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聲低喝讓娟兒心頭微微一震,眼神強裝的鎮定不同臉上隨即顯現的惶恐,她移開目光,恭敬的低頭說:“公子,我是小姐帶回來的丫頭,叫娟兒。”


    他俊龐更加冷淡,明顯漠不關心的眼神一掃而過,在她的出現下,也無法再繼續之前的偷聽,也就隻好作罷。


    抬眸睨了睨拂袖而去的背影,娟兒平淡無奇的臉上看似帶著深藏不露的神色。


    昨夜折騰了一晚的夏如畫揉著抽痛的額頭,一出房間,院子石桌上少了往日風雨不改守在她房外的身影,廊下轉角,夏有銀打著嗬欠走來。


    夏如畫帶著一絲慌張的心情問:“有銀,你可見到謹言了?”


    “哥好像早早就出門了。”他回答。


    櫻唇撅了撅,她臉上的不悅表露無遺:“……他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相親了,還說什麽關心我呢!”


    “主子你說什麽?”總覺得主子最近和以前爽朗天真的模樣不同,好似……好似多了一種女子的醋意,夏有銀嘴角扯著詭笑,這恐怕他馬上就得改口叫王妃主子了,嘻嘻!


    整理好思緒,夏如畫努力恢複以往的熱情:“沒事,走吧,上班去了!”


    女兒要當自強!


    到了府衙,陰森的內堂裏,三兩身影已經在忙活,擺放著的白骨比之前更加整齊了,連夏如畫都不禁有了好似在現代辦案的錯覺,一想起表裏不一的助手們,她不自覺的抖了抖。


    “你們好勤奮呢!謹言給的工錢不少吧?”夏如畫危機感的自以為幽默的打趣。


    三個年輕仵作麵麵相覷,前頭的杜明耀作揖回道:“大人說笑,我等都是慕名大人您的英明而來的,實不相瞞,屬下師從蕪疆陳公門下,此番有幸被選中到京都跟隨大人您學習,是屬下的修來的福分。”


    “陳公?”夏如畫不明的看向一旁的夏有銀。


    翻閱過這些仵作的來曆,夏有銀掩嘴提醒,“就是幾年前在蕪疆城協助過主子您的仵作陳忠泉。”


    就這麽望去一眼,倒是分類得有些靠譜,最起碼男女正確區分了,夏如畫恍悟的應聲點頭,看向杜明耀的目光難以言喻,“你比你師傅的能力強多了。”


    杜明耀文質彬彬的臉上一怔,有些異色的不知該如何答話。


    “你把你們的發現說給我聽,看還需要有我改正的地方不。”她的心思已經專注在整理好的白骨上,心中對他們的能力讚賞不已,隨手撿起幾塊指骨,小小的失誤情有可原。


    三名年輕仵作中,杜明耀明顯是他們的領頭,接過同伴遞來的案錄,他再走上前頭,恭敬的俯身匯報:“據我等整理,死者一共有十三名,經先前大人明察暗訪得來的名單描述,符合描述的死者一共有九名,據屬下分析,這十三名死者的致命傷口明顯不一致,加上死者的死亡確鑿,因此屬下猜想,無疑是一個盜屍慣犯,該名慣犯也許患有某種怪異癖好,沉迷毀人屍身。”


    夏如畫從聽得出神中抬眸,臉上多了份冷淡,“你沒有證據,光是猜想就下這麽多結論,你是上帝抑或你就是那名盜屍慣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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