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溫柔賢惠,王爺總有一天能看到你的好。”趙光說。


    沈雨薇低眉,嘴角挽著溫順可人的笑意,看上去那麽善良純潔,直勾的趙光恨自己沒有一個好家世,要不了她,護不了她,心中又自責又憤恨不平。


    沈雨薇餘光中見他已經被自己勾的七魂少了六魂,目的達成,也沒有和他再裝下去的興致,遂開口,“那個……時辰也不早了,我便不耽誤光哥哥時間了。”


    “正巧我也要出去一趟,今日逢五,有集,我要買點東西去。”


    說著,她和風細雨的水眸落在他的瞳孔上,情真意切說,“光哥哥昨晚辛苦了,為了雨薇特意調了個大夜班,值了一宿,雨薇心中心疼不已,一會兒我在集上好好轉轉,送光哥哥一件禮物,權當感謝。”


    “怎麽能讓沈姑娘破費……”趙光有些受寵若驚,“你不用那麽客氣,為你做事情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需要你感謝。”


    “那我也要謝謝你。”明眸善睞,說話的時候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好像在說話似的,趙光的眼睛都要黏她身上了,半天都轉不動。


    沈雨薇又是一笑,走了半步到他咫尺的地方,伸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瞧你眼簾下都有烏青了,快回去補一覺,回頭府裏又有事,你沒時間休息的。我晚一些過去看你。”


    趙光衝動下又抓了她的手,“沈姑娘你真好。”


    半天後,他又補了一句,“你比那什麽秦小姐漂亮多了,我要是王爺,我選你,就疼你一個。”


    沈雨薇抿唇,白皙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嬌嗔道,“油嘴滑舌。”


    “我說的都是實話……”趙光急忙補了一句。


    “哎,我信……”沈雨薇輕聲說,頓後,她輕推了他的肩膀,“時辰真不早了,快走吧。”


    “嗯!”趙光依依不舍地抽身,沈雨薇朝他搖了好幾次手,他才離開了她的院子。


    他一走,沈雨薇那張溫柔乖巧的臉兒就變了,笑容立刻收走,比翻書還快,她陰鶩地瞪了門口半晌轉身回了自己房中,許久後挎著籃子出來出了門。


    **


    她腳步匆匆地走在街上,彎彎繞繞了好一截後,機警地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跟著,叫了一個軟轎,兜兜轉轉,停在一處大戶人家的偏門不遠處。


    給了錢,打發了轎夫,她在街上拉了一個半大的孩子,故技重施,給了那孩子兩枚銅板,教了兩句話,那孩子便拿著她事先準備好的信奔了那偏門,沒多久,她就見守門的婆子拿著信往裏走了。


    淮南王府,雅夢閣,從昨晚開始,院內院外都處於一種及其詭異的氣氛裏。


    碩大的院子,好半天下去都聽不到聲音,偶爾有幾聲鳥鳴聲或風吹而過的聲音,卻因為這院子寂靜的久了,這樣細碎的聲音聽的更是讓人心頭突突,最後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了。


    守門的婆子跑到這院子,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好似站在正屋門口都能聽到似的,突兀的讓人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


    “張婆子,你不在後麵看門,跑郡主院子來幹什麽了?”雅夢閣守門的婆子將這張婆子拽到牆角壓著聲音問她。


    張婆子一邊咽口水,一邊將拿信的手舉了起來,“……柔……柔嘉公主的信,給給……郡主的。”


    “柔嘉公主的?”守門的婆子接過了她手中的信,隨意的翻了兩下,“柔嘉公主這個時候送什麽信呀,這不是招郡主呢嗎!”


    她歎氣,對這張婆子說,“你回去吧,我把這信給郡主。”


    “送信的人說了,這信很重要,一定要交給郡主。”張婆子說。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還能扣了柔嘉公主的信不成?”她心裏倒是這麽想,因為王爺王妃都囑咐過,和端王有關的東西都給壓住,不能傳進這雅夢閣,這柔嘉公主是端王的親妹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可要是說扣了柔嘉公主的信,她又不敢。


    真是燙手山芋。


    “東西我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張婆子說。


    守門婆子點了頭,見她走了,自個拿著信左右權衡,最後還是拿著信進了院子,簡單的說了兩句,她將信交給了門口的丫鬟,丫鬟自然不敢私扣褚盈的信,直接送進了屋子。


    躺在床上挺屍的任妍正燥的像頭暴怒的獅子時,突然聽到人走動的聲音,立刻就詐了,順手撈起了手邊的枕頭扔了出去,怒吼著,“滾,別打擾我!”


