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刀口感染,廖光明接連兩日高燒不退,好在私家醫生一直做著各種降溫措施,他的體溫慢慢下降,李笑為廖光明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呆呆的坐在他身邊。


    “李小姐。”廖光明桃花眼微張。


    “廖先生你需要什麽?口渴嗎?”發燒出了那麽多汗,他的身體應該極度缺少水分。


    李笑接了溫水,輕輕扶起廖光明。他喝了一杯,點點頭示意喝的夠了。


    “身上很黏,不舒服。”生病的人都很脆弱,像小孩子一樣,此刻廖光明風流的桃花眼也變得乖巧純真。


    “廖先生,劉異同有活動,私家醫生一會就來,晚點回來我會讓他為你擦身子。”汗水將男人的頭發粘成一團,臉因為流血的緣故蒼白。


    “李小姐你可以代勞嗎?”


    “這不方便。”李笑搖頭拒絕。


    “李小姐,你前兩天已經做過了。”廖光明笑,無論企圖笑的多麽溫暖依然帶著邪氣。


    “那怎麽一樣,你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有考慮那麽多。”男人清醒情況下再給他擦身體就太曖昧了,李笑道德點很高。


    “這次多謝你,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廖先生我要你的命也沒用,你好好的活著就行了。”要他命幹啥,不如一頭豬,還可以吃豬肉。


    “等我傷勢稍微恢複,我會盡快搬出去的,這幾天打擾你了。”


    “好,你休息下,我給你做點飯去。”


    李笑圍上圍裙,熟練的切菜炒菜,偶爾熱了用手臂擦一擦額頭的汗珠,廖光明心裏說不出的溫馨。他突然能理解劉異同的疲憊,也理解了劉異同對這個女人的愛情,也許不是不甘,隻是關於幸福。


    飯做好了,兩天水米未盡,廖光明饑餓的看著飯桌上散發香味的飯菜,饞蟲被勾了出來。


    李笑看了看飯桌,又看了看不能自理的廖光明,無奈端起飯走到他身邊,喂他吃飯。


    李笑一口一口的喂他,廖光明吃的津津有味。他很喜歡這個女人的性格,她沒有窺探他傷勢的具體原因,總是保留著他的驕傲。


    “李小姐手藝很好。”


    “以後我不當明星了可以開個小飯館。”


    “我一定會是常客。”


    “那好啊,廖老板我的小店就指著你養活了。”


    男人輕笑:“好。”


    “李小姐對於劉異同怎麽看?”


    這個男人,時刻不忘老本行←_←。


    “你是想挖我新聞嗎,可惜我不告訴你。”


    廖光明:“……”


    “劉異同這個人作為朋友沒話說的,如果作為是戀人的話也是可以的,前提是你不能妨礙到他的利益。”


    “你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他,他會把你扔大街上睡。”


    廖光明捂著傷口:“我是肺腑之言,你救過我的命。”


    她比廖光明更了解劉異同。可是感情就是讓人犯賤到自己瞧不起自己也仍然堅持的東西,她承認她依然愛劉異同,隻是不會再義無反顧。


    見李笑不說話,廖光明繼續說:“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想法,我可以鄭重承諾,以後我不會報道關於你的任何事情。”


    “你瞧不起我?”


    廖光明不解,挑眉詢問。


    “以後我可是會紅到發紫的大人物,你不報道可是吃了大虧了。”


    廖光明哈哈哈大笑,震的傷口疼,呲著牙,表情扭曲。


    吃了飯,困意襲來,李笑為他掖好被角,廖光明真誠的看著李笑:“如果可能,離劉異同遠些。”


    “廖先生如果睡不著我可以幫你。”李笑晃著沙包大的拳頭。


    廖光明閉眼,言盡於此。


    劉異同回到李笑家已經淩晨三點,李笑蜷縮在沙發裹著被子睡著了。


    他坐在女人的身邊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熟睡的眉眼。自跟她分手後不知道換了多少女人,單純的語言逗弄也罷,有過肌膚之親的也罷,沒有一個人女人走進過內心世界,隻有李笑,五年前他愛過,五年後他又一次愛上。他如果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影響力何曾會做的那麽絕。


