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觀南抬手將身後披散的頭發挽成一個發髻,然後轉過身來掃視在場所有人。


    目光過處,許多人不禁側目躲避。


    無他。


    實在是她的眼神太過淩厲駭人了,猶如鋒銳的刀鋒一般令人麵目生寒。


    即便是心中業已打定主意的龍鬱恕和司馬崇朝二人也不禁微微色變。


    與此同時,嶽觀南隨手抓起旁邊的凳子,邁步朝眾人走來。


    氣勢威壓之下,許多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而後便見嶽觀南重重將手中的凳子放下,徑自坐了下來。


    氣氛瞬間沉寂。


    因為人們不知道嶽觀南這是要幹什麽。


    嶽觀南也不著急解釋,直到良久之後,她才以清冷的語氣緩緩言道。


    “我知道現在你們之中的許多人認為嶽十方死了,嶽家便將成為任人欺辱的玩物,可我隻想告訴你們,你們錯了!”


    隨著話音,但見嶽觀南霍然抬眸,身上湧現出極為狂暴的煞氣。


    “有我嶽觀南在,爾等居心叵測之輩便休想掀起任何風浪來!”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挾無上威勢在場中回蕩,也令眾人為之色變。


    至少本來打算趁此機會沾點便宜的龍鬱恕和司馬崇朝二人,此刻的臉色就是無比難看。


    因為誰都知道嶽觀南說的是誰,這就相當於指著他們二人的鼻子罵街一樣,他們自然無法接受。


    尤其是脾氣最為狠戾霸道的司馬崇朝,更是一咬牙,然後便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嶽觀南,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嶽十方的妹妹,不過看你的年紀應該隻是他某一世的妹妹吧!”


    嶽觀南微微一揚眉,“是又怎樣?司馬家主難道還要關心一下我們嶽家的私事麽?”


    “嗬嗬,我對你們嶽家的這些破事一點都不感興趣,我隻是想知道,你有什麽底氣,居然敢說出剛剛那番大話,莫非你以為自己還是執掌嶽家的掌兵使麽?”


    嶽觀南冷笑起來,“司馬家主如果不服氣的話,現在可以過來試試,我會告訴你我到底有什麽底氣。”


    司馬崇朝一怔,旋即怪笑幾聲。


    “好。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可不要怪我在你們嶽家家主的葬禮上動手,畢竟我怎麽也算是你們的長輩呢!”


    雖然說得很客氣,可司馬崇朝的手底下卻是絲毫不留情。


    隻見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坐在那的嶽觀南,同時舉手便是一掌劈落。


    這一掌來勢洶洶,若是劈中的話,估計嶽觀南當時便會骨斷筋折。


    可嶽觀南對此卻毫不閃避,反而目光清冷的抬眸看著這一掌。


    眼見手掌距離嶽觀南的臉蛋越來越近,司馬崇朝的臉上浮現出殘忍之色。


    他最喜歡的就是親手毀滅如嶽觀南這樣的美麗女子了,這會讓他有一種近乎病態般的快感。


    可是出乎意料,預想中那種溫軟的觸感並未出現,相反,司馬崇朝就覺得手腕一涼,然後便有劇痛襲來。


    等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手掌早已不知道何時齊腕而斷,鮮血正順著傷口往外噴湧。


    “啊啊啊啊!”司馬崇朝痛吼一聲,忍不住往後退了數步,然後麵色凝重的看向嶽觀南。


    “怎麽回事?你用什麽東西傷的我?”


    其實此刻不光是司馬崇朝驚愕,包括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臉懵比。


    好歹司馬崇朝也是準聖級的修為,其身堅硬無比,尋常寶物連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劃痕都很難。


    可就在剛剛,人們都沒發現嶽觀南有何動作,這司馬崇朝的手腕就斷了。


    這自然有些匪夷所思。


    卻見嶽觀南手握司馬崇朝的那隻斷掌,全然不顧上麵的鮮血,冰冷一笑道:“是不是很驚訝?”


    隨著話音,嶽觀南用力一握。


    嘭。


    這隻斷掌被嶽觀南生生捏成了肉泥齏粉。


    司馬崇朝悶哼一聲,眼中現出了驚怒之色。


    雖然這點傷勢對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麽,可羞辱性卻是極強。


    嶽觀南咯咯嬌笑起來,然後抬起沾滿鮮血的手指輕輕在自己的嘴唇上塗抹了一下。


    霎時間,嶽觀南的雙唇變得殷紅,也為她那蒼白的臉頰上增添了一抹顏色。


    “想知道我用什麽傷得你,那你就再過來試試啊!”嶽觀南幽幽道。


    可這次司馬崇朝卻猶豫了。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嶽觀南的手中到底握著什麽樣的底牌。


    剛剛自己的手腕就好似突然斷裂開來一樣,這詭異的傷勢令他心生警惕。


    之前就說過,這司馬崇朝生性極為謹慎多疑。


    尤其現在嶽觀南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更是令他滿是戒備。


    “哼,不管你用的什麽招數,我都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不過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護得了嶽家一時,卻護不了嶽家一世!”


    說罷,司馬崇朝轉過身來招呼龍鬱恕。


    “我們走!”


    其實龍鬱恕本身是不打算走的,但現在他跟司馬崇朝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謂榮辱與共。


    現在司馬崇朝被嶽觀南所傷,顯然已經不能在此待下去了。


    他也隻好跟隨著一起離開。


    當他們兩家走後,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眾人全都用敬畏的目光看向坐在靈柩前方,猶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將領的嶽觀南。


    因為她剛剛可是駭退了堂堂司馬家的家主啊。


    唯有二姑娘的眼中隱隱現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因為在場之中隻有她明白嶽觀南為了剛剛那一擊到底付出了什麽代價。


    “二姑娘,嶽姑娘,現在龍家和司馬家走了,這裏應該也沒什麽事了,我們顧家便也先行告辭,但不知道嶽家主的大行之期是哪天呢?”顧忘涯問道。


    所謂的大行其實就是出殯。


    二姑娘低頭道:“薛安正在督造陵墓,最多七天便可營造完成,到那時便將是大行之期!”


    “哦!既如此,那我等七天之後再來!”顧忘涯說罷,便辭行而去。


    她這一走,鍾離家宋家等等家族也紛紛離開。


    眨眼間,剛剛還十分熱鬧的中庭就變得安靜下來。


    而後二姑娘起身走到了嶽觀南身旁,“他們都走了,不用強撐著了,休息下吧!”


    《無敵,從仙尊奶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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