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拿過抹茶味的那包，拆開包裝，往嘴裏塞了一點麥片，仔細品了品，看了眼牌子，似是覺得還不錯，“荒謬，就這樣一邊吃素一邊作惡嗎？道貌岸然。”
夜晚也拆開了包裝，歎道：“總歸是求一個心安，畢竟他們這樣的人，想回頭也已經回不了了，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鳳夜含糊不清地嘀咕著，手賤地將那一包麥片中的水果顆粒全部挑出吃掉，一臉享受。
夜晚瞥了他一眼，“這是你接下來幾天的食物，把水果顆粒吃完了，接下來幾天就不會有水果顆粒了。”
鳳夜猛地瞪大眼眸。
“你還是祈禱我早日把事情處理完吧。”夜晚憐憫地看了鳳夜一眼，很明顯，鳳小爺並不怎麽適應這種被困的生活。
“那我在你們吃午餐的時候潛過去吧。”鳳夜聞言，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積極辦事了。
“不行。”夜晚否決，“dark吃完午餐從來不洗碗，隻有在吃完晚餐之後他才會連著午餐用的碗筷盤子一起洗，所以，晚上你的時間更多，你還是晚上去吧。”
鳳夜無語，他就臨時提了一句，夜晚就能唧唧歪歪說上一大堆道理，盡管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夜晚的那些話還是很客觀真實的。
“好吧。”鳳夜有氣無力道，“那我晚上拿到資料之後，我們就動手？”
“不行。”夜晚再次否決，她看著鳳夜更加沮喪的神情微微一笑，“我還沒有將這整個古堡裏裝的東西弄清楚呢，等到弄清楚了他的手段，咱們就不用怕他了，那時候再出去也不遲啊。”
“哦。”鳳夜蔫巴巴地望著夜晚，“你一直呆在房間裏能弄清楚嗎？”
“誰說不行。”夜晚垂眸，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我已經聯通了dark在整個古堡布下的源程序，接下的，已經有人在研究了。”
“哦？”鳳夜眼眸微亮，“就是你說的z國特案組的那幫人？”
“嗯。”夜晚眼神微軟，“我又何嚐不想早點出去呢，隻是終究要將事情全部弄清楚再走啊。再說了，資料在dark那兒拖得越久越有被銷毀的可能，隻是出於安全考慮，你還是晚上出去的好。”
“好吧。”鳳夜妥協，又抓了一把麥片，見其中並沒有水果顆粒，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把這一整包的水果顆粒吃完了，伸手抓過夜晚的那包麥片，繼續挑著水果顆粒，至於夜晚剛才有關水果顆粒的提醒，已經被他忘得一幹二淨了。
夜晚看了鳳夜一眼，歎了口氣，算了，大不了待會兒下去給他換幾包新的上來好了。
dark中午回了古堡，還帶回了午餐，和夜晚一起用了午餐之後，便又出了門。
對於夜晚午餐沒吃幾口的問題，dark自然發現了，但他什麽也沒說。
“你確定不現在過去偷資料？”鳳夜挑眉，“他自己給我們的機會哎！整整一個上午都浪費了，現在你還要浪費整整一個下午嗎？”
“你又怎麽知道這不是他的試探呢？”夜晚閑閑地躺在一旁的沙發上，閉著眼睛，“好好休息吧，晚上有的忙了。”
鳳夜怪異地看了夜晚一眼，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到了晚餐時間，dark準時回了古堡，帶回了晚餐，他看著夜晚和中午一樣沒動幾口的菜，又看了看夜晚，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你今天好像胃口不太好。”
夜晚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關你什麽事。”
dark輕笑，搖頭道：“脾氣還是這麽差，就不能對我好點兒。”
夜晚沒有回話，她現在可沒功夫應付dark這個人精，鳳夜正在dark房間裏呢，雖然她提前黑了dark房間裏的監控，也讓胖子在實時盯著了，可還是有些不太安心。
dark看著夜晚明顯有些走神的樣子，眸光微閃，“想什麽呢，平常這時候你早上樓了，今天是怎麽回事，不上樓嗎？”
