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無雙隻是嘴角一扯,也沒有糾正。


    隨後,夏如畫有了覺悟,說:“你不是我媽,就算你的胡子是假的,你的骨骼也不是女性該有的,你到底是誰?”


    “我和你有著很深的淵源,你可以叫我父親,當然,就算你以母親相稱,我也會很高興。”東方無雙一臉親切的說著。


    他臉上的笑意礙眼得很,夏如畫立即又有想法,問:“我爹是你捉走的?”


    東方無雙一怔,隨即緩和了情緒,說:“我們不談這些,還是談一下你那個重要的隨從,你打算如何治療。”


    東方無雙是什麽樣的人物,夏如畫算是領教過,而且他很顯然知道她的一切,既然選擇了相見,之後多的是機會去深究,還是救人要緊。


    夏如畫簡單的說明,抽完血,看了看他的麵色,還算正常,隻是頂著那張臉實在有些違和,感覺怪怪的。


    他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回以微笑。


    麵對他的笑容,背脊一下發涼,夏如畫趕緊逃亡一般,離開這個詭異的空間,大腦裏有太多思緒沒有理清,暫時她還沒有心神去琢磨。


    準備好一切後,事不宜遲,在皇宮裏,身後有著權勢和財力的支持,眼前就像在一個落後鄉下的醫院進行手術,跟隨在側的也是當代有些本領的太醫,就以消毒而言,他們算是做得比較合格,光是這點就對術後恢複有極大的幫助。


    其實細想自己所謂驚豔的手段,不過是醫學最基本的常識,當然,這樣的知識往往最適合這樣的年代,如果在這裏出現類似腫瘤,抑或是頑強的病毒一類的疾病,她可真就束手無策了。


    可幸的是,夏有銀的傷勢雖深入骨頭,大多避開了動脈血管,大約東方彥禦也知道這點,否則就是菩薩再世也救不了他。


    東方無雙的血也算是有了作用,在處理腹部的傷口是,因為創口深度險些涉及脾髒,在做縫合手術的時候出現了小量出血,夏如畫手穩,鎮定應對,算了勉強過關了。


    來到他左眼的傷口時,目光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容,原本的冷靜頓時全無,握著手術刀的手微抖。


    她輕閉眼眸,好幾次深呼吸後,專注在傷口上,在太醫的幫助下總算是將眼瞼處理好,撐開眼瞼的一刻,夏如畫手上的動作頓住,整個人呆住了。


    看見她沒有繼續動作,太醫問:“公主,怎麽了?”


    她的異樣同樣讓身後的張捷擔憂,問:“流螢,是否有什麽問題。”


    “東方彥禦究竟是什麽惡魔?”夏如畫語氣顫抖著說,目光帶著驚恐。


    張捷一時不明,“為何這麽問?”


    “他,他拿有銀的眼睛做實驗,手術十分完美,若是術後沒有其他並發症,裝上義眼,除了視覺受損,他的外觀會和正常人沒有分別。”夏如畫渾身一個激靈,腳下有些發軟。


    張捷沒有回答,隻是一臉凝重。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把人折磨成這樣,卻又如此仔細的移除他的眼睛,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得到一個完整的眼球。”想起便覺得背脊發涼。


    “我聽不懂。”對於東方彥禦,就連自小一起長大的張捷也看不明白,更加不想去琢磨他的心思,得到的答案,往往會讓人留下陰影。


    “他把所有直肌視神經都分離並且縫合好,就算他隻是碰巧,可怎能做到如此精確?”就算是她,心裏擔憂過,深怕處理不好。


    “你知道我聽不懂這些。”張捷依然逃避。


    “他做的,是正常的眼球分離手術,這不是野蠻手段挖走的眼球,他在做人體實驗。”而且她敢肯定,自己的醫術很可能不及他,這樣一個古代人,甚至可以和現代的外科醫生媲美了。


    隨即她又有疑問:“是誰傳授他這些知識的?”


    張捷一怔,眼底閃過異色,半命令的說:“先把夏有銀的病情處理好,之後再想別的。”


    他的提醒讓夏如畫緩和了情緒,專心處理眼部那些消毒做不到位的地方,也沒花多大的精力便處理好了。


    之後手術後恢複的具體注意事項都交代太醫去做,他們沒有推卻,反而連番的道謝,說是自己獲益良多。


    夏如畫猜想東方無雙肯這樣花大價錢,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鮮血去治療夏有銀,更多的是希望東裕國能多幾個了不起的外科醫生。


    從太醫們好學的態度看來,現在就算把工具交給他們,想要完成基本的外科縫合手術也已經不是難事了。


    那東方無雙和東方彥禦還真是父子,兩人的手段都是一石二鳥的高明,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如畫,你不用擔心,東方彥禦暫時不會再有動作了。”張捷安慰道。


    一聽,她驚訝的抬頭,問:“你如何斷定?”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的心思,夏有銀的遭遇,是希望能給你致命一擊。”這樣的手段他見慣了,人心是最脆弱的部分,攻破了她的心房,就算不死,那也是給將來留下無法磨滅的恐懼。


    “你是說他想要讓有銀來給我驚嚇,好讓我難產而死?”這樣的可能很大,當初她能堅持下來也算是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了。


    “大約是這樣,不過看你之後說夏有銀的眼睛被有意的移除,我猜這是他給你的一份禮物。”張捷說。


    什麽?禮物?這是什麽狗屁說法,不過夏如畫大約也聽出他的意思,大概算是東方彥禦的仁慈,不知自己是怎麽惹到這座大神的,“他為什麽這麽恨我?我甚至不認識他。”


    “可能是想要得到義父的目光吧。”張捷有感而發。


    夏如畫有些愕然,莫非她就是現代常說的,別人家的優秀孩子,這可真是冤啊!


    想了想又說:“你那義父也真是的,我也不認識他,除了他長得和我母親一模一樣,別的——”


    她突然呆住,好似想到了什麽關鍵。


    張捷狐疑,問:“怎麽了?”


    “你回答我,東方無雙是不是曾經變過女人?”夏如畫順著心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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