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著地,又滑出數米,附在他背上的人正是玉泉子。


    其實一開始錦瑟看到的四個玉泉子全是分身,真正的玉泉子卻隱藏了起來。當錦瑟招式用老後,真正的玉泉子才突然殺出。


    “老頭好奸詐,不要臉!”紫鳳跑過來扶起錦瑟,錦瑟在地上這樣一滑,衣服被劃破,身上也有破皮的地方。


    “奸詐的老頭,卑鄙……”紫鳳不依不饒。


    “紫鳳住口!”錦瑟道,“我技不如人,豈能把氣出在前輩身上。”


    玉泉子歉意道:“我好些年不與人過招了,出手沒了輕重,還望師侄見諒。”


    “前輩不需自責,比武當中難免會有磕磕碰碰。”


    紫鳳噘嘴道:“可是你說謊就不對了!”


    “紫鳳師侄何不明言,我幾時說謊了?”


    “你說四個裏邊必有一個真身,可你的真身卻在別的地方,這難道不是說謊嗎?”


    “我幾時說過這四個裏麵就有我的真身了,”玉泉子冤道:“我隻是說,你們攻其中一個我,其餘三個我就會從身後攻擊你。”


    “紫鳳,不要對前輩無理,前輩的確沒說過,是咱們想當然罷了。”錦瑟道。


    “仙女劍也不過如此,”玉泉子心想,“既然玉曦子閉關,我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想罷,玉泉子與二人告別。


    紫鳳說道:“唉!你不能走,我們還要找回麵子呢。”


    玉泉子心覺好笑,自己年輕時也是這種脾氣,輸不起,輸了還要再找回麵子。


    玉泉子道:“師侄,練武之人,勝敗乃是常事,不能在意這一時之勝敗。你們呐,再練幾年,咱再比過,行不行?”


    紫鳳撇嘴道:“嘁!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啦。你一定認為,我們輸不起對吧?哼!是你想多了!我們師姐能贏你,你難道不想見識見識她的厲害嗎?”


    “奧?”玉泉子聽說還有高手,先是覺得興奮。


    錦瑟也認為如此會給師門丟臉,是應該讓師姐來挽回點麵子,於是道:“前輩,雖然我師父閉關,我們這些晚輩也會泡茶呀,大老遠來了,一定口幹舌燥了吧?”


    玉泉子當然知道錦瑟這是想讓自己和他師姐去比試。和高水平弟子過招才能一覷其師父實力,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想罷,玉泉子樂道:“你們還算有心,我早想討杯茶喝了,隻是沒好意思開口。走,頭前帶路!”


    草草修仙之所,也沒門派稱呼,房舍也沒院牆,玉泉子被帶進一間屋內等候。


    紫鳳端上茶水,茶是好茶,但水沒開。玉泉子知道人家的本意是比武不是喝茶,也不生氣。


    一會兒,錦瑟帶著一位女子進來。隻見女子十七八歲,冰雪肌膚、貌如天仙,非是人間凡品。


    “前輩,晚輩碧城,給您施禮了。”女子聲音悅耳清脾。


    “師姐,你可得給我們出這口氣!”紫鳳說著,嬌滴滴的投進了碧城的懷裏。


    碧城推開紫鳳,“自己技不如人,卻又不依不饒,丟不丟人?”


    “我?你看錦瑟師兄,衣服破了,皮也破了,這老頭不是太心狠了嗎?”紫鳳委屈道。


    不待碧城說話,玉泉子忙解釋一番,就說自己長時間不動手,沒了分寸。


    碧城溫柔大度,隻是批評師弟妹幾句,並不和玉泉子糾纏。


    玉泉子暗暗讚歎,我怎麽就沒收這麽個好徒弟。


    紫鳳對玉泉子道:“喂!你想和我師姐比武,就直接說出來唄!”


    玉泉子在美女麵前,說話有些支吾,“呃……無所謂的,怎樣都行!”


    “我覺的,還是不比的好。”碧城娓娓道來:“雖說以武會友,但也有不少因比武而反目成仇的先例。若是傷了人,別人就算不計較,自己心裏也不好過。”


    “對,說的有理!”玉泉子道,“但,縱使比武有種種不好,除了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檢驗一個人的平日所學呀?”


    “對對!”紫鳳道,“師姐,你不是想找個高人試試你的'天衣無縫'嗎,這老頭武功高,正合適!”


    紫鳳不自覺地靠向碧城的肩膀,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紫鳳,你太無禮了,不能再喊前輩為老頭。”碧城推開紫鳳,並扶著她的肩膀道。


    “紫鳳師侄說的對,我的武功雖算不上高明,若是當個陪練,還是完全可以勝任的。”玉泉子道。


    玉泉子也聽說過天衣無縫,隻知道那是仙女劍裏的終極招式,卻未曾見過,今日有機會得見,豈能錯過。


    錦瑟勸道:“碧城,難得前輩一番苦心,要指點你幾招,你可要把握住了。”


    “是啊,師姐,你平日裏老埋怨我和師兄陪你走不了幾招,今日有機會了,你就別裝了行嗎。”紫鳳說著說著又拉起了碧城的纖手。


    紫鳳的話真戳中碧城心坎,心一橫,道:“好吧!但,我要以指代劍,因為我的'天衣無縫'剛學成不久,還拿捏不準分寸,怕是傷了前輩。”


    “哈哈!”玉泉子是笑碧城太天真,恐怕你師傅來了,也不見得能傷的了我。


    “不可、不可!仙女劍、仙女劍,你不用劍,還算什麽仙女劍。碧城啊,我一長輩與你晚輩過招,還需要你手下留情嗎,傳出去,豈不丟了我的老臉?”


    碧城看到玉泉子有些生氣的樣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是晚輩自大了,您別往心裏去,我全力施為就是。”


    “這就對了嘛!”


    眾人來到院內,玉泉子、碧城相對站立。


    “師姐必勝!”紫鳳喊一句。


    “師侄,為了節省時間,咱們直接都拿出絕招來,都不許掖著藏著。”


    碧城點頭稱是。


    玉泉子發動分身術,院內瞬間有了十個玉泉子。


    “哇,這麽多!”錦瑟、紫鳳驚歎道。


    碧城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招式,不禁生出好奇之心,但她喜怒不形於色,外人看不出異樣。


    “師侄,我得提醒你,我的化身都能傷人,你若攻其一,另外一些便會攻你其後,並且我的分身是不會死的,你必須找到我的真身才行。”


    “多謝前輩提醒!”


    “喂!老頭,你別唬弄我師姐了,這十個裏麵根本沒有你的真身,我們已經上過你的當了,決不會再著你的道了。”紫鳳道,她這是在提醒碧城。


    “非也非也,因為我和錦瑟師侄過招時藏了真身,被紫鳳師侄痛罵一頓,這次我可不敢了,這十個裏麵,就有我的真身。進招吧,碧城!”


    “得罪了!”碧城一抖佩劍,口中默念口訣,猛一進身。


    玉泉子本以為碧城會和錦瑟一樣化成數道劍光,沒想到,碧城突然不見了。


    玉泉子忽覺身前劍氣大盛,自己沒有兵刃,不能硬接,於是崔動數個化身攻向劍氣來處。


    不料,化身攻出去後,自己所感覺到的劍氣絲毫不減弱。心知不妙,急忙閃躲,縱身閃出一丈,劍氣仍然如影隨形。再想躲時,已然來不及,劍氣已至,玉泉子猛運真氣,欲硬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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