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衙,堂屋內夏有銀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臉上了無生趣,已不知幾聲歎息。


    夏如畫專注在骨頭上的眼睛抬起,不悅的問:“有銀,你分析完那兩份名單沒?可有可疑之處?”


    “你的有銀已死,有事燒香。”他目光放空,絲毫不畏懼她的厲聲。


    趙謹言此刻選擇沉默,反正有銀已經首當其衝,他斷不能將他的功勞磨滅。


    夏如畫對他的頹廢嫌惡,難得好心的安撫道:“瞧這出息,你放心吧,竹葉是你的人了。”


    “聽說您才剛拆散一對有情人,怎麽?如今不安了?”夏有銀依然不看她,語氣帶著絕望。


    放下骨頭,夏如畫挺直腰質問:“你看我是這麽陰險之人嗎?”


    夏有銀不疑有他的點頭。


    她惱羞成怒,大吼:“混賬,我好心撮合你們,竟敢把我的善心當成狼心肺?”


    夏有銀被她繞糊塗,“主子,你的話詞不達意,還是少說為妙,顯得你蠢。”


    夏如畫怒不可竭,陰沉的走過去,俯視他,威脅道:“你這是要挑戰我的權威?”


    “反正我已經死一半了,也沒好怕的,略略略。”


    “你是有多蠢?你和竹葉眉來眼去都多久了?你連人家的手指尾都沒碰過,窩囊不窩囊?”


    夏有銀一副頹廢欠揍的模樣抬起自己的手,勾了勾自己的小指頭,“這不都是主子您害的?我本來馬上就可以勾到她的小指頭的,”


    “你做夢,說你不懂女人心吧,你也就隻有色心沒有色膽,就算謹言帶你去花樓,你又學到什麽?半點手段都學不到,還敢追竹葉,我看你做好準備當一輩子光棍得了。”


    一旁的趙謹言清咳一聲,表示要她注意詞匯。


    “主子您別以為我不敢你對怎樣,我凶起來連我自己都怕。”夏有銀被她激怒,目光凶狠的回視她。


    趙謹言開口勸阻:“有銀,你不妨聽聽如畫的高見。”他亦對她的高論非常感興趣。


    夏如畫滿意的點頭,“還是謹言你識貨,我這麽做肯定有我的道理,難道你們以為我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才把這腥風血雨掀起?”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那肯定不能夠!”她為自己平反:“你與竹葉好些年了,可始終她都保持著曖昧的關係,這是為何?這是你們彼此欠了一個契機,我可好心的把契機都送給你們了。”別不識好歹!


    “不懂。”夏有銀搖頭。


    為他解答的不是夏如畫,而是終於想通的趙謹言,他分析道:“若此事不鬧開,竹葉未能正視自己的心,自然就繼續保持著曖昧關係。”


    “知我者非謹言也。”夏如畫讚賞。


    “那要是她氣我惱我不再理我了。”更甚至隨便找個男人嫁了,那他又該如何?


    夏如畫自是明白他的擔憂,又好心的解釋:“我都說了,你和她好些年曖昧不清,她要是變心早該變心了,哪能輪到現在?你以為一個女人的青春是可以隨意揮霍的?”


    趙謹言沉著的目光條亮,原來她也有所感悟,當真知道一個女人的青春有限,是否她亦已經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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