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原因疊加。


    他才做了當初的決定,想要他回歸,必須雙方好感度達到滿足,否則他寧願永遠放逐自己。


    “傻,我當初不是和你說了嗎?等蘇璽成年,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任玉瑤沒好氣抬手在男人額上戳了下,


    “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正說著,一道男子壓抑的哭聲越來越近,蘇宗和側頭,正好看到那個有他五分相似的男子推開園門,跌跌撞撞從外衝了進來,


    “……丟人。”


    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麽樣,真是沒眼看。


    任玉瑤抬了抬眼皮,無語的看著這個傲嬌到極致的男人,很不給臉的輕啟唇角,涼涼的說道,


    “換作你,看到我死了,說不定更沒出息。”


    哭還是小事,說不定還會毀天滅地,畢竟他能力在這。


    “呸,瞎說什麽玩意呢!我死你都不會死。”


    蘇宗和緊擁著女人的手再次收緊。


    他的在乎,深入骨髓,任玉瑤就這麽隨便一說,他便能感受到那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不能失去她,於是很識趣的沒在對蘇璽冷言相諷了。


    “哼!”


    任玉瑤對他這德行,簡直沒眼看。


    雙標的還真是嚴重。


    “走,進去看看。”


    說真,任玉瑤就拉著男人的手腕,準備朝屋子走去。


    然,還沒走兩步。


    男人就製住了她,一臉奇異的看著任玉瑤,


    “你就這麽去看,不嫌硌應嗎?”


    再怎麽說,她用那身體也有幾十年吧!


    當看到死後場景時,難道不會嫌醜嗎?


    聞言,任玉瑤猶豫了,她確實有些硌應,在這一世,最初她一直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任玉瑤。


    “可是蘇璽……”


    他要承受的東西,會不會太多了。


    任玉瑤此刻覺得自己當初的做法真的很自私,如果可以再來一次,她一定走的遠遠的,不留下一點什麽。


    這樣最起碼對於蘇璽來說,還有點希望。


    畢竟這會他還沒遇上他愛的人。


    蘇宗和撫了撫女人的背,寬慰道,


    “放心吧!你和我的兒子能差到哪去,這點事打擊不到他。”


    任玉瑤:“……”


    這點事?


    莫非父母皆沒了,這事在他心裏好算小事嗎?


    果然是雙標狗。


    沒多久,一道鳴笛聲響起,很快,蘇璽便從屋內走了出來,指尖還夾著一張白紙,神情比起來的時候,平複了不少。


    見此,蘇宗和很不要臉的抬起下巴,意有所指,


    “我說的沒錯吧!”


    任玉瑤撇過頭,不想說話,然就這一撇,正好看到院外醫護人員從車上抬出一個擔架,


    “……艾瑪,這種感覺,有點受不了。”


    看著自己被抬走嗎?


    太崩潰了。


    “沒什麽好看的了,玉瑤。”


    蘇宗和摩挲著女人的指尖,拉回她的視線,


    “還有什麽想看的嗎?沒有的話,咱們就走吧!”


    他對這裏幾乎沒有什麽留戀,唯一的留戀也在自己身邊。


    他恨不得把這女人所有的專注力都拉到自己身上,不分給外人一絲一毫。


    嗯,他就是這麽小氣。


    “你那麽急幹什麽,家裏有事等著你還是怎樣!!”


    任玉瑤斜睨了男人一眼。


    就知道催催催,她難得來一次,還不讓她看完。


    這次以後,興許再也沒機會見他們了,怎能這般輕易離開。


    “……好好好,我錯了,那你還想去哪,我陪你去。”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為了以後的幸福,沒法子隻能妥協。


    “去任家看看吧!”


    任玉瑤低垂著眼,有點傷感。


    那個家,她生活了這麽些年,總歸是有些感情在的。


    而且她也在哪裏體會到了各種複雜的情感,讓她感悟了很多道理。


    “嗯,好。”


    蘇宗和一直以來就知道任家對她的重要性。


    不論其他,單看她沒改回以前的名字,蘇宗和便知,她放不下這裏。


    可他想不通的是,這個家庭對於她來說,並不算好,又有什麽不舍的呢!


    重男輕女,自私自利,都占據了個遍。


    當然,這些他也就隻能心裏想想,不敢說,怕她生氣。


    不過一念之間,兩人便出現在了山旮旯的村子裏。


    任玉瑤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切,鼻子有點酸。


    尤其在看到任母忙前忙後,其他人隻顧著曬太陽的時候,任玉瑤有片刻的迷茫,


    “她為什麽還是這樣?”


    包攬著一切,像個保姆。


    明明之前她在的時候,一再給任母做思想工作,讓她適當放手,那樣才不會這麽累。


    為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任母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興許她這樣才覺得踏實呢?”


    蘇宗和緊握住女人的手,適當的安慰道。


    其實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就是,任母已經被壓製習慣了,她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突然改變,對她來說,沒有超強的自製力與意誌力,根本堅持不下來。


    任玉瑤也不可能天天在她麵前洗腦。


    所以現在這樣,很正常。


    聽到這話,任玉瑤抿了抿唇,不得不說,這次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在看任父的表現倒是讓她有些吃驚,他似乎控製的不錯。


    說話有條理,不像神經病了,他們來的這段時間,任玉瑤是沒看見他抽煙,哪怕爺爺在一旁吐著煙圈,他也沒眼熱,


    “沒想心狠的人,真要改變起來,竟比心軟的人要徹底。”


    一直以來,她都不覺得任父能改變,今天這一糟,倒是讓她有了新的感悟。


    “嗬,主要是不改的話,付出的代價太大,他承擔不起,又不願意就此離開,這不就能控製了嗎?”


    怕死的人,自然善於保護自己。


    這也是為什麽自私的人,向來比無私的人活得好的原因。


    他們知道衡量利弊,知道那些事情可以任性,那些事情不能。


    任玉瑤詫異抬頭,對上那老神在在的男人,不由輕笑出聲,


    “你還挺厲害的嘛!這話都被你悟出來了。”


    一直以來,蘇宗和在她心裏,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當然這裏要除去他極在乎的東西,和人。


    而這人最在乎的兩樣東西,現在都被他緊握在手,故此,她很難想象,這麽有意境的話,是他琢磨多來的。


    “沒什麽,就是利弊權衡罷了!別太崇拜我。”


    蘇宗和單手負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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