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河他們三人終於抵達東京城,他們站在城門外,看著城外那一個個難民,個個是麵龐枯黃,瘦骨嶙峋,衣不遮體。


    他們幾個一依偎,或是靠在那高高的城牆之下,或是躺在那樹蔭之下。


    他們神情呆滯,在他們的眼神中看不到半點希望。


    趙江河他們三人穿著得體,一看就是有錢之人,可那些難民也沒有圍上來乞討的主動。因為他們已經試過了許多遍,那些有錢之人根本就不會施舍分毫。


    趙江河看著那些難民,微微歎氣,幸虧自己生活在一個好時代。盡管父母雙亡,盡管有諸多不如意,但還是有吃有住,還能看到希望。


    王鴻軒於心不忍,準備拿出自己的幹糧分給那些難民。王家大公子一把抓住王鴻軒,說到:“我們這點幹食又能分給幾個人呢?不要引起動亂。”


    趙江河也說到:“我們還是進城吧!”


    不是趙江河心狠,而是眼前的難民實在太多。一眼望去,最少有上萬人吧。自己的幹糧又能救幾個人呢?救了今天,明天怎麽辦?


    不能施舍,一旦施舍,這些難民的心中生出希望,但這希望並不是真正的希望,對著那些難民來說虛假的希望更為的恐怖。一個人好不容易生出希望,最後希望是假的,如夢幻一般的破滅,這難道不是世界最為恐怖的事嗎?


    王鴻軒看了那些難民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個氣。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時代,恐怕地獄也就是這麽一副模樣。


    “要救這些人隻能從根本來。”趙江河說到。


    王鴻軒知道趙江河的言外之意,他點了點頭。要救這些人唯有從朝堂開始,整肅吏治與軍紀。如果官員都為百姓做事,那自然是國泰民安,那會有如此多的難民。


    最後他們三人也隻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看見,走進了東京城內。


    走進東京城內,整個景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好像從地獄進入了天堂一般。這東京城內一片熱鬧繁榮景象,天橋下賣藝看戲的,坊市區開店逛街的,那酒樓裏更有諸多士子談天說地。一個個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這正印證了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進了東京城之後,他們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之後王家大公子便出門拜會恩師,隻留下趙江河與王鴻軒。


    王鴻軒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景象說到:“你說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進入官場。”趙江河回答到。


    “進入官場?”


    “不錯,就是進入官場。這大型精神幻境不同於那些小型精神幻境與中型精神幻境,並非截取的某一事件演化的一個小場景,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包括了天庭人界,由多方勢力組成。”趙江河說到,說完之後他又接著說到:“我也說了,這世俗皇朝乃是天庭的根基所在。我們進入世俗皇朝之中,扭轉國運,這也是幫助了天庭,定引起天界大佬的注意。”


    王鴻軒又看向東京城外的那些難民,想起進入這個精神幻境所遇到的事情,這要扭轉國運何其之難,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做到的。


    難怪每次發現大型精神幻境,都是由國家組織,召集大量的頂尖修行者一同進入,一起開發探索。


    在大型精神幻境之中,機遇機緣雖多,但並不是那麽容易抓住的。


    趙江河看出了王鴻軒心中所想,說到:“扭轉國運並不是真的要扭轉國運,就憑我們兩個人,怎麽可能扭轉的了這個已經破爛不堪的國家的國運呢?我們要做的是向那些大佬展示我們有救世之心,表達的是一種態度。”


    趙江河可沒有自大到認為憑借自己與王鴻軒幾人的力量就可以扭轉國運,他隻是為了表達一種態度,從而引起那些大佬的關注。


    王鴻軒聽了之後說到:“能夠成為頂尖大佬的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單純有一個態度恐怕還不行。”


    “單有態度還不行,也們還要鬧出一些動靜,動靜越大越好。”趙江河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框架。


    王鴻軒問到:“我們要怎樣做?”


    “首先進入官場,取得高層人物的信任,在進行改革。”趙江河總結了一些自己心中的想法。


    王鴻軒搖了搖頭,說到:“此時的國家如此腐敗,要進入官場很容易,要取得高層人物的信任也很容易,隻要我們能夠跟他們帶來利益即刻。但偏偏不能進行改革,一旦進行改革,就會觸碰到那些人的利益,我們馬上就會被舍棄。”


    “等我們步入官場之後,他們想舍棄我們也沒有那麽容易。可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一個身份,我們是修行者。”趙江河從不怕被舍棄,隻要自己有力量,就不會被舍棄。


    他現在缺的隻是一個將自己引入官場的人,進入官場之後,憑借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難道還站不住腳跟嗎?


    王鴻軒說到:“我們雖是修行者,可……”


    王鴻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江河的笑聲打斷了,趙江河說到:“你以為這裏是華國嗎?如果真像華國那樣,那些妖邪怎麽敢出來興風作浪?”


    趙江河知道王鴻軒顧慮的是什麽,是怕進入官場之後,自身的實力被壓製。如果真的要改革,一旦和那些官場之人起來衝突,自身沒有力量保障。


    王鴻軒煥然大悟,自己現在根本就不在華國。這精神幻境之中的國家糜爛,國運已經快要完全崩潰,那國運那還壓製得住修行者。


    王鴻軒說到:“就按江河你的計劃辦。”


    晚間,王家大公子拜會恩師回來。王鴻軒在王家大公子哪裏打聽到,當朝最為權勢的是賈似道。


    這賈似道為當朝太師,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了解了賈似道的一些情況,這賈似道可是大宋一大權臣,也是一大奸臣。提起他,誰人不說他上欺君王,下壓百姓。


    不管賈似道如何,趙江河與王鴻軒打算借他之力進入大宋官場。於是第二天趙江河與王鴻軒在離賈似道不遠的鄰街上立了一個攤位,專為人算命。


    就是為了釣那賈似道上鉤。


    趙江河雖然他不是東京的城隍,看不到這東京地界的人士的一生命理,但卻也能看到那些算命之人的大致運勢。趙江河大致說一下那些人的運勢,再加上那些人的自我腦補,一時間趙江河獲得了一個小神仙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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