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沈珂心的手勢,高嘉嫌棄的說:“你好像小孩子還要拉鉤。”


    終於看她說話有了波動,沈珂心和她一樣的表情來講:“這個是暗號。”


    “那還是拉鉤吧。”


    “拉鉤可以,一百年不許變啊。”


    “行行行,一百年。”


    現在她倆又多了見證,其實當時說的話是無用的話,一旦搬出來有用的時候就變了意思。


    熄熱的餘光打在桌角邊上,一個呈小亮片的地方瞧瞧看所有人,這是最後一門考試,結束考試就解放,褪了那一點駝黃色,也就是起升的半邊天。


    不過是放一次假,陳風見著周琦騰空了自己的座位,全部該搬的都搬出來,其他人空手就走,她還在收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教室都沒人了,他坐著也沒事也沒走。周琦到小心翼翼到他麵前,直勾勾的盯著,半天沒講出一個字,陳風被看的不好意思,起身要出去她剛好擋著。


    “這個給你。”


    被打開手放在手心的紙條,和原來一樣的,周琦現在親手抓著他的手遞給他。


    “我下學期就轉班了,這個送你。”


    原來整理幹淨是要離開,他怎麽都沒想到,還以為這人會一直活在他的被動之下,陳風一點都沒在意,不過是同學之間的不習慣,她走了省的自己要躲她。他看了紙條,上麵畫的他,是經常盯著他出來的,相似的角度相似的人,陳風很多這樣的都放在抽屜裏,現在這個要帶回去。


    繞了一圈,周琦抱著手中的一堆雜物,敲門禮貌呼應裏麵的人:“老師,我來了。”


    “你要的資料我都放在這裏了,你看看你還需要什麽。”


    桌上擺著一堆物理字樣的書,統統放在一層上,他歎著氣說:“你一走,看來我隻能指望陳風了。”


    “這些書我開學來還給您。”


    出來外麵就有人接過她的東西,往前走,周琦身上沒有東西一身的輕鬆,看了後麵樓裏的教室又有遺憾。


    有一點在意就裝不在意,有一點孤獨就裝孤獨,人是怕自己的喜歡被忽視,往往會瞻前顧後,以及裝睡著,是不敢贖的自私。


    不到淩晨5點,天色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大風吹亂窗外的樹枝,折斷的枝頭被卷起裹到一起,砸在陳風麵前隔開的玻璃上,隻是嘭的一聲,就傳來屋內的聲音。陳風抽離自己的思緒,往房間走去,咳嗽的聲音一來,陳風就立馬靠著床邊,右手攙著,拿起床頭櫃一旁的冷水楞了一下。


    “水都冷了,我去添熱水。”


    “我不喝,外麵的風真大啊,都把我吵醒了。”


    “現在還早,你要不要再睡會?”


    陳風沉下眼神看一旁眼窩下拉、肌膚皺巴的老人,這應該是更要疼他的人。


    “睡不著了,該起床了。”


    老人在手支撐床的邊緣上摸索著,手突然停頓,手心揣著折疊的紙條,她嘶啞的聲音說:“這是什麽?”


    有些人隻是看著老了,活的還年輕,她一點都不僵硬的手嚐試著打開,卻被陳風搶過來。


    “沒什麽,你就別看了。”


    “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了,是不是哪個女孩子給你的?”


    他心虛的說:“沒有。”


    專門還放在枕頭下,不知道為什麽,就想拿出來看看,不過是在頭之下不是頭之上。


    “今天你請我吃飯,上次可是你要我打電話給你舅舅的,可把他急壞了。”


    “請你吃大餐。”


    站在菩提樹下,有熱感的太陽散在其他人身上,既能傳染還能享福。寺廟裏人群一來接一撥,散亂的影子在光下顯的生動,陳風搖搖頭心情很好的跟在她身後護著。


    陳風跟隨著她,祈福的手勢以及跪拜的動作,見她晃晃悠悠的跪在暗黃色的跪墊上,眯眼又側過去悄悄的看她一臉正經的樣子。


    “心誠則靈”,陳風耳後傳來的聲音,讓他皺眉不敢相信,又半信半疑的閉上眼睛。


    被自己的姥姥催著:“你怎麽還沒好?別人後麵的人還等著呢。”


    “我好了”,陳風站起來,翻越身子看到身後的周琦又扭過頭,他懷疑自己一早沒睡醒,出現了幻覺。


    周琦強行讓陳風和她搭上話:“你怎麽看到我沒什麽反應?”


    她跨過跪墊,麵向陳風說:“我不拜了,看到你我還拜什麽?”


    這遇上一個女同學和陳風說話,她故意探問陳風一些問題,在這裏他們沒法說,他們換到外麵的亭子上,陳風還是不吭聲,這和她所認識的他不一樣,他現在裝的冷酷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周琦和她聊起來,在期間還會看看陳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琦喜歡陳風,但自己的外孫倒有點奇怪。


    陳風和周琦說著:“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先走吧”


    “我沒事。”


    說話最管用的還是長輩,她一聲號令:“你去給我們買水來,你在這裏也不講話。”


    他其實懂自己被故意支開的原因,這人一來把話都搶了,要說什麽都融入不進去,陳風隻好聽她的話,乖乖的去買水,就留給她們講吧,反正也講不出什麽大道理來。


    看穿不說破有一種為她人考慮的準備,麵前這個女生,表現的對陳風夠多,姥姥想如果他能談一場戀愛就好了。周琦和她說一些事情,一逗一笑的,兩個人聊的十分投機,陳風回來的時候他們依舊還是如此,這是引發了女性們共同的興趣,無論在哪個時間,都可以以性別為情感搬出一套是非論。


    “你猜我許了什麽願?”


    周琦疑慮了一會說:“家人或者孩子。”


    坐在對麵的陳風,低頭自己玩自己的,周琦不太想隻是望一個雕塑,她在這裏他就不說話,就是明顯給她看的。


    她發出一種調笑問:“你怎麽知道大人不會為自己許願。”


    “可能也會吧,但是大人應該要考慮的多一點,不能隻想著自己吧。”


    成年之後,大人的希望會賦在不在自己身上更多,他們有了寄托就會把希望載接到能背負時間的人身上,一點點的期望著開花結果,這其實可以幫助他們在自己有壓力的時候又燒一回,以一物蓋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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