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因為被抱起來,整個人都掛在了沈木棉身上,更是沒有可躲的。隻能任由沈木棉上上下下的聞。


    隻是顏涼的臉蛋仍然紅的發燙。


    顏涼的一雙瑩瑩玉足還裸露在外,整個人越發顯得小巧玲瓏,這也激起了沈木棉無限的憐愛之意。


    沈木棉什麽都沒說,隻是更加靠近顏涼臉蛋的方向。離顏涼的嘴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親上了。


    顏涼突然一別頭,沈木棉偷香隻能偷到了臉上。


    沈木棉邪魅的笑了一下。


    沈木棉笑著說道,“走,吃飯去。”然後把顏涼整個往上扽了一下,嚇得顏涼抱沈木棉抱的的更緊了。


    沈木棉在顏涼看不到的地方,嘴裏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來。”沈木棉像放一個藝術品一樣把顏涼輕輕的放在椅子上。


    不過顏涼的雙腳因為沒有穿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隻能不斷的往後縮。


    沈木棉回頭大步邁向顏涼的床,拿起來顏涼小巧玲瓏的鞋子後,就笑著走向顏涼。


    顏涼看著拿著鞋的沈木棉,內心隻有一個聲音。


    別…別…千萬別…


    別給我穿鞋…求你了…


    但往往最不希望的都成為了現實,隻見沈木棉對著顏涼微笑了一下,半跪下,左手拿起一隻鞋,右手小心的抬起顏涼的腳。


    小心翼翼的把顏涼的小腳放到了鞋裏,就像對待一副上了年紀的古畫一樣珍重愛惜。


    雙腳都穿上鞋後,顏涼才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顏涼用平生少有的扭捏,站起來,道:“謝謝你啊…”


    沈木棉倒是非常享受顏涼在她麵前小女人的樣子,壞笑著湊近顏涼道:“夫人,不必客氣。”


    “誰是你夫人…”顏涼一聽他叫自己夫人,臉必定紅。


    說完顏涼就逃難似的跑到飯桌前,坐下開始吃飯。


    可心急,想夾一道菜可是怎麽夾也夾不上來。


    沒想到沈木棉也大剌剌的坐在了顏涼旁邊。非常順手的拿起勺子把剛才顏涼怎麽夾都夾不上來的丸子舀到顏涼的飯碗裏。


    顏涼看著他拿勺子輕而易舉就把菜舀到自己的飯碗裏,羞的想打一下自己,自己怎麽就變笨了…


    沈木棉放下勺子,道:“吃吧。”


    顏涼端起飯碗,道:“你吃飯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吧…”


    說著就開始吃飯,根本不給沈木棉拒絕的機會。


    好在小莉懂事,拿的就是兩副碗筷。


    沈木棉也拿起筷子朝著顏涼剛才的丸子夾去,但與顏涼不同的是,沈木棉輕鬆的就夾起剛才顏涼夾不起來的丸子,道:“好,夫人相邀,不可拒。”


    看著他順利的把丸子夾到自己碗裏,顏涼對著丸子瞪了一眼,果然,這年頭,連丸子都勢力!


    說著拿勺子舀起剛才的丸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還挺好吃,汁水香鬱,肥而不膩。


    讓人忍不住再吃一口。


    顏涼把丸子入口後,就決定了,看在你這麽香的份上兒,本小姐原諒你了。


    說著拿著勺子忍不住又舀了一個。


    沈木棉吃了一個丸子後就專心致誌饒有興趣的看著顏涼一個丸子接一個丸子的吃。


    沈木棉心想道,還好,胃口還不錯。


    一頓飯吃了好久,顏涼胃口不錯,那一盤的粉蒸丸子,沈木棉隻吃了一個,見顏涼愛吃,接著就一個沒動。


    全都留著給顏涼。


    沈木棉見顏涼已經撂下了筷子,於是問道:“吃飽了?”


    “嗯…”


    顏涼剛才太餓了,根本沒有過度注意形象,吃完了才想起來…


    沈木棉不會嫌棄自己吧…


    嫌棄也晚了!


    都輕薄自己那麽多次了,如果他不娶自己,就等著被閹吧!


