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良,雖然你攻破了九真門來到此地,不過,等一會,我一定讓你死在我的手上。”袁鑒怒發衝冠道。


    韓良嗬嗬一笑,神色輕蔑又興奮道:“是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韓狼頭,拿命來……”袁鑒瞳孔一縮,身形如電,腳踏著繁複而玄妙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與天地間的雷電共鳴,他的雙眼中閃爍著決然,雙手緊握長劍,劍尖輕顫,仿佛即將釋放出足以撼動山河的力量。這正是袁鑒苦練數十載的《雷龍劍法》,此劍法講究人與劍合,劍意如龍,舞動間風雲變色,雷電交加。


    而對麵的韓良,則以沉穩的步伐緩緩逼近,他手中的長刀泛著淡淡的青芒,那是他精通的《青苗刀法》獨有的標誌。此刀法以柔克剛,刀勢連綿不絕,如同春日裏茁壯成長的青苗,雖看似柔弱,實則蘊含著生生不息的力量。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兩人的戰鬥正式爆發。袁鑒率先發難,長劍一揮,頓時雷鳴四起,一道耀眼的雷光劃破長空,直逼韓良而去。韓良則是不慌不忙,青苗刀法運轉自如,以柔化剛,輕鬆化解了袁鑒的攻勢,並趁機反擊,刀光如影,逼得袁鑒連連後退。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袁鑒的《雷龍劍法》威猛無匹,每一擊都攜帶著強悍的力量;而韓良的《青苗刀法》則靈動異常,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到袁鑒的破綻,給予其致命一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袁鑒逐漸顯露出疲態,他的劍法雖強,但消耗的內力也是極為龐大,加之年歲已高,體力終究不如正值壯年的韓良。


    下一刻,袁鑒不慎露出了一個微小的破綻,被韓良敏銳地捕捉到。隻見韓良身形暴起,青苗刀法施展到極致,刀光如匹練般斬向袁鑒。袁鑒拚盡全力抵擋,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鋒利的刀尖穿透了他胸前的護甲,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


    “咳……”袁鑒口中溢出鮮血,眼中滿是不甘與遺憾。他望著眼前這個即將成為勝利者的對手,心中既有憤怒也有釋然。


    隨著袁鑒的倒下,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也落下了帷幕。韓良站在原地,望著袁鑒的屍體,心中五味雜陳。


    這時,朱堂主飄然而至,望著門主袁鑒的屍體,麵色不悅道:“韓門主,你食言了,你說過,會將他的狗命,留於我。”


    “嗬嗬……人都已經死了,多說無意了。”韓良緩緩轉身,麵向那正快速接近的幾百名天狼門弟子,這些弟子身著統一的黑色勁裝,眼神中透露出對首領的絕對忠誠與對戰鬥的渴望,他輕輕一揮手,沒有多餘的言語,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他們。


    朱堂主瞬間愣住,目光一寒,心中又氣又後悔。


    隨著韓良的手勢落下,天狼門弟子們如同被喚醒的猛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他們身形矯健,步伐整齊,如同潮水一般洶湧向前,瞬間將戰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不屈,這是一場力量與意誌的較量,也是兩個門派生死存亡的決戰。


    而另一邊,九真門剩餘的幾百名弟子,雖然人數上稍遜一籌,但他們並未退縮,反而因為門主袁鑒的犧牲而更加堅定了守護九真門的決心,他們憤怒異常,或手持長劍,或緊握長刀與鐵錘,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誓要與入侵者抗爭到底。


    兩股勢力在戰場上相遇,瞬間爆發出一場激烈的撕殺。刀劍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雙方弟子都拚盡全力,每一次攻擊都蘊含著必殺的決心,每一次防守都透露著生存的渴望。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土地上,沒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隻有生存與毀滅的較量,一時間,雙方弟子鬥得難解難分。


    韓良此時,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十幾名中小幫派首領,心中得意無比,把這些頭目的家屬子女全部控製在了手上,外加上用重利加以許諾,此次他們已然任我驅使。


    “小韓啊!為了節省時間,還是讓我來殺光他們吧!”說話之人來到韓良的身側,這人是個身高一米九八的高個男子。


    這位年紀四五十歲的男子,身形顯得頗為幹癟,仿佛歲月與生活的風霜在他身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身著一件耀眼奪目的青袍,那袍子邊緣鑲嵌著細膩的青絲繡線,每一針每一線都透露出不凡的奢華與精致,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一片碧綠輝煌之中。


    他的手指上,幾枚碩大的金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每一枚都設計獨特,彰顯著佩戴者不凡的品味與財力。而脖子上,則掛著一條沉甸甸的粗金鏈,鏈子上或許還懸掛著某些寓意吉祥的吊墜,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發出細微卻引人注目的聲響,更添了幾分張揚之氣。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還巧妙地係著幾個小巧的金鈴,這些金鈴不僅裝飾作用顯著,更似乎是他身份的一種象征,每當他轉身或行走間,金鈴便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為這身裝扮增添了幾分靈動與趣味。


    最為奇特的是,當他開口說話時,一口牙齒中竟有幾顆閃爍著耀眼金光的金牙,這突如其來的奢華細節,讓人不禁側目,仿佛連言語間都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豪氣與自信。這樣的裝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疑將他塑造成了一個典型的“暴發戶”形象,既有著對物質財富的極度追求與炫耀,又透露出一種略顯粗獷而不失個性的生活態度。


    “仙師,這些凡夫俗子,還不配讓你出手,此次,我請你來對付的是袁鑒的師叔——長孫罡,他的功力據說已經到了化境,我實在是對付不了。”韓良皺眉說道。


    “嗬嗬……哪怕他功力再高,武藝再強,你盡管放心!他絕不是我這‘飛劍仙術’的對手。”青袍仙者,輕蔑的開口道。


    在那兩人交談正酣之際,一位身著潔白無瑕衣衫的老者悄然步入他們的視野,仿佛自晨霧中緩步走出的武學高手,帶著一股超脫塵世的清冷與神秘。他的發髻簡潔而古樸,僅用一根看似平凡無奇的木簪輕輕挽起,這木簪雖無華麗裝飾,卻似乎蘊含著某種不凡的氣息,與老者的氣質相得益彰。


    老者全身上下,除了那身令人心曠神怡的白衣,再無多餘累贅之物,唯有一把懸於腰側、以同樣潔白如雪的劍鞘包裹著的長劍,劍未出鞘,卻已能感受到其內蘊藏的凜冽劍氣,仿佛隨時能劃破長空,震撼人心。這把劍,成為了他身份與實力的最佳注解。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宛如冬日初雪覆蓋下的山巔,透出一種不健康的病態美,但這份蒼白非但沒有削弱他的氣勢,反而增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高潔之感。而最令人難忘的,莫過於他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即便是在白晝之下,也依舊炯炯有神,閃爍著智慧與洞察的光芒。


    “嗯!來了……他就是……長孫罡。”韓良麵色,頓時緊張警惕,指著那白衣老者,訥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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