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竹青立即威脅,心中因為她的話而慌張不已。


    “哼,你家主子的寶劍我也是見識過的,他不照樣對我沒轍,被我氣得吐血,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水淼淼膽識過人,對他軟弱無力的威脅不放在眼裏。


    見他焦急,水淼淼又放出誘惑,“不過我也並非如此不近人情,你不妨說服我,看看我能否大發慈悲,放你一馬。”這樣的招數百試百靈。


    竹青內心掙紮許久,說:“……我不能讓主子冒險。”


    “言下你正是如畫自願離開的條件。”水淼淼又是斷言。


    “她不應該為我這麽做。”


    水淼淼慵懶的躺下,說:“你是否太自信?如畫可不是為你才犧牲自己的,和你一起失蹤的還有如畫的爹吧。”


    “你究竟是誰,如何知道這些隱秘的?”方才便覺得她一言一行太過自信,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差的了如指掌,竹葉那家夥是傻了,相信這樣一個妖豔貨,她的底細怕也不簡單吧。


    “我呀,是你家主子的相好,她什麽都告訴我了。”水淼淼的深沉是職業練就的,很多深沉的心思還是她教授給夏如畫的,可沒人比她更懂得窺探人心,用夏如畫的話來說,她大概就是現代的心理醫生吧。


    “不可能,我家主子對王妃一心一意至死不渝。”竹青愣頭愣腦的,哪能聽明天她的深意。


    水淼淼略顯疲憊,意興闌珊的說:“行了,你隻管告訴我,捉你的是誰?如畫如今在何處?”


    “我…我不知。”竹青低下頭,心中壓抑。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就是我這麽重要的人物,你家王爺都要殺,你若不說出些什麽來,你家王爺非要把你撕碎不可。”水淼淼好心的為他說明。


    “所以我才沒臉回去,就算被主子撕碎又如何,隻要我能對他有貢獻,可如今我不但給不了他重要的信息,反而,反而還是王妃失蹤的關鍵。”竹青心中也是矛盾過。


    “我記得數日前,你家王爺也是因為毫無頭緒而陷入自責,險些還醉死夢中,如今倒也振作起來,你身為事件的關鍵,卻因為害怕而躲起來,你一人琢磨不過來,或許你家王爺能分辨出個結果,如此耽擱豈非害了如畫?”


    見他沉默,水淼淼諷刺:“還是你害怕承認後果,怕死於你家王爺劍下?”


    “我又怎會害怕!”


    “那便走吧,趁夜回去,也省得我讓人收拾屋子。”


    咕嚕的一聲巨響傳來,水淼淼看了眼一臉尷尬的竹青,打算好人做到底:“且明日再回吧,省得你還未被審問便餓昏過去,可真真是丟了我的好姐妹竹葉的臉,她可是我見過最堅韌的女子了。”


    “多,多謝姑娘。”竹青咕嚕的咽下喉嚨的骨氣,終於露出和顏悅色。


    這時仆人們奉上吃食,竹青忍不住看了眼,這…清湯寡水的,他還打算吃飽回去麵對主子的怒火呢!看來隻得餓著肚子忍耐了。


    仆人陸續奉上葷腥的菜色,水淼淼立即打斷:“別擺我屋裏,我今日減肥,放這位公子房裏吧。”


    竹青咽了咽口水,感激的拱手,說:“多謝姑娘,他日戴罪立功後,畢竟前來酬謝。”


    若是隻上陣殺敵,他義無反顧,甚至連眼都不用眨一下,可讓他敘情談心,還是和他主子,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見他躊躇不前的模樣,水淼淼翻了翻眼,說:“昨夜不是挺爽快的,你要孬也別此刻來孬,我不關心你被趙謹言一刀解決了,我隻關心你能說出些關於如畫的信息。”


    “姑娘,我當真是不知,這四年來我一直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裏,周圍隻有吃生肉的瘋子,而且……那些肉……”竹青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困難的咽了咽口水。


    水淼淼自然是聽出他言下之意,隨即又是瞪眼:“這麽惡心,你昨夜吃葷腥吃得可歡了。”連碟子都被舔得幹幹淨淨。


    “正是不敢吃那裏的肉,所以我隻食米飯,昨夜見到大魚大肉,自然也就激動了些。”竹青正色的說。


    水淼淼一怔,他心無城府的表情還真是和如畫有些相似,隻是夏如畫是可愛,他是可憐。


    “如此也不見你消瘦。”說著順手捏了捏他手臂,還挺結實。


    “我每日都有鍛煉,而且那裏米飯管夠。”竹青天真的說。


    一聽,水淼淼無奈極了,竟覺得他傻得可愛,被人囚禁還能每日鍛煉,虧他有這心情,諷刺:“如此綁你的人還真是人性化?要不你去登門拜謝?”


    竹青聽出她的諷刺,原先的和顏悅色不見,冷哼:“你別把你唯一的好印象都敗光行嗎?”


    “嘿!你這暴脾氣,我今日還治不了你了?”水淼淼叉腰的威脅。


    這時,仆人來稟:“小姐,瑞,瑞王爺求見。”


    “求什麽見,水淼淼,你究竟——”


    終於,四年多不見,趙謹言看見竹青完好無損仍不禁鬆了口氣,心中對他的怨氣早就在冷靜過後,因為他的艱難而放下,至少他回來了,至少夏如畫的行蹤又多了一條線索。


    隻是這樣的放鬆過後,趙謹言似乎又注意到一個重點。


    “是你綁走竹青的?”趙謹言就是看水淼淼不順眼,眼下正是捉到把柄,立即上前威嚇。


    “你敢碰我麽?碰一根頭發試試,我立即寫下遺書,撞死在你瑞王府門口,看你日後要如何和如畫交代。”水淼淼反過來威嚇。


    “主子,與水姑娘無關,是我無能,不敢回王府向您請罪。”竹青堂堂七尺男兒,說哭,眼淚也是滾滾的流下。


    水淼淼驚的睜眸,這家夥還真是不讓自己失望,昨夜還頑強抵抗,眼下就哭哭啼啼,果,果然和竹葉是兄妹,可怒可哭,說來就來呐!


    聽見他不顧顏麵的哭泣,竟把趙謹言聽揪心了,這四年過著怎樣非人的生活他是不敢想象的,兩人主仆情深一般。


    水淼淼隨即好似明白他們的心思,大煞風景的說:“聽說地牢裏白飯管夠,你家侍衛還有空每日鍛煉,簡直人間仙境。”


    ------題外話------


    放下手機,今日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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