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人發抖著用餘光往上看,見自己腦袋上沒指著個手指,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


    除了春桃,她到現在還沒敢抬頭看,過了好一陣沒聽見動靜,一個可怕的預感湧上心頭。她顫顫巍巍的抬頭看,卻見蕭浩菲正似笑非笑得盯著她看。


    沒錯,蕭浩菲選的正是春桃。


    春桃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眼裏透著的,是絕望和不敢置信。她十分的清楚,被蕭浩菲選中到底意味著什麽。然而她不敢求情,因為她同樣明白,這根本沒用並且可能將導致更嚴重的後果。


    可是,一想到接下來她將會遭受什麽,她想賭一把,逃出去,但是,能找誰呢?去找蕭雲傾,對!現在隻有蕭雲傾能救得了她。


    想到這,春桃猛地站起來向門外跑去,可連屋裏的門都沒摸到,就被其他的丫鬟侍衛們給擋住了。此時的她們正凶神惡煞的看著她,把門擋的死死的,不讓她有絲毫的機會。


    廢話,要是真被她逃脫了,遭殃的就是她們其中一個,任誰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春桃見狀,知道是萬萬逃不出去了,正想跪下來認錯求情,隻覺得脖子上重重一擊,就沒了知覺。


    “你,還有你,拉她下去,好好準備。”蕭浩菲隨手指了兩個丫鬟,吩咐道,語氣輕快又帶著絲絲寒意。


    蘇清看著此時的蕭浩菲,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自家女兒接下來要幹什麽,隻說道“別把人弄死了”就離開了。


    蕭浩菲眼神微暗,沒有說話,抬步向汐菲院後院走去。來到那棵最大的樹下,在樹幹的背後觸發了一個機關,隻見樹後的地麵上緩緩打開了一個口子,出現了一個地窖。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地窖,而是蕭浩菲用來發泄,折磨人的地獄!這裏暗無天日,隻有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跳動著,像極了鬼火,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


    四麵的牆壁上掛滿了刑具,中間一個巨大的高台,春桃正跪在上麵,雙手被高高吊起,身上隻剩下裏衣和裏褲,還在昏睡著。


    噠……噠……噠……蕭浩菲不緊不慢的走過去,腳步身使得春桃有點醒過來,感覺到身體的不適,輕皺著眉頭。


    整個地窖隻剩下蕭浩菲和春桃兩個人。她舀起一勺涼水就往春桃臉上潑去。正值秋季,天涼的很,又在地窖中,溫度更低了。猛地被潑了涼水,春桃立馬醒來,凍得直打哆嗦。


    待完全清醒了,春桃掙紮著抬起頭來,卻見眼前的人正抱著手臂,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隻獵物,眼裏滿是貪婪和邪惡。


    沒錯,在蕭浩菲的眼裏,春桃就是一隻獵物,一隻怎麽都跑不掉,任她宰割的獵物。雖說春桃實力與蕭浩菲相當,然而身為將府的嫡女,身上自然是有些寶貝的。


    就如那吊著春桃的繩子,升靈實力以下的人,一旦被捆住,將施展不出絲毫的元素力,就如廢物一般。那本是蘇清給她用來自保的,沒想到被用在這處。


    見春桃清醒,蕭浩菲轉身向掛著刑具的牆上走去。她的手從那些刑具上一個一個拂過,仿佛在挑選,該先用哪一個呢?


    “春桃你看,這些,都是我這些年搜集的,看它們,是不是很美?”看著春桃止不住顫抖的身軀,蕭浩菲輕笑了一聲,“嗬嗬嗬,你身為我的貼身侍女,之前也是來過的,且待過的時間最長。從前看著那些奴才受刑,你不是也激動的很嗎,怎的今日如此害怕?”


    蕭浩菲這愛折磨人的癖好從8歲起就有了,而身為她的貼身侍女,每次蕭浩菲折磨人,春桃都在旁邊。很難想象,一個8歲的孩子,是怎樣生出這樣的念頭。


    那時蘇清還是府上的妾,而蕭雲傾和蕭雲傑的母親即上官雅還未去世,一家四口其樂融融,身為庶女的蕭浩菲自然會被冷落,再加上蕭戰身為一國的大將軍,常年外出征戰沙場,蕭浩菲一年裏也見不了幾次蕭戰的麵。


    8歲小孩哪懂什麽,她隻知母親從小告訴她,她身份不比蕭雲傾和蕭雲傑,且一年中能見到父親的次數極少,於是心裏漸漸覺得,父親不喜歡自己,甚至是厭惡自己,她委屈,她不甘心!


