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身穿重甲,騎在戰馬之上,帶著數千精兵站在沛縣城內口。


    王賁對著身邊的一位老將說到:“陳將軍你去叫陣。如果他們不應戰的話,我們就強攻,將整個沛縣之人斬殺。早些解決這裏的事,我們也可以早些班師回朝。”


    陳將軍說到:“諾!”


    陳將軍騎馬上前叫到:“劉邦小兒,可敢出來一戰。”


    陳將軍的話音剛落,隻見劉邦協同樊噲帶著數百將士出來。


    樊噲說到:“那來的老狗,竟敢到我家門口亂吠。”


    陳將軍也不生氣,反正是馬上要死的人了,又何必為了一個快死之人去生氣呢?他隻是淡淡的說到:“希望你等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王賁說到:“劉邦你斬殺官員,占地為王,這種種罪行該千刀萬剮。如果你現在投降,我還能給你一個輕鬆一點的死法。”


    劉邦說到:“暴秦讓我等苦不堪言,不反也是死,反了還有一條生路。今日我就在這裏告訴天下之人,我劉邦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推翻暴秦,還天地一個清明。”


    劉邦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強勁有力。隻見突然生氣了狂風,天上的雲彩翻滾。突然之間,風停雲散,一縷陽光灑落在劉邦的身上,劉邦就好像真是天界神人轉世一般。


    有如此異象,一時間將士們氣勢大增。


    趙江河看著沛縣高空風起雲湧,猶如火上澆油一樣。趙江河說到:“氣運由散而凝,劉邦快要成氣候了。”


    之前劉邦雖然匯聚了氣運,但哪些氣運希希薄薄,沒有主心骨,好似隨時就要消散一樣。現在不同了,劉邦當著王賁眾人說出推翻秦王。


    劉邦返秦,但一直沒有像如此這般公告天下一樣。這就好像是由暗轉明一樣,之前哪些匯聚在沛縣高空的氣運找到了根,所以氣運匯聚的更加凝實。


    慎到說道:“有我道家的支持,又是老師親自選出來的天命之人,他肯定能夠登上帝位。”


    趙江河說到:“還需要抗過這波秦軍,劉邦才能將氣運轉化為真正的國運。哪時候劉邦才算是一位真正的王,也才有了真正能夠與各方勢力爭奪正統大位的機會。”


    慎到說到:“有我給的那些符紙,劉邦定能抵擋住秦軍。”


    劉邦將自己的配劍拔出,劍尖指著王賁,就好像一頭幼龍在咆哮一般。


    王賁神情凝重,他沒有想到劉邦這麽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人物,竟然也能夠匯聚氣運。


    眼前之人一定要死,如果讓他逃了,以後一定會引出更大的動蕩。


    王賁一聲大嗬:“殺!”


    陳將軍率領秦國精兵衝向劉邦等人,那些精兵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撲來。劉邦他們的將士從來沒有經曆過戰火,見到如此陣仗。還未開打,氣勢就先失去了幾分。


    在戰場之上,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氣勢。


    氣勢弱的一方,還未開打就已經輸了一般。樊噲已非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莽漢,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氣勢。


    樊噲大聲說到:“我們有仙符在手,刀槍不入。給我使用仙符,將這些秦軍殺得片甲不留。”


    將士們拿出符紙,一個個信心滿滿,將符紙上的神通激活。神通被激活,一股力量灌入他們的體內,一個個好似可以搬山移海,好似有神上身一般。


    一個個將士大嗬,衝向秦軍。


    正所謂將對將,兵對兵。劉邦飛起,與王賁廝殺。王賁乃是兵家弟子,劉邦斬蛇匯聚氣運,再加上符紙神通的力量,與王賁的力量不相上下。


    劉邦一劍斬去,劍氣衝天,雲氣湧動。如電光一般,王賁立馬躲閃,還是被劉邦斬中頭盔。頭盔掉落在地,王賁披頭散發揮動長槍。


    劉邦立馬用利劍抵擋,長槍槍尖與利劍相撞,劉邦直接被震飛,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王賁說到:“我經曆的戰鬥幾十場,還從來沒有被人擊落過頭盔。沒想到今日被你這麽一個小人物把頭盔擊落了。”


