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奎憤憤不平,各種埋怨腹議宋花花。


    “爸,如果真的是宋花花殺了趙大仁和曉麗,我們現在要怎麽做?”秦建義神色不安,出言打斷秦大奎的幻想和咒罵。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殺雞殺鴨這些,他們駕輕就熟,因為見得多殺得多,他們習以為常,見怪不怪。鬼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則不同,近幾十年來幾乎沒有出現過,年輕人對鬼魂之說更是嗤之以鼻。


    未知即是恐怖,如今來個宋花花這個厲鬼,秦建義的恐慌和無措很好理解。


    秦大奎和幾個年邁的族老對視一眼,雙方視線交匯,無聲做下一個決定。


    “這件事情由我們幾個老家夥來處理,你們年輕人嘛。”秦大奎停頓一下,“還有一個月就要秋收了,你們年輕人處理好地裏的莊家就好。”


    秦大奎的語氣不容商量,秦建義這些年輕人隻能聽從。


    半天後,秦大奎他們從祠堂裏出來,兵分兩路。


    秦建義這些年輕人看顧農田,為求收做準備。


    秦大奎帶著三名族老和六名五十多歲健壯男人,走路帶風,前往真真的小房子。


    秦大奎他們此行不是為別的,是為了威脅宋花花他們。


    “村長,宋花花母子的屍體埋在這房子後麵的鬆樹下麵,我們去挖墳拋屍,肯定會驚動林真真。”族老之一秦大樹說道。


    秦大奎擺擺手,“林真真隻是一個女人,我們隨便唬她兩句,她一定會躲在房子裏不敢出來。她聽見我們挖墳的動靜沒關係,隻要不看到就行。”


    世人講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看到就是那就不會是真的。


    秦大奎說道,“大壯,你是建平的伯伯,也是林真真的伯伯,做長輩的,關心關心晚輩是理所當然。”


    一個麵容五十以上的漢子應了一聲,徑直走去,猛敲大門,躺在庭院納涼的真真不悅地緊皺眉頭。


    真真翻了個身,假裝人不在家,以不變應萬變。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十分鍾,哐哐的敲門聲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大有拍爛門扉的架勢。


    真真忍無可忍,起身開門,門外的秦大壯臉黑如鍋底。


    “你人在家,怎麽現在才來開門?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伯伯?”


    秦大壯聲若驚雷,故意這樣,幾十年來養成的習慣。


    這習慣哪來的?


    秦大壯在秦大奎等人當中寡言少語,存在感還不如一隻草履蟲。


    在真真這些晚輩麵前,秦大壯卻永遠是那個說話最大聲的。


    長輩,晚輩,晚輩天生矮長輩一頭,秦大壯自然而然在晚輩麵前擺架子,時間一久,變相的囂張跋扈。


    秦大壯的聲音不僅大,而且難聽,真真撇過頭去,漫不經心地揉揉耳朵,“你為什麽來找我?”


    秦大壯抬起手,作勢要打真真,“你什麽你,叫大伯。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教你的,一點禮貌都不懂,對待長輩要恭敬有禮貌。”


    真真無所畏懼,宛若水晶葡萄的黑色眼瞳水光瀲灩,蕩漾著來自黑洞深處的黑色光芒,不言不語,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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