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謝清愣了一下,喃喃道:“你……你的眼睛竟然還在……”


    盡管紅衣女人的臉已經看不出之前的長相了,但她的眼睛依然還在,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腐爛的手上戴著一枚心形婚戒,看到有人進來,她慢慢抬起手。


    “你們好。”


    竟然也不影響說話!謝清驚呆了。


    “你好……這是,這是機場的中心電站嗎?”


    “沒錯。”紅衣女人答道。


    “你……你是機場的工作人員?”


    紅衣女人緩慢地搖搖頭,“不是。我是範教授的助手。”


    “範教授?”


    “就是研究ios病毒的範教授,這個城市之所以會為成現在這樣,全都是由ios病毒引起的。”紅衣女人回答說,“隻是,我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人活著來到這裏。”


    謝清一臉疑惑,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二樓……你知道二樓的情況嗎?”


    “自然。”紅衣女說道:“當我們得知病毒擴散的消息後,就想帶著血清離開這裏,沒想到,到機場後,病毒變異了,本來在潛伏期的病毒攜帶者迅速異變,被異變的喪屍咬傷後不久就會異化,情況失去了控製。我們躲藏時無意中知道了異變喪屍具有趨光性,在黑暗中會失去大部分行動力,於是,範教授掩護我來到中心電站,關閉了電源。”


    “……但是,大廳的燈還亮著……”


    “是我開的。”她笑了起來,“我把總電閘關了之後,又打開了二樓的電閘,把異變的喪屍都引到了二樓。因為二樓的封閉性最好,之後關閉二樓電閘,關上各個樓層的通道門,這樣,航站樓的喪屍就都被我關在了二樓。最後,我打開了大廳的燈。”


    “為什麽要開大廳的燈?”


    “我想在唯一的光明中死去。”紅衣女緩緩說道。


    謝清更是疑惑,還想追問,就聽紅衣女說:“你身邊的這個人,她快要不行了。”


    謝清這才想起秦珂已經有好久沒說話了。


    他轉過頭,看到秦珂雙手擋著眼睛,一行血沿著她蒼白的臉流了下來。


    “秦珂!”


    秦珂緩緩搖頭:“謝……清,讓她……幫你,開電閘……你走。”


    紅衣女露出僵硬的笑容:“其實,她還有希望。你們應該去過二樓,二樓的g18登機口附近,有個穿西裝戴波點紋領帶的男人,他就是範教授,他身邊有個箱子,箱子裏就是血清。”


    “當真?!”謝清眼睛一亮,“我!我知道你說的那個人!”


    他興奮地說道:“秦珂!聽到了嗎?!你一定要撐住!你有救了!”


    謝清對紅衣女道了謝,又說:“我們其實是要坐到大明島的航班,一點鍾的,所以……要從g18登機口出去,但是二樓的電……”


    “我幫你們開。”


    謝清沒想到她有這麽爽快,頓時高興道:“真的嗎?!”


    紅衣女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隻是,你們的動作要快。”


    謝清不由得收起了笑容:“什麽意思?”


    紅衣女說道:“現在是十二點半,我會在二十分鍾後開啟二樓電閘,電閘開啟後,我會在一分鍾之內再次關掉。”


    “為什麽?怎麽還有時間限製?”


    紅衣女眼中滿是笑意,她將旁邊的布解開,露出了一個定時器。


    紅衣女緩緩說道:“因為,還有半個小時,這個機場就要消失了。”


    謝清愣住了。


    那是個……定時炸/彈!


    ——


    謝清深吸口氣,對紅衣女道了謝,扶著秦珂原路返回。


    秦珂的腳步十分僵硬,手上的皮膚也開始潰爛。


    兩人艱難地回到大廳,屏幕上的時間顯示:12:37


    負一層的那個女人說,她會在十二點五十開啟二樓電閘,那一瞬間,二樓的喪屍都會“活”過來,所以,開啟電閘的那一刻,他和秦珂都必須在g18的門口,要在那一瞬間,從二樓候機廳逃出去!


    身後傳來哢哢的摩擦聲。


    謝清回頭,發現還是那隻戴著粉色腕表的斷手。


    看清表盤,他眼睛一亮,拎刀將斷手固定在地上,取下了那個粉色腕表。


    這個腕表是夜光的……雖然不知道在黑暗中,喪屍們會不會感應到這個微弱的熒光,但……總比到時候瞎蒙時間好。


    謝清收好腕表,深吸口氣,打開了通往二樓的安全門。


    門開的那一刻,等在門另一邊的喪屍感應到一樓大廳的光,頓時瘋狂地朝謝清撲來。謝清一邊拽著秦珂,一手提刀迎上。


    短短數秒,謝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喪屍的手劃破了他的臉。謝清歪嘴一笑,一刀捅進喪屍的嘴裏。之後他收了笑,麵無表情,一心向上殺去。


    就差一點了。明明希望就在眼前,這個時候,怎麽能慫!