夜晚回神，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要一場完美的犯罪嗎？為了早點要你的命，我這不是在想嗎？”
dark聞言一怔，也不生氣，笑道：“你倒是誠實。”
夜晚還是沒理他。
dark拿起一部分碗筷進了廚房，再次出來拿時，見夜晚還是坐在椅子上發呆，他眼眸微眯，心下劃過一絲疑慮，憑著直覺，他覺得夜晚這會兒很不正常，可他又找不出這樣的證據和理由。
想了想，dark決定還是靜觀其變，他想得很簡單，反正夜晚現在就在他身旁，整個古堡也就他們兩個人而已，如今他在洗碗，夜晚什麽都沒做，那就什麽怪異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dark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夜晚既然是被他自己一直當做對手的人，又怎麽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他束縛住手腳，困在這一方天地之中，到底還是抓到人的喜悅衝昏了他的頭腦，整個人變得略微不理智，若是平日裏，他定然早就發現了。
dark在廚房裏洗碗，夜晚坐在外間發呆，這時候，鳳夜正在dark的房間裏帶著手套翻找著。
在找東西方麵，夜晚一直都很信任鳳夜，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他很擅長，就連各種保險箱，在他眼中都算不上什麽，可以說，鳳夜也是個祖宗，開保險箱的祖宗。
令鳳夜沒想到的是，dark的房間算不上大，甚至比夜晚住的那間還小上一些，可這麽小的一個房間裏卻裝有數十個監控以及......十數個保險箱。
鳳夜有些頭疼，卻也知道，自己得加快速度了，dark吃飯向來快，開這麽多保險箱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一件難事，但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開這麽多保險箱，對他而言，也算得上一種挑戰了。
更何況，dark的這些保險箱，級別可都不低。
他隨意地找了找抽屜，就知道東西肯定不在抽屜裏，便開始著手保險箱。
連續開了三個保險箱，鳳夜找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這樣已經花去了不少時間，畢竟夜晚提醒過他，要一邊翻找一邊恢複原樣。
他暗道一聲可惡，側耳聽了聽，還沒有腳步聲，便加快動作繼續翻找。
可能是鳳夜運氣不好吧，接下來又是三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的保險箱，鳳夜不由得氣笑，他按捺住心頭的火氣，快速打開第七個保險箱。
結果這回更離譜了，滿滿一保險箱的都是夜晚的照片，明顯都是偷拍來的，各種環境各種樣子的都有，鳳夜死死地看了一會兒，隻覺得心頭有一團火一直燒上腦子。
靠！小爺是來找資料的，不是來看有誰如何如何暗戀自家兄弟的啊！
想起夜晚說外界傳言的dark癡戀她的事情是假的，他的臉色不由得微微扭曲，但也不準備告訴夜晚。
鳳夜正想關上保險箱，繼續開下一個，餘光瞥到保險箱裏被照片微微掩著的一個角落，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鳳夜盡量不觸碰到照片，將東西拖出來，卻發現是個小型u盤，他直覺這事兒不簡單，想了想，掏出夜晚給他的一樣東西。
夜晚說這是她最新研究出來的一樣東西，隻要將u盤插上去，幾秒的時間就可以將u盤內的東西拷到這個和u盤長得很像的東西裏麵。
這東西雖然他沒有見過，但他相信夜晚在這方麵的實力，現在更是佩服夜晚的預測，還好帶上了這玩意兒，否則他也不知道是應該暴露自己將東西帶出，還是放下這個u盤去找其他東西了。
u盤裏那些未知的東西很快便拷完了，鳳夜快速將第七個保險箱複原，正要去開剩下的九個保險箱，便聽到有微重緩慢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他眸光微閃，轉身從窗戶那兒出去了。
dark的房間內一切照舊，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來翻找過。
