卻傳來丫鬟的一聲冷酷回答:“王爺已經去安府了,這個月不管是誰,亦不開門!”


    林疏影不由得怒火中燒,怒氣填膺,在大門外的碎雨紛飛中,淚眼迷離。


    “小姐,我們回暢春園,程親王爺正在有鳳來儀!”就在這時,紫鵲打著傘,笑逐顏開地跑到林疏影的麵前。


    “疏影,我的王府裏,是誰敢故意對你口出狂言?”回到有鳳來儀,程親王弘榮果不其然地跑到林疏影的麵前,緊緊地把林疏影摟入了自己溫暖的懷裏,柔情蜜意地問林疏影道。


    “我不知道,但是弘榮,你真的要娶安家的安海棠嗎?”林疏影罥煙眉一聳,凝視著弘榮問道。


    “這群畜生,到處一派胡言,我弘榮的妻子隻有你林疏影顰兒,我就是死了,也要與你一起形影不離,纏纏綿綿,比翼雙飛!”弘榮凝視著林疏影的黛眉,對林疏影斬釘截鐵地大聲道。


    林疏影對著弘榮抿著嘴一笑,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弘榮溫暖的懷裏。


    “本王,我們在京城暗中設下的圈套,又慘敗血本無歸了,雖然奴才收買了程親王府的大丫鬟麝月,但是弘榮這個為了妻子林疏影不要命的,竟然趕去了有鳳來儀!”穆親王府,心腹吳辟跪在穆親王弘禮的腳下,焦頭爛額地稟告道。


    “弘榮,你這個為了女人不要命的瘋子!父皇的江山,安能交給你這種情種?弘榮,本王要奪了你的儲君之位!”穆親王弘禮氣得七竅生煙,一蹦三尺高道。


    有鳳來儀,林疏影罥煙眉似蹙非蹙,凝視著冬夜那朦朧的月色,在院子裏獨立寒階望月華。


    書房,林疏影繼續寫著文集,窗欞花影疏窗度,林疏影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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