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奈何城外荒涼之地上,一座座新墳墓拔地而起。


    沒有墓碑,墳墓上隻有木牌,木牌上的某軍營某某,這是南淵士兵戰亡後安葬的墓地。


    寒若塵上前往墓地上倒了一杯酒,給戰死的士兵敬了一杯酒,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這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手下,也是保家護國的英雄。


    站立荒涼之地,看向奈何城外的黃沙那邊,遙遠的距離他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什麽時候能結束戰爭,這是寒若塵心裏問自己的一道沒有答案的題。


    夜狼跟在後麵,每次戰爭後,王爺都要來這裏敬死去的士兵一杯酒。


    而每次他都要看向黃沙那邊,他每次跟著也都看向黃沙那邊,始終不知道王爺想要表達的意思。


    “夜狼,為什麽要有戰爭呢!”


    “,,,,,,”夜狼回答不出,他隻能沉默,戰爭有史以來一直都有。


    也許是貪心,也許是不滿,也許是誘惑。


    寒若塵隻是問問,他自己都解釋不了答案,夜狼又怎會知道。


    往回走的寒若塵,看跑到麵前的夜七,上氣不接下氣。


    臉上露出的高興,讓寒若塵看向他。


    “稟告王爺,北司國撤兵域城。北司攝政王帶領書雅公主出使南淵議和。”


    寒若塵一聽北司攝政王,什麽時候北司有攝政王了,他怎麽不知道。


    “北司攝政王是,,,”


    夜七高興的都忘記說攝政王了:“北司攝政王,洛蕭。”


    “洛蕭,這是怎麽回事。”


    寒若塵浮起了不好的預感,洛蕭跟他齊名,在四國是難逢的對手。也是一樣在國內有著戰神的名氣。


    兩人更是一度在國內功高蓋主,百姓心目中的神。


    現在洛蕭出使南淵,會讓百裏淵對他有所戒備,可能還會更快的對他下死手。


    雖然每次的暗殺都是不得而終,現在有了洛蕭的前奏,,百裏淵的疑心會更重。


    夜七不知主子為什麽這麽激動,一五一十的把得到的稟告:“北司國主把洛夫人玷汙了,落夫人不堪其辱,自盡而亡。”


    北司國的國主昏庸無能,更是夜夜笙歌,長居後宮,早朝也是很少上。這是北司百姓都知道的事。


    要不是洛蕭的在邊關守護,而朝堂上有左右丞相撐著,北司國早就被其他國給分了。


    而洛蕭的娘親有著北司第一美人之稱,風韻猶存,十足的優雅女子。


    北司國主早就惦記,這次禁閉洛蕭,其母親向聖上求情,卻招到北司國主的玷汙。


    “洛夫人,洛蕭母親,難怪,,”


    寒若塵對於他的對手打探的一清二楚,洛蕭跟隨娘親長大,其父親也是上了戰場而亡,他是繼承他父親的遺願,忠於職守,上戰場守護北司的平靜。


    唯一的親人被自己一直衷心擁護的皇帝玷汙,他怎麽可能忍的了。


    雖然洛蕭忠心耿耿,一旦觸碰到他的逆鱗那是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


    “現在北司國主是誰,,”


    “十皇子,司淩,”


    寒若塵有一刹那的恍惚,十皇子那可是個十歲不到的小孩,洛蕭這一手漂亮啊。


    他這個對手,平時普普通通,沒想到也有一鳴驚人的時候。


    不管怎麽樣,百裏淵那裏疑心病再重,他也能解決,隻是蘇蘇那裏要提前做好防備。


    “先回府,皇上那裏肯定會有旨意下來。”


    定王府後院,十幾擔的葡萄讓上工的大娘們弄好了裝壇。


    蘇曦看著院子那碼好的壇子,她看到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曦姐姐,什麽時候我們去都城,我聽燁銘說都城有很多吃的。”


    從外麵逛一圈回來的樓朵朵,坐在一旁有無精打采。


    三分鍾的熱度一過,她覺得奈何城沒什麽好玩的,好吃的也沒有,看到的都是些黃沙漫天。


    有時候大風一刮,進了一嘴沙子。


    “你什麽時候跟燁銘這麽熟了,他是個花花公子,朵朵要離他遠點。”


    蘇曦的尾音還沒落下,院外傳來燁銘的聲音,“蘇曦,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在說我的壞話。”


    被抓包的蘇曦,尷尬笑了笑。這什麽意思,隻要她一說燁銘這人就出現。


    走進院子裏的燁銘看到院子裏碼的整齊的壇子,問道:“蘇曦,本王睡了一覺,你就弄出了這麽多壇,那一擔可以裝這麽多壇,不會是你變出來的吧。”


    蘇曦一聽滿臉黑線,誰的腦袋有他這樣,明顯腦袋裏有坑。


    “不對啊,蘇曦,我睡覺的時候老聽到外麵很吵,不會是你這裏吧。”


    蘇曦懶的跟燁銘廢話,“朵朵,我們走,跟著他一起會變傻的。”


    “別走啊,本王帶來了一個爆炸性消息。”


    蘇曦轉身拉看向燁銘,樓朵朵也滿臉好奇看向他。


    “想聽對吧!說些好話讓本王高興了,就說給你們聽。”


    蘇曦“切”了一聲,帶著樓朵朵離開這裏,她們不聽了。


    “得了,本王好人有好報,說給你們聽。”


    蘇曦停住了腳步,眼睛看向燁銘,意味著你要是還逗老娘,老娘就宰了你。


    “若塵的對手當上了攝政王。”


    燁銘說完等著蘇曦問,而蘇曦看向他“你是不是傻,當上攝政王的事也能扯上若塵。”


    “不對啊,若塵的對手那麽多。你說的是哪個,,,”


    既然是若塵的事,她還是多了解下。免得到時候遇到了一問三不知。


    “北司前任將軍,現在的攝政王。”


    “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牛啊,,,”


    蘇曦心想,攝政王落蕭她怎麽聽過不是被北司國主給拘禁在國都。


    不會是那北司國主自作自受,惹到了洛蕭。


    “蘇曦,你就這句,其他沒什麽想法,,,”


    燁銘還以為他能從蘇曦嘴裏聽到什麽比較實際的話,結果就這個。


    蘇曦白了他一眼,即使她有想法也不能當著他的麵說出。


    “蘇曦,本王在給你透露點東西。洛蕭跟若塵一樣,在國內都是有很高的威望,是百姓心目中的神,,”


    蘇曦正視燁銘,語氣裏帶著一絲淩厲:“燁銘,你到底想說什麽,還是你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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