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著作與一篇功法、一門神通並不同,一篇功法和一門神通又豈能被稱為一部著作呢?


    一部著作裏包含了完整的修行體係與修行理念,甚至還有作者對道的理解與感悟。


    李耳說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洋洋灑灑五千言,尹喜執筆記錄,這傳世著作《道德經》就誕生了。


    尹喜連筆都帶了,他的準備還真是充足。


    在後世,隻要在網上隨意搜索一下,就能看到《道德經》的全文。不過就算是修行者閱讀那《道德經》,也不會有任何感悟,就好像看一篇普通的文章一樣。


    《道德經》博大精深,裏麵講述了修行體係,有修行功法神通,還有李耳對道的理解與感悟。


    不過這些內容並不是用字表述出來的,而是以一種真意的形式藏在字裏行間的。


    李耳口述,尹喜執筆書寫,這乃是第一本《道德經》。那些真意全部附著在上麵,就算是一個普通人看了,或多或少也能有所收獲。


    後世的那些《道德經》皆是看了這本《道德經》所書寫的。


    那些《道德經》中蘊含多少真意,全看書寫者對真本《道德經》的真意有多少參悟與理解。


    甚至還有一些書寫《道德經》的人連真本都沒有看過,寫下來的《道德經》就更差了。


    後世《道德經》有千千萬萬,但沒有多少是有真意的。看那些《道德經》,就猶如看普通文章一樣。


    如果一個人要是有著極高的悟性,說不定可以透過複製本看到真本。


    趙江河看過呂洞賓書寫的《道德經》,那時候趙江河剛接觸修行,雖然有呂洞賓的注解,趙江河領悟的依舊很少。


    不過隨著趙江河的修為越來越高,呂洞賓書寫的《道德經》已然參悟,並且還有自己的一些理解。


    今日聽了李耳親自口述《道德經》,趙江河才發現自己的那些領悟隻不過是皮毛而已。至於他自己對《道德經》的理解,有許多地方都是錯的,或者是隻是片麵的理解。


    趙江河突然明白了許多,眾人都在修煉神通,將神通符文篆刻在陽神元神之上,從而獲得天地的力量。


    道就是道,法則就是法則。


    所謂的神通符文隻不過是某些人對道的理解而已,從而道具現成了神通符文。


    那些大羅金仙和混元大羅金仙,他們根本就不會去學什麽神通符文,而是直接領悟法則。


    隻要領悟了法則,所有的神通隨手拈來。


    這法則具現局限了修行者對法則的理解,如果不能跳出法則符文的框架,永遠也無法成為真正的高手。


    因為你所走的路隻不過是他讓安排好了的路。


    在現實世界之中,他的修為實力雖然還不高,但他畢竟在精神幻境之中有著金仙的修為,對修行者的理解極深。


    他打算廢除自己所學的神通符文,用陽神參悟神通,使自己跳出神通符文的框架。


    宗一聽了《道德經》,隻見他身體上的氣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宗一究竟領悟了什麽,但可以看出,他的收獲不比趙江河少,甚至有可能比趙江河還要多。


    李耳留下《道德經》之後,他們一行人西出函穀關。


    出了函穀關,踏上西行之路。


    沿路上的景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些城鎮的建築風格也發生了改變。樹木稀少,那些樹木之上的葉子也很稀少,沒有中原地帶的那種茂盛與生機勃勃感。


    但也可以看出那些樹木之中看到頑強的生命。


    至於建築,全是磚石砌成,屋頂也是呈圓形。


    一眼望去,就能看出關內關外的不同。


    趙江河說到:“道兄明明不喜尹喜,為何還要將那《道德經》留給他?”