夜晚打開門進了房間，鳳夜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她了。
“找著什麽了？”夜晚在床邊坐下，小聲問道。
“你說的資料我倒是沒有拍到。”鳳夜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那家夥太狡詐了，房間裏十來個頂級保險箱，其中估計一半以上都是障眼法，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沒翻完？”夜晚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鳳夜在這方麵受挫。
“沒翻完。”鳳夜泄氣，伸手將東西遞出，“最後時刻找到了一個u盤，但裏麵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隻是拷過來了，至於別的就沒有了，還得找時間再去一趟。”
夜晚收下她自製的u盤破解器，笑笑道：“好，我待會兒看看，其實，你能找到這個，我已經很意外了。”
dark的手段她自是了解，怎麽可能不在屋子裏做些防備，她本以為怎麽著也得到第二天才能找出些有用的東西，沒想到第一天就有東西出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鳳夜聞言，臉色稍稍好了一些，但還是微微有些沮喪，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麵還需要進步，向來自大的鳳小爺一直以為自己在這方麵做的已經到了極致。
咳，好吧，是他自戀了。
“我去洗澡了，別偷看。”夜晚揚揚手，帶著衣服進了淋浴間，順帶著將最外麵的那道複古木製門也關上了。
鳳夜看看自己，又看看淋浴間的方向，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洗澡了，臉色瞬間差了下去，嘀咕了一句，“誰稀罕呀。”
將口是心非的鳳小爺留在外間，夜晚這次選擇了泡澡，她在浴缸裏放滿了水，然後又倒了些她喜歡的香液進去，便坐進了浴缸中，拿出u盤破解器和讀取器，看了起來。
這一看，她微微驚訝，鳳夜這家夥運氣不錯啊，這裏麵就是她想要的那些資料，一部分是舅舅那裏被銷毀的資料的電子稿，還有一部分是......有關dark和那個組織之間的......
夜晚眯了眯眼，dark和那個組織之間的關係，隻是dark幫那個組織做了幾個案子？而且還是事成之後就付錢的那種雇傭關係。
難道真的是她和秦易想岔了嗎？
想起秦易，夜晚收起東西，微微向後仰，既然鳳夜已經找到了資料，找到了dark汙蔑她的證據，那有些事情還真的可以提前了。
她靜靜地泡了一會兒，繼而睜開眼眸，抬起右手，在手表上敲擊了幾下，不一會兒，便得到了回應。
這個手表是防水的，從外觀來看，是最普通不過了的手表，經過dark各種明裏暗裏的檢查還沒有被沒收，足以證明它的偽裝是有多麽成功了。
夜晚將手表靠近豔麗的紅唇，輕輕道：“資料到手了，你們那裏辦妥了嗎？”
秦易這會兒正在趕過來的直升機上，聽著耳邊傳來的輕柔的女音，他眼中閃過一抹恍惚，這才幾天沒見，他已經這般想念她了，就連她的聲音，也讓他不由得留戀。
“嗯？”夜晚稍稍提高了音量，疑惑地蹙了蹙眉，這是怎麽了，儀器失靈了嗎？
“基本辦妥了。”秦易沉聲道，心中為即將能夠與她團聚而不受控製地激動著，“我們正在趕過來的直升機上，預計兩個半小時後能到你那兒。”
夜晚微微沉吟了一會兒，晚上行動嗎？也不是不行。
她決定不阻止，開口道：“古堡外方圓五十米內有許多地雷，還有一些其他玩意兒，你們注意一些。”
“好。”見她沒有拒絕，秦易心中微微柔軟，“這幾天過得如何？”
“還行吧。”夜晚心不在焉道，“到了提醒我一下再行動。”
“好。”
夜晚切斷聯係，閉目想了一會兒，出了浴缸，整理完畢後出了淋浴間，正對上鳳夜幽怨的眼神，不由的挑眉，“怎麽，誰惹你了？”
鳳夜氣悶道：“小爺我都幾天沒洗澡了，快臭出來了。”
夜晚瞥了他一眼，臭出來這種事情還真是誇張了，但他不好受倒是真的，畢竟鳳夜的潔癖說起來還是她帶出來的來著，不過，沒有她嚴重就是了。