    王賁的氣息朝著劉邦撲麵而來,隱隱約約可以聽到虎嘯。隻見王賁的背後凝聚出一頭猛虎。猛虎高數米,雙目之中露著凶光。


    猛虎一咆哮,血盆大口可吞萬物。


    王賁的身形一動,那猛虎也跟著一起動,慢慢的與王賁重疊。王賁是猛虎,猛虎是王賁。


    長槍刺向劉邦,好似猛虎下山朝著劉邦襲來。


    劉邦感受到一股寒光,他不退反進。一步跨出,朝著王賁踏步而去,揮劍說到:“斬蛇。”


    自從劉邦斬蛇之後,他斬蛇的那一招好像印在了他的腦海一樣。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揮劍斬去,但卻好似劍道一般。


    王賁可以感知到劉邦那一劍的威力,但他卻無法躲閃,就連自己的攻擊都停了下來。不知是時間停止了,還是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就好像生了魔症一般。


    就在長劍要斬在王賁的身上之時,王賁本能的舉起長槍抵擋。劉邦的長劍直接斬斷的長槍,劍光落在王賁的身上。


    王賁的身體內衝出一頭猛虎,劍光斬散猛虎,隨後劍光也消散了。


    王賁回神,幸虧自己凝聚了兵家戰意,不然自己這次就真死了。王賁是死裏逃生,他立馬說道:“退……”


    王賁連忙後退,劉邦站在原地,也不去追擊。要知道破了王賁的戰意,這時他的實力大減,是擊殺他的最佳機會。


    那些將士聽了王賁的指令之後,也跟著一起撤退。


    樊噲哪裏甘心,劉邦說到:“窮寇莫追。”


    劉邦帶著士兵回城,城內傳來一陣歡呼。劉邦能夠將秦軍擊退,這時他們不敢想象的,原來秦軍也沒有說的那麽厲害。


    劉邦擊退秦軍,趙江河與慎到看得很清楚。雖然沒有身處戰場,但他們一直在關注戰鬥,畢竟這第一場戰鬥最為重要。


    如果第一場戰鬥就輸了,很有可能氣運就會因此散去。


    趙江河說到:“最後那一劍很是驚豔,已經觸摸到了道。以氣運之力揮動的一劍,引動劍道法則,直接鎖定敵人,讓敵人難以抵擋。不論是李道兄挑選出來的人,果然資質不差。”


    慎到說到:“真是沒想到,劉邦竟然還有這樣一招。我還是小瞧他了,用不了多久,恐怕我都不再是他的對手了。”


    趙江河說到:“如果劉邦能夠登上帝位,他一定不比秦王差。到時候隻怕他會向秦王那樣,放下碗就不認娘。”


    慎到說到:“這個的確要提前準備,不然等到劉邦登上帝位,我們再來防範他過河拆橋,那就晚了。”


    慎到受了趙江河的提醒,他注意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在心裏思考如何限製劉邦,讓他事成之後不敢過河拆橋。


    就算現在的人族之主隻是天子,不再像蠻荒時代的人皇,但也絕對不可小視。


    一位天子雖然不像人皇那樣可以與混元大羅金仙爭鋒,但絕對可以打壓一股勢力,特別是那些看著人族發展的勢力。


    劉邦與樊噲回到府衙之後,樊噲說到:“我們為什麽不乘勝追擊,將秦軍一舉殲滅。”


    蕭何說到:“窮寇莫追,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埋下什麽陷阱。我們隻要贏了這第一場戰鬥,接下來對我們就很有利。”


    正如蕭何所說,贏了的一方一定會氣勢大增,加下來的戰鬥隊贏了的一方更有利。


    這時劉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身體一軟。蕭何見狀,立馬將劉邦扶住。如果不是蕭何的手快,劉邦恐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蕭何立馬問到:“這是怎麽呢?”


    樊噲也是一臉關心,剛剛明明是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成了這樣子。


    劉邦說到:“沒什麽大礙,用力過度而已,隻要讓我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複的。”


    劉邦使出那一劍,那一劍的威力的確很大,但劉邦也消耗巨大。難道劉邦不想追嗎?一次性將王賁解決難道不好嗎?


    不是劉邦不願意,而是他消耗太大,如果不是他強撐著,恐怕早就倒在了眾人麵前。


    劉邦知道,自己就是主心骨,如果自己倒了,肯定會影響到大家的士氣,所以他才沒有倒在眾人麵前。


    蕭何將劉邦扶到椅子前,讓劉邦坐下,然後說到:“讓我將我的力量渡給你,這樣你就能恢複的更快。”


    劉邦說到:“這怎麽行?”