    身後的門關上了,光源消失了。步行梯上的喪屍立刻停止了動作,靜靜地站著。


    謝清快速鬆了口氣,不敢停下,拉著秦珂上台階。秦珂已經無法自由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憑借腦內尚存的理智,拚命配合著謝清。


    其實她想讓謝清放棄她。然而她已經沒辦法開口說話,而謝清很是堅決,於是隻能盡力配合。


    謝清說道:“秦珂你一定給我撐住!你不能跟衛君一樣,說變就變,我還等著你在我的婚禮上當伴娘呢!”


    他說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你必須活著,馬上就到二樓了,等找到血清,你就得救了!所以你現在一定要撐住,不能把自己交給病毒來控製!你可以的!”


    他能感覺到,雖然秦珂無法回應他,但她的動作確實是在盡力的配合他。


    終於到了二樓,分針指向了四十五。


    窗戶外,一架飛機正在降落。航班來了!


    謝清顧不上去害怕那些沒有眼睛,整張臉都腐爛掉的喪屍,他奮力地推著秦珂,終於來到了g18登機口。


    謝清按照記憶,找到了那個躺在地上的範教授。他大喊一聲,使勁將黑色皮箱從他僵硬的臂膀中掰了出來。


    黑色皮箱沒有上鎖,謝清顫抖著手把血清拿了出來。


    分針指向了四十八。飛機慢慢滑向g18登機口。還有兩分鍾,電站的女人就要開電閘了。


    借著窗戶處透進來的微弱夜光,他從箱子裏取出針頭,接在血清試劑上,之後迅速從範教授口袋裏摸出一個大屏手機,飛奔到秦珂身邊。


    “來了!”他迅速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分針指向了四十九。飛機的艙門對接上了g18登機口的登機通道。


    謝清按下手機上的總鍵,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屏幕的光照在了秦珂的胳膊上。周圍幾個喪屍動了動,朝這邊衝來。


    謝清看準血管,將針頭紮了進去,同時,把亮起來的手機用力朝遠處扔了出去。手機的光線把g18門口的喪屍都引了過去,那邊的喪屍發出一陣陣的吼聲。


    血清緩緩注射進秦珂的血液中。謝清拔掉針管,拉著秦珂就往g18玻璃門前跑。


    三秒,就快到了!


    兩秒,二樓的一些商店燈光開始閃爍,一些喪屍借著光動了起來。


    一秒!一瞬間,二樓的候機廳亮了起來。


    突然的亮光讓謝清的眼睛受到了刺激。


    g18的門通了電,門鎖正在啟動。喪屍們發現了活人,紛紛朝這邊湧過來。


    離他們最近的範教授一手提著黑皮箱,張開嘴,發出一陣駭人的怒吼,朝他撲去。


    門開了!謝清一把拽開門,迅速將秦珂推出去,之後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借力,把刀捅/進了範教授的身體裏。


    範教授的血牙咬到了他的胳膊,喉嚨裏發出呼呼的嘶啞聲。謝清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黑皮箱,拔刀轉身出去,飛速關上了門。


    機場裏的喪屍瘋狂地往這邊來,謝清將刀別在外麵的門把手處,抬手擦掉了臉上的血,笑道:“謝謝,再見!”


    之後,他拿著黑色皮箱,推著滿頭汗,臉色煞白的秦珂朝艙門那裏走。


    秦珂艱難地說:“你……終於……能……坐飛機……了。”


    “是!我們要成功了!”


    “趕……快完……吧……我……好累……”


    身後的門幾乎要被蜂擁而至的喪屍拍碎了。


    謝清嘲道:“什麽防彈玻璃,我敲不開,它們倒是能敲開……”身後的咚咚聲一聲一聲,就像催命。


    而艙門距離不近。就在門外的西瓜刀即將斷裂的時候,二樓的電停了。謝清頓時鬆了口氣,感歎道:“謝天謝地!總算結束了……”


    已經看到艙門了。艙門處,一個靚麗的空姐直直地站著,微笑著看著他倆。


    “你好,請出示身份證件。”


    謝清:“……”


    雙方陷入沉默。


    良久,謝清道:“都這時候了,還這麽死板?現金要嗎?”他從秦珂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在超市搜刮的一卷錢。數了數,五百零一塊。


    “夠嗎?”


    空姐道:“不好意思,隻夠一位乘客。”


    秦珂幾乎要被謝清的表情逗笑了。他肯定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珂內心瘋狂地笑著。


    謝清麵無表情,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皮箱:“血清試劑,這價值,你應該知道吧?加上這個總該夠了吧?”


