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鋒歎了口氣,說道:“我爸一個朋友的女兒,他們家是做保健品的。”


    “長得很醜嗎?”許朗問。


    胡海鋒打開微信遞給許朗,點開看了看,除了胖一點點,其實長得還不錯。


    “挺不錯的啊,應該身價不菲吧,這很痛苦嗎?”


    “一百來億吧,我現在隻是代理董事長,有些股東反對我進行改革,反對削減廣告預算,因為這樣會影響銷售額,導致股價下跌,所以得找投資人把股份接過來。”


    “這不挺好的嗎,賣假藥的跟賣保健品的,強強聯手,一代掙黑心錢,二代轉型,天作之合。”許朗歎道,將手機推了過去。


    “請你不要陰陽怪氣的,信不信我不給你投資了?”胡海鋒說道。


    “信,信,你繼續說。”


    “所以這隻是聯姻,她也在國外留過學,讚成我的方案,畢竟靠現在的模式是不長久的,消費者的智商隨著教育水平的提升,也很難忽悠了。”


    “挺好的,畢竟你是個有崇高理想的人,研發新藥可比拍電影對人類的貢獻大。雖然你不適合結婚,但有了孩子,對你來說是好事。”許朗說道。


    “我如何保證孩子是自己的呢?”胡海鋒問。


    “你對別人這麽不信任啊?”


    許朗本來想說做親子鑒定不就行了,但他不想在胡海鋒傷口上撒鹽,便沒有說。


    這是心理問題,不是醫學問題。


    “你可能不知道,我十五歲就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有次我放學回來,胡扁喝多了,不知道是誰在他耳邊吹風,將我媽暴打一頓,我去幫忙的時候,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個野種,你這個野種。”


    “然後用鍋鏟狠狠地打我,直到我住進醫院。”


    胡海鋒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依然帶著恐懼,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他的自控力異於常人。


    他側過頭,翻開頭發,露出後腦勺的疤痕。


    許朗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那個畫麵,簡直觸目驚心。


    少年鑽進桌子底下,酒氣熏天的胡扁拽著他的腳拖出來,狠狠地敲打,不鏽鋼鍋鏟都打變形了。


    許朗對家暴的男人,一向沒什麽好感,小時候村裏就有不少這種人。


    所以胡扁之死對於他來說,沒有留下一絲的愧疚感。


    在胡海鋒的記憶裏,這件事對他的性格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而許朗的爸媽,最多就是打打屁股,從來沒這麽狠。


    沒經曆過的人,說什麽感同身受,都是假的。


    “第三天我就將我所有的零花錢,整整21萬,全部給了親子鑒定機構的負責人,拿著報告單去找胡扁證明,我就是他親生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信了,之後對我更加寵溺,可能是內疚吧。我也認真當他兒子,每天提心吊膽,害怕身份被識破,擔心他的親生孩子來跟我奪家產。”


    “但他對你造成的傷害,卻永遠無法彌補。”許朗說道。


    “不僅僅是他,還有我媽,還有我那個親生父親,他們不配為人父母,我也不配。家庭對我來說,就是地獄。”


    “當個富人真不容易,其實你就算不聯姻,也不缺錢,沒必要……”


    “這種話不應該出自你之口,你應該知道我不隻是為了錢。”


    “你把這麽重要的隱私告訴我,就不怕我威脅你啊。”許朗笑道。


    胡海鋒搖搖頭,看著許朗的杯子笑道:“當然不怕,以我對藥物的理解,隨時能毒死你。”


    許朗聽得不禁寒毛直豎,不過正因為胡海鋒這詭異的性格,才能從他手中搞到錢啊。


    否則誰願意給一個新人投資3000萬。


    這家夥一邊手段強硬,一邊又想改變家族企業的業務方向,開發真正的新藥治病救人。


    “厲害,怕了,怕了,所以你是想放掉陳歌嗎?”許朗問。


    他不怕胡海鋒,但陳歌會被這家夥玩得死死的。


    “我不管她了,你能捧紅她嗎?”


    “慢慢來嘛,反正她還年輕。”


    “我不想放手,所以希望你幫我做做工作,讓她心甘情願的當我的情人,五年就夠了,也不會耽誤她的青春,之後我的影視公司會贈給她10%的股份。”


    許朗端起酒杯,朝胡海鋒搖了搖,一口悶了。


    這意思是老子不怕你下毒。


    “你很闊氣,我算算啊,你每年注資2億,五年至少10億,如果能投資掙錢的話,估值三五十億也不成問題,對於陳歌來說,她可能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麽多錢。”


    說完,許朗盯著胡海鋒一字一頓地說:


    “但是,這件事必須你親自去找她談,我不幹這種爛**的事,萬一你哪天把她給毒死了,我得背負一生的愧疚。”


    許朗的語氣很強硬。


    “你認為我是這種人?你不希望我的公司繼續給你投資嗎?”


    “你現在就可以把3000萬的承諾撤回,我就當你放了個屁。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發展速度慢一些而已,等我咖位上來了,不缺你一個投資人。”


    胡海鋒歎了口氣,無可奈何,但他之所以願意交許朗這個朋友,不就是因為他比很多人要坦誠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就像當年我知道自己是野種之後,不知道該怎麽跟心愛的女孩表白,眼睜睜的錯過。”


    “你又不睡她,留在身邊幹嘛呢,等你結婚了,她就是你婚姻中的定時炸彈。”


    “這你不用擔心,我跟未婚妻已經約法三章了,互不幹涉。我抱著陳歌睡覺時,不需要喝酒,也不需要吃安眠藥。”胡海鋒說。


    這特麽是把陳歌當媽媽了?


    其實許朗調出過胡海鋒的記憶,那個女孩跟陳歌長得沒有那麽像。


    眼睛大大的,長發齊腰,還有牙齒又白又整齊,笑起來一臉的陽光。


    很多都是印象派的記憶,胡海鋒應該也有畢業照嘛。


    不是他的記憶出了偏差,而是一廂情願。


    畢竟初戀是男人一生中最美好最純潔的回憶。


    許朗對初中時暗戀對象的記憶,貌似也是這個樣子,但現在連人家名字都記不清了,不知道叫陳慧還是陳曉慧。


    那時候胡海鋒知道身世之後,陰沉得跟死了爹媽似的。


    人家小姑娘對他的每個微笑,都是照進少年心中的溫暖陽光。


    然而那時候他隻知道拚命讀書,沒有勇氣去珍惜。


    “你去找過那姑娘嗎?”許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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