    蕭何說到:“如果你不能早日恢複,要是秦軍再次發動攻擊怎麽辦?我不用上戰場,隻需要在這城內調和物資就可以了,要那麽多力量幹什麽,還不如渡給你,讓你能夠快些恢複。”


    樊噲說到:“蕭何說的對。”


    在蕭何與樊噲的勸說下,劉邦答應了,並且還是感激涕零的答應的。


    蕭何將自己的力量渡入劉邦的身體中,這時王賁正在營帳之中商討下一步計劃。這一場的戰鬥失敗,對秦軍的士氣肯定有一定的打擊。


    王賁雖然是二代,但也是經過戰火的磨練的,不可能因為一次的失敗而生出怒火,失去方寸。


    王賁說到:“沒想到那個劉邦竟然如此厲害,他的那一劍差點將我斬殺。這劉邦的背後一定有人支持,不然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人物不可能變得如此厲害的。”


    陳將軍說到:“還以為隻是一個井底之蛙圈地為王,看來要擊敗並不是那麽容易。正像將軍所說,一個無一點背景的人不可能會如此厲害,隻是不知背後是哪家支持。”


    王賁說到:“不管是哪家勢力在背後支持,我們都要將其殲滅,不然對不起陛下的信任。”


    陳將軍說到:“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王賁說到:“既然劉邦賊人的背後有一個勢力支持,那個勢力能夠將劉邦培養的如此厲害,就憑我們這點人肯定不是那方勢力的對手。我們暫時將整個沛縣圍住,不讓他們隨意進出。我這就聯係父親大人,讓他派人調查,看看這劉邦背後的勢力究竟是哪一方勢力。”


    陳將軍說到:“如果他們向我們叫陣呢?”


    王賁說到:“不會的,那劉邦雖然將我擊敗,他肯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然他不可能不乘勝追擊。”


    陳將軍又說到:“要是背後勢力對我們出手怎麽辦?”


    王賁說到:“那幕後勢力既然選擇了劉邦,並且這一次戰鬥也沒有出現,說明他們不想太早暴露出來,所以幕後勢力是不會隨意對我們出手的。”


    王賁分析的條條在理。


    王賁派人將情況傳遞給了在鹹陽的王翦,王翦立馬派人調查,隻不過調查是需要花時間的。


    一晃過去了十來天,劉邦他們沒有出擊,王賁也沒有叫陣。


    蕭何有些擔心,雖然王賁沒有叫陣,城內的物資也充足,但始終給人一種壓抑敢。長期下去,普通百姓肯定受不了,最後城內一定會亂。


    要麽開打,要麽退去,這樣在一旁惦記著,這對讓人壓抑。


    蕭何說到:“我們主動出擊,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劉邦說到:“說得不錯,一直將我們這樣圍著,時間久了反而對我們不利。反正我也已經恢複,加上現在將士們士氣十足,我們正好可以一鼓作氣,將秦軍完全擊退。樊噲,你去組織士兵,我們一同去叫陣。”


    樊噲說到:“我這就去調一隊人馬。”


    一切準備好之後,劉邦和樊噲帶著兵馬出城叫陣,而秦軍給的答複是你叫陣我就要應戰嗎?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應戰。


    劉邦和樊噲帶兵主動出擊,秦軍也不抵擋,隻不過是退到營帳罷了。整個營帳都布下了陣法,劉邦他們根本就不敢深入。一旦進入,陣法被激活,他們一瞬間就會處於下風。


    劉邦他們不可能在秦軍的營帳前安營紮寨,安營紮寨也是需要消耗很多資源的,以劉邦他們現在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浪費一點資源的。


    劉邦他們一回城,秦軍又開始堵門。劉邦他們一出城叫陣,秦軍便回到營帳。


    秦軍的做法讓劉邦很是苦惱,到底戰不戰?


    這時慎到竟然來到了府衙。


    隻從趙江河來到沛縣之後,慎到到府衙的次數明顯減少了,特別是到後麵,慎到根本就不再來府衙,而是與趙江河談論修行之道。


    此刻慎到的前來,令劉邦等人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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