    劉異同輕撫女人有些淩亂的發絲,李笑啊李笑,給你多少時間能夠忘記曾經的傷害,我似乎等不及想要擁有你。


    李笑不舒服的蹭了蹭腳,他將李笑抱起,想抱她到臥室休息,李笑卻突然睜開眼睛,有些迷茫,不知身處何地。


    劉異同將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李笑嘟囔的說了句什麽翻身騎著被子又睡過去了。


    劉異同坐在床頭,女人白嫩的腳丫不老實的伸過來搭在的腿上。他一直看著她,迷迷糊糊歪在床頭睡著了。


    早上李笑是被王淩璿吵醒的,她站在臥室外麵賊兮兮的看著床上抱在一起睡覺的兩個人,李笑仿佛被捉奸在床,劉異同卻很自然,說了一句早安,就起身穿好衣服洗漱。


    淩璿關上房門,抱著膀審問犯人:“怎麽回事?”


    李笑抱著被子搖頭,她的記憶停留在在沙發上背單詞。難道是太戀床了自己爬上來的?


    “上次他就出現在你家,今天你們被我堵在被窩裏,怎麽回事還不好好交代。”


    “什麽堵在被窩裏,這是抓小三的台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不老實交代,上大刑伺候了?”王淩璿撲過來抓李笑的癢。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睡的太沉了。”都怪廖光明,照顧他精疲力盡。


    “不如你們就湊合過吧,郎才女貌還挺登對。”


    “去,一邊待著!”李笑扔來枕頭,砸的淩璿頭一偏。


    “有了新人忘記舊人啊!你這個女人太無情了。”


    李笑將王淩璿踹下床,趿著拖鞋走到衛生間,依然黃豆粒大小的牙膏擠在牙刷上。


    王淩璿湊過來嘖嘖道:“奸情的味道濃香四溢啊!”


    “奸情你個大頭鬼。”她推出王淩璿,鎖上衛生間的門悶悶的刷牙。關係太曖昧了!可是,她竟然喜歡這種感覺。


    她指著鏡子裏的自己:“李笑你就死在這一個男人身上了嗎,大好男兒等著你,你不要糊塗啊!”牙膏沫子噴了一鏡子。鏡子裏的李笑回以她嬌羞的一笑。她貌似就願意。


    劉異同今天難得沒有活動,在家陪著李笑。


    兩個人坐在沙發各做各的事情,很安靜,很和睦。唯一不和諧的音符就是客廳躺著的廖光明。


    “你們兩個能不能照顧下我這個病人的心情,可以發出一點聲音嗎,我要悶死了。”


    李笑放下英語書,語重心長:“廖先生你可以睡覺,睡眠有助於你恢複傷勢。”


    “我睡不著。不然你給我唱催眠曲哄我睡覺吧。”廖光明挑逗的眨了眨眼睛,他已經躺了好幾天了,他都快僵硬了,除了睡覺別的什麽事情也幹不了,真是懷念酒吧裏性感的小妞們啊!


    劉異同放下稿子,走過來,俯視他:“如果你睡不著,我不介意打暈你。”


    李笑點頭。


    “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快點湊在一起,不要禍害別人!”廖光明無力的哀嚎,已經很慘了,還要被時不時的喂狗糧。


    劉異同拉著李笑的手,打開冰箱拿了兩罐啤酒,兩個人一左一右在廖光明床頭喝啤酒。


    “哇,啤酒的滋味真是好啊!”李笑美的眯起眼睛。


    “是啊,怎一個爽字了得。”


    廖光明嗜酒如命,平時不喝點小酒都睡不著覺,酒癮被勾起,他舔舔嘴唇。


    “給我來一口。”