    當下送信的小丫頭嚇得臉兒都白了,任妍的大丫鬟馨兒連忙從臥室出去,截住了小丫鬟,壓著聲音說話,“不是告訴過你們,沒事別煩郡主。快出去吧,別再過來了,要不郡主該罰你了。”


    小丫鬟一臉的無措,“馨兒姐姐,這是外頭送過來的信,說是柔嘉公主寫的,奴婢不敢不送。”


    “柔嘉公主,盈兒,是盈兒的信嗎……快拿過來給我瞧瞧……”馨兒還未說話,臥室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而後一陣光腳踩在地麵的輕盈聲音傳來。


    馨兒回頭,就見自家主子光著腳丫子,披頭散發朝自己奔來了,此時,她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活力,一雙眼睛晶亮亮著,語氣急迫對她,“馨兒快拿給我。”


    馨兒不敢不聽話,從丫鬟手裏拿了信,雙手捧到了任妍的麵前。


    任妍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可是不過一瞬,那雙才剛亮起來的眼眸風雲變幻,又變得躁動起來,眸底是掩飾不住的小火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手中的信紙不過一瞬間就被她扯了個粉碎,任妍氣的胸口都開始跌宕起伏了。


    一會兒,她看向馨兒,“準備洗漱,我要出府。”


    “是。”馨兒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丫鬟,小丫鬟立刻應道便出了門。


    馨兒趕緊扶著她回了屋裏,又是換衣裳,又是洗漱化妝,整整準備了近半個時辰,窩在牆角的沈雨薇才見任妍風風火火的出了門上了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走了,目的達成,她靠在牆麵上也著實的鬆了口氣。


    此時,沈雨薇唇角泛著得逞的奸笑,得意地自言自語,“你們這些千金小姐,不過都是徒有其表,實際上一個比一個蠢!哼!你們!都終將是我沈雨薇手中的棋子。”


    “秦慕瑾,我們就看,誰能笑到最後!”沈雨薇陰騖的眼神兒中多了一些的自負。


    她自覺自己有的是手段來對付秦慕瑾,並且,根本無須自己親自動手,隻要她想,稍微動點手段,有的是人替她出頭,對她秦慕瑾進行打壓!


    哼,她沈雨薇模樣長得周正,有貴妃娘娘在背後做後盾,還有頭腦,她秦慕瑾拿什麽和她對抗!就等著瞧吧!


    沈雨薇將籃子往臂彎上推了推,揚著下頜,抬高視線,扭上腰肢兒美麗婀娜地走了。


    **


    任妍的馬車一直趕到皇宮門前,沒錯,她此次是進宮的,’褚盈‘給她的信中明確的說,昨晚她的九哥哥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了!


    住在一起了,她倒想去問問皇上,一個被收回賜婚聖旨的女人,也就是說待字閨中的閨閣女子,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男人家嗎?而且,還和男人睡在一起?她倒要聽聽皇上對女人貞潔,矜持,這種禮儀道德是怎麽評判的,她秦慕瑾算不算是犯了****罪,該被丟出去浸豬籠!


    “她當真是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官家貴女的名聲都要被她搞臭了。”任妍憤恨不平。


    她的婢女馨兒從中聽出了一點的不同尋常,問道,“郡主在說誰?”


    任妍將她的名字從牙縫中擠出,“秦慕瑾唄!”


    秦小姐?


    馨兒從腦海中搜刮著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信息,一會兒後,略微詫異地看向自己的主子,“好端端的,主子為什麽要提她?”


    她突然想到’褚盈‘給她寫的那封信,心中頓時自責不已,應該先打開看看的,說不定還能寬解自己主子兩句,也不至於她現在就這麽生氣。


    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馨兒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在想自己開不開這個口,在她難以抉擇時,自家主子的叫囂的聲音又傳入了她的耳朵,“我就不信這天下就沒有講道德禮法的地兒,就隨意讓她一個女人給朝庭抹黑,給九哥哥抹黑。”


    她這話明顯的是在針對秦慕瑾,什麽為九哥哥著想,還不是她嫉妒秦慕瑾得端王殿下寵愛,氣不過才想捅到皇上那邊,治秦慕瑾一個yin論之罪,最好將她的名聲搞臭了,就是端王府的一個侍妾,皇上都不會給她。


    自家主子想的是挺美好,可是馨兒聽著卻覺得很是不妥,當下,她撿起重要的就和自家主子說,“郡主,您若是去皇上那裏告狀,那勢必也牽扯到了端王殿下,您這不是壞殿下名聲嘛,如此不得將殿下越推越遠。”


    “奴婢覺得您還是三思而行啊,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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