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黃埔江,非常的安靜,偶爾有過往的輪船。


    路上的汽車也非常的少,隻見環衛工人在辛勤的打掃。


    上海是個節奏非常快的城市,生活的壓力無法讓生活在這城市的人慢下來。


    全國樓市價格最高的城市,年輕人要在這奮鬥出一套房子,那要付出相當大的努力,所以節奏就必須快起來。


    劉獻偉站在黃埔江邊上,手趴在圍欄上,看這江對岸的房子,心中卻想的是袁欣蘭,他心裏非常的難受。


    他想給杜姐打電話,可現在才五點多,杜姐肯定還沒起床,又想給杜叔打電話,可這麽早打電話,杜叔肯定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會很擔心的。


    劉獻偉一直在那矛盾,心裏非常的難受,他隻有在那不斷運動,最大的勁在那運動,他想讓自己心裏不那麽難受。


    劉獻偉一直瘋狂的運動,時而打拳,亂打一通,時而做俯臥撐,時而又小跑,他想讓自己心裏好受點,但都不行。


    劉獻偉難受的用手去砸了下石墩子,砸下去的時候,想起答應過杜叔和杜姐不能再傷害自己,就沒有再砸第二下。


    他想安靜下來,想起了杜姐教他深呼吸,隻要難受,可以試著深呼吸,劉獻偉開始深呼吸,深呼吸了四、五下,劉獻偉開始靜下來,劉獻偉接著閉上眼睛深呼吸,一直到自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已經到早上七點了,出來運動的人也多了,應該可以給杜叔發電話了,劉獻偉就給杜叔打電話。


    “喂,叔嗎?”


    “小劉是嗎?你這麽早就電話啊。”


    “叔,我想你了。”


    “想我了,叔也挺想你的,這幾天回去了怎麽樣。”


    “叔,挺好的,我現在來上海出差了,我就在黃浦江邊上,對麵就是東方明珠。”


    “你身體剛好啊,你就出差啊,不多修養一段時間。”


    “沒事,叔,我已經好了很多了。”


    “那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


    “嗯,叔,我知道的,叔,我姐起床了嗎?”


    “你姐啊,剛起床了,你要跟你姐說話是嗎?”


    “嗯,我想跟姐聊聊。”


    “行,你等下啊,我叫你姐。”


    “喂,小劉是嗎?”


    “姐,是我。”


    “你這些天怎麽樣啊,你去上海出差了,身體好了嗎?要多注意身體啊。”


    “嗯,姐,我知道的,姐,我昨晚又失眠了,我本想瘋狂的工作,努力的去放下她,可一點都放不下,一想她,我的心就好難受,一晚上都睡不著。”


    “等等,你先深呼吸下,說話慢點。”


    “姐,我該怎麽辦,我想努力的放下,卻一點的都沒放下。”


    “你先跟我講講,你昨晚發生什麽了。”


    “我昨晚和客戶吃完飯就回來了,朋友訂了一個五星級酒店,一個大的落地窗,黃浦江邊上,晚上的夜景非常漂亮,我就想睡覺前,喝點紅酒,欣賞下美景,可喝著喝著,窗外看到了袁欣蘭,一下讓我難受起來,我就把整瓶紅酒都喝了,可越喝越想她,姐,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你再深呼吸幾下,你不要太激動了,你以後要戒酒了,不能再喝酒了,你一喝醉,因為你深出愛著袁欣蘭,而且愛的很深,所以就會出現幻想,你想那麽快放下袁欣蘭,沒有那麽容易,這需要時間,你畢竟愛她愛的那麽深,姐現在建議你,出去多見見人,如果能談個戀愛,我是說如果你嚐試一下。”


    “姐,我現在可以嗎?我真的行嗎?”


    “你不嚐試一下,怎麽知道了,每個人接受事物的都不一樣,也許有新的事物,就會淡化舊的事物,但你需要做的是不去拒絕新鮮的事物,嚐試去接受新的事物。”


    “可我沒有放下一個人,去和別的人談戀愛,對別人好嗎?”


    “你可以試著敞開你的胸懷和別人先接觸,也許在和別人接觸的時候,你就放下她了,喜歡別人了。”


    “可我這樣還有人喜歡嗎?”


    “怎麽就沒有人喜歡,你差哪了,你很優秀啊,你要有信心。”


    “我真的可以嗎?”


    “你如果連這步都做不到,那你永遠都放不下她了,獻偉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好起來,叔和姐更希望你好好的,可你一直這樣,你身體會越來越差,我們也很心疼,希望你有信心,去嚐試一下。”


    “姐,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用謝。”


    “幫我跟叔聲,注意身體,我下次給他打電話。”


    “你叔就在旁邊,他知道的。”


    劉獻偉掛了電話,就回酒店了,到了酒店洗了一個澡,他想打起精神來,敲了敲師傅的房間,師傅已經起了床,倆人就下樓去吃早放了,吃完了早飯還要去客戶那裏,接著討論案子。


    陳坤開著車也過來了,陳坤把劉獻偉和師傅送到客戶那,師傅讓陳坤回去,一直陪著,太耽誤陳坤的時間了。


    劉獻偉和師傅到了客戶那,在會議室等著,昨天那總監過來了。


    “給你帶了兩杯咖啡,看你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我們還正想去買杯咖啡,謝謝!謝謝!”