    這些情緒在一次去見父親而不得,而正巧一個剛來的小丫頭在她麵前打翻了一盞茶而終於爆發了。她止不住的鞭打那個小丫頭,似乎要把心裏的委屈和不甘統統發泄出來。


    小丫頭就這麽被打死了,而蕭浩菲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血肉模糊的那一團,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感,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


    所以,這話說的不假,春桃的確是在這待過最久的,每次都是她帶人把人拖進來準備好,過程也是一次也不落的看在眼裏的。


    院裏的其他人都是隻看到過活生生的人進去,過段時間遍體鱗傷滿身鮮血,甚至是毫無聲息的屍體被抬出來,而目睹過無數次過程的春桃,才正真知道這位二小姐的手段有多可怕,有多麽的叫人生不如死。


    蕭浩菲還在挑選著,長針,木條,皮鞭,藤條,骨刺,鐵鉤……每一種都有長短、粗細不一的許多,一個個整齊有序的掛在牆上,在蕭浩菲的眼中,這些也許都是一件件的藝術品。


    她挑選了最窄最薄的木條,又拿了一根藤條和皮鞭,泡在準備好的冰水裏。邊做著手裏的動作,邊說著:“這幾天正巧想了個更好玩的,不如就今天吧。”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春桃聽。


    她從角落裏拿了大把的蠟燭,一根一根擺在高台周圍,一圈又一圈,足足擺滿了三圈,將它們全部點燃,滅了其他所有的蠟燭。


    又按動了什麽機關,從地上升起了許多巨大的鏡子,圍著那高台正好一圈。她用繩子吊起春桃的頭發向後拉,強迫她抬頭看著前麵那麵大鏡子。


    這是蘇清給蕭浩菲做的,包括前麵那些機關也是。若蕭雲傾在場,恐怕會驚訝,這不是前世的機關術嗎?雖說這是最基礎最簡單的,然而卻是機關術無疑。難道這個異世大陸,也有機關術的存在?


    說來神奇,這些鏡子有些像屏風那樣的形狀,有些又中間向外突出,形狀不一,擺放的角度不一,若從春桃的角度看正對麵的那個鏡子,能看到自己前後左右所有的樣子。


    蕭浩菲是想讓春桃親眼看到自己受刑的全過程!


    一切準備妥當,蕭浩菲從水裏撈出了那根木條,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高台,湊到春桃的耳邊,呼出一口熱氣,輕聲道:“要開始了哦!”


    說完,使出元素力閃身到春桃後側麵,一腳踩在她的背上,讓她呈跪伏狀態,一隻手釋放元素力強迫春桃睜開眼睛,另一邊伸手去脫她的裏衣和裏褲。


    高台處聚集了這地窖中所有的光亮,春桃看見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氣中,還是以這樣一個“萬眾矚目”的狀態,內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恥辱感,這一刻,她多想讓蕭浩菲一刀解決了她,以免再受這樣的屈辱。


    “放心,以前那些賤奴,死了就死了,你是我的貼身侍女,本小姐不會讓你死的。”似乎是察覺到春桃內心所想,蕭浩菲開口說道,“畢竟,你跟了我這麽多年,給本小姐出了多少好主意。就像今天,若不是因為你,本小姐就不會被禁足,也不會有機會,嚐試這個新玩法,你說,是不是啊?”


    “所有,本小姐一定會留著你一條賤命,但是呢,缺胳膊少個腿毀個容什麽的,可就不能保證了哦。嗬嗬嗬”


    春桃聽著這話,瞳孔一下子放大,徹底感到絕望。她後悔了,後悔在那時候因為不甘心勸蕭浩菲留下,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蕭浩菲舉著那木條,有一下沒一下的向春桃的臀部打去,掌握著力度,開始並沒有下手太重。密閉的空間裏,隻聽到木條和皮肉接觸的啪啪聲、春桃的悶哼聲還有這兩種聲音在這密閉空間裏的回音。


    春桃就這麽看著自己的臀從白裏透紅,到桃紅再到深紅的全過程。然而內心的屈辱感比身上的傷更痛!


    蕭浩菲停下手,看著眼前那深紅卻沒有絲毫血跡的一片,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去取藤條。


    那藤條在冰水裏泡的久了,韌性十足。蕭浩菲抬手就是一記藤條甩在春桃的臀上,這次她用了七分的力,加上被木條責打的臀部早已脆弱不堪,一下子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啊--”春桃忍不住的喊叫起來,全身止不住的在抖動。新傷加上舊傷,是難以忍受的疼痛感。


    而蕭浩菲聽到這喊聲沒有絲毫的憐憫,唇邊的笑容反而更甚了。她揚起藤條一記又一記的落下,鮮血一滴又一滴的滴落,掉落在地上散開來,仿佛地獄裏盛開的那一朵朵鮮豔的曼珠沙華……


    春桃暈過去了,一盆鹽水又使她痛的驚醒過來。不知反複了多少次的昏迷和清醒,蕭浩菲,終於累了。


    她放下手裏的工具,走到春桃的麵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本小姐今日累了,就饒了你,不過,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好好玩!”


    此時春桃的眼睛裏沒有絲毫屬於活人的生氣,滿是呆滯和絕望。她明白,就算熬過了這兩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怕也是廢了,恐怕還會被趕出去,最終凍死在街頭。


    蕭浩菲走了,卻帶不走春桃心裏的恐懼。


    大門關閉,留下的是絕望的春桃,還有那遍地的,曼珠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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