“行了，今晚行動。”夜晚關了燈，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想來你很快就能洗上澡了。”
夜晚也拆開了包裝，歎道：“總歸是求一個心安，畢竟他們這樣的人，想回頭也已經回不了了，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鳳夜含糊不清地嘀咕著，手賤地將那一包麥片中的水果顆粒全部挑出吃掉，一臉享受。
夜晚瞥了他一眼，“這是你接下來幾天的食物，把水果顆粒吃完了，接下來幾天就不會有水果顆粒了。”
鳳夜猛地瞪大眼眸。
“你還是祈禱我早日把事情處理完吧。”夜晚憐憫地看了鳳夜一眼，很明顯，鳳小爺並不怎麽適應這種被困的生活。
“那我在你們吃午餐的時候潛過去吧。”鳳夜聞言，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積極辦事了。
“不行。”夜晚否決，“dark吃完午餐從來不洗碗，隻有在吃完晚餐之後他才會連著午餐用的碗筷盤子一起洗，所以，晚上你的時間更多，你還是晚上去吧。”
鳳夜無語，他就臨時提了一句，夜晚就能唧唧歪歪說上一大堆道理，盡管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夜晚的那些話還是很客觀真實的。
“好吧。”鳳夜有氣無力道，“那我晚上拿到資料之後，我們就動手？”
“不行。”夜晚再次否決，她看著鳳夜更加沮喪的神情微微一笑，“我還沒有將這整個古堡裏裝的東西弄清楚呢，等到弄清楚了他的手段，咱們就不用怕他了，那時候再出去也不遲啊。”
“哦。”鳳夜蔫巴巴地望著夜晚，“你一直呆在房間裏能弄清楚嗎？”
“誰說不行。”夜晚垂眸，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我已經聯通了dark在整個古堡布下的源程序，接下的，已經有人在研究了。”
“哦？”鳳夜眼眸微亮，“就是你說的z國特案組的那幫人？”
“嗯。”夜晚眼神微軟，“我又何嚐不想早點出去呢，隻是終究要將事情全部弄清楚再走啊。再說了，資料在dark那兒拖得越久越有被銷毀的可能，隻是出於安全考慮，你還是晚上出去的好。”
“好吧。”鳳夜妥協，又抓了一把麥片，見其中並沒有水果顆粒，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把這一整包的水果顆粒吃完了，伸手抓過夜晚的那包麥片，繼續挑著水果顆粒，至於夜晚剛才有關水果顆粒的提醒，已經被他忘得一幹二淨了。
夜晚看了鳳夜一眼，歎了口氣，算了，大不了待會兒下去給他換幾包新的上來好了。
dark中午回了古堡，還帶回了午餐，和夜晚一起用了午餐之後，便又出了門。
對於夜晚午餐沒吃幾口的問題，dark自然發現了，但他什麽也沒說。
“你確定不現在過去偷資料？”鳳夜挑眉，“他自己給我們的機會哎！整整一個上午都浪費了，現在你還要浪費整整一個下午嗎？”
“你又怎麽知道這不是他的試探呢？”夜晚閑閑地躺在一旁的沙發上，閉著眼睛，“好好休息吧，晚上有的忙了。”
鳳夜怪異地看了夜晚一眼，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到了晚餐時間，dark準時回了古堡，帶回了晚餐，他看著夜晚和中午一樣沒動幾口的菜，又看了看夜晚，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你今天好像胃口不太好。”
夜晚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關你什麽事。”
dark輕笑，搖頭道：“脾氣還是這麽差，就不能對我好點兒。”
夜晚沒有回話，她現在可沒功夫應付dark這個人精，鳳夜正在dark房間裏呢，雖然她提前黑了dark房間裏的監控，也讓胖子在實時盯著了，可還是有些不太安心。
dark看著夜晚明顯有些走神的樣子，眸光微閃，“想什麽呢，平常這時候你早上樓了，今天是怎麽回事，不上樓嗎？”
夜晚回神，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要一場完美的犯罪嗎？為了早點要你的命，我這不是在想嗎？”