    “不好意思,這位乘客,我們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病毒血清。有可能這裏裝的隻是您灌的白開水或是其他什麽飲料來騙我們說,這是血清試劑。”


    謝清冷哼了一聲,道:“言之有理。那你說怎麽辦?我先坐上去,下飛機給你錢行嗎?”


    “不好意思,這位乘客,這是飛機,不是出租車。”


    秦珂在心裏狂笑完,說道:“謝……清……你坐……就行。”


    “閉嘴!”謝清怒瞪了她一眼,憤憤道:“我們都一路打拚到門口了,難道還把你留在這裏炸死不成!”


    說完,謝清一愣。對了,那個紅衣女人一點鍾要炸飛機場!


    她看了眼表。十二點五十六。必須趕快!


    謝清二話不說,抓起秦珂就往機艙闖。空姐極力阻攔。


    “關門!快點走!機場馬上就被炸了!”


    空姐花容失色,大叫道:“沒機票,那就對暗號!對上暗號就讓你進!”


    暗號?


    謝清一愣,脫口而出:“生生世世,永結同心?”


    空姐答:“不畏風雨,白頭偕老。”


    秦珂愣住了。這都什麽玩意兒?


    謝清麵上帶著迷茫,問道:“……所以,我可以坐了吧?”


    “當然,您是我們一直等待的客人。”空姐說道:“請坐好,飛機馬上起飛。”


    謝清吐槽道:“你們機長真厲害,三分鍾就能起飛,開的是戰鬥機吧?”


    秦珂心道:這人把我想吐槽的竟然都搶先吐槽了……他自己竟然在不知道這是秦珂的任務的時候,自己吐槽了這個任務設定。怎麽能這麽逗?


    秦珂坐了下來,這次換謝清幫她扣安全帶。


    飛機開始加速。謝清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分鍾。


    飛機起飛了。當飛機飛上夜空後,機場連續傳來幾聲悶響。


    謝清趴在窗戶口,看到機場被濃烈的黑煙籠罩。


    謝清默默想,他總覺得那個紅衣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在哪裏聽到過呢?


    秦珂昏睡了過去。


    ——


    待飛機飛穩後,謝清取出了黑色皮箱裏的血清,拿出針頭,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將針劑熟練地注射進去。


    拔出針頭後,他突然想道,自己怎麽會打針呢?看動作……還很熟練,難道自己是醫學專業的學生?


    不,不對,我的專業明明是……


    是什麽來著?算了,不想了,等到了大明島,問問父母和新娘就知道了。


    謝清轉過頭,看著旁邊熟睡的秦珂。她眼睛周圍潰爛的皮膚好多了,因為失血的緣故,此刻的秦珂看起來十分虛弱。


    這樣仔細看,他發現,身邊這個一路上一直幫助自己的人……好陌生。


    謝清想:既然如此,我為何一直這麽信任她?為什麽呢?他伸出手,碰了碰秦珂的臉,眼中露出了迷茫和不解。


    這時,空姐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整個機組的工作人員。他們臉上都掛著笑容,那笑容很燦爛,就像……就像畫報上的模特那樣笑著,空洞,虛假。


    謝清突然開始覺得不安。空姐溫柔地說:“謝先生,我們要領著你去換衣服。”


    “換衣服?”謝清茫然地問,“還有這種服務?什麽衣服?”


    空姐笑嗬嗬道:“婚紗。”


    謝清愣了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他似乎回想起了什麽,瞬間,臉色變得煞白。


    “你們等等!”謝清慌張道:“你們都知道我要結婚?”


    秦珂被他驚醒,神色迷茫。


    空姐笑盈盈道:“是的,您的愛人讓我們來接您,現在這個世界,隻有大明島最安全,您下飛機後,將會直接被送去婚禮現場。”


    她伸出一隻手,溫柔道:“謝先生,來吧,我們去換婚紗。請把您腳上的鞋子脫掉,我們為您準備了婚禮鞋。”


    說完,她身後的空乘遞過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空姐雙手捧鞋,綻開了燦爛的微笑,半跪下來,捧起謝清的腳。


    “請您穿上。”


    秦珂問道:“謝清,這是什麽意思?”謝清是男的啊,為什麽要穿婚紗??而且就算換衣服,也沒見過在飛機上就換的啊……


    謝清一張臉嚇得發白,他搖著頭,驚恐地睜著眼,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不對,我不能結!”


