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任妍!”褚盈悄悄咽著口水,淚光閃爍地瞟著高高在上的母妃大人,說,“您也知道任妍很喜歡哥哥,她怎麽能容許其他女人住進王府,自然是要將對方都打探清楚好反擊啊。王府她進不去,所以便拜托女兒去幫她打探。”


    褚盈伸手拽了拽鄭貴妃繡著金邊的華麗裙角,可憐兮兮的,“母妃,女兒說的句句屬實,這次再也不敢騙母妃了!”


    鄭貴妃銳利的眼神兒在她臉皮上細細地追究著,一寸也不肯放過。


    褚盈被她眼神兒逼視的心直打鼓,她拚命地揚著笑容,盡量不去眨眼。


    直到她母妃將眼神兒移開,臉上的表情也沒發火,她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既然是幫任妍,為何一開始還不和母妃說,還要隱瞞著?”鄭貴妃語氣淡淡。


    褚盈又咽了一口,微微停頓,悄悄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回話,“因為女兒知道母妃不喜歡妍兒和哥哥有牽連,所以女兒不敢貿然的開口,怕母妃生氣!”


    鄭貴妃神色不動,看不出信了還是沒信。外麵扇耳刮子的聲音和菊兒的痛苦聲還在繼續,讓褚盈還是牽掛,“母妃,該說的女兒都說了,菊兒......您是不是可以放了。她還要照顧女兒,若是傷的太重,在身邊照顧著總是不好看。”


    鄭貴妃凝著她,豔色的唇角勾著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想要母妃放了菊兒?”


    “恩,是。”褚盈點頭如搗蒜,輕吸了一口氣。


    “嗬!”鄭貴妃似笑非笑間,別有深意說,“母妃要你答應,幫母妃做件事兒,菊兒那丫頭,母妃便放過她!”


    “......”褚盈楞了一下,心中有抹不好的感覺。


    喉嚨滾動後,她吐字輕輕,“母妃,要......女兒做什麽?”


    鄭貴妃眉眼帶笑,“不是多難的事兒!”


    她深看自家女兒一眼,低頭,纖細的手指在袖口裏勾了下,從裏拿出一個淨麵的紅色瓷瓶,“就是這個。”


    褚盈看著她手裏的瓷瓶,很自然地聯想到孫晴雪那次,秀氣舒朗的眼眉立刻就拱成了小山。


    在她心裏,自己的母妃是個貴氣優雅的女人,平常雖然有些嚴肅,但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在她心裏自己對她雖然有些懼怕,卻還是很尊敬的。就算孫晴雪那次,母妃讓她下藥,她也不覺得自己母妃有什麽錯處,心中反而覺得她做的好。可是,時隔沒兩天,她現在又拿了一個小藥瓶出來,她心底突然對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反感,還夾雜了一種瞧不起的情緒在裏頭。


    “母妃,這又是什麽?”連帶著,她的語氣也有了幾分的不耐煩與排斥。


    鄭貴妃豔麗的臉皮兒上沒有任何追究她態度的情緒,隻從椅子上款款起身,蓮步輕移到她麵前,俯身,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撒手的功夫,小瓷瓶也塞到了她的手中。


    “盈兒,母妃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母妃又要你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她慵懶地看著她,“你錯了,你是母妃的親生女兒,母妃怎麽忍心讓你的手沾染上不幹淨的東西?”


    難道她誤會了母妃?


    褚盈漆黑澄澈的眸底浮現了幾分的懷疑,“那這是......”


    “補藥!”鄭貴妃唇角勾著一抹類似於溫柔的笑意。


    “補藥?”褚盈差點閃到自己的舌頭,她不明白了,若是補藥給她做什麽。


    “這是給女兒的?”她不得不有這樣的疑惑。


    鄭貴妃笑著搖頭,“不是,是給你哥哥的!”


    “......”給哥哥的?


    那這一定不是補藥!


    褚盈下意識就有這種想法,眼神兒接著又變得懷疑,“盈兒沒有聽說過哥哥有哪裏不舒服呀?”


    “母妃,這是您給哥哥的補藥,您直接給哥哥就好了,還要過女兒的手轉交一下,這不得麻煩呀?”


    除非,這不是什麽補藥!


    她這麽多話,鄭貴妃有些不高興,臉上的笑容立刻有肉眼可見的收容,“母妃讓你做自然有母妃的道理,你隻管按照母妃的要求做就好了!”


    “......”這一定不是什麽補藥,褚盈心裏已經確定。但是,哥哥是她的至寶,是她後半生的依靠,輪起害來,母妃是不可能害哥哥的,所以,這也一定不是毒藥。


    不是補藥,不是毒藥,那會是什麽?


    褚盈有些轉不過來這個腦筋了。


    鄭貴妃也並不想和她多說這藥瓶裏的東西,拉了她的手,將她肩膀摁下,在她耳邊附耳低語了一番。


    褚盈的瞳孔立刻就縮緊,母妃說最好不要讓哥哥知道是她下的,這話怎麽感覺那麽耳熟......


    默了有一定的時間,她突然又想到了孫晴雪,原本還迷蒙的腦袋突然靈光乍現,難道這是......


    母妃不會吧,居然要對哥哥下這樣的手!


    可是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麽,為了促進哥哥和誰啊。


    褚盈又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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