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本想著送飯送菜的總有人來,可是頭些日子,送來的飯菜都是人肉,我被嚇得半死,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許是他們見我奄奄一息,待我醒來便換了另一座鐵囚牢,隻有兩個人頭大小的窗口,麵對六麵鐵牆,我又不是神仙,自然就無法逃脫了。”竹青說。


    “牢房裏沒光嗎?”


    “就是密封的空間,送飯的窗口旁有一盞油燈,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了。”回憶著,竹青又想起什麽的,說:“哦,四個牆角都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孔,夏天有涼氣吹進,冬天有暖氣進來,隻是我也不明白為何待遇這麽好。”


    待遇好?趙謹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從未聽聞過這樣的囚牢,這麽聽來就知道造價不菲,隻是為何會用來囚禁竹青?


    不過在那樣的環境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也虧得他天生缺根筋,否則換成普通人被困四年,指不定要瘋癲了。


    “可還想到其他?”趙謹言又問。


    “沒有咯,在那裏我連人都見不到一個。”先前他也說過,隻是那時候他沒心聽這些廢話。


    “罷了,若對方是那麽容易對付,也不至於如今田地,立即吩咐下去,我要進宮。”趙謹言走了幾步後頓住,又問:“你覺得太子之位好不好坐?”


    “主子你要當太子?”竹青一臉驚訝。


    “罷了,對牛彈琴。”趙謹言負手快步走出寢樓。


    到了皇宮,正熙宮裏,高座上趙元明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驚喜,看他這模樣,不日後,南充朝便要迎來太子了。


    在正熙宮和趙元明商議完畢,趙謹言鬆了口氣,好像能看到不久的將來,他的妻子便能平安的回到自己身邊。


    還未走遠,太後身邊的內侍官快步趕來,伏在地上請示:“王爺,太後娘娘召見。”


    這還真是踩著點的召見,不過他也不是沒有預想太後知道自己要坐太子之位的反應,也罷,省得再跑一趟。


    到了慈寧宮,一陣噓寒問暖後,太後開門見山的說:“哀家知道畫兒失蹤對你打擊甚大,期間也不想給你壓力,不過如今你看開了,接了這太子之位也算是我朝的福澤,放眼皇子中,你是唯一有這能力擔當大任的。”


    “祖母,謹言不妨向您坦白,謹言隻是止步於太子之位,絕無其他。”


    太後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隻是須臾的愕然,她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悠哉的抿了一口香茗後,才說:“你啊,才德兼備,就是這心機仍要磨練一番。”


    “謹言不明祖母的意思。”


    “你以為太子之位是這般兒戲?坐上這位置,除非你放棄所有,否則將來這帝位,必定是由你來繼承。”太後說。


    “隻要如畫回來,就是放棄如今的地位和權勢,謹言也甘願。”


    太後扯了扯嘴角,隻覺得他一時異想天開,質問:“如此你是要畫兒為你擔負這個辜負天下人的罪名?”


    一聽,趙謹言驚愕,坦白說:“不是,我隻是專情於她一人,這後宮三千彷如洪水猛獸般,謹言絕對不能坐上這帝位。”


    “身為一國之君,後宮三千是規矩,可你以為當上太子,你的後宮就能一直懸空?太子妃之位就算仍是畫兒的,側妃其他妃子也是要立即著手安排。”太後說。


    都說當局者迷,若換作平常他自然是不會被迷惑,隻是事關夏如畫,也正是個突破口,難怪高座那位會選這樣的時機把太子之位落實。


    “孫兒不要側妃。”趙謹言少了以往的機智,倒有些孩子氣般耍賴。


    緩了緩氣氛後,太後從容的有抿了幾口香茗,問:“謹言,你是如何看待你父皇的。”


    “父皇才德兼備,處事英明果斷,是位仁君。”趙謹言說。


    “他是南充朝的仁君,可也是南充朝最心狠手辣之人,你以為手握你先父皇的禪讓詔書便能讓他坐穩這江山?更多的是他的手段高明,明裏暗裏他都能遊刃有餘,且看他後宮裏不照樣該封妃的封妃,該寵幸的寵幸?”太後說。


    “祖母言下,謹言被父皇哄騙了?”


    太後八麵玲瓏,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亦顧及父子二人的關係,說:“那亦需你心甘情願,他可沒有逼迫你接著太子之位,是你深思熟慮過的。”


    “孫兒隻是為了能讓畫兒平安歸來。”趙謹言慌張。


    “所以,這些都是要你付出代價的,這世間如此才公平,就算你能拒得了一個,可天底下有多少女子,總會有三兩個是你挑不出半分毛病來的,屆時,你隻能身不由己了。”言下,他成親前那套,羅列京都高門貴女的德行缺點這套是行不通的。


    他目光帶著驚恐,仿佛能預見未來夏如畫獨自憂傷的畫麵,“如此,如此謹言便不當這太子。”


    “那畫兒你是不想救了?”太後立即威嚇。


    趙謹言目光驚恐的跌坐回椅子上,心情立即慌亂,腦袋一片空白,這深思熟慮過後,似乎隻是圍繞著夏如畫能平安歸來,卻沒有精確的想到其他後果。


    “隻要你的真心都是畫兒的,後宮裏有三兩個妃子,她也是會體諒你的。”


    可他不願意!他隻想要夏如畫一人!趙謹言咽下喉嚨的酸澀。


    “待你冊封太子後,哀家便替你選幾個,何時成婚不打緊,總要先堵住悠悠眾口。”太後安撫後,老謀深算的,把別人的得益分了一杯給自己。


    趙謹言深呼吸一口氣,冷靜過後,剛才的慌亂消失了,心底似乎有了決定。


    “一切聽從祖母安排,謹言先回去了。”


    得到自己的的結果,太後亦不再多言,總是要提起的,隻是她提前向他提出,免得屆時冊封為太子,那時才來反抗,也不知是丟了誰的臉麵了。


    在大宅裏住了有些日子,每日夏如畫隻能在房裏來回踱步,除了小櫻,就算把府裏的仆人打死,他也不會理你一聲。


    終於張捷從外麵回來,夏如畫拉住他問:“你這是上哪了?你家boss是住天邊麽?問個話要幾天?”


    她一連寸的疑問讓張捷無奈,一想起義父的吩咐便擔憂。


    看他欲言又止,讓夏如畫連日的等待急得直跺腳。


    “他,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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