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以為二人是一對小情侶,都小聲地竊竊私語二人的美貌。


    如果老天有眼,如果姻緣天注定。如果,如果有很多如果。那麽世界上的一切美的姻緣都是注定的美好。


    “請,二位慢用!”女服務生羨慕地一人瞄了一眼。


    “四懿,我們以後開一家咖啡館吧,怎麽樣?”梅正皓脫口而出。


    “好啊,你為什麽不說像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樣開一間酒肆呢?”四懿盯著梅正皓說了一個典故。


    被一個小女孩看穿了心思,梅正皓的臉“轟”的一下,燃燒起來,紅紅的。


    “哎,四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咋知道這麽多呢?”梅正皓紅著臉看著正洋洋得意的四懿妹子。


    “司馬相如是一書生,天下誰人不識君啊?”四懿眼睛眨巴眨巴的。


    “那卓文君才是奇女子啊,四懿!”舀了一瓢咖啡送到嘴裏後,梅正皓悠悠地說道。


    “錯,叫俺三大小姐,那卓文君怎麽個奇法?”四懿如法炮製,也舀一勺咖啡喝了。


    “石三小姐,你想啊,卓文君是富家千金,跑四川去和一窮書生開一酒肆,家裏反對可厲害呢!”梅正皓看著四懿,說了故事的梗概。


    “導演,她是嫁給愛情,不是嫁給財富的。”四懿雙手又托著下巴,眼睛直視著逐漸平靜的梅正皓。


    “是的,她嫁給了愛情,但是這個故事是不是虛構的,有不有曆史依據都很難說。”梅正皓認真地說。


    “其實,更多的時候,人們都會相信美好的故事都是真的,不然的話,這個世界沒有美好了!”四懿悠悠地說道。


    “你想啊,古代,特別講究門當戶對,對於一個富家女孩子來說,多難做出決定啊!”梅正皓把身體往後靠了靠。


    “那的確需要巨大的勇氣的,卓文君真的很了不起的!我也很佩服她本人!”四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是的,去開一個酒店,由一個富家大小姐變成一個店裏的老板娘,這是需要巨大的膽量和勇氣的!”梅正皓雙手抱住自己的後腦勺,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當時條件相反,大導演,哦,不,皓哥,司馬相如會這樣做嗎?”四懿也學梅正皓的樣子,雙手抱頭。


    “哈,四懿學我了?”梅正皓笑了起來。


    “不是學你,是這種姿勢休閑舒服,懂嗎?”四懿看著梅正皓,嘟囔著嘴。


    “我一直在想,後麵卓老爺還是幫了自己的女兒,出資資助了他們夫妻二人!”梅正皓放下抱頭的姿勢,端起咖啡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


    “是啊,兒女是父母心頭之肉,從古至今,誰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女兒啊?”四懿也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啜一口咖啡。


    “可在封建時代,能夠做到那樣,卓老爺也是足夠開明啊!”梅正皓誇讚道。


    “那的確是的啊,很了不起!”四懿也順著梅正皓的話說。


    “所以,成就了一段佳話,成就了一段好姻緣。”梅正皓開始盯著咖啡杯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曆史老師說過,曆史上很多這樣的故事,這是曆史的進步。”四懿看了看窗外,然後看著梅正皓。


    “哇,四懿啊,你人不大,居然有這麽深刻的見解!”梅正皓向四懿豎了一個大拇指。


    “我也不小了啊,馬上十七歲啦啊?”四懿立馬反駁道。


    “你什麽時候的生日啊?”梅正皓問道。


    “很快的。怎麽啦?”四懿笑笑。


    “你告訴我,我給你過生日!”梅正皓認真地說道。


    “算了吧,導演,生日是要記住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媽媽呢!自己倒不大緊!”四懿依然笑靨如花。


    “你真是一個孝順的女兒,你爸媽聽到這句話肯定高興得不得了!”梅正皓看著這個半大精靈的姑娘。


    梅正皓心裏想:如果她再大一點,一定向她表白,可惜小了點!


    “誰不是孝順的孩子呢,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何況他們又如此的愛我們。”四懿端起咖啡杯,用勺子輕輕的攪拌咖啡。


    “嗯哼,我們都是孝順的孩子,永遠都是。”梅正皓看著四懿。


    “皓哥,其實啊,卓文君也是一女才子。”四懿微笑著看著梅正皓。


    “何以見得呢?石家三小姐。”梅正皓詫異地看著微笑著的四懿。


    “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這兩句詩聽說過沒有?”四懿用小勺子輕輕地碰著咖啡杯的內壁,輕輕地吟誦出兩句詩來。


    “喔,好熟悉的詩句,容我想想詩的題目!”梅正皓用自己的右手食指輕輕地點著自個兒的臉,凝視著古色古香的咖啡桌。


    四懿並沒有吱聲,隻是那一雙明眸瞅著帥氣的梅正皓蓬鬆的頭發,他的發是有些天然的卷。


    卷發的男人,左手的男人是聰明的居多,這好像是哪一本書中說過的,四懿記不起到底是哪一本書說的。


    “啊哈,想起來。”略微一思考,梅正皓很快就回想起來了。


    “是什麽題目?”四懿瞪著大眼睛望著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導演。


    “《白頭吟》,哦,《白頭吟》,肯定是卓文君的“白頭吟”,對不對?”梅正皓忽地抬頭,一雙迷人的眼睛和四懿的大眼睛對視著。


    “是的,是卓文君的白頭吟。”四懿笑盈盈地望著梅正皓。


    “我記得最多的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梅正皓問道。


    “這個真沒有去了解過呢!”四懿一聽“鳳求凰”三個字,敏感地感覺到一定是關於愛情的。


    “要聽兩句嗎?”梅正皓問。


    “隨便吧?”四懿應答著。


    “要考試的,是重點!”梅正皓假裝老師,故意開四懿的玩笑。


    “才不考的,別瞎說!”四懿妙懂,立馬反駁梅正皓的瞎侃。


    “這兩句是“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呢,你聽過嗎?”梅正皓一口氣念出司馬相如的詩。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四懿隨口開始吟誦這首的前幾句。


    “啊,天啦,你不會是傳說中的“天才少女”吧?”輪到二十三歲多七個月的梅正皓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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