    空姐繼續笑道:“這可由不得您。”說完,伸出手,溫柔地將他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


    謝清踢著腳,想要掙脫,空姐依舊笑著,手指勾了勾,身後幾個空乘走過來,按住了謝清,不讓他亂動。


    秦珂傻眼了。


    這是……什麽發展?他不是要去娶一個女孩子嗎……


    “秦珂!秦珂救我!”謝清發瘋了一般喊著,“我不能結婚!我不能嫁給他,不能!絕對不能!!不要逼我!你們不要逼我!”


    秦珂原本有些懵,然而,當看到空乘們拿出電擊棒時,梅閣想都沒想,解開安全帶,撲身而上。


    她按住椅背,躍身而起,把拿電擊棒的空乘踹了出去,之後回身,一手拽住一個空乘的頭發,將他們的頭狠狠撞在一起。


    謝清奮力掙脫了鉗製住他的人,解開安全帶,光著腳逃開座位,身子貼在駕駛艙門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身上的衣服還帶著血跡,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兩隻眼睛透過頭發,驚恐地看著空姐。


    空姐不依不饒,手作爪狀,朝他撲過去:“您逃不了的,他是最愛你的人,嫁給他是你生生世世的宿命。命中注定,命中注定!說好了生生世世永結同心呢?”


    秦珂快速跨過去,擋在了謝清麵前。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逼婚?”


    空姐嘻嘻笑道:“怎麽是逼婚呢?”她慢慢朝謝清走去,笑著說:“我們這是……為他好啊!謝清謝先生,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會能像他一樣愛你?”


    秦珂皺眉:“他是誰?”


    “他?他是謝先生的命中注定,是這世界上最愛他的人。”空姐慢慢說道,“謝先生,您不要想著逃掉,乖乖過來,我給你穿上婚紗,披上頭紗,你將手捧著鮮花,在最安全,最無人打擾的地方嫁給他,成為他的新娘。”


    她拍拍手,兩個空乘端著一個白色長禮盒走了過來。空姐打開盒子,拿出了一件潔白的婚紗,她慢慢摩挲著這件婚紗,麵容陶醉,轉頭笑道:“謝清,看,漂亮嗎?來,穿上它!”


    秦珂不明白這個劇情走向。


    謝清明顯在抗拒著結婚。可之前……之前他明明說是要去大明島結婚的,怎麽突然就如此抗拒了?


    而且秦珂一直以為他要去娶一位美麗的新娘子,現在空姐說謝清要嫁給一位先生?


    謝清蒼白著臉,連連向後退,嘴裏喃喃著:“不要,不行……我不能,不能結,不能……”


    空姐瞬間收了笑意,垂下手,失望道:“謝先生……既如此,就不要怪我們硬來了。”


    她狠狠一甩手:“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換掉!”頓時,空乘們像是發狂了一般衝上來。


    電擊棒滋滋響著,電流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藍紫色的光,秦珂頃身迎上,頓時眼前一陣發黑。


    秦珂身子一軟,跪在地上,空乘的手中的電擊棒又狠狠朝她的後背砸去。秦珂劇烈咳嗽了一陣,心中一團亂麻。到底是怎麽回事?!


    另一個空乘拽住謝清的頭發,把他往婚紗這邊拖。


    空姐笑盈盈捧著婚紗,咧開嘴,緩緩道:“看,這不就來了……真是乖孩子,來,穿上它。”


    “謝清!”秦珂仰頭,神色狠厲,“放開你們的手!”


    謝清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


    “不!我不要結婚!快讓我醒來!快讓我醒來!”


    秦珂一愣。他……他認為這是一個夢?秦珂一直認為這是一個比較難的任務。


    隨著謝清的叫喊,這個世界開始崩塌。眼前的畫麵一片一片剝落,飛機上的人齊聲尖叫,就像沒有信號不好的電視一樣,畫麵跳躍著,出現了雪白色霜花。


    秦珂急切喊道:“謝清,不要啊!”


    轟隆一聲!


    ——


    秦珂眼前一黑,驚坐而起。刺眼的白光讓她睜不開眼睛。


    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醒了?這麽快!”秦珂慢慢放下手,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謝清正躺在床上,而他的父母正陪在一邊。


    她醒來了,而且並沒有成功把謝清送到大明島。原來之前那麽驚險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嗎?


    秦珂愣了會兒神,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伸出手查看謝清的狀況。


    病房裏彌漫著飯香味,謝母正在吃飯,看到秦珂起身,連忙放下碗,湊過來,小心翼翼問道:“我兒子他……怎麽樣了?”


    秦珂收回手,臉色陰沉的可怕。“我失敗了。”


    她想起來了,她是為了救謝清才進入他的夢境的。原以為這個夢馬上就能完美結束,她能順利完成自己的任務,可沒想到在最後關頭,竟然出現了意外。


    婚禮……


    大明島……


    不知名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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