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垂垂老矣的雄性生物是秦家村的族老,他們在秦家村地位超然,話語權比村長、村支書這類人還大。


    秦建平的老母親無視他們,他們惱羞成怒,揚言叫囂讓秦邦國休掉這個心如蛇蠍,目無尊長的毒婦。


    秦建平的老母親冷哼一聲,“族叔,現在是新社會,不會從前那會子了,休掉我?擱過去還有可能,現在?你想想就好。”


    “你......你......。”


    “叔,別急,大不了讓秦邦國和她離婚。”


    “離婚?對,離婚,讓他們馬上離婚,我們秦家村容不下她這種毒婦。”


    那些垂垂老矣的雄性生物高談闊論,一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模樣,好似隻要他們開口,秦邦國便會離婚。


    秦建平的老母親沒有理會他們,專心致誌毆打張萍萍,直至把張萍萍打得昏死過去才罷手。


    張萍萍倒在地上,身下是一大片的血跡,傷口還在汩汩流血。


    秦建平的老母親氣喘籲籲,朝著張萍萍吐了口痰。


    “沒用的廢物,等老三回來,我就讓他和你離婚。”


    秦建平的老母親漫不經心踩著張萍萍的臉,一步步走向褚紅紅。


    褚紅紅望著秦建平的老母親,眼神驚懼交加,麵容蒼白如月。


    “啊。”褚紅紅大叫一聲,麻溜地跳起來,躲進自己的房間。


    秦建平的老母親到底是老了,又剛剛經曆一場大戰,疲憊不堪,壓根追不上褚紅紅。


    “褚紅紅,你出來。”秦建平站在門外。


    褚紅紅死死抵住房門,“我不出來,我出來就會被你打死。”


    秦建平的老母親恨得牙癢癢,出來就被打死?她是這麽凶殘的畜生嗎?


    不論秦建平的老母親如何威逼利誘,褚紅紅咬牙不開門。


    秦建平的老母親精疲力盡,氣喘籲籲席地而坐。


    真真觀看一出好戲,心滿意足,不疾不徐開口說道,“行了,別鬧了,秦家村上下誰不知道你方梅花是一等一的毒婦。”


    方梅花,秦建平的老母親,名字常見而不俗,仔細品味,還有空穀幽蘭的自然清新之感。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方梅花名字好聽,她這人的脾氣卻十分暴躁,唯我獨尊,霸道囂張,不許任何人違抗她。


    早些年,秦邦國的母親,也就是方梅花的婆婆還活著的時候,做長輩的讓方梅花給她倒杯水,方梅花不情不願,拿了一杯沒煮開的河水,還往裏麵加了一些“作料”。


    第二天一大早,秦邦國的母親的屍體躺在床上,早已僵硬。


    別人隻當秦邦國的母親是自然死亡,畢竟那個年代生活困苦,吃了上頓沒下頓,秦邦國的母親之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如果不是方梅花得意忘形,在原主麵前說漏嘴,真真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當年,原主聽聞此事,嚇得六神無主,魂飛魄散,過了小半個月才緩過來。


    念及方梅花是秦建平的親生母親,原主緊守秘密,閉口不言,秘而不宣。


    真真卻不會這樣做,她巴不得方梅花這老女人被千萬人唾棄,聲名狼藉,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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