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畫慌亂過後隨即冷靜,神色飄忽似有隱瞞,“太突然了,一時沒看清。”


    趙謹言自責的咬牙,他臉色凝重,渾身神經緊繃,自然也沒有及時發現她的異樣。


    對方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引以為傲的防禦,實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自上次婢女事件,他已經把王府上下重新編排,就是一眾仆人,他都親自一個個的篩選,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謹言,我沒事,你要記住,對方需要我的知識,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這些伎倆不過是起到恐嚇作用,沒什麽的,我不會因此被嚇到的。”


    “對不起,是我太無能了。”


    “不要總是質疑自己,你和那些鼠輩是不同的,也別把自己和他們混而一談。”夏如畫反過來安慰。


    發生這樣的事情後,趙謹言更加不能放任他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一秒。


    連日的緊繃,這夜,他深陷噩夢中,還幾次發出囈語把夏如畫吵醒。


    隻見他冷汗直冒,臉色青白的讓夏如畫一時不知所措,她急的輕聲呼喚。


    驀然,噩夢中的他終於驚醒,醒來第一時間便是尋找夏如畫的身影。


    他的強烈反應讓夏如畫擰緊了眉頭,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想個萬全的計劃。


    得虧從前n倍速度觀看無數電視劇,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便是衝喜,既然她不能替趙謹言娶妾室,那麽人生的第二個喜事,不就是喜得貴子了。


    今日,她做好了戲前準備,看著滿桌的食物,做好了唾沫的分泌。


    夏如畫嬌柔的掩嘴,作狀嘔吐,隻是……


    為何看著滿桌的美味,她真的想吐。


    嘔!


    這氣味一陣陣的飄進她的鼻腔,胃裏強烈反應,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的異樣讓趙謹言急得慌了神,怒吼一般命令影衛去找易大夫。


    隻是演戲,怎麽感覺自己演得那麽逼真呢?連她自己都難受死了。


    易大夫匆忙趕來,聽了脈後立即道喜:“恭喜王爺,王妃懷有身孕,已有足足兩個月之餘。”


    男女主角同樣大驚,隻是一個驚喜,另一個是驚訝,不過隨即超凡的智商發揮作用,確實!自己好似已經許久沒來葵水了,隻怪最近實在諸事繁忙,也就對這些事情沒有上心,果然,有時候天才和蠢材,不過是一念之間。


    隻是如此一來,自己倒是可以緩和了趙謹言的壓力,可那神秘人之約,自己也就無法應約了。


    不過,細想她也不擔心,神秘人對她的關注看來,自己或許可以拖延些時間,把孩子留給謹言,總比跟在她身邊冒險好,畢竟自己自小的生長經曆看來,這是對孩子最好的選擇。


    考慮了一夜後,做好充分準備,她執筆寫下了寥寥數字,並且附上自己的賣身契作為條件,如此一來,那神秘人也就允許她有這個時間去交代好一切。


    夏如畫絲毫不擔心神秘人是否會收到這樣的信息,畢竟他三番兩次在王府出入,為的不就是告訴她,他的手段有多高明。


    準備好一切,夏如畫特意拉著趙謹言到恭親王府報喜,把瑞王府的空間空出來,也算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盡管趙謹言多有不樂意,不希望她到處奔波,無奈她歡喜得讓人不忍心拒絕,而且對於這樣的喜訊,他也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


    到了恭親王府,當夏如畫說出那句,“這樣幹娘和幹爹,你們倆人之後就有孫兒了。”


    雖說是認的義女,可那也是嫁給別人的家的媳婦,這孫兒一事著實讓許淩和趙勵感動得熱淚盈眶。


    “其實幹娘您如今也才三十多歲,要再生一個親生的孩子也不是難事。”


    她心無城府的話語一出,在場的人都羞紅了臉,怨她說話沒有分寸,這半老徐娘生孩子也不是沒有,隻是說出去有些羞人罷。


    許淩嗔了一眼趙勵,拍了拍她的小手,說:“幹娘不是那種守舊的觀念,你也是我的孩兒,你的孩兒自然就是我的孫兒了,幹娘實在是開心。”


    “夫人,這可是天家的孩子,畫兒說得沒錯,我們——”


    許淩立即打斷他不要臉的話語,“這些事咱關起房門自個商量,大庭廣眾的也不害臊。”


    “這是本王的王府,身為仆人們的第一要則,難道還需要本王重新訓導?”


    “行了,孩子們都在呢。”


    “嗬嗬,幹爹,幹娘這是害羞,要麵子的。”


    恭親王府大廳裏其樂融融,這樣的場麵突然讓夏如畫很是感動,不知不覺便落下淚來。


    “如畫,你怎麽哭了?是否哪裏不舒服?”


    她的異樣讓大夥都跟著緊張,眼前熟悉的麵孔投來的關懷,暖意將她包圍。


    隻見夏如畫淚花星星,惹人疼惜,說:“命運真的挺能捉弄人的,我這是喜極而泣,原來心理研究也算是科學,情感並非毫無根據。”


    “不礙事,不礙事,懷孕的女子多愁善感,是正常反應。”許淩安撫的說。


    回到王府,寢室你留的紙條不見,也就證明了夏如畫心底的許多猜測,總算是可以安穩的待到生產。


    轉眼數月過去,挺著大肚子的夏如畫行動不便,身邊數人伺候著,就怕有個好歹。


    夏如畫吃了一口丈夫遞來的糕餅,一直擰眉難舒,嘴上喃喃的說:“不對呀!該是時候了呀。”


    “怎麽了?”


    自從她懷孕一來,他自己的壓力是少了,可她的壓力感覺升了不少,而且脾氣是越發的難捉摸,想起兩個月前,他不過是說了句讓她該穿寬鬆的襦裙,那可引起她的好一陣怒火,從前她可對衣著打扮沒有關注。


    她無視他的問話,舉起小手掐指一算:“有銀,你去把易大夫叫來。”


    “叫來作甚?”


    “叫你去,你就立馬滾去做!廢話那麽多!”


    她的喜怒無常早已經成為王府的雷區,夏有銀立即緊繃起來,嗖的趕去替他家主子尋人。


    趙謹言察覺她的意圖,說:“如畫,易大夫說了,你大約還有一個月放步入產期,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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