    李笑嚴肅的說:“廖先生,你還在養傷,怎麽可以喝啤酒。我給你聞聞味兒吧。”啤酒在他鼻子旁轉了個圈,廖光明急得伸手要搶。李笑迅速拿開啤酒,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廖光明閉上眼睛絕望的說:“我困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劉異同和李笑兩個人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劉異同大講當初廖光明追著他爆他新聞,劉異同帶他轉了好幾個巷子,故意走到流浪狗狗多的地方,廖光明被狗追的鞋丟了,滿大街喊救命。


    李笑喝著酒噴了廖光明一臉,她笑的捶床。


    “你們夠了,我要離家出走。”英俊的男人被糗的臉通紅。


    “劉異同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忘了你被富婆灌酒,喝多了在茶幾上跳街舞,一個掃堂腿把桌子上的酒瓶果盤全掃到地上。”


    “我那是裝瘋。”不然那個老女人怎麽會放過他。


    李笑笑的蹲在地上捂著肚子。


    劉異同輕輕拍著李笑的頭:“你別笑了,你忘記前幾年你喝多了,把我堵在牆角問我去不去酒店?”


    “喲,原來你是這麽奔放的女人啊。”廖光明不懷好意的笑。


    李笑刷的臉紅,站起身指著劉異同:“你你你胡說,我沒有!”


    劉異同不理會她的指控,心情愉悅的喝啤酒。


    “沒想到啊,李小姐這麽open。”


    “你們胡說,我去背單詞了。”空酒瓶扔進垃圾箱,李笑紅著一張臉翻看單詞,她心思壓根沒在書上,被記憶勾起回到那個晚上。


    劉異同還在跟廖光明聊著天,目光偶爾投向她,四目相對,李笑羞的低頭假裝背單詞。


    他喝酒的樣子可真是好看啊,怎麽也看不夠,想放在眼前看一輩子。


    劉異同感受到灼熱的目光,走到她身邊。李笑的心髒跳的劇烈,緊張兮兮的揪著毛毯。


    “你過來幹嘛?”劉異同不說話盯著她看,她的心髒仿佛跳到了嗓子。


    “距離太遠,讓你近距離看我。”劉異同因為喝了幾瓶啤酒,眼睛變得魅惑迷離,身上散發著陽剛的男性氣息。


    “我才沒有看你呢。”


    “是我想看你。”他坐在李笑的對麵,目光灼灼如月華。


    “推我進房間,我不要再受刺激!”廖光明實在受不了兩個人的調情,哀嚎著。


    李笑臉發燒,呼吸急促,不敢直視劉異同堪稱絕色的臉。


    “不用管他,他是嫉妒。”


    劉異同靠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背,頭枕著手心,他側過頭,刀削的精致臉龐有著無窮的吸引力,深深吸住李笑的目光。


    李笑捂著跳的十分劇烈的心髒,她懷疑她會猝死在他的視線裏。


    “你們這對喪心病狂的夫婦,這麽虐待我,我要回家。”滿室的曖昧氣息,憋的他快要窒息,他為什麽要嘴賤,無聊可以睡覺嘛,幹嘛不讓他昏過去。


    李笑輕輕推開劉異同,凶神惡煞的站在廖光明床頭盯著他:“廖先生,你再胡說,我就把你扔下去!”


    “姐姐,我錯了,我想睡覺,以後沒事我都睡覺,好不好?”


    李笑笑著推廖光明進了房間,關好門。


    “我要回去睡覺了。”


    “在這裏睡吧。”


    “那怎麽行。”


    劉異同站起身,頎長的身體擋住李笑頭頂的燈光。男性荷爾蒙直衝大腦,靈魂都在叫囂著想他。


    “我睡沙發。”男人不悅。


    “我我我我……”李笑結巴。


    “我什麽?”對於女人臉紅,男人本能歡喜。


    “天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女人慌不擇路跑出了家門。


    劉異同勾起笑容,一點一點攻心是為上策,看來還是很成功。


    **********


    幾天後,正當李笑在聽英語課,劉異同來了電話,告知她,他已經將廖光明送往國外,等這風頭過去,再送他回來。


    家裏的定時炸彈被排除,李笑鬆了一口氣,拍宣傳片的日子也來臨,回家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去g市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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