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佟旭忍不住問道:“女兒,你知道趙元貞和無雙患的是什麽病?”


    聽見他的稱呼,夏如畫眯起雙眼,帶著質疑的語氣說:“無雙?爹,他隻是一個長得像娘親的男人,你該不會是對他擁有不正常的感情吧?”


    夏佟旭臉一紅,不敢正視的移開目光,說:“你胡說什麽?隻是以慰相思罷。”


    “以慰相思你也不能這麽做啊!那又不是我娘,隻是一個長得像的人罷了。”看他這般扭捏,莫不是思念過分,把情感都給混淆了吧?這可就尷尬了。


    “我知道,我也不過是和彥禦去查看過他的病情,當時我以為無雙就是雙兒偽裝的,彥禦說過,他發現他的父親是女子,看到畫像,我才急迫的想要去見她,隻是後來發現原來的東方無雙已經變樣了。”夏佟旭為自己辯解,向來受不得別人質疑他對妻子的情深。


    “沒聽明白。”夏如畫不明。


    夏佟旭緩了口氣,說:“走,且回去再說。”


    到了瓊花閣,夏佟旭直接指揮讓小櫻和夏有銀出去守著,甚至特意讓他們上房頂蹲守。


    夏如畫對這樣的父親蹙眉,最終還是示意他們照做。


    夏佟旭仍不放心,在房間裏左敲敲右敲敲,看這架勢怕是覺得有暗格密室之類的,預防被偷聽。


    “爹,您別忙活了,你說的話也未必有人信。”夏如畫清楚得很,有關於東方無雙的事情她大概了解差不多,和母親交換的那人大約就是東方無雙,隻是時空機器這種話對這個時代,大約隻會被當成說瘋話的瘋子。


    “怎麽沒人信?”夏佟旭瞪大眼睛反駁。


    “我從現代來的,這樣的話我都不敢說,深怕別人當我神經病對待。”從前他也是禁止他說出這樣的話語,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胡說八道什麽呢?北狄國,東裕國,甚至古羌國都對古老的神秘有著不一樣的領悟,按照你說的從現代來,他們也有一套理論去解釋。”這些年夏佟旭也算開了眼界,不同先前局限於故鄉的知識。


    “確實這裏有些神秘是我一直無法解釋的,就像古羌國的奇幻樹,還有橡膠樹,這些本都不應該出現這個朝代,不對!我又讓先入為主的思維困惑了,這裏不是我熟悉的古代,有這些不該有的東西也不足為奇。”夏如畫自顧自的說著。


    夏佟旭整理好思緒,決定把自己經曆的一切告知,希望能對她有所幫助,說:“總之,事情要從那時我不辭而別開始,其實也不算不辭而別,先前有個神秘人來暗示,我大約也有覺悟要離開,便把你托付給謹言,後來我仔細一想,深怕你會因為我的失蹤而傷心,本想去你交代一下,沒想到彥禦執意為之,把我帶走了。”


    夏如畫慌張的神色閃過,她……好像也沒怎麽傷心,那時候情感還沒現在的豐富。


    夏佟旭又繼續說:“後來竹青跟上來保護,我多番向他解釋,我不是被俘,而是出自自願,可哪知他固執得同牛一般,彥禦那時候桀驁不遜,親自出麵都不敵竹青的反抗,把他都惹急了,之後便將他囚禁,我勸說無果,可一見竹青吃好喝好的,也就作罷了。”


    聽著,夏如畫忍俊不禁,竹青果然是個人才呐!


    “之後我跟隨他去了東裕國,張捷把事情大概說了出來,大約就是你到來時的那日,東方無雙從女子身變回男子身,曾經有過癲狂期,所說的話讓人困惑,巫醫建議暫時將其囚起來,沒想到他卻突然安靜下來。”夏佟旭繼續說。


    “無雙和雙兒的模樣如鏡子一般,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一秒也等不及,便壯著膽子進去,他也沒有特別反抗我的存在,之後的日子我真就把他當成雙兒了,無論他發生了什麽,隻要他是我的雙兒,性別什麽的,也沒關係了。”他陷入過去的回憶中。


    夏如畫奇怪的挑眉看他,沒想到他老爸還挺……前衛的。


    “可惜在我照料他一個月後,他突然清醒過來了,那眼神是陌生的,我才終於肯認清,他不是我的妻子。”夏佟旭突然正色。


    聽著,夏如畫不禁翻白眼,本來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時空再怎麽錯亂,能把人的性別dna弄混嗎!


    這麽一想,夏如畫又疑惑了,若穿越時空機器是交換類似dna的人物,那麽為何會是男子?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圖譜的,莫非時空機器的基準有誤?


    “後來……大概也算是衍生了不一樣的情愫,他重新執政,和我大談理想,我信以為真,才發現他不過是想要利用我來接近你,再後來彥禦和他徹底反目,我也就隨彥禦離開了。”夏佟旭惋惜的歎氣。


    “之後我便見到趙元貞,他和我說他到過雙兒所描述的世界,還有在那裏受到款待,學習了不少真理,一開始我也被他所編製的夢想迷惑,直到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才篤定了他的錯誤。”


    聽著他的描述,夏如畫大概能和先前得到的線索部分吻合,不禁感歎:“這麽聽著,東方彥禦也不是什麽壞人啊。”


    “他本性是善良的,隻是奈何一個個長輩都沒做好榜樣,在東裕國時,無雙為了給他設立威望,但凡是一些非常手段的行為都是報他的名聲,也不知為何,趙元貞對無雙這樣的行為十分認同,似乎想到將彥禦打造成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對此,夏佟旭生起憐惜之情,覺得東方彥禦也是個受害者。


    “那他為何這麽聽公公的話?”夏如畫疑問。


    一聽,夏佟旭糊塗了,問:“你不是已經拿到他的信任?”


    “沒有啊。”夏如畫愕然。


    夏佟旭蹙了蹙眉,又問:“那你說北狄國有彥禦做後盾又是為何?”


    “我詐他的啊!”她理所當然的說,這本事還是後來在謹言身上學來的,而且一詐一個準,隻能說她學習淵博,所說的話都能輕易的把人唬住。


    夏佟旭瞪眸,這般鎮定的虛張聲勢,她也是有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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