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羨魚想到自己買了隻雞,雞血還未潑去,立刻示意人,將裝了雞血的盆端過來。


    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呦,王少爺難得的好興致,隻是草民,不好配合。”水澈與她對視,自然也清楚了文羨魚的用意。


    “水澈你敢!”


    水澈微微笑著:“草民家背靠案發現場,屋裏頭氣息不通,總聞到案發現場該有的味兒,若是王少爺不嫌棄,又請王少爺來吃飯,若是您嫌棄,還是自己去吧。”


    幾個人都用袖口扇那盆,頓時血腥味衝鼻,王承寧隻是聽說案發現場十分恐怖,哪裏敢真正去看?


    這時候聞到血腥味,隻想是案發現場太過慘烈,連他們家也有了這味道。


    “告辭!”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娘親特意囑咐我在家好好待著,絕不要出門,就怕我遇上王承寧。”


    文羨魚拉住水澈:“沒想到,他竟然會自己找上門來。”


    水澈有些擔憂的問道:“還好吧?”


    “我好著呢。”


    “按著縣令的吩咐,所有查案的人都已經暫時搬到文宅居住,因為我是目擊證人,所以我也一直在那兒。”


    文羨魚眉頭一皺:“他這個命令……”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如今他既然來騷擾你,我就不可能放心。不如,白天你都跟我一塊兒。至於晚上,我們也可在悅心樓睡一覺。”


    文羨魚也覺得睡在悅心樓穩妥:“那小澤要怎麽辦?”


    “我會把他托給穩婆照顧,若是他樂意,也可在家中,有這麽多人看著,絕不會出事的。”


    “都聽相公的。”


    水澈對自己的弟弟漠視得過頭,文羨魚卻再找不到他變成這樣的原因,雖然心中為水澤感到遺憾,但也說不出口。


    誰讓他長大以後,是個魔頭?


    水澤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哥哥,你別丟下我,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水澈看到弟弟,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我們去查案,不是去玩。”


    “我曉得的,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亂,”水澤看了眼文羨魚,“我會和嫂嫂待在一起的。”


    “你嫂娘會與我一起查案,”水澈突然有些不耐煩,“她不能與你一起。”


    王承寧為她而來,如今自己弟弟,也要霸占著她嗎?


    “那我也會乖乖的。”


    “相公,對一個孩子不要逼得太緊了。”文羨魚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嗯。”


    吃完飯,三個人相攜而行,隻是水澈在中間,一直和文羨魚說話,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弟弟。


    正值冬季,又出了血腥暴力的殺人案子,人們都遠遠的躲開學堂,以至於這條路上冷冷清清,除了一行三人,再沒有別人了。


    “我在文宅聽人說,你曾多次強調,你不是文家的小姐,可有此事?”


    文羨魚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但她習慣了坦誠:“嗯,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怎麽?”


    “若你真的不是,你爹娘還有你太爺爺,怎麽會接受你呢?”水澈握住她的手,“調皮。”


    “這麽看來,相公你是不相信為妻嘍?”文羨魚笑嘻嘻的,倒不覺得難過。


    “那倒不是。”水澈原以為提到這個事情,文羨魚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沒想到她這麽直白地說出了實情。


    “對了,案子怎麽樣?”


    文羨魚知道自己去了文宅,就不能置身事外。


    “兩名死者,是鐵匠的兩個鄰居,事情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的小妾生了一個兒子後不久,他就把那個小妾給發賣了。”


    水澈臉色有些凝重:“鐵匠家的小妾,確實曾被我帶回家去,看是否能夠成為你的幫手。”


    “他把小妾給賣了,那孩子呢。”文羨魚心裏一冷,若是自己不選擇逃婚,會不會也成為水澈的小妾?


    “據他所說,那孩子並不是鐵匠親子,已經被他隨手送人了。”水澈皺眉。


    文羨魚默默念叨:“把大人給賣了,孩子送了人……”


    “他真的,沒有碰過他的小妾麽?”


    水澈一點頭:“正是。”


    “那就奇怪了,男人買妾,不是為了那什麽,還能為了什麽。”


    文羨魚臉有些紅。


    水澈也想到自己買妾的緣由:“或許是為了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吧。”


    “哦……”文羨魚實在沒話可問,“那你們可有查出死者的死因?”


    “有的,不過,你想要知道,需得做好準備。”水澈終於舍得看自己弟弟一眼。


    文羨魚的目光隨著他的目光一瞧,頓時了然。


    水澤還那麽小,知道這些事情,於他不利。


    “大街上人多眼雜,我們到了地兒再說吧。”


    “好。”


    三人匆匆進入文宅,直接進入到已經被棄之不用的飯廳裏。


    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文羨魚熟知的文清,黃捕快,還有王家父子倆。


    文羨魚給文清行禮:“見過太爺爺。”


    “來了?坐吧。”文清看到自己的重孫女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兩人的死因已經查出,都是被人用鐵鍬敲斷脊椎,接著一個拋屍雪地,另外一個,甚至被剁去了頭顱。”


    文清清了清嗓子,說道。


    文羨魚聽到這兒,突然就有了個問題:“昨夜可有新生兒出生?”


    “怎麽會問這個問題?”文清有些奇怪。


    “相公與我說,書院背後也有一戶人家,正是穩婆的居所。”


    “除了有新生兒出生,昨晚那麽冷的天兒,穩婆按理不會出門。”


    “如果她沒有出門,一定會聽到異響。”


    文清眼睛一亮:“所以說按你的意思,有個新生兒出生才對?”


    身為別人眼中的舉人,文清並未供職刑部,他對破案的技巧自然是一竅不通。


    如今似乎有了些線索,於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文羨魚搖頭:“在未找到穩婆之前,所下的定論,都是錯誤的,不如,先去尋找穩婆吧?”


    有知縣在,黃家明捕快一直是個行動派,文羨魚話音未落,他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在場人都聽到一陣鬼哭狼嚎:“啊啊啊啊,疼疼疼……”


    文羨魚和水澈年輕,先出去看,王承寧也跟在後頭,三個人一瞧,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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