    從處事之道可以看出修行之法。


    “順應天道而已。”李耳說到:“函穀關內是中土神州,函穀關外是西域蠻夷,當有一門派鎮守神州氣運,以防氣運外泄。”


    說白了就是太上不想西方佛界從函穀關進入中土神州,免得佛家與道家爭奪氣運。


    李耳想要一個守關之人,這個人是誰都行,尹喜既然出現了,想要李耳教他修行之法。


    尹喜敢威脅李耳,說明他是一個利益大於天的人。尹喜一旦成為了修行者,他肯定會匯聚諸多修行者,成為一方修行勢力。


    佛家要入神州,必從函穀關開始,定會觸碰到尹喜的利益。


    尹喜不會允許佛家觸犯他的利益,佛家想入神州就沒有那麽容易。


    不得不說,李耳很有手段。


    我不指示你替我做事,但以形勢所逼,使得你與我站在同一陣線之上。


    趙江河說到:“他既可以防止神州氣運外泄,也可以使得氣運快速外泄。”


    趙江河來自於後世,知道尹喜剛開始親近道家,但後來為了利益與佛家不清不楚。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靠不住。


    李耳笑了笑,一點也不擔心趙江河所說的事發生。


    看來李耳還有自己的算計。


    趙江河說到:“道兄與道同行,觀便宇宙種種,過去未來皆在道兄的眼中,我是杞人憂天。道兄西出函穀關,可是為了須菩提的轉世之身。”


    李耳說到:“道佛相爭,其實就是混元大羅金仙相爭。如果我和兩位師弟贏了,道家就能壓製住佛家。如果接引和須菩提贏了,佛家就能壓製住道家。此番我就要去試一試,看看數萬年不見,須菩提有何進步。”


    李耳西出函穀關就是為了和須菩提的轉世之身鬥一鬥,贏了就可以分化佛家氣運。


    ……


    在二十多年前,迦毗羅衛國王後摩耶誕下一子,其子名悉達多。悉達多出生之時,一步一金蓮,空中湧泉,落在悉達多的身上,為其洗滌身軀,淨化心靈。十步停步,悉達多指天說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種種異象消散之後,悉達多又變作一普通嬰孩。


    從小到大悉達多聰明過人,有一日悉達多突然有所領悟,舍棄王子身份,走出王宮,四處遊曆求學。


    並不是悉達多突然有所領悟,而是須菩提元神蘇醒。


    悉達多遊曆各國,最後在一菩提樹下參悟大道,為眾人講述佛法。


    那菩提樹乃是須菩提的本體顯化,是他提前布下的手段。那些轉世下界的人怎麽可能沒有防護措施呢?


    特別是太上老君和須菩提。


    雖說是百家爭鳴,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佛家與道家之爭。在佛家道家眼中,其它學派流派無須掛在心上。


    須菩提為了防範太上,讓自己的本體身軀化作須菩提,隻要他在菩提樹之下,就不會遭受到一切劫難。


    太上何嚐沒有自己的手段呢?


    悉達多坐在菩提樹下,遍地蓮花盛開,天龍遊走虛空,飛鳥環繞,走獸停留。諸多信徒圍坐在悉達多四周,細細聆聽悉達多講述佛法。


    佛音四起,金光閃耀,檀香飄飄。


    那些信徒聽得如癡如醉,有一些信徒頓悟成為修行者,如天授神通一般。隻不過這個天乃是悉達多。


    悉達多停下講佛,說到:“今日到此為止,各位自行離去。”


    信徒說到:“禮讚我佛。”


    一個個信徒離開之後,悉達多神情凝重的看著東方,隻見有三人走來。


    這三人正是趙江河、李耳和宗一。


    趙江河與李耳並立而行,宗一跟在其後,手裏還牽著一頭青牛。


    這青牛本是一妖王,由於衝撞了李耳,被李耳降服,成為了自己的坐騎。


    悉達多見到李耳與趙江河,他說到:“道兄與大帝來我西極之地,真是讓我這西極之地生出光輝。”


    李耳說到:“西極之地本是蠻夷之地,粘了道兄佛意,才生出如此造化。”


    趙江河看著菩提樹下的悉達多,這悉達多乃是如來佛祖,相傳如來乃是道家之人化佛,現在看來,如來其實是須菩提的轉世之身。


    如果如來真是道家之人,就算脫去道袍穿袈裟,須菩提也不可能讓其坐萬佛之祖。接引與須菩提歸隱虛空之中,如來佛祖就是佛家的領頭人。


    如來佛祖一言可定佛家之走向。


    那麽重要的位置,肯定要交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誰最值得信賴,當然就是自己。


    神話傳說半真半假,可信,但不可全信。


    趙江河說到:“佛祖普度眾生,慈悲為懷,能在這極荒之地開化眾生智慧,實在是讓我敬佩不已。”


    悉達多說到:“不在中土神州納福,來我西極之地所謂何事?難道是為了開化眾生智慧而來。”


    李耳說到:“正有此意。”


    悉達多說到:“這西極蠻民智慧不入中土神州之民,不知這些蠻民學不學得會道兄的道法呢?”


