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銀,你快去拿些鹽水來,竹葉,你進來照顧如畫,我去救時無端。”趙謹言吩咐。


    夏如畫捉住趙謹言的手臂,冷問:“你還說你對時無端沒想法?這般激動作甚?”


    “那我不去救他了?”他何時喜歡多管閑事,還不都是因為她!她身體不適最是喜歡折騰人了,趙謹言亦不執著。


    夏如畫微眯的雙眼盯了他一會,鬆開小手,呻吟一聲躺回床榻,“去吧,我還需要時無端的腦袋。”


    府衙內,主事何戶麵色難看,左右為難,被尚書大條道理,句句質問給徹底慌了神,目光觸及趙謹言的到來仿佛見到救星,立即丟下驚堂木上前迎接。


    “殿下,裏麵請。”何戶恭敬說。


    “瑞王殿下,您可要替我兒做主,那時無端綁架我兒於深山中,每日折磨。”尚書一副受害者的嘴臉振振有詞。


    “可本王怎麽聽說你兒是在妾室院裏尋到的?和時無端有何關係?莫非時無端是你那妾室的相好不成?”趙謹言不急不忙的揶揄。


    “殿下明鑒,那些都是時無端的詭計,他將我兒綁到梅兒房間——”


    趙謹言厲聲打斷:“荒唐!他那時不是被捉押在府衙地牢裏,如何闖入尚書府這樣的重地而不被發現?”


    “說,說不定他有同謀。”這樣的事實他並非沒有想過,隻是他兒子信誓旦旦的說是受人所害,不論他是如何做到的,凶手一定是時無端,這是他從官多年的直覺。


    “同謀?是何人?尚書大人可知口說無憑。”從言語中可以聽說,江黎定是連自己被何人所綁都不知,而一切都是尚書的猜測,看來他小瞧時無端的機智。


    “待將時無端審問過後自然。”


    “審問?是嚴刑逼供吧?我朝法律嚴明,何時可以屈打成招了?你身為尚書之位不會不知我朝律例吧?”趙謹言厲聲質問,他向來不平高門寒門之別,這樣的不平在軍中更是常見。


    “這……”


    “尚書大人,我已經給足你麵子,替你掩飾罪案,你為何還不領情?”夏如畫受眾人的攙扶進來,她赤裸裸的說道:“你兒子可是殺人凶手!”


    “我可是有時無端親筆和解書,那時書照離開我府時還活著的,他身子羸弱命不久矣,與我兒何關?”


    “看來尚書大人已知曉我要說的是何事,這麽急忙的掩飾什麽?尚書之子,毆打平民時書照致死,尚書手執屈打成招畫押和解書,區區一百兩換一條人命,這麽說尚書可有異議?”她心中有了打算。


    對於夏如畫的意圖,趙謹言抱著觀望的態度,她向來如此,不識這官場的爾虞我詐,這尚書如此囂張,就是麵對他時都不甚恭敬,身後定有勢力支持,她這麽明顯撕破臉,怕是日後少不了江尚書的怨恨。


    “荒唐,先不論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兒——”


    “什麽證據?尚書,你是否吃過豹子膽了?我的證據可全是有公證人員在場,並非我私底下屈打成招,人證物證和我的判斷無懈可擊,而你的呢?拿著這一張廢紙,告到聖上那裏,你又有什麽理據?”夏如畫字字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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