dark聞言一怔，也不生氣，笑道：“你倒是誠實。”
夜晚還是沒理他。
dark拿起一部分碗筷進了廚房，再次出來拿時，見夜晚還是坐在椅子上發呆，他眼眸微眯，心下劃過一絲疑慮，憑著直覺，他覺得夜晚這會兒很不正常，可他又找不出這樣的證據和理由。
想了想，dark決定還是靜觀其變，他想得很簡單，反正夜晚現在就在他身旁，整個古堡也就他們兩個人而已，如今他在洗碗，夜晚什麽都沒做，那就什麽怪異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dark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夜晚既然是被他自己一直當做對手的人，又怎麽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他束縛住手腳，困在這一方天地之中，到底還是抓到人的喜悅衝昏了他的頭腦，整個人變得略微不理智，若是平日裏，他定然早就發現了。
dark在廚房裏洗碗，夜晚坐在外間發呆，這時候，鳳夜正在dark的房間裏帶著手套翻找著。
在找東西方麵，夜晚一直都很信任鳳夜，沒有別的原因，隻因為他很擅長，就連各種保險箱，在他眼中都算不上什麽，可以說，鳳夜也是個祖宗，開保險箱的祖宗。
令鳳夜沒想到的是，dark的房間算不上大，甚至比夜晚住的那間還小上一些，可這麽小的一個房間裏卻裝有數十個監控以及......十數個保險箱。
鳳夜有些頭疼，卻也知道，自己得加快速度了，dark吃飯向來快，開這麽多保險箱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一件難事，但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開這麽多保險箱，對他而言，也算得上一種挑戰了。
更何況，dark的這些保險箱，級別可都不低。
他隨意地找了找抽屜，就知道東西肯定不在抽屜裏，便開始著手保險箱。
連續開了三個保險箱，鳳夜找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這樣已經花去了不少時間，畢竟夜晚提醒過他，要一邊翻找一邊恢複原樣。
他暗道一聲可惡，側耳聽了聽，還沒有腳步聲，便加快動作繼續翻找。
可能是鳳夜運氣不好吧，接下來又是三個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的保險箱，鳳夜不由得氣笑，他按捺住心頭的火氣，快速打開第七個保險箱。
結果這回更離譜了，滿滿一保險箱的都是夜晚的照片，明顯都是偷拍來的，各種環境各種樣子的都有，鳳夜死死地看了一會兒，隻覺得心頭有一團火一直燒上腦子。
靠！小爺是來找資料的，不是來看有誰如何如何暗戀自家兄弟的啊！
想起夜晚說外界傳言的dark癡戀她的事情是假的，他的臉色不由得微微扭曲，但也不準備告訴夜晚。
鳳夜正想關上保險箱，繼續開下一個，餘光瞥到保險箱裏被照片微微掩著的一個角落，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鳳夜盡量不觸碰到照片，將東西拖出來，卻發現是個小型u盤，他直覺這事兒不簡單，想了想，掏出夜晚給他的一樣東西。
夜晚說這是她最新研究出來的一樣東西，隻要將u盤插上去，幾秒的時間就可以將u盤內的東西拷到這個和u盤長得很像的東西裏麵。
這東西雖然他沒有見過，但他相信夜晚在這方麵的實力，現在更是佩服夜晚的預測，還好帶上了這玩意兒，否則他也不知道是應該暴露自己將東西帶出，還是放下這個u盤去找其他東西了。
u盤裏那些未知的東西很快便拷完了，鳳夜快速將第七個保險箱複原，正要去開剩下的九個保險箱，便聽到有微重緩慢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他眸光微閃，轉身從窗戶那兒出去了。
dark的房間內一切照舊，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來翻找過。
夜晚打開門進了房間，鳳夜已經坐在椅子上等著她了。
“找著什麽了？”夜晚在床邊坐下，小聲問道。
