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大軍衝出淮陰城五十多裏,天已過晌,大霧漸稀,再走十餘裏,已是晴朗天空。


    如此長途奔襲,即使空身,也會很累,何況是頂著二百多斤的鐵甲。


    眾軍都累得虛脫,癱倒在地。


    一路以來,三千鐵甲軍未有一人傷亡。


    “看來,”張良道,“洛陽的大霧還沒有蔓延到這裏。淮陰的霧,隻是局部性的。”


    “嗯,”韓信道,“今天就到這吧,雖然天色不晚,但將士們實在走不動了。”


    “可以。”張良道,“你看,這裏沒有霧,植被繁盛,你派幾個人去山裏打點野味回來,讓戰士們吃點肉,好有力氣趕路。”


    “嗯,可以!”


    “喂,你們幾個,到山裏打獵去。”韓信安排道。


    “喏!”


    “阿信,”袁野道,“出門你也沒帶帳篷,今晚怎麽睡呀?”


    “嗬嗬,就你矯情,待會兒,給你弄點幹草鋪著,行不行呀?”


    袁野剛要說話,就見空中飛來倆人,確切地說,是兩條蛇,不,還是人貼切一點。


    巫陽,巫彭。


    兩條半蛇身人來到近前。


    隻見巫彭手裏提著兩個鐵桶。


    眾軍圍了上來。


    大家感興趣的,不是那兩個鐵桶,也不是身材強壯的巫彭,而是。


    肌膚勝雪,嬌媚橫生,眼波流轉,也不知,是不是她故意這樣的,儼然是一條勾人魂魄的赤練蛇。


    “二位前輩,好久不見,一向可好?”袁野學著古人姿態,抱拳作揖。


    戰姬也上來行禮。


    巫陽嬌滴滴的道:“你小子,還是那麽惹人愛呀!”


    袁野微微臉紅了。


    數千道貪婪的目光在巫陽身上掃蕩,可她也沒覺得熾熱。


    “誒,”巫彭道,“戰姑娘的皮膚,好像越發光滑了呢!”


    “哼!有我的光滑嘛?”巫陽帶著醋意道。


    “那可不能比,你那是幻化出來的,人家這是真實的。”巫彭***的盯著戰姬。


    “再敢看,”巫陽氣道,“挖掉你的眼睛。”


    巫彭吐吐舌頭,“可惜,眼睛也是幻化出來的,沒得挖呀!”


    “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膩了呀?”巫陽問。


    “不是,不是,”巫彭擺擺手道,“我對你,那是絕對得忠心,但你不能剝奪我欣賞美人的權利吧!”


    “哼!”巫陽一撇嘴道,“欣賞,就怕你有肮髒的想法。”


    “懶得理你,”巫彭道,“誒,怎麽沒見百合呢,她還欠我一魂一魄呢?”


    對呀,見到主宰時,百合好像忘記了問他自己魂魄的事。袁野想。


    “她,讓卡爾抓走了。”袁野道。


    “卡爾?”巫陽一蹙眉。


    袁野道:“奧,就是建造複仇塔的那個家夥。”


    “是他呀,”巫彭道,“那家夥的複仇塔,對我們也很不利呢。”


    巫陽、巫彭與主宰一樣,也是以能量形式存在的,自然害怕複仇塔。


    “前輩,您來有事?”袁野問。


    “主宰讓我們來送**給你。”巫彭指指兩個鐵桶,“你們的任務挺難呢!”↓


    “我有心幫你們,但是做不到。”


    “我知道前輩不能進入霧區,您能給我們送來**,已經是幫了大忙了。”袁野道。


    巫陽道:“我看到霧區邊緣有密集的死屍,我猜,其內部也不會少,你們這些人,要想推進到複仇塔下,應該沒那麽容易。距離太遠了,即使不被死屍咬死,也會被累死的。”


    “前輩說的對,”袁野道,“從淮陰城到這,也沒多少路程,將士們就已吃不消了。”↓


    “洛陽的距離,可是從這到淮陰的幾十倍呢。”↓


    “前輩有什麽好計策嗎?”


    巫陽道:“如果能有人從長安方向攻擊一下,可以吸引一部分的阻力。”


    “這倒是好主意,”袁野道,“可惜,沒人呀!”


    “非也,”張良道,“皇帝已死,如果長安的朝廷知道此事,一定會發兵洛陽,鏟除妖孽。”


    “現在長安那邊沒有動靜,這說明,朝廷不知道皇帝已經死了。”袁野道。


    “嗯,”張良道,“可惜,相隔太遠了,否則,我一定會說服朝廷發兵洛陽的。”


    “距離遠?”


    袁野問巫彭巫陽,“二位前輩,您能送我們去長安嗎?”


    “可以,”巫彭道,“隻是,最近的道路有大霧,如果要去,就必須繞道,那麽,距離就遠了。”↓


    “長途飛行,是需要耗費很多能量的。我們倆,隻能每人載一個人。”


    “哦,”袁野道,“張良先生一定是要去的。那,我陪張良先生去如何?”


    “可以,”韓信道,“那咱們約好時間,到了時間,我就帶兵攻進去。”


    張良問巫彭,“請問二位高人,多長時間能到長安?”


    巫彭道:“今晚下半夜。”


    “嗯,”張良捋著胡須思考一下,“那麽,五天以後吧。”


    韓信道:“那好,五天以後,不管你們成功與否,我都會發起進攻。”


    “好!”


    “前輩,事不宜遲,咱們走吧。”袁野道。


    像在淨壇峰上一樣,二巫化作兩張床單的形狀,袁野、張良坐了上去。


    ……


    ……


    呂雉,劉邦的老婆,迷迷糊糊的覺的有人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什麽人?”


    呂雉剛出聲,就被來人捂住了嘴。


    “噓!是我,袁野!”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皇宮守衛如此森嚴?”


    “我會穿牆術呀?”


    “你想怎麽樣,皇宮裏年輕漂亮女人有的是,你不會對我感興趣吧?”


    “別怕,我沒邪念。我若明著找你,你身邊,肯定有很多耳目。唯獨這寢室裏,就你自己。”


    “那你也不能鑽到裏邊來呀?”


    “怎麽了,我穿著衣服呀!”袁野道。


    “我有裸睡的習慣。”呂雉羞道。


    “呃,好吧,我離你遠點。”


    “你來有事?”


    “嗯,我問你,劉邦這麽久不回長安,你不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他以前,常年在外麵打仗,比現在可凶險的多呢。”


    “洛陽那邊有大霧,並且有死屍,你不覺得好奇?”


    “當然好奇,那又能怎樣?我一婦道人家,能做什麽?”


    “你沒有派人去洛陽探訪一下?”


    “去了,我派人去過,蕭何也派人去過,他們都見到了劉邦,他好好的。——奧,最近,蕭何還親自去了呢。”


    “蕭何親自去過?那,劉邦什麽情況?”


    “好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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