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河看著那氣浪攪動能量,形成一道又一道的五彩波浪,朝著自己衝撞而來。那是撲天蓋地呀,不要說來不及抵擋。就算來得及,自己也擋不住。


    氣浪能量直接撞擊在趙江河的身上,趙江河就好像被一輛飛速行駛的列車撞在在身上,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要崩潰了一樣。


    趙江河身體內噴發出一道道神道力量,幸虧趙江河借助信仰之力凝聚出了神體。從外麵看趙江河的身體與普通人的肉體沒有什麽不同,但其內在其實是由神道力量凝聚。


    其實趙江河的身體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由肉體這種物質能量化為了另外一種更為高等的物質能量。


    如果是趙江河的身體沒有變成神體的話,恐怕頃刻之間就被撞成了粉末。


    國師慈航被那氣浪能量淹沒,隻見國師慈航的金身瞬間破碎,化作一塊塊金色碎塊,散落在天地間。


    金身碎,蜈蚣出。


    那是一條百米長的千足蜈蚣精,兩隻碩大的眼珠中綻放出兩道光束,嘴裏噴射著雲霧,在氣浪能量之中遊走,真真的想一條神龍。


    氣浪能量還在不斷的擴張,將困住氣運金龍的秘寶摧毀。


    氣運金龍擺脫了秘寶的束縛,它即可朝著皇宮方向飛去。國師慈航見氣運金龍朝著皇宮方向飛去。


    “不好。”


    國師慈航心中暗道。氣運金龍一旦進入皇宮,進入天子的體內,那他就真實竹籃打水一場空。


    國師慈航即刻阻擋那氣運金龍,兩個在那臨安高空交鬥。


    “天呀!那是什麽?兩天神龍嗎?”


    “是神龍,真的是神龍!”


    臨安城內的達官貴人和普通百姓紛紛抬頭看向高空,指著高空飛行的氣運金龍與國師慈航驚呼連連。


    皇宮之內,康王與百官站在金鑾殿外,有王鴻軒他們坐鎮,還有韓冰他們帶兵圍困皇宮,那些官員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高空又出異象,大家紛紛抬頭而觀,見到天上的氣運金龍與顯露本體的國師慈航朝著皇宮飛來。


    一個個神情巨變,其中有一位官員怒罵到:“康王,你這個亂臣賊子竟敢謀害官家。現在天降神龍來取你性命,你還不速速下來伏法。”


    這位官員雙目怒視,青筋凸起,麵頰通紅,就好像怒火攻心,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周圍的一些官員悄悄一愣神,又即刻反應過來。他們也跟著那位官員質問怒罵康王趙礽。


    好一群忠君愛國之人!


    不了解這些官員之人還真會以為他們是忠君愛國的好官。他們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一個個堪比影帝,將那大義凜然的神情拿捏得恰到好處。


    那位帶頭怒罵趙礽的官員叫王義之,官居戶部郎中令。名字中雖有“義”字,可他本人不講半點仁義,隻認金銀珠寶。


    他乃是一個大大的貪官。


    那些跟隨王義之質問怒罵趙礽的官員其實都是貪官,既然是貪官,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在乎天子的生死。


    他們在乎的隻是自己的利益。


    新帝上位,就會有新一代的臣子。正所謂萬裏江山萬裏塵,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上位他們的職位肯定會有變動,甚至有一些還會因此丟掉官職。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是因為天子被殺而憤怒,而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


    趙礽不是他們扶持上去的,所以他們要將趙礽推下來,然後扶持站在自己這邊的皇帝。


    趙礽也看到了高空的氣運金龍與顯出本體的國師慈航,再聽到王義之的怒罵,他神情巨變,滿臉驚恐,身體微微後退。


    王鴻軒在趙礽的身後輕聲說道:“穩住,那不是衝著你來的。”


    王鴻軒的聲音就好像一劑強心針一樣,趙礽身體一挺,大手一揮,說到:“來人,王大人妖言惑眾,給我拖下去,斬。”


    “趙礽,你這個賊子謀害官家,你認為你殺了我就能堵住攸攸之口嗎?”王義之被兩個魁梧的士兵架著,他麵容猙獰的罵到。


    趙礽嗬到:“拖下去斬了,暴屍三日。”


    趙礽擺明了是要殺雞儆猴,那些跟著王義之質問怒罵趙礽的官員紛紛閉嘴,立馬退到一旁。


    沒辦法,誰叫趙礽掌握了兵權呢?


    現在對著幹,那就是自己找死,他們也隻能退到人群之中貓著。


    那些官員很是後悔,為什麽剛剛會一時衝動,跟著王義之質問怒罵趙礽,真是被王義之那個老家夥迷惑了心智,這才會做出如此愚笨之事。


    其實他們那是被王義之迷惑了,明明是被利益迷惑了。


    王義之聽到不止要處死自己,還要暴屍三日。他更是一陣怒罵,各種難聽的話猶如噴糞一樣的從他的嘴中噴出。


    趙礽的臉色更是難看。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人跳了出來,拔出其中一位士兵的佩刀,然後一刀捅進了王義之的肚子。


    王義之一臉痛苦與不敢相信的表情盯著那人,自己難道是要死了嗎?為什麽,我不想死。


    他不相信自己會被殺,他更不相信殺自己的是自己的親侄子。自己的親侄子不止沒有站在自己這邊,反而將刀刺進自己的肚子。


    那位突然跳出來的人正是王義之的親侄子王恩宏。


    就在王義之閉眼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親侄子會將冰冷的利刃刺入自己的肚子裏。


    而王恩宏的眼神中透露的是伯父你不要怪侄兒,要怪就怪你自己玩脫了。反正你都是一死,不如用你的一死成全我,成全我們王家。


    王守義緩緩倒地,王恩宏神情淡定的將那刀拔出,然後跪拜在地上對趙礽說到:“官家,王大人妖言惑眾,汙蔑官家,實乃死罪。王大人乃是我的伯父,我不忍心伯父暴屍三日。現我為官家處決了王大人,不知官家能否免去伯父的三日暴屍。”


    “王卿家請起。”趙礽眼神中透露讚賞的目光說到:“看在王卿家的麵子上,就免去那暴屍三日。”


    周圍的那些官員看著王恩宏,心中暗道:是個狠角色。


    不止那些官員,就連王鴻軒他們都暗道這王恩宏是一個狠角色。


    連自己的親伯父都能殺的人難道不是一個狠角色嗎?並且王恩宏能夠進入朝堂,就是因為王義之從中運作。


    王義之不“義”,王恩宏不“恩”。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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