    對於一般的修行之法來說,越是難懂的,就越是厲害。但到了李耳他們這種境界,他們的修行之法反而是越容易讓人懂,就代表越高明。


    正所謂大道至簡。


    李耳說到:“佛法能夠開化蠻民智慧,道法同樣可以,畢竟佛本是道。”


    佛法是佛法,道法是道法,雖然都是為了追求大道天道,但是兩條不同的道路。佛本是道,是將佛法壓在道法之下,意思是佛法脫於道法。


    佛法不如道法,也就是佛家不如道家。


    悉達多說到:“究竟是道本是佛,還是佛本是道,要比過才知道。”


    李耳說到:“我正有此意。”


    兩人身上的氣息發生巨大的變化,種種異象升起,趙江河和宗一立馬退到一邊,免得被兩人的氣息所牽引,最後不得不加入戰鬥之中。


    不管是宗一,還是趙江河,他們兩個都無法參與到李耳和悉達多的戰鬥之中,混元大羅金仙之戰,就算是兩個沒有恢複修為的混元大羅金仙,也不是趙江河他們能夠比的。


    悉達多一手指天,隻見半空之中,雲層翻騰,佛光普照,金蓮從半空落下。在宇宙之中,虛空之地顯現,裏麵有一方佛國演化。


    佛國世界裏金碧輝煌,各種珠寶鋪蓋在地,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悉達多化身萬佛之祖,坐在九品蓮花之上,諸多佛子禮讚。信仰之力湧入佛國,佛國變得越來越大,好似要擠破天際一般。


    李耳頭上出現三朵慶雲,慶雲一層疊一層,化作三重天。一為青天,二為黃天,三位蒼天,將宇宙本源之道演化的淋漓精致。


    青天之上站的是太上無極,黃天之上站的是元陽上帝,蒼天之上站的是道祖。


    太上老君隻是太上道祖的善屍,既然是善屍,就無法斬三屍。沒想到太上老君另辟蹊徑,以氣運、功德和信仰之力凝聚了三具法身。


    這法身與分身不同,與三屍也不同,有點向三個不同的祭祀神。


    悉達多說到:“道兄不愧是太上道祖的善屍,盡得太上道祖的遺澤。”


    李耳說到:“道兄之法來自於他人,他人的還是不如自己的,說不定那天就失去了。不如道兄脫掉袈裟換道袍,我教道友修真之法。”


    太上老君雖是太上道祖的善屍,得了太上道祖的福緣,但太上老君能有今日之力,也並非全是太上道祖的緣故,少不了他自己的努力。


    佛家之力與神道有些許相似,須菩提證得混元大羅金仙,不借助了眾生的信仰之力,許下一條條誓言,將眾生未來的信仰之力都借來。


    所以佛家的力量與信仰之力的強弱有關。


    不過須菩提已經是混元大羅金仙,雖說他的力量來自於信仰之力,但他現在不借用信仰之力,他的實力也不會變弱多少。


    李耳與悉達多隻說對方的缺點,以此還壞對方的心境。


    悉達多說到:“道兄,你的三重天快要被我的佛國吞噬了。”


    李耳說到:“佛法脫胎於道,豈會被其吞噬呢?你看,道兄你的佛國快要被我的三重天撐破了。”


    李耳的三重天和悉達多的佛國,皆是兩者道的顯化,比的不是神通,比的是兩人各自的道。


    誰的道厲害,誰就壓製住誰。


    不過三重天和佛國的力量不相上下,一時半刻難分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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