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簡單的四個字,影衛便清楚主子的意思,放棄一切的想法並非現在才有,從一開始知道夏如畫害怕權貴,那時起他便做好必要時要離開的準備,隻是他原以為魚與熊掌兩可兼得,如今要選其一,他沒必要再多的考慮。


    妝台前,夏如畫目光呆滯,想得入神。


    他驀然闖入,讓她拉回思緒,臉上掛起一絲愁容,不耐煩的說:“我都說了我不走了,你不必親自來監視我。”


    輕撫她的小臉,他心疼的凝視著她,“如畫,我們離開吧,這個位置我從未留戀,我隻要有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的話讓她驚愕,心中又是擔憂,說:“這怎麽行?太後對你期望很高的。”


    “我父皇正是壯年,他不好女色,身體健壯,我十一弟雖曾經中毒,不過這半年來我已經暗地裏將他治好,並且督促他勤奮學習,他的才能一點也不輸我,我相信將來他會是個好皇帝,至於我祖母,父皇敬重我的父親,同樣會敬重祖母,十一弟也會替我孝順她老人家的,我不是嬌生慣養的王爺,我可以吃苦,隻要有你在身邊,我便足夠了。”他條理清晰,好似這些打算早已經板上釘釘,隻差一個時機,一切便自然而然了。


    他設想周到,樣樣具備,全心全意的隻是為她付出,就算夏如畫情商再低,他所為她做出的犧牲足夠她感動的,忍耐的淚水滑落,她捧起他的俊龐,吻上他的唇瓣,心頭憂傷被感動的甜蜜衝散。


    她的主動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就是願意無條件的寵著她,滴落在手背的淚水讓他心頭很是心疼,回應著她生澀的親吻,伸手撫去她不斷滑落的淚水。


    大門突然不合時宜的被推開。


    “小姐,皇,皇上召見。”竹葉驚慌的來稟,見到他們親密的接觸,立即紅了臉的退出房間。


    許是被夏如畫傳染的大驚小怪,竹葉在屋外緊張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錯,我現在就去罰我自己,殿下您千萬別殺我。”


    趙謹言不悅的瞪了門上的影子一眼,一副心思全在夏如畫身上,他輕柔的為她拭去淚痕,“你放心去吧,待你回來了,我們才走。”


    夏如畫欲言又止,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離開,她如今是無比清楚確定他對她的愛意,甚至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別的她都可以應許他,甚至也不怕為他掉腦袋,隻是一夫多妻這個問題,她是萬萬無法同意的,若是日後他愛上哪個妻妾,那她現在得到的所有榮寵,都將煙消雲散了。


    也不是說她不信任他,隻是對自己沒信心罷,心裏也是矛盾。


    路上他仍是陪著她,隻是她也找不到機會說,更不知該如何說起。


    不同的奢華大殿,不同的高貴人物,夏如畫柳眉緊擰,心底正在猜想他又是要如何來規勸她,讓她做個賢妻良母呢?


    “畫兒?你可聽見朕的問話?”


    “我,我不想謹言娶三妻四妾。”她不同先前的沉默,勇敢的說出自己的反抗。


    原來她是在意這些,趙元明扯了扯嘴角,說:“朕不是問你這個,關於彗星,你有何看法?”


    夏如畫怔了怔,隨即想起先前趙謹言的疑問,迷糊的說:“彗星?有什麽看法?這巫蠱之說我也不懂,可我能確定,這彗星不會砸下來。”


    “天外是怎樣的?”趙元明好奇的問。


    “宇宙無窮無盡,我們腳下的世界隻不過宇宙的一粒塵埃,說難聽點的,我們就是地球上的細菌罷。”夏如畫將自己的見解說出。


    “什麽是細菌?”他又問。


    “嗯……一個極微小的生物。”


    極微小嗎?這樣的認識讓趙元明不禁開懷大笑,他是權傾天下的天子,在她眼裏也不過是極微小的生物,有趣,太有趣了!


    “你有沒有這個勇氣當著滿朝大臣的麵,把你的知識傳授給他們?”


    “這……不行的。”夏如畫立即否決,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過,隻是改變曆史引起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為何不行?是怕他們聽不懂?”趙元明思想前衛,想法沒有夏如畫的多。


    “不是的,這些知識根本不能在這個年代出現,會出大事的。”夏如畫堅決反對。


    不明她的謹慎,趙元明隻知道這樣的人才就此埋沒,不光是他們國家的損失,還是這個時代的損失,“朕一直很好奇,你這麽聰明,為何還會束手束腳的,你們那裏的大炮,威力很大吧?”


    聽見本不該出現的名詞,夏如畫也是隨即便明白,“啊?原來謹言和您說過我的身份。”


    “你不會怪他吧?”趙元明擔憂,深怕事關信任問題會導致他們生了嫌隙。


    夏如畫不以為然的說:“為何要怪他?隻要您肯信,我就高興了,就怕您把我當神經病,或者拿來做科研,這才該擔心的。”


    趙元明從高座上下來,拉著她席地而坐,親和的說:“朕信你,所以你肯和朕詳細說說,這世界究竟是如何的?”


    “不能說!會出大事的,我不能改變曆史。”她堅持己見,心裏認定了這樣會引起災難。


    趙元明能穩坐這些年的帝位,絕對不是全靠運氣,他思維清晰的問:“曆史?你是說我們是你的曆史?”


    經他這麽一問,夏如畫又是矛盾,說:“也不是,我所學到的知識中,並沒有這個朝代,正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朝代,若是貿然改變,將來會出事的。”


    雖然關於平行時空的討論存在許多悖論,學術界更為此紛擾不斷,沒有真正去過,誰也不敢肯定的說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


    她又說:“就拿火藥來說,你們這個年代沒有火藥,如果我製造出火藥,等於將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提前發生,那些由它引起的因果也將提前,未來便會被改寫。”


    其實火藥早就讓時無端發明了,隻是她一直不敢拿出來,那些東西也就放置起來塵封了。


    聽她說了許多,趙元明好似找到她糾結的中心,問:“未來這個詞你是如何理解?”


    ------題外話------


    馬上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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