“你說的資料我倒是沒有拍到。”鳳夜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那家夥太狡詐了，房間裏十來個頂級保險箱，其中估計一半以上都是障眼法，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沒翻完？”夜晚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鳳夜在這方麵受挫。
“沒翻完。”鳳夜泄氣，伸手將東西遞出，“最後時刻找到了一個u盤，但裏麵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隻是拷過來了，至於別的就沒有了，還得找時間再去一趟。”
夜晚收下她自製的u盤破解器，笑笑道：“好，我待會兒看看，其實，你能找到這個，我已經很意外了。”
dark的手段她自是了解，怎麽可能不在屋子裏做些防備，她本以為怎麽著也得到第二天才能找出些有用的東西，沒想到第一天就有東西出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鳳夜聞言，臉色稍稍好了一些，但還是微微有些沮喪，說真的，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麵還需要進步，向來自大的鳳小爺一直以為自己在這方麵做的已經到了極致。
咳，好吧，是他自戀了。
“我去洗澡了，別偷看。”夜晚揚揚手，帶著衣服進了淋浴間，順帶著將最外麵的那道複古木製門也關上了。
鳳夜看看自己，又看看淋浴間的方向，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洗澡了，臉色瞬間差了下去，嘀咕了一句，“誰稀罕呀。”
將口是心非的鳳小爺留在外間，夜晚這次選擇了泡澡，她在浴缸裏放滿了水，然後又倒了些她喜歡的香液進去，便坐進了浴缸中，拿出u盤破解器和讀取器，看了起來。
這一看，她微微驚訝，鳳夜這家夥運氣不錯啊，這裏麵就是她想要的那些資料，一部分是舅舅那裏被銷毀的資料的電子稿，還有一部分是......有關dark和那個組織之間的......
夜晚眯了眯眼，dark和那個組織之間的關係，隻是dark幫那個組織做了幾個案子？而且還是事成之後就付錢的那種雇傭關係。
難道真的是她和秦易想岔了嗎？
想起秦易，夜晚收起東西，微微向後仰，既然鳳夜已經找到了資料，找到了dark汙蔑她的證據，那有些事情還真的可以提前了。
她靜靜地泡了一會兒，繼而睜開眼眸，抬起右手，在手表上敲擊了幾下，不一會兒，便得到了回應。
這個手表是防水的，從外觀來看，是最普通不過了的手表，經過dark各種明裏暗裏的檢查還沒有被沒收，足以證明它的偽裝是有多麽成功了。
夜晚將手表靠近豔麗的紅唇，輕輕道：“資料到手了，你們那裏辦妥了嗎？”
秦易這會兒正在趕過來的直升機上，聽著耳邊傳來的輕柔的女音，他眼中閃過一抹恍惚，這才幾天沒見，他已經這般想念她了，就連她的聲音，也讓他不由得留戀。
“嗯？”夜晚稍稍提高了音量，疑惑地蹙了蹙眉，這是怎麽了，儀器失靈了嗎？
“基本辦妥了。”秦易沉聲道，心中為即將能夠與她團聚而不受控製地激動著，“我們正在趕過來的直升機上，預計兩個半小時後能到你那兒。”
夜晚微微沉吟了一會兒，晚上行動嗎？也不是不行。
她決定不阻止，開口道：“古堡外方圓五十米內有許多地雷，還有一些其他玩意兒，你們注意一些。”
“好。”見她沒有拒絕，秦易心中微微柔軟，“這幾天過得如何？”
“還行吧。”夜晚心不在焉道，“到了提醒我一下再行動。”
“好。”
夜晚切斷聯係，閉目想了一會兒，出了浴缸，整理完畢後出了淋浴間，正對上鳳夜幽怨的眼神，不由的挑眉，“怎麽，誰惹你了？”
鳳夜氣悶道：“小爺我都幾天沒洗澡了，快臭出來了。”
夜晚瞥了他一眼，臭出來這種事情還真是誇張了，但他不好受倒是真的，畢竟鳳夜的潔癖說起來還是她帶出來的來著，不過，沒有她嚴重就是了。
“行了，今晚行動。”夜晚關了燈，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想來你很快就能洗上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