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涼亭,夏如畫數次眺望,不禁開始嘀咕:“你說這謹言為何這次如此殷勤,莫不是看上了那陸氏?”


    夏有銀嫌棄的扯了扯嘴角,“也就主子你眼瞎。”


    夏如畫擰眉,不悅的瞪著他問:“我眼瞎?我可是雙目清明,博覽群書都沒有近視,你說我眼瞎?”她狠狠的敲了他的腦袋一拳,仍是難泄心頭之怨氣。


    “主子,你說歸說,別動手行嗎?”


    “我動手怎麽了?我還沒動腳呢!”夏如畫心氣不爽的追著夏有銀揮腳,毫無女子儀態可言。


    她平日少鍛煉,走幾步路累了不是坐車就是坐馬,再不濟還有趙瑾言的背可以騎,追了沒一會就氣喘籲籲的,她越想越不對勁,高門裏的妾室她是見識過的,哪個不是狐媚得連她都難以把持,更何況是正值年少氣盛的瑾言。


    她彎折腰喘著氣,目光堅定的朝對麵的院落走去。


    “主子,您花粉過敏還是別去了,一會哥又得說你了。”夏有銀將她攔下,他目光狐疑的看著她麵色微紅,心中也是不放心。


    “謹言去那麽久,你就不怕他被花精生吞活剝?”她煞有其事的說。


    夏有銀一怔,隨即失笑說:“嘿!瞧您說的,這大白天的,而且尋常隻有蜘蛛精還吃人,花精……隻會讓哥甘心死在花下。”他眯起笑眼,笑得十分欠揍。


    “看吧,你都覺得謹言難過美人關,還不快去救他。”夏如畫瞪了他一眼,催促著。


    夏有銀愣了一下,似有感悟的立即應聲點頭,趕忙進去院子解救趙瑾言。


    身後的夏如畫隻覺得有一大波的衝動想要從她的鼻頭噴出,“阿嚏。”


    “噗通。”


    夏有銀一頓,疑惑的回頭,看見湖麵上的波紋驚覺不妙:“不好了,主子掉湖裏了!”


    趙瑾言向來耳力不凡,夏有銀的驚呼讓他擰了眉頭,盡管聽得不太真切,可是他不容有失的,首先確認夏如畫的安危,他方轉身,便被陸氏找到空擋拉住。


    不同方才的冷淡,她的觸碰讓趙瑾言雙眸變得凶惡無比,就連見慣世麵的陸氏都不禁驚得有些花容失色。


    “想死嗎?”


    他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一般,嚇得陸氏拉扯的手鬆開,可她又穩了穩心態,再凶狠的男人在她的柔情中都能化成繞指柔。


    “瑞王,何故這般冷淡,嚇壞奴家——啊!”陸氏重重的摔在牆上,頓時眼冒金星,回過神來趙瑾言已經沒了蹤影,她委屈的淚水直下,軟弱的身軀動彈不得,隻能呼喚婢女來攙扶。


    趙瑾言飄然落在涼亭,見夏有銀急得眼淚直掉,焦頭爛額的在道上呼喊,“主子,您別嚇我,快快冒頭啊!”


    趙瑾言心一緊,二話不說跳進湖裏,沒一會總算將夏如畫打撈上來,他眼神驚恐,管不上夏有銀的慌亂,強作鎮定的輕拍夏如畫蒼白的小臉。


    潔白的額頭鮮血直流,夏如畫顯然沒有半點氣息,麵對這樣的場麵,強大如趙瑾言都不禁開始慌張,他強迫自己要沉著,忽然想到之前與夏如畫的談話,他有些笨拙的依著腦海的說明行動,嘴裏喃喃說著:“要對著胸腔中部,節奏性的擠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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