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廠房開往錦伶堂,全程顯示的是二十五分鍾車程。


    李鬆拚盡全力的加快車速,走最近的路,爭取在二十分鍾之內趕到。


    可從廠房離開時,距離九點就隻剩下十五分鍾了,怎麽算他們也會遲到。


    薑海臉上露出擔憂:“淺沫,我們可能要遲到了,錦伶堂裏的高層很多都是非常古板嚴苛的人,再加上徐子騫又是錦伶堂的會員,那些會員必然會有所偏袒,遲到對我們來說是大忌。”


    蘇佩珊焦急道:“不是可能遲到,是肯定要遲到了,市區裏本來車子就多,這個時間點又是上班高峰期,以目前的車速趕到錦伶堂最少需要五分鍾,而距離九點就隻剩下兩分鍾了。”


    白淺沫的目光朝車外看了一眼。


    “路邊停車。”


    李鬆愕然的瞪大了雙眼:“什麽?老板,你別衝動,我們隻要趕過去解釋一下,也許還有機會。”


    蘇佩珊勸道:“你不是還救了魏老的外孫嗎?他是錦伶堂的堂主,肯定會幫你爭取時間的。”


    白淺沫沉聲重複:“照我說的做,路邊停車。”


    李鬆眼見白淺沫不是開玩笑,急忙踩了刹車,轉動方向盤停在了路邊。


    白淺沫推開車門,同時對車內的人道:“我自己過去,你們回去吧。”


    丟下這句話,白淺沫直接朝斜對麵的巷子走去。


    “喂,老板,這裏不好打車啊。”


    白淺沫隻留下一個孤冷的背影,沒有回話。


    車內的三人一臉愕然,互看了彼此一眼。


    “什麽情況?”


    “老板這不會是自我放棄了吧?她是怕大家著急,所以才獨自一個人離開的嗎?”李鬆擔憂道。


    蘇佩珊搖了搖頭:“她絕對不是一個輕言退縮的人。”


    別人或許會,但白淺沫絕對不會。


    和她認識的時間越長,越是發現這就是傳說中的寶藏女孩兒,似乎沒有什麽能難得倒她。


    此時


    錦伶堂大廳內


    兩個前台小姐姐正在談論著最近被種草的化妝品。


    其中一個女孩兒背後的長發突然被風吹卷了起來,背脊一陣嗖嗖涼意。


    “咦?好端端的哪來的冷風啊。”女孩兒攏了攏長發。


    身旁的女孩兒四下望了一圈:“我剛剛也感覺背後一陣冷風吹過,可門窗都關著的啊。”


    “啊?不會鬧鬼吧?我聽說錦伶堂可是有一百多年曆史了,以前在這裏搭台唱戲,據說軍閥還曾在這裏血拚過呢。”


    “你別嚇我哦,我膽子很小的。”


    “我也膽子小。可剛剛那陣風實在太陰森了,我害怕。”


    二樓玄関口,一抹倩影停了下來,聽到那兩個小丫頭顫巍巍的聲音,勾了勾唇,隨即朝著其中一間會議室而去。


    “已經九點了,魏老,那個小編劇是指定不會來了。”


    “她這明顯就是戲弄我們呢,當時向我們錦伶堂投訴的是她,現在失約不敢來的也是她,這個人是把我們當猴耍嗎?”


    徐子騫呷了一口茶,一雙冷厲的目光朝魏老看去。


    “像這種不入流的編劇為了博關注什麽手段都能使出來,魏老,您一向公正嚴明,這次的事情您看?”


    魏老眉心輕輕蹙了起來。


    難道淺沫那丫頭在半路上出了什麽事?


    不然電話怎麽可能也打不通呢?


    魏老朝徐子騫和半山打量了一眼,見他們兩個人一幅鎮定從容的模樣,心裏的猜測怕是十之八九發生了。


    一名會員催促道:“魏老,還等什麽?已經到時間了,她不來已經說明了一切,還是盡快對外公布吧,也好為半山先生和徐導證明清白”


    “是啊魏老,這次答應幫那個開山鼻祖的忙的確有些草率了,今天的事兒要是傳到網上,隻怕連咱們錦伶堂的名譽都要受到不小的影響。”


    魏老歎了一聲:“那就取消這次對決吧。”


    門口及時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時間才剛到,各位找什麽急呢?”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全都朝門口看去,就見一個模樣出挑的小姑娘緩步推門而入。


    看到來人,魏老的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趕來了,要是她真沒來,這件事兒他隻怕也不好對內交代。


    白淺沫走到魏老身旁,歉意的道:“抱歉,因為路上遇到一些情況,我來晚了。”


    魏老了然的點了點頭。


    “你就是開山鼻祖?”徐子騫目光透著驚訝。


    白淺沫看向徐子騫:“我是。”


    徐子騫臉色頓時黑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勾唇輕哼一聲。


    “你多大?”


    白淺沫很鎮定的回答:“二十。”


    “嗬嗬,二十歲的小姑娘,你說《七宗罪》是你寫的?這可能嗎?”


    聽到徐子騫的質疑,其他人紛紛讚同的點了點頭。


    “二十歲實在太年輕了,雖說不否定你有一定的才華,但能寫出《七宗罪》的人一定非常有閱曆,可你明顯不符合條件。”


    “小姑娘,你雖然沒有遲到,卻也讓這麽多人在這裏等你一個人,你的守時意識非常淡薄。再者,你說《七宗罪》是你寫的,可有證據?”


    說話的兩個人坐在魏老的左右兩邊,從座位來判斷,應該是錦伶堂內部比較有身份的人。


    白淺沫冷靜的看向他們。


    “我不認為閱曆一定和年紀的大小有關,例如一個安逸了四十年的中年人和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年的年輕人,你能說年輕人的閱曆不夠嗎?”


    “對於《七宗罪》這個劇本是不是我寫的,今天我既然來到這裏,就做好了接受在座各位的任何考核。”


    白淺沫神態從容不破,絲毫沒有露出任何膽怯。


    在場的所有會員頓時陷入了沉默。


    如果這小丫頭做賊心虛就不會來了,從她說話的神態來看,她似乎非常自信。


    魏老睿智的目光朝白淺沫看去:“先坐下吧。”


    白淺沫走到會議桌前唯一的空座坐了下來,好巧不巧,正好在半山的對麵。


    半山的目光此刻正在打量白淺沫,一顆心髒緊張的揪了起來,剛剛有多得意,眼下就有多失落。


    小曹總不是說會找人半路攔住她的嗎?她怎麽還能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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