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隻得繼續說,“外麵都傳瘋了,說您今日在街上抱了一個姑娘,還拿出玉佩向姑娘求親了?”


    說完,他就看他神情,隻見他剛剛還隨意的臉色多了一絲動容,手中的書本也停止了翻動。


    看來,所傳並非無風起浪,自家主子確實做了那些事情。


    白皓很是納悶,“屬下自小就跟著您,您是什麽性子,屬下再了解不過了,您不是那種輕薄之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動心,還迫不及待地在大街上摟女人,還求親!”


    “主子,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他就害怕他是來真的,該不是真看上那女子了吧?


    褚詣眼皮微抬看他,“大半夜扒本王的窗戶,你要說的就是這麽個事情?”


    “啊!”白皓不否認,“這個事情很大的好嗎主子,事關您的聲譽名聲,您怎麽這麽不放心上!”


    “本王一個大男人,要什麽聲譽名聲!”褚詣薄唇掀了掀,“要說名聲,姑娘的名聲似乎更重要吧!”


    “……”他一向愛惜羽毛的呀!


    白皓心情鬱悶,小眼睛吧嗒吧嗒的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褚詣也不想和他再費什麽口舌,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把手裏的書一放,雙手環胸暢意的看著他,“此次我們為何來冀州府,你怕是忘了吧?”


    白皓搖頭,正色說,“屬下不敢忘,屬下照著主子的吩咐,一副要幹實業的樣子,每天不是在店麵忙,就是去王家求生意經,一日都不敢懈怠!”


    褚詣聽後默了一會兒,開口冷靜,“你的差事做的不錯,不過,想要把事情做成,就這些是不夠的,需要本王的掩護。本王今日此舉,甚至以後的很多動作,全都是為你做掩護的。白皓,外麵的風言風語你無須多想,做好自己的差事就成!”


    白皓愣愣的看著他,“掩護,主子您的意思是……”


    “本王在冀州府的消息早就不經直走,傳遍了,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留下來的借口,冀州府的一幹人一定會多加堤防,那我們所查之事便會沒有那麽容易!今日街上的事情,是本王有意為之,鬧得如此之大,冀州府這一幹人的疑心應該會消除不少,以後,本王和秦姑娘會繼續親近,全是做戲的,麻痹敵人用的!”褚詣沒怎麽瞞他,算是對他和盤托出,“如此,你聽明白了嗎?”


    果然和自己想的不差。


    白皓鄭重點點頭,“主子這麽說,屬下算是聽明白了!”


    不過,他又一想,卻覺得此種方法有不妥的地方,遂又看向褚詣,“主子是在做戲,咱們主仆明白,可是,外麵的這些人卻不明白啊,他們隻看到您這麽和一個小姐糾纏,會以為您和那小姐有私情呢。如今,您也到了娶王妃的年紀,此事弄不好會連累您的名聲,影響您將來娶到好姑娘啊!”


    “此事用你操心?好好的做你的事情好了!”褚詣眉眼間透出了幾分的不耐煩,放下胳膊,開始趕人,“回去好好的做你的事情,沒事別來本王這裏!”


    “主子,主子您……”白皓真是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他是在關心他的聲譽好嗎。


    “主子,屬下想提醒您,這種計謀您悠著點,京都裏那些門第高的千金小姐,不可能不介意男人的風流韻事,要是因為此事,您再指不到什麽好婚事,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去去去,哪裏來的,回哪裏去!”褚詣闊步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本王乏了,在本王沒發火之前,你迅速離開!”


    “……”白皓擰著眉心看他。


    褚詣劍眉就豎了起來,雙眸淩厲還顯出了幾分的不耐煩,那表情那眼神,真是下一秒都有可能要撲上來咬人似的。


    作為跟了他十多年的‘老人’白皓,怎麽可能看不懂他的隱忍,為了自保,他隻得選擇聽他的話,立刻,馬上,離開。


    白皓焦躁的揉了揉頭發,夾上尾巴灰溜溜的往窗邊走。走之前,一副欲言又止的回眸看褚詣,褚詣甩了他一眼,表現的沒多少耐心,白皓就翻下窗子走了。


    他們誰也不曾注意到,倆人的對話已經悉數被貓在他們門口的女子聽了過去。


    秦慕瑾手中的剪刀應聲而落,卻不自知,她整個身體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了,隻剩下了一副軀體。


    秦慕瑾轉身,茫茫然拖著有氣無力的身體離開了褚詣的門前,回了自己的房中。她僵著笑容僵著身子往自己的床走去,現在什麽都不想做,隻想好好的大睡一場,消化一些事情。


    **


    第二日清晨,燕兒喚秦慕瑾起床,秦慕瑾連眼兒都沒睜一下,直接就背過身子。


    “小姐是沒睡飽?”燕兒小聲的詢問。


    秦慕瑾搭在腰間的手指抬了抬,對燕兒擺了擺手。


    燕兒微楞了下,最後還是點頭,“奴婢告退!”


    燕兒一路退出了房間,貼心的關上了門,遂站在門口當起了門神。她百般無聊的在四周張望時,突然,被不遠處門口的一個剪刀吸引了目光,她微頓,還是止不住心底的好奇心,朝剪刀走去,最後撿看起來。


    隻是,她剛拿起來沒多久,麵前的門吱呀一聲便從裏被打開了,燕兒看去,正對上褚詣那雙隱晦不明的五官,她下意識的就將手中的剪刀往身後背。


    但是,很可惜,褚詣還是看到了,他眼神往她背著的手望了一下,淡聲說,“拿出來吧!”


    燕兒心撲騰撲騰的跳的更厲害了,她微仰頭看了眼他冷硬的,麵無表情的臉,咽了一大口口水。


    “你可知道謀殺皇親國戚可是滿門抄斬的重罪!”褚詣擲地有聲的音調,當下嚇得燕兒身子就抖成了篩子。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謀殺端王殿下您,這剪子不是謀殺……”燕兒口不擇言,見褚詣臉色更不善,還是將剪刀拿到了褚詣麵前,含糊了一句,“這剪刀,奴婢是在您房門前撿到的!”


    褚詣低頭打量了幾眼剪刀,就看出來了這是這間客棧統一配置的,丟在他的門口,隻能說有人不小心丟的,因為,還沒有人敢不要命的去行刺他,他相信,丟剪刀的人,隻是不小心。


    思忖的功夫,他眼睛就轉到隔壁秦慕瑾所在的房門上,沉靜的眼眸眯了眯。


    “你家小姐呢?”褚詣問道。


    燕兒微頓後,連忙回道,“小姐還在休息!”


    “你去樓下客棧門口,告訴外麵候著的男人,去他主子家裏燉鍋參雞湯送過來!”褚詣說。


    “是!“燕兒恭敬的點頭,她話剛落,忍不住想抽自己兩耳刮子,責怪自己一身的奴性,她是自家小姐的奴婢,又不是他端王殿下的奴婢,怎麽就這麽順嘴答應了。


    當然,她可沒那個膽子敢說不,頓後,她小心翼翼的走了。


    褚詣合上自己的房門,走到秦慕瑾房門前停下,抬手準備在她房門上敲一下,但是,還是頓住了,他想了想,最後抬腳移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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