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河走進慈航開辟的空間,隻見裏麵能量化氣,雲霧繚繞。有樓台亭榭,有高大宮殿,細細流水潺潺,小池荷花盛開,白鶴展翅飛翔。


    真乃是一副仙家景象,那天庭景象恐怕也不過如此。


    慈航坐在亭榭之中,他一身白色僧袍。好一個得道高僧!他正在與一“人”下棋。那“人”生的是鶴發童顏,就像一個道家宗師。


    慈航頭也不回,拿起一枚白色棋子,接著與那“人”下棋。


    “慈航大師,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呀!”趙江河走向那位道家宗師。


    “正所謂能者多勞,趙教主你實力強大,是應當多做一點。”白子一落,整個棋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趙江河衣袖一揮說道:“自己和自己下棋有什麽意思?還是讓我來陪慈航大師下一局吧!”


    隻見趙江河的衣袖揮到那位道家宗師的身上,那味道加中式的身體崩潰,化作了一團白霧消散。


    原來這位道家宗師並不是人,而是慈航他借助神通演化出來的。


    趙江河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放在棋盤之上,整個黑棋已經完全陷入險境,連最後一條生路也被趙江河他自己堵死。


    慈航嗬嗬一笑,平淡的說道:“看來趙教主不善於下棋,這最後一條生路也被你自己堵死了。”


    接下來是慈航落棋,他的白色棋子不管是落在棋盤的哪一個地方,那些黑棋都會被吞噬一大半。


    慈航漫不經心的拿起一顆白棋,隨意落在了棋盤格內,許多黑棋被被圍死。那些被圍死的黑棋即刻化作灰燼,棋盤之上又多出許多棋格。


    “四處都是敵人,我卻還沒有做好準備。可有慈航法師你這個盟友,我就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趙江河看著那些空著的格子說到。


    他們兩個哪裏下的是棋,而是在比鬥神通。要真的是在下棋,趙江河哪有贏的機會。


    棋盤是戰場,棋格是陣法,落下棋子就是在陣法之上激活陣眼。激活的陣眼不同,其神通大小與威力也不同。


    本來慈航已經構建成了一個大神通,而趙江河這邊構建的大神通都還沒有連貫起來。構建的神通都還沒有連貫起來,可棋盤之上已經沒有多少格子了。


    所以趙江河故意隨便擺放一顆棋子,引慈航發動攻擊。


    這樣就可以清除大量的棋子,棋子被清除,就有了空餘的格子,趙江河就可以重新構建神通。


    慈航說到:“該教主了。”


    趙江河拿起一枚黑色棋子,隨便擺在了一個空餘地方。


    “教主要從零開始,我卻不用。看來教主依然無法反敗為勝,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最後的掙紮罷了。”


    此刻慈航的確比趙江河占優勢。整個棋盤之上,大部分的棋子都是慈航的,隻有極少部分的是趙江河的。


    慈航隨意擺放,就可以快速的構建出一個神通,並且他還可以通過調整構建出不同的神通。而趙江河的那些棋子零零散散,根本無法構建神通。


    趙江河等於說要從零開始。


    “勝與敗往往是在最為關鍵、最為不起眼的一環上麵。”


    “趙教主你這是想以小博大。”


    “難道不行嗎?”


    “在大勢麵前,一切反抗都是無用功。”


    “一些妖邪在暗地裏作亂,又怎算上是大勢呢?”


    趙江河與慈航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同時,一顆顆黑白棋子落在棋盤之上。白色棋子又快要構建出一個大神通,而黑色棋子卻還是分散錯落在棋盤之上。


    “趙教主,你又要輸了。”


    “那可說不定咯。”


    又輪到趙江河落子了,趙江河拿起一個黑色棋子放在棋盤之上。那些分散錯落在棋盤之上的黑色棋子突然連貫在一起,在棋盤之上流光一散。


    形成神通,將那些白色棋子擊碎。


    慈航本來還準備落子的,現在已經輸了,還落什麽子。隻見慈航手中的白色棋子落在地上,化作能量消散。


    “輸了,趙教主果然更甚一籌。”慈航說到。


    “你我之間哪有什麽輸和贏,我贏了也就是慈航大師你贏了,我輸了也就是慈航大師你輸了。反之亦然。”趙江河說。


    慈航說:“我知道趙教主因何而來,趙教主都對付不了那九尾狐妖,我一個手下敗將又怎麽對付得了。”


    “大師說笑了,此刻大宋氣運回轉上升,恐怕大師現在的力量要更勝之前數倍吧!”趙江河怎麽可能看不透慈航心中所想了,慈航現在就是不想再招惹麻煩,隻要大宋不亡國,他就不出手。


    一個九尾狐妖入宮又關自己什麽事嗎?不要說入宮了,就是做皇後都跟自己沒關係。


    隻不過一個極為厲害的大妖入宮,在不知道其目的之前,他為什麽會如此淡定。


    趙江河又接著說到:“這九尾狐妖進入皇宮迷惑天子,這裏麵定有大圖謀。如果是為了滅國而來,恐怕大師你也難逃一死。”


    “她並不是為了滅國而來。”


    趙江河神情不變,卻在心裏想到。原來這慈航早就知道對方的目的,難怪會如此淡定。我可要好好的試探試探,看那九尾狐妖入宮究竟有何目的。


    慈航看了趙江河一眼,他說到:“我知道教主你要問什麽?不過我是不會說的。教主還是請回吧。”


    趙江河也不作聲,而是在心裏暗想:九尾妖狐的目的並不會危害到大宋的滅亡,她還提前麵見慈航,告訴了慈航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既然不會危害到大宋的滅亡,那她為什麽不讓自己知道。


    這九尾狐妖的目的不會危害到大宋,也不會危害到慈航,但肯定會危害到自己。如果不會危害到自己,那她肯定會選擇與自己合作。


    究竟是什麽事呢?


    不管怎麽想,趙江河都無法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想多了會白頭發的。


    趙江河說到:“既然大師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不過大師要想清楚,唯有我才是你最堅實的盟友。那狐狸最為狡猾,我是怕大師你被騙了。”


    趙江河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蠱惑,他想將慈航再次拉回自己的陣營。


    “趙教主錯了,最為狡猾的不是狐狸,而是人。”空氣中突然出現一陣香味,這香味很是獨特,這是趙江河問過最好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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