    沈木棉坐在顏涼旁邊,看見顏涼的臉色變化的像六七月份的天兒似的,陰晴不定。


    特別有意思,就像自己小時候養的那隻金絲雀貓一樣,不開心了誰的帳也不買。


    沈木棉情不自禁的上去摸了摸顏涼的頭,道:“貓兒。”


    “嗯?”顏涼突然思索被打斷,就看見沈木棉摸著自己的頭發。


    不經一愣…


    沈木棉摸了摸顏涼的頭發,就撤了回來,道:“我說你好可愛,像我的貓兒似的。”


    說到底還是怕貓兒撓了手。


    “你說誰?像貓?”顏涼看著沈木棉。


    沈木棉還真不敢在顏涼麵前誇海口,隻能道:“沒有…”


    “哼…”


    沈木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我先走了,突然出來也沒和他們打招呼。”


    顏涼垂下了眼眸,道:“嗯…”


    沈木棉走過去,伸手輕輕抱住顏涼,輕聲道:“你這樣,我真的不忍心走…”


    顏涼整個人都被抱在沈木棉懷裏,隻漏了半張臉,悶聲道:“我怎麽樣了?”


    沈木棉更加緊了緊懷抱,道:“就是一副,不要離開我,我孤單,我冷的樣子。”


    騰地一下,顏涼整個人紅透如蝦,悶聲縮在沈木棉懷裏。


    沈木棉說道,“真的要走了,你也該睡覺了,天色不早了。”雖然嘴上說著要走了,可手上不見半分,放鬆。


    顏涼無奈道:“你不放開我…我怎麽去睡覺啊…”


    沈木棉隻能稍稍鬆開了手,十分不舍的讓顏涼離開了自己的懷抱。


    沈木棉不舍的看著顏涼,道:“好夢…”


    顏涼看了看沈木棉,道:“嗯,你也是。”


    沈木棉才一步三回首的離開了出雲軒。


    小莉見沈木棉走後,才敢進來,道:“小姐,洗漱完了,睡覺吧。”


    顏涼看著沈木棉離去的方向,輕輕說了句,“好。”


    翌日


    果然日上三竿了,顏涼也沒起來。


    還是三催四催的,顏涼才慢悠悠的醒來。


    小莉端著水盆過來,道:“小姐,張家老太太暴斃了。”


    顏涼想了一下,問道:“暴斃?哪個張家?”


    小莉道:“就是章芊絲章小姐嫁過去的那個張家唄。”


    顏涼把手伸進溫熱的水中,看了看小莉,道:“哦?聽說他家張老夫人硬朗的很,和大夫人身子骨差不多,年年打馬球投壺都上的了手,怎麽這麽突然就走了?”


    小莉擦著屋子裏的花瓶,一邊擦一邊說道:“不知道,說是急驚風,夜裏招了郎中,也不中用,天不亮人就沒了。”


    顏涼快速洗了手,道:“這麽急啊。他們家沒傳出什麽話兒來?”


    小莉回道:“沒傳出來什麽話,不過他們府上現在已經是他們家二爺當家了,整個府上冷清的很。”


    小莉譴責著,“看這樣子,也不打算給他母親大辦了,真是…”


    顏涼道:“哦。”


    不過怎麽想,怎麽不對勁,為什麽他母親死的這麽湊巧,雖說人年紀大了,什麽毛病都可能有,可是什麽事都湊一塊,就不那麽正常了。


    顏涼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椅子上拿著扇子一個勁的扇,但是就是沒有半分頭緒。


    顏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因果關係,說是章芊絲為報仇給張江蘇母親下的藥吧,可也說不通,張江蘇犯不著為了自己明份上的大嫂就謀殺自己的親生母親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張江蘇也是夠可以的。


    顏涼想了又想,始終不得其中奧義,於是吩咐小莉道:“小莉,讓陳叔盯著張府,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小莉放下抹布,道:“是,小姐,我等會就讓人傳信兒過去。”


    “嗯。”


    還是盯著點吧,出了事自己也第一時間知道,總有個緩衝的時間,讓自己思考到底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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