    “你是叫什麽啊,我知道你師傅是姓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我姓劉,叫獻偉,劉獻偉。”


    “哦,這名字挺好的,那我叫你獻偉吧!你也可以叫我安然。”


    “那不敢,安總。”


    “不用,不用,不用叫我安總,我們年紀應該差不多大,叫我安然就可以了,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


    “對、對、對,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小劉,叫什麽都可以。”


    師傅看出了劉獻偉非常的尷尬,師傅才接過話來說,來緩解下劉獻偉的尷尬。


    劉獻偉心裏在想,這是幹嘛,又是咖啡,又是叫名字的,不會是昨晚陳坤說的真的喜歡我吧!我有什麽好的,怎麽會喜歡我。


    接著安然又說:“你挺像我的一個朋友的。”


    “是嗎?很榮幸像安總的朋友。”


    “獻偉,都說是朋友了,不要這麽生分,叫我安然,別安總,安總的叫,你又不是我同事。”


    “那叫你然姐吧!直接叫你名字感覺太沒禮貌了。”


    “行吧!你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我叫人送進來。”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有咖啡就可以了。”


    這時,安然的同事送了水果進來,師傅側到劉獻偉的耳朵旁邊說:“八成這個安總已經是喜歡上你了,不喜歡你,不可能這樣啊。”


    “師傅,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怎麽見一麵就喜歡了啊。”


    “怎麽不可能,一見鍾情啊,你要好好把握啊。”


    “師傅,不可能的啊。”


    一上午開會,討論,安然過一會就盯著劉獻偉,還經常的叫獻偉你聽清楚了嗎?劉獻偉當時就雞皮疙瘩出來了。


    到了中午,本來師傅說要走,案件的基本情況已經清楚了,下午就不用過來了,可以回去直接起訴了,但安然說他私下請劉獻偉和師傅吃飯,師傅想找個借口走,讓劉獻偉和安然去吃飯。


    劉獻偉就死拽著師傅到手,不讓師傅走,要一起去吃飯,師傅才勉強的和劉獻偉去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劉獻偉喝飲料,安然也一直敬劉獻偉,還一直盯著劉獻偉,當時劉獻偉非常的尷尬。


    吃的差不多了,師傅說:“小劉,這樣,你在這邊再待一到兩天,幫陳坤把公司的事處理一下,我下午就坐高鐵回去了,我現在就回酒店,你陪安總再坐一會,我去趕高鐵了。”


    “師傅,我送你回高鐵站吧!”


    “不用,我打車過去就行了,你送我去,等下你又回來,這不浪費時間啊,你再和安總待會兒。”


    師傅站起來了,準備要走。


    “安總,我就先回去了,案子會盡快起訴。”


    “好的,一路順風。”


    師傅走的時候,拍了一下劉獻偉的肩旁,小聲的在劉獻偉的耳朵邊說:“好好的把握機會啊。”


    師傅走了,劉獻偉坐在那,極其尷尬,都不知道說什麽,但安然看起來不是那麽尷尬。


    劉獻偉心想,在商場打拚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不行,我不能輸,不能怕她,怕她幹嘛。


    “獻偉,你還要吃什麽,我幫你點。”


    “然姐,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不要那麽客氣,下午你應該沒事吧!我要不帶你去玩玩,看看上海。”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你工作應該很忙的。”


    “都叫姐了,還那麽客氣幹嘛,姐今天帶你好好的在上海玩玩。”


    “然姐,真不用了。”


    “你在說,我生氣了。”


    劉獻偉看到安然大聲有點生氣的樣子,就不敢說話了。心想,女人真善變,剛還好好的,說生氣就生氣。


    安然拽住劉獻偉的手就走了,把劉獻偉帶上了車。


    “你今天必須聽我話,我帶你去那就必須去哪。”


    劉獻偉心想,這是幹嘛,霸道總裁看多了吧!要用在我身上嗎?


    劉獻偉沒有說出來,還是跟著安然走。


    安然第一站把劉獻偉帶到了東方明珠,把車停到了附近的酒店,安然把劉獻偉拽到東方明珠的售票口。


    在拽的時候,曾飄過一個念頭,如果現在拽他的人是袁欣蘭,那該多好,但沒讓劉獻偉多想,因為劉獻偉走路沒有像好人那麽利索,在拽的時候,一心在應付安然的走路。


    安然去排隊買票,到付錢的時候,劉獻偉搶著付錢。


    “我來吧!我不可能讓女生付錢啊。”


    “什麽,怎麽就不可以,都是大男人主義,不行,今天我就要付。”


    劉獻偉看到安然有點生氣了,就縮回來了,心想,這麽凶動不動就生氣,怎麽可能有男生喜歡。


    倆人就檢票,安檢進去了,安然高興的把劉獻偉帶進去,安然笑起來,其實還挺好看的,就是凶起來,一點都不溫柔,像個男人,這有可能是她在商場打拚練出來的。


    在上電梯的時候,劉獻偉想慢慢的走,安然居然過來挽著劉獻偉的走,劉獻偉頓時就不好意思,臉紅了,抬起手,想讓安然放下去,但安然抓的更緊了。


    “你臉紅了,你臉紅幹什麽啊。”


    “沒有,就是有點熱了。


    在參觀的一路上,安然一直挽著劉獻偉的手,劉獻偉感覺很不好意思,很不自在,畢竟男女有別,但安然一點都沒不好意思,這有可能是她長期工作打交道,交際,所以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聽說你還沒女朋友。”


    頓時,劉獻偉不知道怎麽回答,怎麽就突然問了一句這個。


    “我問了你師傅,你師傅說你沒女朋友。”


    “我師傅說的,我師傅是不是和你說了我的很多事。”


    “那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沒女朋友。”


    “我們不聊這個,我們看看上海吧!”


    劉獻偉心裏一直在想,她不會真的喜歡我吧!她真的喜歡我,我要去接受嗎?難道要真像杜姐說的,要放下袁欣蘭,真的要和別的女孩子談一場戀愛嗎?


    可不愛人家,和人家談戀愛,不是欺騙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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